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無法想象的事情總是發生的太快,太多,而這世上我們無法彌補的事情也有太多。
「胡說八道沈梓賀火冒三丈的掛了電話,然後對著空氣罵道,「一群廢物
沈梓賀自己調整了一下呼吸,他知道他沒有理由對這間屋子里的其他人發脾氣,他用迷惑的眼神看著蛋清,「那個人和芳離什麼關系,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听他們的口氣事情似乎變得很難辦。因為芳離和那個人有一種特殊的關系
蛋清,夢溪和蘇夏三雙眼楮都在閃閃爍爍,沒有人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算是何種關系,從認識到現在他們一直是一種疏遠卻又糾纏不清的關系。
「他們沒關系,也可以說是特殊的關系最後還是蘇夏有些遮遮掩掩的說道。
沈梓賀覺得一頭霧水,這個時候他可沒有時間猜謎,知道是怎麼回事,盡快的把事情解決掉才是最重要的。他才不管那個人和芳離什麼關系,這種時候保全自己的女兒才是最重要的。
沈梓賀靜靜的點起一支煙。如果有必要讓受害人的親屬消失也是解決的辦法。沈梓賀半眯著眼楮,上升的煙霧似乎讓他很享受。也讓他從那種殘忍的想法中得到解月兌,麻痹自己以便忘記自己做過多少可恥的事情。
現在沈梓賀賀蛋清他們都在擔憂一個問題,就是安俊黎狗急跳牆會不會因此把局長女兒撞死人這件事鬧大,這麼大的城市,到底還是有法律的,事情一旦鬧大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想到這里沈梓賀有些傷腦筋,他該怎樣讓一個人消失掉呢?
沈梓賀想起最近自己抓捕到了一個死刑犯。他和他手下的兄弟手里人命無數條。他一直懇求自己,希望可以多活幾年,如果可以暫時答應他,沈梓賀就可以借助他手下的兄弟去除掉那個可能會咬死芳離的人,而且又可以有機會抓到那個人的余黨,反正到時候他必死無疑,事情也不會敗落。
這件事情的需要時間籌備,沈梓賀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去了。
蛋清一直不明白沈梓賀怎麼可以如此的處世不驚。或許是因為胸有成竹。
最近總是擔心和焦慮,蛋清已經感覺的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每日愈下,現在的他很容易疲憊,原本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變得困難起來,不過他一直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讓夢溪和蘇夏發現。
昨天他甚至又一次頭痛的很厲害還伴有很急劇的胸悶,他真的不知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自己就會毫無征兆的離去,他還有很多沒有辦完的事情,他要給自己年老的父親一個交代,還要給夢溪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無法告訴夢溪關于他的病,他不能讓夢溪看著他死去,絕對不能。
但是現在,蛋清只希望芳離能夠平安,因為在他活著的時候,他不希望在經受任何的打擊。
蛋清覺得這個時候能夠幫助芳離的只有莫嘯了,莫嘯石安俊黎的兄弟,可是蛋清也相信他對芳離的感情。當他打電話給莫嘯的時候,莫嘯答應了他的請求——在一個酒吧里見面。
莫嘯到了之後就直接坐在了蛋清的對面。
蛋清把倒好酒的酒杯放到了莫嘯的身邊,「先喝杯酒吧!最近大家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莫嘯苦笑了一聲,「是啊,真是糟糕極了。不過芳離比俊黎好多了,芳離會自責但是早晚有一天會忘記,可是俊黎他失去了最親的人
「我們知道這樣的消息也很抱歉,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誰也改變不了蛋清無奈的說道,他真的很難說出讓安俊黎不要追究這樣的話,這是殘忍的,更是自私的。
「所以呢?」莫嘯從接到蛋清的電話開始,就知道蛋清的企圖。大家都是一樣的,各自為了自己的朋友而已。如果可以他也願意傾其所有去幫助芳離,可是安俊黎已經承受了這麼多他沒理由再讓他忍氣吞聲。
「我希望你可以幫一下芳離,這件事情真的只是個意外,當天芳離一直在正當行駛,是突然有個人出現在了她面前蛋清這些天把這句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他已經不再眼神閃躲,他也吃驚自己竟然說的如此無動于衷,其實他的心里充滿了譴責。
「我不相信莫嘯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斷,他帶著質問的眼光看著蛋清。
蛋清本就心虛,可是為了芳離他還是硬下頭皮繼續違背良心說話。「你知道安俊黎的媽媽精神狀況不好,我能明白俊黎他只是悲傷過度,所以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是你不能也懷疑事情的真相啊!而且如果安俊黎不肯罷休,這件事被鬧大的話,芳離全家都會因此受到聲討的
「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幫助芳離,他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一個女人,可是俊黎他是我的兄弟啊!我無法去偏袒誰,即使我想保護芳離也不會讓我兄弟親人媽枉死。這件事情就公平的決斷吧,我無法選擇
「莫嘯,你怎麼也這麼執迷不悟!」
「我不是執迷不悟,執迷不悟的是你,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這是場弱肉強食。芳離開車的技術本就不好,這點我比你清楚,當時她拿到駕照有些僥幸,她後來又很少練習。你見她自己開過車麼?這次為什麼開了你的車?我沒猜錯的話,家里出了事吧,那她就一定會因為心急而加速!」莫嘯的每一句話都把蛋清逼上絕路,蛋清一時間緊張的說不出話。
「莫嘯
「別想什麼理由搪塞我了,那天我看到你的車就停住了,我看到了你的車上的撞痕莫嘯就是有一種自信,從小他可以推理出來的事情很少有失誤,他擅長從細小的細節之中發現真相,這麼多年如果有失敗就是沒有想到莫道遠帶給他的身世之謎。
莫嘯回到了安俊黎的家里,安俊黎總是在他來的時候睡覺。這兩天安俊黎總是整夜的睡不著,然後白天又會疲憊的睡在房間的牆角或者靠在沙發上睡去。
白天對于安俊黎可以少一些恐懼,因為在晚上只要一閉上了眼楮,他會做噩夢。他在夢中看到媽媽閉上眼楮然後跳下樓,他站在後面卻怎麼也不能動手阻止,一個警察在拿槍指著爸爸,他也在旁邊卻只能看著子彈飛行。他驚叫著醒來,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自己的回聲在四面八方震蕩。
那個時候,即使是在夜里,安俊黎依然擦干了臉上的汗和淚水然後走出去,大街就像一個沒有邊界的房子,除了無盡的黑夜,什麼都沒有,安俊黎喜歡這樣,沒有人打擾。
可是走著走著,就不一樣了,他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為了活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黎明,安俊麗害怕看到這些忙碌的人們,他們朝九晚五的辛苦工作,他們省吃儉用,為了更好地生活,可是人生卻處處是悲劇。
在想要逃回家的路上,安俊黎突然發現自己盲目的走在自己不認識的街道上。更神奇的是,他又看到了金佑智,他們兩個在一起說了好多的話,說著說著,兩個大男人就抱在一起哭了,安俊黎說,「佑智,我媽媽死了佑智說,「俊黎,我媽媽瘋了
之後金佑智哭的像個孩子,而安俊黎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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