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二三 偷襲

作者 ︰ 明讓

我們一行人動身前往雪崩堡,這里依舊那麼寒冷,冷到讓人心寒。出發之前,本想讓雷神通幫我們佔卜一下事情的走向和始末,怎奈他上一次佔卜之後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復。

海嘯王為了整個泉人的考慮執意不肯拿出真正的避水珠,而找了一個避水珠的替代品,看著他為了整個泉人,居然賭上自己女兒的生命,不難看出在整個城池和個人情感兩者之間,海嘯王更看重大局。

或許正是因為他是一國之首,肩上擔負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使命,所以才如此犧牲小我,看來,一個城池的王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我還有雷遇還有海嘯王,三個人站在漫天飛雪的迷雪區。雪羅剎從未親眼見過神志不清的薩爾王,海嘯王斗膽假扮,既然這是解救他自己女兒和弟弟的事情,作為局外人的我們,又能說什麼呢?畢竟海嘯王是海嘯泉的王,能成為一個城池的王,自然有他的道理和原因,我們听從了海嘯王的話。

我們三個人站在迷雪區,雷遇朝著天空大吼,我們帶來你要的避水珠!

話音剛落不久,自我們三個人的面前出現一個長方形的門傳,我們三個人毫不猶豫的踏進去,來到了雪崩堡的城堡內,一踏入,海嘯王就開始假裝昏迷,為了萬全之策還服用了。

我們站在城堡的中心,雪羅剎高高的端坐在上面,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我擔心的瞧了一眼被雷遇攙扶的海嘯王,不知道能否騙過眼前這個冷漠的女人?但是我想以海嘯王自久以來的謀略,應該是一個可行之策,但是任何策劃都是存在風險的。

我拿著假的避水珠,舉在手里,那一刻,我才看到雪羅剎縴細的眼楮立刻睜大瞪向我手中的避水珠,然後,她又故作鎮定的恢復儀態。我知道,她期盼已久的寶貝,現在就拿在我的手里。

雪崩堡從城池的健在到如今,城中全部都是女人,沒有任何男人,所有異界的人都不知道她們是如何繁衍下一代的?這一點似乎成了一個謎。

雪羅剎緩緩開口,聲音如同她本人一樣細而尖,並絲毫不帶任何情感,她說,把避水珠拿上來!

不行!你必須先放了海靈,我才能把避水珠交給你!我回答。

雪羅剎哈哈冷笑幾聲說,沒有可能!

其實,我早就料到她會如此,我立刻收回了避水珠說,那好,那你先交出雪蓮花,等薩爾王一醒來,我就把避水珠交給你怎麼樣?畢竟海靈在你的手里,而且,能啟動避水珠的只有薩爾王,而且他本人是否同意?還要看他醒來後是否有這個意願,這一點,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夠控制的。

說完話,我發現雪羅剎非常不耐煩,縴細的眼神充滿了強烈的敵意,她說,看來,你們根本沒有誠意來和我談,還是請回吧!

雪羅剎絲毫沒有把一旁的「薩爾王」看在眼里,海嘯王一個偷襲,就使用了他們泉人最狠的招式龍騰,瞬間一條海龍射向雪羅剎,雪羅剎完全沒有防備,也來不及抵擋,也正因為她的自負,我們才有機可乘。

被這一重擊,雪羅剎口吐鮮血,她瞪圓了眼楮望著我們,想必她死也不會想到,一直沒能入她眼的「薩爾王」正是身為海嘯泉的海嘯王。

我沒有理會她眼神中的驚訝,緩緩朝她走去,這一擊雖然令雪羅剎身受重傷,但還不至死。我用一把利刃頂在她的腰間說,這下,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跟你談判呢?快說海靈在哪?

在城堡的中心,雪羅剎甚至沒有安排一個侍女在身邊,就她一個人,她本以為前來的不過就是兩個靈力不抵自己的臭小子和一個瘋老頭,卻沒有料到太過自信,也會樂極生悲。

一路上,我用利刃抵著雪羅剎的脊背,她繞過城堡外圍,是一個冰窟,里面呈淡藍色的光澤,牆壁刻有雪崩族人特有的文字和圖騰,這冰窖四壁都是各種形狀乖張的冰塑,我無法分辨那些形狀怪異的冰塑到底是什麼?但是看到之後,給人一種難以忘卻的感覺。

這冰窟內的道路錯綜復雜,地上的冰面滑不慎防,猶如一個迷宮,不知道饒了多久?生怕途中雪羅剎會來個反擊,我用利刃死死的抵住她的脊背,並警告她,不要耍什麼花樣!

沒想到在冰窟的最深處,我終于見到了海靈的身影,她躺在一張寒冰床之上,我使了一個眼色讓雷遇過去看看,雷遇走過去,用手模了一下海靈的臉便立刻縮了回來。

雷遇轉過身對我說,她的皮膚怎麼如此冰涼?一點沒有人的體溫,是不是已經死了?

沒有!雪羅剎立刻打斷,我挾持著她來到海靈的身邊,看到她從身上掏出一個藥丸含在了海靈的口中,海靈緩緩張開眼楮,看到我們,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

離開了冰窟,雪羅剎又把我們帶到了一座陡峭的雪山下,那雪山比我們想象的要高的驚人,高是第一點,最重要的是陡峭,而且風雪一直猛吹,讓人冷到骨子里的那種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她說,你們看到了,眼前的這座雪山的山頂就有你們要的雪蓮花,雪蓮花五百年開花一次,乃是異界中珍貴藥材的一種,不過,至今為止也沒有人能登頂,如果你們有這個本事的話,盡管去拿!

