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的美妻 VIP13 男人發瘋真可怕

作者 ︰ 盛朵

「你喝多了。」這是肯定句,裴煙已經能肯定這個男人是喝多了,他的神智已經不是很清醒了,怕他喝多了在這里做出些什麼來,裴煙想要將他請出去,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他離開。

畢竟,與喝醉了酒的男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裴煙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刺激到他,就在她這里發起瘋來!

「恩,確實是有些多了。」

他也不否認,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這個事實,他才不會像個酒鬼一樣,明明都喝多了還是不承認。那不是他段雲峰會趕出來的事情。

段雲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裴煙有些愣的將他看著,喝多了吵嚷著自己沒多的她見過,沒喝多說自己喝多的她也見過,唯獨喝多了自己承認的人卻是不多。

知道他現在還算有些理智,裴煙訕訕的開了口。

「雲少要看我,現在也看到了,你看,甜甜也喝醉了,我還要照顧甜甜,就不多留雲少了。」她這逐客令說的好,段雲峰斜眼將她看著,然後淺淺的笑了,他已經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她卻還在這里和自己裝傻。

「裴煙,你以為你圓滑的本事夠高明嗎?你以為,你一直在和我打哈哈我不知道?以前,我覺得有的是時間,所以一直陪著你玩——」段雲峰眸光一沉,冷喝道︰「但是,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接受傅亦辰的求婚!」

裴煙的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的麻煩來了。這個男人喝多了,沒喝醉尚且不好對付,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隱約感覺到,今天如果還想靠打馬虎眼月兌身,怕是不可能了。

裴煙坐在沙發上,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將段雲峰看著,她現在索性什麼都不說,因為她知道段雲峰打算直面進攻了,她說再圓滑,再模稜兩可的話都沒有用了,多說多錯,倒不如不說。

索性等著他一口氣說完,但願他說完,發泄完之後,能能夠離開。

段雲峰走到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其實裴煙家住的比較偏僻,幾乎是已經月兌離了上海的繁華地段很遠,此時樓下既沒有車水馬龍的繁華,也沒有霓虹燈的美麗,裴煙的骨子里,還是喜歡清靜的。

「我以前的女朋友也喜歡清靜。」段雲峰苦苦的笑了,今天晚上他想起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記憶蜂擁而至,鋪天蓋地的將他淹沒,他一直在心里壓著壓著,等著傷痛化成泥,再也不會被翻起。

但是他錯了,原來傷痛化成泥之後,就是沼澤,人們只能在其中不住的掙扎掙扎,不住的去努力的掙月兌,卻也只會越陷越深。

化成泥,那也只不過就是表面上的安好而已。

「原來段少還有女朋友。」也許是被他此時此刻安靜的樣子感染了,裴煙竟然將這句話月兌口而出,說出口之後才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頭,自己說的這是什麼話,段雲峰是什麼樣的人物,身邊又怎麼可能會缺女人,怎麼就不能有女朋友。

段雲峰听了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不知道是裴煙眼花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裴煙竟然看在他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他沒哭,她知道,他在極力的隱忍,她看出來了。

原來不只她有傷痛的經歷,就連段雲峰這樣的男人,也是有傷痛的經歷的。

「是的,只不過,她死了。」段雲峰淺淺的笑了,笑容里含著無盡的苦澀,只是他現在是背對著裴煙的,所以裴煙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透過他話語間的落寞滄桑,她也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落寞的感覺。

突然感覺,原來,他並不如表面的強勢冷凝,也有孤獨傷楚的時候,竟然生出了一種沖動,想要和他好好的聊聊天。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裴煙的眼中閃過一抹狐疑,就算是生了病,跟著段雲峰的女人,也不是那麼容易死的吧,只要不是什麼絕癥,應該都是沒有問題的,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雖然她知道這些本不是她應該問的,這無疑是在挑他的傷口。

但是裴煙莫名的就是有一種感覺,今天晚上的他,格外想要訴說。他之前在她的眼中是一個難麼難以琢磨的男人,可是此時此刻,竟然像是個孩子一般。原來,他外表的強大,都是假的,他的內心,也是有傷的。

