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國之白馬奇兵 第二十三章張濟煩惱,田靖解憂

作者 ︰ 徑庭軒主人

張繡和賈詡出了客廳往前院走去,听說張濟正在生氣,張繡也加快了步伐。路上張繡問賈詡︰「文和覺得田靖此人如何?」

「此子氣度不凡,絕非池中之物,心思縝密,思慮深遠,甚至連我都些看不透。」賈詡說道。

張繡沒有想到賈詡給田靖這麼高,「不想文和這麼看重此人,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听田靖言語家對李傕、郭汜攻破長安頗多不滿,而且似有忠君保皇之心,不知此人可能為我所用?」

賈詡模了模胡子,「主公欲成大事必須廣招賢才,而且主公和那田靖正好有師門關系,主公若動之曉之以利害,此人定能為主公用。而且我觀此人面相,乃是至誠至信之輩,若是肯答應輔佐主公,定然不會背信。」

張繡听完若有所思,「那如何招攬此人文和先生可有良策?」

賈詡一笑,「主公莫急,所謂當局者迷,此人此次來臨晉乃是主動結交,定是有所求而來,既如此主公何不靜觀其變呢?」

張繡恍然大悟,「呵呵,倒是我著急了。」

二人不多時便到了前院正廳,賈詡在門外等候,張繡獨自進去拜見張濟。張濟還在廳中發火,見張繡來了,才壓住幾分火氣。張繡一問原由,才知道原來李傕想讓張濟和他的親信楊奉換防。

這個事情要說其原因來,要從當時李傕郭汜攻破長安說起。涼州軍攻佔長安之後,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分別佔領了司隸校尉部的京兆、扶風、馮翊三郡,而且共同把持朝政,張濟在董卓麾下比他們三人資格老,職位高,雖然攻打長安一樣出力,結果卻被排擠在中樞之外。張濟獲封平陽侯,可是平陽尚在匈奴之手;張濟欲屯兵弘農,可是李傕招降了楊奉,佔領了弘農郡;無奈之下,張濟只能借樊稠的臨晉以屯兵。後來樊稠身死,張濟逐漸擴大地盤,這就與李傕的佷兒胡封產生了沖突。

這次李傕請張濟赴宴,說是調節他與胡封之間的矛盾,實則是軟硬兼施希望張濟同意和李傕的部將楊奉換防。若是以前,李傕是說什麼也不願意讓楊奉和張濟調換的,畢竟弘農一郡之地,而且戰略位置十分重要。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弘農遭災,瘟疫橫行,十室九空,現在換防明顯的是欺負人了。也難怪張濟生氣。

張繡沒有想到竟有這樣的事情,心中十分氣憤,但一時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叔父莫急,此事容我和下面的人去商量一個對策出來。」

張濟心中生氣,說︰「有什麼可想,李傕不仁莫怪我不義。來人,調集人馬我要殺他李傕個片甲不留。」

張繡剛忙攔住張濟,勸道,「叔父息怒,既然還沒有答應李傕,那麼此事就還有轉機。我們還是從長計議。而且弘農郡的形式究竟如何,我們還是要找一個熟悉情況的人過來問問,到時候再做決定不遲。」

張濟一听倒也有理,「不知何人熟悉弘農的情況啊?」

張繡剛才也是一說,沒有想好人選,這叔父一問倒有些犯難了。正在為難之時突然想到田靖。他從徐州一路來到長安,定然知道弘農郡的情況。便對張濟道,「我正有一事想向叔父稟報,佷兒的一個師佷來到臨晉拜見佷兒,現在就在府中。此人熟知弘農的情況,叔父不妨一問?」

「你的師佷來訪,之前倒不曾听你說過。此人做什麼營生,如何知道弘農的情況?」張濟有些疑惑的問到。

張濟剛才故意賣了個關子,現在必須要把田靖的身份說明了,「此人姓田名靖,便是聖上剛剛加封的胡騎校尉。他原是我師弟趙雲的弟子,在陶謙軍中任騎都尉一職,奉陶謙之命出使長安,機緣巧合之下才獲得了獻帝親睞。若得此人相助,便是叔父的一大臂助。」

「歐,竟有此事,我本以為田靖乃是李傕一黨,不想倒是你的師佷,現在看來倒是與我們更親近些。呵呵,老夫這兩日諸事不順想,現在看來倒是這件事情最讓人暢快。此人在哪,我現在就要見見。」張濟說道。

張繡一笑,「叔父莫急,人就在府中,泉兒正陪著他玩耍。我們還是要商量一下如何拉攏此人,而且後面如何行事,叔父也要先舀個主意。到了晚飯時候,我們擺個家宴,到時候再問田靖不遲。」

張濟覺得有理,點頭稱是。二人又聊了許久,張繡出來又和賈詡把剛才的事情說了,賈詡言道「若去弘農未必是壞事,若是能南下荊州將可成就大業。」張繡听完才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對賈詡更加佩服,準備晚上的時候去找張濟說明。張繡與賈詡又商量了一陣,才去找田靖和張泉。

晚飯時候,眾人圍坐,說是家宴,倒也有賈詡作陪。田靖初次見平陽侯張濟,執禮甚恭。沒想到張濟的性格甚是爽朗,見到田靖就是好一頓夸︰「小子你很好,很有眼力,拜了個好師傅,所以才有張繡這樣的好師伯。從你師伯那兒論呢,我也算是你師爺了,但是咱不論,咱們平輩相交。我跟你說這投靠別人不妨事,但是一定不能投靠李傕,此人笑里藏刀,過河拆橋。這次來臨晉就對了,認了師伯便是親戚,以後有什麼事我和你師伯定然一力承擔。來,干一杯。」