我和雷遇和海嘯王望著眼前的雪山,這種高度不是我們用言語能夠形容的,它直沖雲端,就連身為雪崩堡的雪羅剎都沒有辦法能夠拿到雪蓮花,那憑我們幾個人的靈力能要摘取又談何容易?

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絲絕望…

海嘯王走到雪羅剎的面前說,你不要跟我們耍花樣,你身為雪崩堡的女王,不會不知道這摘取雪蓮花的方法吧?如果你還不肯說,難不成想你多年維護的雪崩堡,就如此輕易的從此消逝在異界?

我看著海嘯王掐著雪羅剎的脖子說完這句話,我是頭一回發現海嘯王的凶殘,這個異界的殘酷,注定造就一個殘暴的王。

雷遇眯著眼楮看向雪羅剎,眼神中的邪念居然和海嘯王不謀而合。

很難想象,雷遇這麼年輕,我卻從他的身上看出有海嘯王的影子,那種野心勃勃的眼神,讓我發現,我越來越不認識雷遇,他仿佛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他。從昨天晚上我跟他的談話中,雷遇空前的回答,讓我知道,我或許在漸漸失去這個朋友,可我不會就這樣放棄雷遇,不管今後他將怎樣對我?

雪羅剎在我的挾持下,開始感到事態的嚴峻,對于海嘯王的威逼利誘,她束手無策。同時,我也從她猶猶豫豫的狀態下,看到了一絲希望,難不成真的有摘取雪蓮花的方法?

想到這里,海嘯王從我的身上奪走了利刃直接架在雪羅剎的脖子上,我能想象得出,現在的雪羅剎走到了山窮水盡的絕路。

一直桀驁不馴的雪羅剎,此刻也不過是一只任我們宰割的羔羊,但是我們跟雪崩堡向來無怨無仇,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對方欺人太甚,我們也不會有如此舉動。

雪羅剎被利刃逼迫抬高了脖子,她斜視著海嘯王說,不愧是海嘯王,姜還是老的辣,但是,想要知道摘取雪蓮花的方法永遠也別想!我不會告訴你!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面對雪羅剎的執意,我很是不解,難道一株植物會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嗎?雪羅剎和海嘯王,這兩個人身為異界中的兩大城池的王者,這樣的正面交鋒,實在是難得一見,兩人仍舊僵持在那。

我走到海靈的身邊,她剛從冰窟被救醒,身子非常的寒冷,再加上之前被封印石吸入了大量靈力,現在已經變得更加弱不禁風,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是,海靈跟很久不見的父王相見,並沒有我預料的表現親切,甚至我發現海靈很疏遠他的父王,這又到底是為什麼呢?海靈和她父王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們幾個人就這樣屹立在這直沖雲霄的雪山腳下,風雪依舊刮個不停,也永遠不會有停的那一天,這種寒冷,讓每一個人心底最渴望的熱度,一點一點的降溫。

母後!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從我們幾個人的身邊響起,我們循聲望去,我看到一個絕美的女孩,一襲白裙,烏黑的長發,精致的面孔,那種美,讓人舍不得把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只是,她黑色的瞳仁在提醒我,眼前的這個女孩是一個凡人,也就是說,如果她是雪崩堡的人,如果瞳仁顏色呈黑色,那麼代表她內體沒有一點靈力,和雪羅剎的全白瞳仁正好呈反比。

但是,凡人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異界呢?

你怎麼來了?你快回去!這里沒你的事!我听到雪羅剎極力叫眼前這個冒然出現的女孩離開。

此時所有人都被這個女孩搞的不知所雲,女孩有些唯唯諾諾,想離開又不願意,一直在猶豫的望著雪羅剎。雷遇即刻走到女孩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她,這一舉動令雪羅剎產生很大的反應,她沖雷遇大吼,你放開她!

雪羅剎的激烈舉動,令海嘯王手中的利刃又一次逼近了她白皙的脖子,讓我能清晰的看到她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痕。

海嘯王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孩,便對雪羅剎說,難不成,她是你女兒?雖然海嘯**才明明听到女孩叫雪羅剎為母後,但是海嘯王的弦外之音是,難不成這個猶如凡人一般的女孩會是雪崩堡女王的女兒?不只是海嘯王,我們其他都不敢相信。

雪羅剎听到這話猶如驚弓之鳥,她的眼楮比任何時候瞪的都要大,那一刻,想必所有人都猜測到眼前的女孩應該就是雪羅剎的女兒,只是,自從雪崩堡建立以來,從來就沒有听說過雪羅剎有什麼女兒,而且,眼前這個能力猶如凡人一般的女孩,異界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她,她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

雖然雪羅剎的過激舉動,已經明顯暴露出她和女孩關系的不一般,但是,她仍舊否定的說,她不是我女兒!她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最好放了她!

女孩被雷遇緊緊的抓住,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海嘯王目不轉楮的望著雪羅剎,沖身後的女孩大吼,姑娘!你說!你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女孩猶豫的再一次望向雪羅剎,而此時雪羅剎的眼楮里充滿了淚水,她唯有無奈的沖女孩猛烈的搖頭,但是女孩似乎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緩緩的開口說,我是她的女兒。

果然不出所有人的料,本來雪羅剎還能夠拿雪蓮花的摘取方法和我們抗衡一下,這下,自動上門一個絕好的武器,就是她的女兒。

海嘯王哼了一聲,這下,你想不說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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