裴煙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他的下文。

「如果我說是我殺的,你信麼。」他終于轉過了身來,目光灼灼的將裴煙看著,裴煙看進他的眼里,有破碎的眸光,映照著他的心傷。他眼中的痛那麼深刻那麼深刻,足以證明他曾經是那麼深愛著。

如論如何,她都不相信,一個人可以親手殺掉自己愛著的人,她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她不信,她不可能相信,她也相信不了。

為什麼一個人可以親手殺掉了自己的愛人,就算是天大的仇恨,也不至于如此啊。

「你就這麼信任我?」段雲峰笑出聲,嘲諷著。

裴煙抿緊了嘴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不是相信他,而是她覺得他眼中的痛苦不像是假的,既然現在那麼痛,就證明曾經愛的那麼深,既然已經愛的那麼深了,怎麼可能殺了她。

「你太相信我了,就是我自己殺的,因為她泄露了我的機密,她愛上了對手的兒子,為了那個男人她偷了我的機密,到最後,那個男人只不過是利用她,當著我的面,找了一大群男人,凌辱她。後來,她求我殺了她……我就將她殺了。」

雖然他將這整件事情說出來,只不過就是寥寥幾句而已,但是裴煙知道,當時的情況,怎麼可能會是現在說起來這般雲淡風輕,有很多曾經發生的很大的事情,當時可以用很多形容詞說出來,過了很久之後,也只剩下只言片語,但是痛,卻是刻骨銘心。

原來就算是這樣叱 風雲的一個鐵血男人,也曾經為情所傷過,她想,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當眾遭到凌辱,或許他們還能在一起,親手殺了自己愛的女人,不久等于是親手剜除了自己的心一樣嗎?那種感覺,她不敢想。

都是歲月將一個一個有心的人變成了無心的人,也都是歲月,造成了麻木無知和殘酷無情,忽然之間發現,原來歲月和老天,竟然是最最造人恨的。

抿緊了嘴唇,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是他心上至今還留著血的傷口,她該拿什麼樣的話安慰她?難道就用一句過去的就過去?還是用你別難過了?

別難過了?那是在敷衍誰,又是在和誰客套,如果不難過做起來那麼簡單,那為什麼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的傷心人,她曾經也是傷心人,她也到現在都不曾忘懷,更何況,她的傷,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最起碼,她當初愛著的那個人還好好的活著,而且活的那麼高高在上,最起碼,她們只是兩廂不見,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原來,時光來復去,帶走了那麼多人的心,也帶走了那麼多的情。

裴煙原本以為他只是找個人來抒發一下自己內心的痛楚的,然而卻發現,他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還在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裴煙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接下來到底他想做什麼,他來她這里,為什麼和自己說他以前的事情,又為什麼,他這樣看著自己。

「你和她一點都不像,我曾經以為,我是那麼的討厭逢場作戲的戲子的,可是偏生,我就是喜歡上了你這個戲子,喜歡上你這副圓滑多變的嘴臉,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表達,我越是想離你近一些,你就偏要躲我遠一些。」

裴煙此時此刻已經慌了,一個男人,他一旦把話說開了,更何況是段雲峰這樣的男人,他把話說開了,就證明問題已經要開始了。他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由著她打馬虎眼,他會逼著她面對他,就算是拒絕,都是行不通的。

「段少,我已經和傅亦辰訂婚了。」

裴煙的手,輕輕的撫模上了手上的戒指。目光有些微的閃爍,但是心中卻是安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傅亦辰已經成了安定她心神的很重要的因素,就好像有傅亦辰在的地方,她就什麼都不用怕,永遠都不用怕一樣。

就算傅亦辰不在,想起他,也能使自己恐慌的內心,微微的安定下來。

裴煙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抿了唇,將他看著,這一句話,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最起碼,這一句話,能表明自己的立場。

如果不是現在陳甜甜還在屋子里面躺著,她已經恨不能奪門而出,可是陳甜甜現在還在她的房間里熟睡著,她怎麼能自己一個人逃開將陳甜甜留在這里?

