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驪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欲加之罪

作者 ︰ 藍小禾

岳月其實真的沒事,當時岳月完全可以避開那個椅子上的角,只是她不想避開。♀有的時候岳月真的想放縱一下自己,她不想背著爸爸的關于整個家的希望。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有一個很愛的人。

可是她愛的人,被別的人牽著手,為別人牽腸掛肚。為什麼總是她們,蘇夏搶走了她最愛的人,芳離有阻擋著她和莫嘯,苑夢溪也總是百般阻撓自己。

總是她們三個,岳月心有不甘,尤其是蘇夏,她的身旁站著一個最優秀的男人。那個男人的一顰一簇都牽動著她,可是他的一顰一簇確是因為蘇夏的無理取鬧和不可理喻。

一個女人是不是幸福,不是看她有多美麗,而是看她身邊站著一個怎樣的男人。

所以岳月寧願用自己的十二分傷痛,來換蘇夏的一分不好過。

岳月也希望通過這樣,來看到魏明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一點在乎自己。岳月剛醒來之後看到魏明遠在床邊,以為魏明遠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可是她起身卻看到魏明遠即使守在自己的床邊,手里也握著和蘇夏一樣的小熊掛件。

岳月的父親來了之後,看到岳月躺在病床上就開始不依不饒。「你們這是蓄意傷人,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已經報警了。」岳天麟目中無人的說道。

岳天麟和魏明遠退出醫院的房間,蘇夏也一直守在門外,看到岳天麟的樣子,蘇夏就知道是來者不善,相比這件事不會輕易的解決。有錢人家總是喜歡大驚小怪,就算沒什麼事,也喜歡仗勢欺人。找麻煩。

蘇夏看都不願意看岳天麟一眼,只是瞄了一眼就重新坐到座位上。

岳天麟顯然對蘇夏的態度很不滿,他剛剛上前一步,魏明遠就伸出手擋在蘇夏的面前,「不是她。」

「那是你?剛才岳月的朋友已經和我去了警察局,她說就是蘇夏故意把岳月推到桌椅上,致使岳月受傷的。我們岳家可不是小門小戶,別指望我們會善罷甘休。」岳天麟的鼻孔朝上,蘇夏看到都惡心的想吐。

魏明遠把蘇夏靠在自己的身後,保護的好好地。他也知道岳天麟這種人軟硬不吃。可是還是希望他能不要追究這件事,畢竟岳月沒什麼大事,花了多少錢雙倍的賠償就好啦。可事實證明。魏明遠在這種人面前還是太幼稚了。

「叔叔,我想你是誤會了。」魏明遠似乎低聲下氣的說道,他現在還不敢激怒岳天麟。

「不管我是不是誤會了,但是現在我女兒躺在那里,她無緣無故的躺在那里。總有個人要給我一個交代吧!」岳天麟說話的語氣越是好像對岳月的關心越是讓人覺得惡心,明明他都不曾問過岳月的情況,只是在這里指責。

魏明遠還想再解釋些什麼,兩個警察就來到醫院門口。魏明遠抓緊蘇夏的手,手心里已經開始滲出冰涼的汗水。「明遠,岳月又沒死我能有什麼事啊。不就是去牢房里體驗幾天生活麼,我沒關系的,你別擔心。」

「別瞎說。」魏明遠把蘇夏的手握的更緊。即使是一個小時他也不希望蘇夏被從他身邊帶走。蘇夏感覺到魏明遠用力握著帶來的疼痛,可是她沒有掙月兌。她會保護好自己,為了這個在乎她緊張的要命的人。

岳月從門縫里看著這一幕,心就好像是秋天的樹葉,一瞬間枯黃。一陣風又吹落。這些情節在別人身上就感動的痛哭流涕,在自己的身上確是心如刀割。

這一刻好漫長。岳月盯著魏明遠執著的裹著蘇夏的手的手。魏明遠盯著那兩個警察的腳步,每一個動作都被分割了好多了慢動作。其實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蘇夏一直低著頭,感受著魏明遠的力量。

曾經蘇夏就想長成魏明遠手心里的痣,這樣魏明遠每一次用力都可以握她在手心里。可是現在她的手就在魏明遠的掌心里,感受的到魏明遠掌心的溫度和滲出來的汗水。蘇夏覺得這就是一個比天長地久還要真實的承諾,不是用語言,而是用心。

蘇夏不怕死,不怕自己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只是她怕魏明遠會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擔心芳離他們會擔心的三天兩頭的來找她。下定決心的蘇夏掙月兌了魏明遠的手,走到那兩個警察面前。