田靖看著這老人熱情的模樣,心下十分感慨,沒想到張濟是這樣的性格,說實話感覺挺親切的,也沒有和張繡在一起的拘束之感。見張濟敬酒也不好推辭,端起面前的酒杯就是一仰頭一杯酒下肚。

張濟一件田靖喝得爽快,更是高興,「好,不錯,這能喝酒就對了我的脾氣。我和你說呀,其實你可給我出了一口氣。我在李傕那里踫了很多次釘子,心中氣惱,前幾日看他又收了你這一員虎將,更是生氣。可是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你就投了老夫了,這老夫高興呀。哈哈。來,再干一杯。」

張繡見張濟說話信口開河,把自己下午和他商量好的說辭都忘了,而且說什麼平輩相交也不太像話,就有心想攔一下,讓張濟少說兩句。不想那面賈詡卻是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阻止。張濟轉念一想讓叔父說說也不妨,這樣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就算言語有失,也可推說酒後失言,日後也有轉機。

張濟和田靖越說越高興,這酒也越喝越多。感覺有些微醉了,才想起還有正事沒有說。「對了,田靖啊,我有一事問你,你從徐州來關中,沿途可知弘農郡的情況?」

田靖不想張濟有此問,便說,「弘農郡瘟疫十分嚴重,那楊奉屯兵新安,卻不救災,如今弘農縣十室九空,百姓死亡無數,偶有沒有染病的百姓也四處逃荒避難去了。不知老侯爺何以問起弘農的事情來?」

「李傕匹夫,欺人太甚,明知道弘農情況卻讓我和楊奉那廝換防,這不是明白欺負老夫嗎?哇呀呀呀,當真可恨,我們喝完這杯酒,我便去長安找李傕那廝理論。」張濟听田靖一說弘農的情況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田靖一愣,看向張繡,「師伯,不知這是為何?」

張繡對田靖說道,「賢佷不知,李傕那廝讓叔父與楊奉換防,話說得漂亮,讓叔父屯兵弘農,整理兵馬好收復河東。其實他倒打得好算盤,讓我們讓出馮翊郡給他的佷兒和親信,卻讓我們接手弘農的爛攤子。」

田靖一听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見張濟還在生氣,便問道,「其實老侯爺不必如此生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老侯爺出鎮弘農,倒未必是壞事。」

張濟一听不高興了,「你這小子可不實誠,剛才還說弘農十室九空,現在又說未必是壞事,你這不是誆老夫嗎。而且你什麼的什麼福呀禍呀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也听不明白。」

田靖一笑,「老侯爺我的意思是有事情看似是禍事,只怕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有的事情看似是好事,只怕卻埋下了招禍的隱患。這件事情的好壞關鍵看老侯爺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偏安一隅,弘農未必比臨晉差;如果老侯爺要想斗倒李傕,那麼遠離馮翊李傕的控制範圍,倒更方便老侯爺行事。」

張濟一听覺得有幾分道理,「話是這麼個話,只是這弘農畢竟剛剛受過瘟疫之災,要人沒人,要糧沒糧去了能有何用?」

田靖心說就等你問我呢,接道︰「不瞞老侯爺,這弘農的事情我還正好知道一些。弘農縣、陝縣受災嚴重,但是新安、澠池、函谷關一帶卻沒有瘟疫蔓延,而且楊奉搜刮百姓頗多,怕有不少存糧。而從弘農南下,盧氏縣縣令請了名醫救治得瘟疫的百姓,不僅控制了疫情,而且還聚集了數萬戶百姓。即使弘農真的物力貧乏,但是北上可以奪取河東郡,南下可以接連荊州,總比坐困關中的好。」

田靖的剛剛說完,張繡的臉色就有些變了,心想賈詡看出此事,不想這田靖卻也想到了,以此人的聰明將來真能屈居人下嗎?而賈詡雖然面色不變,但是心中翻騰,心想此子的眼光見識智謀均不在之下,倒是個厲害的角色。

張濟哪知二人想法,只是听了田靖的話覺得豁然開朗,「這麼說倒還真是好事,那麼我就這麼答應李傕那廝嗎,總覺得心中不甘?」

田靖說道,「弘農雖好,卻不足為外人道,所以這苦還是要訴的,老侯爺不妨拖著李傕,等他催促時就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總之沒有好處是絕對不走的。」

張濟听得高興,問道︰「不知道我該要些什麼好處?」

田靖說道︰「我這兄弟槍法絕倫,又精通兵法,久居老侯爺帳下,只怕缺少真正獨擋一面的機會。老侯爺可讓李傕奏請天子,再置一北軍虎賁校尉一職,讓張泉兄弟領兵。另外,弘農遭受瘟疫嚴重,侯爺可向李傕多要錢糧。」

張濟听完一怕大腿,「好呀,這個提議好,這北軍之中皆是李郭黨羽,這虎賁校尉一置,加上小子的你的胡騎校尉營,我們就掌握了近三成的兵馬。而且我那孫兒確實也該好好歷練一番。將來跟著你多學些本事,也好讓老夫省心。這一點李傕應該能答應,畢竟是用天子的封賞做他的人情。不過想要兵馬錢糧只怕就難了,怕他口頭答應,到時候老夫去了弘農卻不兌現。」

田靖說道︰「剛才我說楊奉多有糧草就是這個意思,只有李傕口頭答應,我們就有了理由。到時候老侯爺兵馬到了弘農,楊奉開拔,老侯爺只要截了他的糧草便是。李傕若要問你,只說是借,看他如何?」

張濟一听大笑︰「好啊,好啊!正合我意。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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