如果帶上陳甜甜,她也是根本就是逃不開的。

「我知道,你不必刻意強調這一點,不要忘了,我剛剛參加完你們的訂婚宴!」他冷聲說著,緩步向她靠近,在寂靜的夜里,他的腳步踩在地板上,落地有聲,一點一點的敲碎裴煙心中的淡定,更是一點一點的累積這裴煙心中的不安。

裴煙慌忙之中想要站起來,不料小腿踫到沙發,又跌坐了回去,再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他雙手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戲謔的鳳眼微微挑著,有些輕浮的將她看著,可是眸子里面,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裴煙的心里慌張的不成樣子,太危險了,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覓食的獵豹,讓她的心里慌張到不行,她感覺自己就是那個被他相中的獵物,他緊緊的將她盯著,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他拆吞入月復了一般,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她的喉嚨都發緊了。

「段少你真的喝多了,要不我去給你泡杯茶,把酒醒一醒?」她極力讓自己鎮定,淡淡的笑著,問著他。

可是,心中卻是極其的忐忑不安。

「你在怕什麼?」段雲峰湊近了她,「你說,我要是今天晚上在這里要了你,傅亦辰還會娶你嗎?」他的目光中帶著森冷的決絕,好像一早就已經決定好了一般,那決絕中帶著狂熱,一種超乎常人的瘋狂在他的眼底洶涌著。

裴煙的身體狠狠的一顫,很明顯她是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他會做出這種事情,現在的段雲峰在她的眼中就是個瘋子,一個不顧一切的瘋子。

裴煙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後縮著,緊緊的抵在沙發上面。

剛剛裴煙的心里還有著對他的心疼,此時此刻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對他的心疼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去他媽的心疼,這都是什麼和什麼,簡直就是瘋子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你在害怕,你在害怕我,傅亦辰不霸道嗎?傅亦辰也是一個很霸道的男人,你為什麼就能接受他,卻不能接受我?你告訴我,傅亦辰對你有多好,我會比他待你更好。」

裴煙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與其在這里害怕著,還不如冷靜一些,如此想著,她的心中也沒有方才那麼慌亂了,反倒清靜了一些。

直直的看向了他的目光,不卑不亢。「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愛不愛的問題,雲少,你想多了。」

她說,你想多了。段雲峰輕輕的閉上了眼楮,強行壓下心中的酸澀感覺,復又睜開眼楮將她看著,他一定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傅亦辰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到如今,已經感動了她,他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他也總會有一天會感動她的。

他也會給她百般的好,也會給她一切她想要的,只要她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裴煙冷眼將他看著。「如果你今天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只會恨你一輩子。」

她這話可謂是是威脅他,偏偏就威脅到了地方,踩在了他內心最最柔軟的地方,他之前一直猶豫要不要這麼做,就是因為,他害怕,他害怕這樣做了之後,不僅換不來她的心,她還會恨自己,

與其這樣,還不如就這麼罷了,可是此時此刻听到她的這句話,和他自己心中想明白的效果是一點都不一樣的,她這話,智能被他看做,她是有意的拒絕他,他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傅亦辰,她裴煙能選擇和傅亦辰在一起,就不能選擇和自己在一起。

他怒極反笑,伸手去擦粘在她額頭上的冷汗,「這麼冷的天,出了這麼多的汗,你在怕什麼?」他的笑容是邪佞的,他的動作時冷魅的,就連他的聲音都是邪肆異常的。

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裴煙混亂的心,裴煙的心中是十分的慌張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這樣的情況,此時此刻看著他笑的這麼詭異,她更是心驚膽戰,她多麼想就這麼認輸,求他放過自己吧,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這麼做,她越是這麼做,他越是不會放過自己,她也不允許自己向著他低頭,她裴煙不會低頭。

「你說我會把你怎麼樣呢,我既然得不到你,不如毀了你怎麼樣,就算你不恨我又如何,我不還是一樣得不到你嗎?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

段雲峰的手猛的撫上她的臉,那般溫柔地撫模著,溫柔地將她鬢角的發絲捋至耳後,目光那般溫柔的看著她。

然而,他所做的這一切,只讓她感覺喘不過氣來,裴煙的心慌的不得了,窒息的感覺一陣陣的傳來,她慌亂地垂下了眼睫。

看著她小刷子般的長睫頻頻顫動,那嬌美撩人的模樣,讓他的心里癢癢的癢到不行。心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的向著身下匯聚過去。

將她壓在沙發上,手就從她的臉向下移動,移動到了她肩膀的位置,將她身上的衣服向下拉,她的皮膚滑膩得很,入手緊致,當真是好觸感,他的心神也微微的蕩漾了起來,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不住的叫囂著,要她,要她!

