">讓它隨風去讓它無痕跡
所有快樂悲傷所有過去通通都拋去
心中想的念的盼的望的不會再是你
不願再承受要把你忘記
我會擦去我不小心滴下的淚水
還會裝做一切都無所謂
將你和我的愛情全部敲碎
再將它通通趕出我受傷的心扉
蔣未唱歌的時候回頭看著周謹行,發現這小子彈吉他的樣子跟別人特不一樣。挎著吉他往那一站,冷峻的外表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襯衣扣子前三顆早就解開了,脖勁下的鎖骨突出。修長的兩條大退分開站立著,歌曲gaochao的時候胯骨的抖動帶著整個人前後搖擺。在旁邊路燈的照耀下顯得特別張揚。
都是一樣的年紀,人家怎麼就長的那麼好看?漂亮、帥氣,他覺得這兩個詞都不能形容此時的周謹行。因為男人的陽剛之氣同時也在自然的流露。
圍觀的人群中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被台上這個突然出現的帥哥給震了。這首《浪人情歌》後來變成大合唱。
小夜市掀起一陣gaochao,一曲結束後大家都吵吵著「再來一個」。
倆人下台以後蔣未勾著周瑾行的肩膀說︰「哥們,看不出來啊。你不光打架厲害,吉他也玩的這麼好。有空教教我唄!」
「行,明兒你買把木吉他我就教。」說完周謹行沒客氣的給了他一拳。
倆人坐回去繼續吃飯,這時候石頭帶著幾個小子過來找他們。
「就知道你們倆在這,剛才那歌是未哥唱的吧!」石頭一邊說著一邊從邊上拉過來一張空桌子拼在一起。
他們幾個是听見歌聲找過來的。
蔣未給他們幾個介紹了周謹行。
「石頭,你在店里見過。這幾個是大頭、二亮子、小毛,那個胖子叫小軍。」
互相認識後大家圍坐在一起。
除了石頭以外,那幾個小子都跟蔣未同年。應該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
「兄弟,你家住哪?」蔣未問,他現在對周謹行是一點也不了解。
「我就住工體那邊,不遠!」
「對了,你是知識分子有文化。跟你商量個事,你覺得我要弄個酒吧怎麼樣?」蔣未禿嚕了串羊肉問。
「酒吧,行啊!這可比你那小台球廳掙錢。不過開酒吧投資不小,事業多。利潤高麻煩也不小。」
周謹行這話說的沒錯。別看一個小小的酒吧,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能招上,不是個簡單的行業。
「哥們,你這話有點看不起大未。這小子在我們這厲害著呢,提起大老蔣的名字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也不敢來他的場子找事。」胖子軍在一邊說。
周謹行沒說話,他不是看不起蔣未。而是覺得酒吧這個行業確實水深的很。
蔣未給了小軍一腳。
「你丫的嘴就不能閉上,哥們說正經事呢,咱們這是研究開酒吧,又不是拉人干仗。我那破名氣管個屁用!」
「你要真想開酒吧就去三里屯轉轉,那地最合適。不過這可不是一兩個小錢能搞定的,投資可不小。」
周謹行是想知道蔣未能不能拿出錢來,這年頭沒錢什麼也別想。
「我手上現金不多,三家店盤出去能回來點錢。」
「有多少?」周謹行問。
「嘿嘿!」蔣未撓撓頭,他有點不好意思說。
「也就能湊十萬塊錢!」
他這三家店都是混同邊上的小門面,根本不值什麼錢。
周謹行心里想,這家伙還真敢想。十萬塊錢就想開酒吧,真以為是開早點鋪呢!
「哥,咱這店不能盤。這開了才不到二年,現在生意多好。」石頭在一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你小子懂個屁,大未要真能開酒吧可比咱這幾個破案子掙得多。」大頭在一邊說,小眼楮轉的飛快。
這事今天就算提了個頭,蔣未也知道錢太少根本不可能。三里屯那地現在要盤個酒吧沒二三十萬你就別想。
這幾個小子平時就跟蔣未混,家里情況也都差不多,誰也拿不出這麼多錢。沒錢就是做夢。
跟大伙分開的時候周瑾行把手機號留給蔣未,他也是前幾天新買的手機,完全是為了爺爺找他方便。
蔣未現在都沒舍得買個手機,腰里就別著個bb機。
周謹行的生活習慣很好,早上不到六點就起床出去跑步。七點多回到家做早飯,這小子別看常年生活在學校,**能力很強。對做飯還情有獨鐘,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般都是親自動手。
今天的早飯是雞蛋湯和小燒麥。肉餡是早就調好的,燒麥皮是現成的。動作麻利的包好一小屜,上鍋一蒸十分鐘就好。利用這十分鐘做好一碗雞蛋湯,灑上一層厚厚的香菜末。
心情不錯,一邊看著新聞一邊吃著營養早餐。剛吃到一半,手機響了。
「喂,起來了嗎?」
听這大嗓門就知道是蔣未。
「吃飯呢,有事?」拿過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
「嘿,我說你怎麼忘了?今兒不是教我彈吉他嗎?」蔣未嚷了一句。
周謹行把手機拿的遠遠的,這人嗓門太大,震耳朵。不過他沒想到吉他這事蔣未還真當真了,他當時也是隨口一說。
「行,等我吃完飯去找你。」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的蔣未拿著听筒心想︰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小子怎麼就掛了?