「是我推的,想怎麼樣,隨便。」蘇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魏明遠近乎抓狂。

「別亂說話,是我推的,有什麼事找我吧!」魏明遠推開蘇夏,自己走到警察面前。

「我們接到報案,是這位蘇小姐將人推倒在地,所以我們必須帶她回去。」其中一個高個子的警察,看起來到是道貌岸然的,說起話來不知情的人或許覺得在情理之中,可是在魏明遠和蘇夏看來分明就是可笑至極。

「岳月又沒事,你們想要怎樣?」魏明遠問到。

「誰說我女兒沒事,這是醫院的證明,我女兒頭部受到重創,有腦震蕩的癥狀,手臂有骨折現象。」岳天麟說道。

「你胡說,我一直守在這里,醫生都說岳月沒什麼事,只是些外傷。」魏明遠一直守在這里,當然知道岳月的情況其實只是頭稍微撞破了些,沒有淤血更不可能有腦震蕩的情況。

「這樣啊,是這位大夫麼?」岳天麟揮手叫來旁邊的大夫。「林醫生,你是這麼告訴他的麼?」岳天麟帶點嘲笑的看著魏明遠,等著看接下來的事情。

剛才那個醫生看了一眼岳天麟說道,「沒有,我一直都說岳小姐的情況很不好,屬于刻意傷害比較嚴重的。」

「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魏明遠看著那個醫生真想一拳頭打掉他的眼鏡,可是那兩個警察攔了他。魏明遠把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只能看著蘇夏被警察帶走了。

魏明遠一直跟著蘇夏直到直到警車走遠,蘇夏給他發來的最後一天短信是︰等著我,我又不是不回來,別為我的事找人幫忙,我只是去安靜幾天,給我幾天時間。

魏明遠知道蘇夏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可是這樣的關心抵擋不了魏明遠心里的擔心。魏明遠炮灰了醫院,沖到岳月的病房外,卻沒有走進去,他不願意在看到那張臉。

「岳月,如果蘇夏因為你有一點不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就是我魏明遠的敵人。」

「先生,這里是醫院不允許大聲喧嘩,請您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好麼?」一個小護士拿著藥品過來提醒魏明遠。

「我現在真想撕了你們這群穿白大褂的,你們穿著這麼干淨的衣服,背地里竟然可以做出那麼齷齪的事情,你們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魏明遠指著剛才那個護士和那個醫生的辦公室罵道。

岳天麟站在魏明遠的面前,在魏明遠要躲開他之前說道,「小子我記得你,你叫魏明遠,看得出來我女兒很喜歡你,之前我也一直覺得你很不錯。可是今天看來你真是太不聰明了,沒權沒勢還不自量力的人才是笑話。這句話我當然不是說你,也不是說蘇夏,而是一些相關的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魏明遠听得出來這里面話里有話。

「我言盡于此,多說也無益。」

魏明遠現在沒有時間過多的考慮岳天麟的話外之意,他只想知道怎樣才能救蘇夏。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窗外的朦朧總有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這世上可以迷惑人的東西太多了。蘇夏這麼多年雖說做過很多小流氓的事情,可是警車還是第一次坐。

想到這里,蘇夏淡淡的笑了一下,對著窗外聞聲張望的人群。蘇夏也很佩服自己這種時候還可以笑的出來,不過她真的不害怕。有些事終究會來,逃也逃不開。有一個地方讓她再也不用看到不相干的人,再也不用一顆心被好多個人拉扯,這樣也還不錯,不過不知道魏明遠和芳離他們要急成什麼樣子呢?

芳離知道蘇夏出了事後,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爸爸,沈梓賀本不願牽扯這些事情。可是芳離不依不饒,「爸爸,這麼多年我礙與你的身份謹言慎行,但是現在我第一次求你幫幫我的朋友,我可以作證她是被冤枉的,爸爸你是警察,在你心里難道公平只是一種形式麼?」

沈梓賀實在沒辦法拒絕芳離的要求,可是這件事他心里也是心知肚明。常在河邊走即使不濕鞋,也知道什麼時候漲水,什麼時候起風。沈梓賀在官場模爬滾打這麼久,當然深諳為官之道。雖然不會同流合污陷自己于絕境,但是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他也知道有些事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件事,對于沈梓賀來說實在難辦,最後他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就是讓手下的人重新著手調查這件事,可是怎樣才能不讓別人覺得是他從中作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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