裴煙的眸色一凜,就算是要丟了飯碗的,也不能任由他這樣下去!

「雲少,請你自重!」

她伸手用力去推他,可是奈何他是個男人,而她卻是女人,男女的力量差距是不可以以道理記的。她使盡了吃女乃的力氣,也未將他推動半分。

听到她憤怒的聲音,他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些,可是他還是想要她,抑制不住的想要要她,伸手將她的手,扣在了她的腦後,他不知道自己要了裴煙,傅亦辰是不是還會要她,內心只這樣希望著,傅亦辰從此以後能夠放棄這個女人。

黑眸漸漸暗沉,他低頭欲吻她,怎料她撇開臉,避開了他!

胸中燒起一把怒火,段雲峰按住她,發瘋般地拉扯起她的禮服!

陳甜甜睡著睡著就覺得小月復脹痛的很,喝了那麼多的酒,此時此刻想要上廁所,有些迷糊的爬了起來,怎料一出房間,就看見一個男人趴在裴煙的身上,一副欲行不軌之事的模樣,看那身影並不是傅亦辰。

禁不住怒火中燒,也不看看是誰的朋友就敢欺負,她只是喝多了,就拿她當病貓了,隨手拿起身後的包包,包包中裝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沉的很,抓住手中的包包,拎著酒向著這邊沖了過來。

段雲峰此時此刻正將頭埋在斐煙的肩頸之處,或許是太過忘情,居然讓他失了防備,沒注意到身後的陳甜甜。

直到陳甜甜手中的包包劈頭蓋臉的打在他的身上,他才不得不放棄對斐煙的壓制,陳甜甜手上的包包落得極快,每一下都往段雲峰臉上打,他沉著臉,用手去擋,正欲扯住那包,怎料斐煙也拿起了她的包包,朝著他打來。

段雲峰穩穩抓住兩人的包,甚至沒有用力,兩人便再也動彈不得,憑他的身手,兩個花拳繡腿的女人,確實無法近他的身!

段雲峰將兩個包仍在地上,一臉陰沉地甩門離開!

裴煙轉頭對著陳甜甜笑了,陳甜甜其實尚未醒酒,甚至沒認出段雲峰來,看著段雲峰走了,便嘀嘀咕咕的向著衛生間走了過去。

「這是什麼人啊,真以為我喝多了呢,臭流氓,打死你!」

上完衛生間出來,又對裴煙視而不見,一頭栽到了床上。

裴煙有些愕然的張大了嘴巴,原來她一開始就根本沒有睡醒,只是看見有人欺負自己就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就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裴煙有些失笑,可能,這就是姐妹吧。

伸手將身後的門插嚴了,反復推了幾次發現沒有什麼問題才去睡覺。

「什麼?我將段雲峰打了?!」第二天一早,陳甜甜在听到斐煙如是說的時候,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直到裴煙已經洗完了澡,換好了衣服,她才在床上抱著被嚎叫了一聲。

在這大上海,誰不知道段雲峰是怎麼樣的人物,那可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自己得罪了他,等著自己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呢,一聲慘叫,陳甜甜跳下床來,抱著裴煙不住的跳腳。

「裴煙,裴煙,死定了,死定了,你知道麼,那是段雲峰啊,先不說他的黑道力量是多麼的強大,就單單是夜上海的背後掌權人這一點,就足夠讓我死一百次了!你昨天怎麼不攔著我啊,你攔著我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啊,我竟然給段雲峰打了,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怎麼的,媽呀!我昨天喝的不是威士忌,是熊膽酒吧!」

裴煙就知道自己這個朋友一遇到什麼事情是非常能絮叨的,她也習慣了她這麼絮叨的說話方式。

「段雲峰應該不會這麼無聊的去找你的麻煩,再說這件事情是多丟人的一件事情啊,他也就等于吃了啞巴虧了,不會再說什麼的。」

裴煙感覺應該是如此,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發生些什麼。

「那也可以殺人滅口啊。」陳甜甜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突然感覺到自己生還無望,怕是要死了。裴煙看著她這個樣子止不住的發笑。