吃完早飯周謹行坐著出租直接來到蔣未店門口。大早上的台球廳沒什麼人,蔣未在門口台階上坐著,石頭在里面打掃衛生。
「我這都等你半天了。」看見周謹行從車上下來,蔣未站起來拍拍上的土說。
「咱先買吉他去?」周謹行問。
其實蔣未根本就沒想學吉他,他昨天也是說著玩的。今天之所以在電話里那麼說,實在是不知道找什麼借口把人約出來。
「咱倆打球吧,我還想跟你學兩招呢!」他現在是迅速轉移話題。
周謹行听完這話以為蔣未還想著讓他過來上班的事呢。
倆人就這麼打了半天台球。
中午的時候台球廳里進來一伙人,有七八個,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大小伙子。
蔣未看著這幫人進來皺了皺眉頭,知道今天要出事。
這幫小子也在後海這片混,跟蔣未不是一伙的,算是另一個小團體。當初蔣未要盤這家台球廳的時候就跟他們發生過摩擦,不過當時並沒動手。因為蔣未出的錢多,最後還是順利把店盤下來。可最近這一年多隨著蔣未的小生意做得越來越好,他們幾個看著眼熱,過來找過幾次麻煩。也都沒佔到什麼便宜。
「這來客人了怎麼也沒人招呼?蔣老板這店開大了,要店大欺客怎麼著?」為首的一個小子拿著球桿戳了戳地說。
周謹行也看出來了,這幾個人是來找茬的。
「大洪子,你這話我怎麼那麼愛听呢!我就是店大,怎麼了?」蔣未也不跟他客氣,都是老熟人了,誰不了解誰啊!
「未哥,我們今兒可不是來找差的,是來找你切磋的。听說您現在這球打的是後海這片無敵手,敢不敢來一盤?」大洪子身後一個禿頭小子說。
這是來踢館的。能不能打贏不談,面兒不能栽。更何況自己是主場,蔣未斜著眼看著他們點點頭。他今天心里有底,周謹行在這,滅這幾個小子不成問題。別說是打球,就是打架他現在也是勝券在握。
「我跟他們打。」周謹行沒用蔣未說話主動迎戰。
「你丫誰啊?」大洪打量著周謹行,面生沒見過。
「三局兩勝,贏了在說。」周謹行干脆利索的拿起球桿走到場中央的案子前。
對方的領頭大洪第一個出場,在這幾個人中他球打的不是最好,之所以第一個站出來就是想看看周謹行的實力。
周瑾行可一點沒客氣,半個小時就把大洪給滅了。尤其是那幾個跳球玩的特漂亮,把蔣未都給看楞了。頓時覺得這半天周謹行跟自己打球根本就來真的。
這幾個跳球玩的難度很高,角度也很不好掌握,特別刁鑽。分明可以不這麼打,可周謹行就偏要走這個難度。
「操!」大洪被滅了後把桿往案子上一扔,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哥們。
「我跟你丫打下一局。」一個瘦小個子的說。
小瘦子叫蔡勇,是他們這幾個人中打球最好的。今天他們敢找上門來也是因為蔡勇在,這小子平時就是靠打台球掙錢的。
他這一上場周謹行就知道這家伙不是大洪子那種業余水平,有一定專業素養。沒敢掉以輕心,小心應對著。這一局打的時間比較長,剛開始周謹行打的還是中規中矩,模清楚蔡勇的具體水平後他就開始發動進攻。
他這一進攻蔡勇明顯招架不住,他們打的是最常見的黑八台球,周謹行連進了四個球後就只省下黑八。這個球他在打進去就贏了。
蔡勇臉上有點掛不住,他今天可是跟大洪打了包票的。可就這麼被個不知名的小子給滅了,以後還怎麼混。
趁著周謹行打黑八沒注意的時候,他拿起手里的球桿就朝著周謹行要砸一棍子。蔣未在旁邊看的清楚,這人剛一動他也動了,他這一動大洪子也跟著往前垮了一步攔在蔣未面前。
蔣未伸手就把大洪子給扒拉到一邊。
可他伸手的同時蔡勇的桿也照著周謹行腦袋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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