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庶直言,我等眾人深受其害,大人一家父母斷絕,廖化等人被逼為反賊,以及我被官府追殺,百姓流離。造成天下百姓有此大禍者,實乃漢室皇族。大人將太後等人救出洛陽免被董賊所害,已是竭盡全力。弘農王要隨軍出征呂布,無非想搶奪大人兵權自用。居心不良以致身死,錯不在大人,大人所苦攬責上身。」徐庶目光灼灼,直視伍暄,道出看法。
「參軍以為漢室將不久矣?」伍暄感受徐庶目光,似乎不太一樣。
「大人恐怕早已料到,不然為何不早將弘農王推出,而自己手執兵權?難道只因弘農王年紀尚幼?」徐庶性格秉直,一語道破。
「徐參軍,你也太大膽了!居然這麼跟大人說話!」裴元紹大怒,伍暄是他心中的神人,怎能被徐庶如此無禮。
「哈哈!參軍之言也許正是我心深處所想,只是我自己都沒想到。參軍性直,裴校尉不必在意。以你之見,是不必理會太後?」伍暄哈哈一笑,向裴元紹一擺手,裴元紹綴綴而退。
「自被官府追殺後,庶想了很多,之前一對醉心劍術,只求行俠仗義,除盡天下不平之人,才發現之前一直是個錯誤的想法。會武只會救極少數人,會韜略則可救天下。為此,我留心天下之勢,如今諸侯個個擁兵自重,早已不听朝庭之遣,大亂將不遠。然他們雖多為不听朝庭調遣,表面卻表現對漢室極為尊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站在正義的一面。所在大人暗中對于漢宗室如何,自己可隨意,明處卻要以漢朝為尊。軍中知太後身份的恐怕只在堂中,我等自不會說,董卓也不會說,天下人知道太後母子等從其手心逃出,無疑極大打擊其聲望。大人要怎麼做,庶是否說得夠明白?」徐庶一席話,道出了許多玄機。伍暄眼光一亮。「我大概知道該怎麼做了。」
「稟大人,山下有數名官府打扮人員,領著之人自稱為傳旨太監。」山下小頭目飛奔來報。
「是否打探清楚後方有無兵馬跟隨?」徐庶眼光一閃,詢問小卒。
「小人已派人前往山前三十余里打探,一路並無發現大隊兵馬跡象。」小卒再次稟報。
「放他們上山,嚴密把守山寨各處險要之地,謹訪有詐。」伍暄見徐庶示意無礙,下令小卒。小卒領命而去。
「不知董卓何意。」伍暄詢問徐庶,徐庶略搖頭。眾人耐心等待天使到來。
「奉天子旨意,特來向伍暄宣昭,伍暄跪下接旨。」領頭太監立于大廳上座,向伍暄眾人尖喝。
伍暄心中萬般不願意下跪,無奈此時禮節使然,不得不跪。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原越騎校尉伍孚誤听匪人之言作亂,已被太師誅滅。朕憐其一世忠良,糊涂一時,特赦免其罪,謚為忠侯。其子伍暄卻憑數百健兒剿滅黃巾逆賊近萬人。嘉伍暄之功,襲其父越騎校尉之職,加為揚武將軍並兗州刺史。欽此!」太監尖聲細氣讀完聖旨,雙手遞于伍暄。
伍暄大喜,正欲向前相接,徐庶一拉伍暄之袖,向廖化打一眼色。廖化站起行至太監前接過,再遞于伍暄。伍暄等人謝恩畢,太監拱手道喜︰「賀喜將軍,將軍少年英雄,聞甘羅十二歲為相,猶自未信,今日伍將軍十二歲為揚武將軍並一方刺史,差之不遠,方信確有其事。大人鵬程萬里,切忘記提攜小人。」
伍暄哈哈大笑︰「自不忘公公,僅僅一路辛苦,如今天色已晚,可在山中休息一晚再回稟皇上。」
「謝將軍好意,小人還要回去回復皇上,就不打擾了。」那太監向伍暄一輯。
「裴校尉,速備金銀以謝公公。」伍暄對裴元紹道。
「公公,本將身上只有這麼多了,我家主公又叫我快些給你,你又趕時間,將就一下吧。」裴元紹從懷中涅了幾下,模出約半分銀錢遞給那太監。伍暄現已成了刺史,又是揚武將軍,自然能稱為主公。
那太監臉都鸀了。伍暄目瞪口呆,徐庶、廖化等人更是極力掩蓋笑意。氣氛尷尬,伍暄大聲喝斥︰「怎能如此對公公無禮!」
「主公,卑職身上只有這麼多了。」裴元紹面色略有委屈。
伍暄並沒接過旨,伍孚也沒教過他這些,正不知如何時好。「謝將軍之賞,小人告辭!」那公公嘆了口氣,無奈接過裴元紹手中碎銀。領著幾個手下一溜煙地下山。
眾將看太監遠走,一齊向伍暄跪下道︰「恭喜主公。」
廳中伍暄笑聲先起,請諸將站起,眾人一起捧月復大笑。「元紹,你太有才了。」廖化笑道。
「寨中錢糧奇缺,給那狗太監的碎銀已經夠多了。如果不是跟著主公,士卒們可是用命也換不了這麼多。」裴元紹一正臉色。
諸將也大為認同。眾人在寨中敘話不久,堯山剩下士卒陸續到達,伍暄令人放出典韋周倉二人,一齊在寨中敘話,典、周二人聞伍暄已為刺史,眾人將有自己領地,喜不自勝。
「報主公,山上有一員小將自稱常山趙雲,特來投奔主公。」山下小卒飛報。
「什麼!趙雲?我等速下山迎接。」伍暄一听大喜,一見徐庶等人臉色有異。方知露出些許馬腳。「趙雲為何人?主公何處听說?我等卻不知曉。」徐庶問道。
「我在京中听我父親說起,說曾遇到一名異人,那名異人武藝精深,有一弟子名叫趙雲,常山人氏,因此听說,卻未見過此人。」伍暄暗悔行為太顯眼,勉強為自己圓場。
「原來如此,主公身份尊貴,大可不必為一听說之人向前相迎。」徐庶似已相信,對小卒道︰「帶上山來與主公一見。」
不一會,小卒領著一人至眾人身前,只見趙雲年紀約二十左右,方面大耳,極為雄壯。英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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