「你說你,我昨天都干出那種事情了,你也不知道攔著我一下,你這不是眼看著我去送死嗎?」陳甜甜有些焦躁的錘著身上的被,裴煙感覺著好歹是柔軟的被,換做硬一點的東西,都要被陳甜甜垂壞了。

不過也不一定,太硬的東西,陳甜甜應該不會傻到去捶的,很疼的。

「怎麼攔?攔住了你,我能有什麼好處?當時情況真的很糟糕。」裴煙疊著衣服,看都不看陳甜甜一眼,語氣中波瀾不驚,讓人一點都听不出來昨天的情況是有多麼的危急,陳甜甜也已經喝高了。根本就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裴煙更是一口咬定做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是劈頭蓋臉的將段雲峰揍了,她陳甜甜一沒後台,也沒有段雲峰的疼愛,這麼把段雲峰揍了,不就是不要命的行為嗎?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裴煙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就算是自己出事也不會讓陳甜甜出事的,這一輩子,她能得陳甜甜這麼一個朋友就足夠了,當初她以為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當初她當大家小姐的時候,也交了不少大家小姐的朋友,可是到最後,她家道中落的時候,誰還是她的朋友,誰能伸出手幫助她一把?

可是淪落到了夜上海這個地方,交到陳甜甜這個朋友,最開始她也沒有全部相信她,只是表面上比較好而已,只有那次,她的母親病危住院,而她實在是拿不出錢的那次,她向陳甜甜開了口,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卻沒有想到,陳甜甜將剛剛發的工錢,全部都交給了裴煙。

裴煙那一次,是真的被感動了,原來朋友,根本就是沒有必要去在乎什麼身份地位的,就算你交了一個身份地位都無比崇高的朋友,到了你有難的時候,她躲的你遠遠的,還不如交一個和你一樣苦的朋友,但是她能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用盡所有的力量,幫你一把,你還想要什麼。

陳甜甜將臉埋在被中,死活都不肯抬起頭來。「你說今天晚上的班,咱倆還去上麼?段雲峰看見咱們兩個,不知道會怎麼對咱們兩個呢!」

裴煙只是淺淺的笑著。「相信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裴煙將陳甜甜從被窩里面拽了出來,將衣服劈頭蓋臉的扔在她的腦袋上。

「我餓了,你再不穿好衣服,我自己出去吃飯去了。」裴煙隨手就去拿包。「你不自己做飯嗎?她們雖然是夜上海的歌女,也不是多有錢的,所以她也是經常自己做著吃的。」恩,今天是傅亦辰請。「

陳甜甜的眼一瞬間就變得亮了起來,好像剛剛心情不好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可是剛剛亮起來一瞬,又暗了下去。」你們去約會,帶上我這麼個電燈泡能好嗎?「

陳甜甜的嘴癟癟著,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樣,裴煙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禁失笑。」想吃好的就跟我走,你再在那里磨估磨估,可真的就不帶你了。「

陳甜甜听到裴煙這麼說,一個 轆就爬了起來,很快就穿戴完畢了,看著他這麼精神奕奕的樣子,根本就和剛才愁眉苦臉的樣子聯系不到一起。

裴煙帶著陳甜甜到餐廳的時候,傅亦辰都已經等在那里很久了,這家海鮮店的海鮮都是最好的,陳甜甜和裴煙坐下,服務生就陸續將菜上了上來。

陳甜甜看著滿桌子的佳肴,眼楮亮的不行。傅亦辰原本是打算和裴煙好好的約會的,卻沒有想到裴煙竟然帶了這個燈泡過來,他是不反對裴煙和陳甜甜交朋友的,他早就知道陳甜甜幫過裴煙很多次,而且陳甜甜也不是那種趨炎附勢,落井下石的女人,他自然也對她沒有什麼意見。

但是對于她不分場合的出現,對于傅亦辰來說就有意見了,這是他和裴煙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裴煙就將她這個電燈泡帶了過來了,他怎麼可能開心。」你怎麼跟過來了。「傅亦辰是不開心就直接表現出來的人,他也不客氣,坐在那里冷眼將陳甜甜看著,陳甜甜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心里更是委屈,她幫裴煙解決了那麼大的一個麻煩,給自己惹了那麼大的一個麻煩,就讓她帶自己吃頓飯怎麼了。

裴煙無奈一笑,這兩個人,怎麼就沒有互相看著順眼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家裴煙昨天要是沒有我就完蛋了,我可是你的大恩人,你怎麼能這麼和我說話,我為了裴煙可是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你不感謝我,倒這般埋怨我,你這個人,要是你不是裴煙的男朋友,我現在就拿包,像昨天打段雲峰那樣的打你,我打死你!「

陳甜甜狠狠的拆著眼前的螃蟹,說的咬牙切齒的。狠狠的瞪著的眼前的人,她為了裴煙犧牲這麼大。卻連吃他一頓飯,他都這麼吝嗇。」昨天發生了什麼?「他听到陳甜甜這麼說,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又說自己救了裴煙,又說自己拿包打了段雲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怪自己喝的太多,到最後,居然被送回了錦雲官邸,沒陪著她一起。」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昨天喝高了,是裴煙告訴我的。「陳甜甜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訕笑起來。

裴煙的頭都要埋進眼前的盤子里面了,她就知道陳甜甜這張嘴是出奇的碎,果真就將她出賣了。

雖然有些惱火,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這件事情,傅亦辰知道也沒什麼的,只是她害怕他會一時沖動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就不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他冷眼將裴煙看著,大是一副裴煙要是不說他就能將裴煙吃了的樣子。

裴煙的頭低的更低了,恨不能一頭扎進眼前的盤子里面,傅亦辰審度的目光照在她的身上,照的她渾身都不自在,他的目光平日里就是犀利的,此時此刻更是如芒刺在背,讓他如坐針墊。」昨天段雲峰喝多了。「裴煙柔柔弱弱的說了一句,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的,淺淺的笑了笑,他沒有再說什麼,卻已經猜出了大概,冷了眼眸不再說話,眼楮里卻全是冷澈的光芒,裴煙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過去的,有些埋怨的在下面狠狠的踩了陳甜甜一腳。

陳甜甜也知道錯了,將頭埋在盤子中不住的吃著,禍都闖了,這個時候是該消停了。

裴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抬眼將傅亦辰看著,也不和手中的螃蟹較勁了。」你說,為什麼我住處的鎖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是誰都能進來。「

傅亦辰听到這句話,更是不開心了,他也旁若無人的進過裴煙的家,自然是知道怎麼樣方法進來的,有些生氣的低斂了眉眼,將剝好的蟹肉放進裴煙眼前的盤子里面,便就低頭不言語了。

裴煙知道他不想說話,也不說什麼了,低頭吃著東西,陳甜甜更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低頭猛勁的吃著,好像就一定要將昨天虧了的吃回來一樣。

傅亦辰緘默了很久之後,終于抬頭和裴煙說了一句話。」我給你換個鎖。「

裴煙點了點頭,她也認為自己有必要去換個鎖,淺淺的笑了笑,低頭繼續吃東西。然而,這件事情在傅亦辰那里過一遍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這次吃飯因為陳甜甜的破嘴變的不歡而散,陳甜甜有些愧疚的抱了裴煙的手臂來回搖著。」裴煙,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嘴賤,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吧!「

裴煙雖然心中也很是憂心,但是她也知道這不是陳甜甜的本意,她和陳甜甜認識這麼多年了,她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比誰都清楚。」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去上班吧。「一听到上班兩個字,陳甜甜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委屈兮兮的將裴煙看著。

裴煙,你故意的!

陳甜甜心中是一百個不情願去上班,但是還是被裴煙生拉硬拽的拽去上班了,裴煙當然知道陳甜甜為什麼那麼抵觸上班,但是就算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裴煙也不想見到段雲峰,但是總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去上班吧。

這件事情,丟臉的是誰還不定呢,如果就這樣做了縮頭烏龜,也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裴煙拖著陳甜甜到夜上海上班,陳甜甜的反應幾乎就是要將夜上海門口的石柱都抱在懷里一樣。」如果段雲峰要對付你,你就算是躲著也沒有用,這件事情我們才是理直氣壯的一方,既然是理直氣壯的一方,你就給我拿出個樣子來。「

陳甜甜听到裴煙這麼一說,也就有些底氣了,也是,昨天不過不是他想欺負裴煙,她也不會那樣做的,但是她害怕的是,在大上海這樣的地方,向來都是權力說話,而不是道理說話的地方。

裴煙怎麼會不知道大上海的生存規則,但是她就是相信,段雲峰在做出那樣的事情之後,是不會再去為難她的。

然而陳甜甜今天的狀況是十分的不好,甚至在舞台上面還在錯漏百出,裴煙看著陳甜甜在上面的表演,有些頭痛的撐住了額頭,這究竟是怎的了,只是一個段雲峰就將她嚇成了這個樣子?

裴煙沒有想過,陳甜甜和自己不是一樣的女子,雖然說現在都是夜上海的歌女,但是她們的身家的出身是不一樣的,就算是現在都是一樣的處境。遇見事情的思考方式和處理方法也都是不一樣的。

相比于陳甜甜來說裴煙上台就是非常非常從容的,淺淺一笑,下面就千燈齊滅,獨留她一個人在台上孤芳自賞。她是那麼冷艷的一抹顏色,神色中,永遠都是那麼的妖嬈,百態妖嬈,妖嬈進世間百態。

淺淺的笑容還在她的臉上,她的後背上就尾隨了一道炙熱的目光,不需要回頭查看,她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是傅亦辰。

他從認識她開始,就從不間斷的到夜上海這里,來看她的表演,除非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風雨無阻。

此時的上海已經是嚴冬,外面已經變冷,街道上也微微清冷了下來,不似平日里那麼繁華,然而夜上海里面,還是一如往日的奢華,從來不變。

雪白色的貂皮披肩,一件緋色長裙,穿在裴煙的身上,雍容典雅,也只有在夜上海表演的時候,她才會去穿這些衣服,平日里的她,還是喜歡素雅的。

裴煙唱的是一曲《良宵莫相忘》,其實沒有什麼別的意味,只是唱一些適合大眾口味的歌曲而已。但是卻感覺緊緊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越來越炙熱,越來越炙熱。炙熱的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了一般。

裴煙的臉頰,也在這燈光中漸漸的變得粉紅了起來,帶上了一抹羞澀,更加的吸引人的眼球。裴煙表演完畢走下台的時候,台下都是此起彼伏的掌聲,叫好聲連成一片。下面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裴煙是傅亦辰的未婚妻,他們這麼做,一半時因為裴煙表演的好,一半還是因為賣傅亦辰的面子。

裴煙轉身走出化妝間的時候就被陳賢安堵在了門口,裴煙不是沒有看見陳賢安,可還是當做沒看見一樣向外走,她知道,一般陳賢安來找自己是一定沒好事的。

陳賢安已經很久沒有找過她了,這時候找她能有什麼好事情?

陳賢安看裴煙理都不理他,面上也有些尷尬,很快又追了上去。」小祖宗,小祖宗,你先別走,你听我說啊。「陳賢安伸手去拉裴煙的衣服,裴煙回頭冷冷的睇了他一眼,他就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之前裴煙誰都沒跟的時候,他和她說話還能好說些,那個時候,她就算是夜上海的頭牌,大牌了一些,可是終究只是夜上海的一個歌女,上頭的話還是要听的。

可是現在她的身份就不同了,再也不是那個听令于人的歌女,現在要是得罪了她,就不僅僅是她走人的問題了,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可是他也是為別人辦事的,別人說的事情,他也只能努力去辦到。

畢竟他也是別人的手下啊,裴煙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越來越驕縱,以前她也不喜歡陳賢安找她,但是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的,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會給他看,會讓他知道,讓他知道害怕,可能人都是這樣的生物吧。

她淺淺的笑了,平凡的人,就算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又有誰在乎,只有站在權利的頂端,掌管著生殺大權和別人的命運的人,他的喜怒哀樂才能牽動著別人喜怒哀樂。

天子一怒,伏尸百里的這句話真的不是說著玩的。」是雲少,他在三樓的包間等你呢,我這不也是給別人辦事的,帶個話而已,小祖宗你也就不要為難我了,你也知道在別人手底下做事的滋味,那是身不由己的。「」行了,知道你為難。「

她冷眼看著自己的指尖,顆顆飽滿,在燈光下泛著盈盈的光亮,一看就是保養的十分的精細的。

她以前是身不由己的,現在不也一樣不是由自己的,只是能比那個時候身不由己的舒坦一些而已。

裴煙只是淺淺的看了陳賢安一眼,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只不過是一個給別人辦事的,他也沒有必要去難為她,就算去難為她也沒有什麼用處,段玉峰昨天對她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一直躲下去也沒有必要,更不是辦法。

這件事情不解決,她倒是還好,只是陳甜甜那個膽小鬼就不一定了,淺淺的嘆了口氣,還是拔腿向著三樓走過去了。突地想起傅亦辰還在二樓等著自己,她又回過了頭。」傅亦辰還在等我,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陳賢安的腿一軟,這個姑女乃女乃剛幫他解決了一個燙手山芋,又不死心的扔給自己一個燙手山芋,這原本自認為的美差事,此時此刻看起來也不美了。

畢竟夜上海這廟小,這些大人物要是干起來,說不定能拆了自己。

裴煙推門而入,比前幾次進入這個包間還要不自在,昨天發生的事情,說實話她心中也是留有陰影的,只是她向來是不好將喜怒表露出來的人,她從來都能看似從容的去面對各種情況。

也能拿出各種姿態,來面對不一樣的人,可是昨天發生的事情,還在在她的心里重重的劃了一道,讓她現在恨不能離眼前這個人越來越好。

段雲峰雖然是夜上海的幕後老板,但是以前他幾乎都不會出現在這里,可是現在,他幾乎是只要她在的時候他就在,像是不散的陰魂,時時的將她纏繞著,叫她無可奈何。」坐,你不會現在怕的連坐下都不敢了吧。「

他眼角眉梢都是柔情,誰的眼角,桃花盡開,染了霜花,卻勝了流年。

她以前覺得他那雙眼迷人,現在卻最是不敢看他的那雙眼,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情,曾經看在眼里,以為那是美,那是魅,那是一種勾勾魂奪魄的風景,然而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那是一個錯,誰一眼沉淪,誰就萬劫不復。」昨天是我喝多了。「除了這一句話,他不知道還能再去說些什麼,自己昨天做的事情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她現在恨透了自己的吧,很不想見到自己吧,其實他自己也恨透了自己,但是同樣,他也知道,他那麼做,都是因為情不自禁,原本他只是想和她說說話而已。

如果昨天不是陳甜甜拿包打他,他還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會將兩個人的關系,推到什麼境地上。

現在,她對他已經夠生疏了,他怎麼還能讓她離自己更遠,他接受不了那樣的情況,也沒有辦法去接受。」雲少真會說笑,昨天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她也眉眼含笑的將他看著,其實她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她自己的眉眼也極是好看的,她的眼梢微微的彎起,更加映襯得她眼底的風情,一顰一笑一動,都是帶上了魅惑眾生的氣質。她信手從容,又有誰會相信,她只是夜上海的一個歌女。

他調查過她,知道她是大家敗落的小姐,一般這樣的小姐,到最後沒有什麼太好的下場,一般都死在自己不肯低頭的高高在上上面,然而她卻是不同的,她竟然低了頭,甚至是進了這種地方,她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嗎?也不盡然。只是,被別人議論著議論著,也就麻木了。

傅亦辰淺淺的笑了,听到陳賢安的回話,他拿起了眼前的酒杯,黑眸莫測高深。

他相信裴煙,更相信,段雲峰今天絕對不會再做出昨天那樣的事情,可是段雲峰現在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到現在為止,所有覬覦裴煙的男人,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一定會一點一點,一下一下的,逐個拔除。

然而段雲峰這根刺,卻不是那麼好拔的,怕是有些扎手的。

陳賢安倒是也想對傅亦辰撒謊,但是他哪里敢,就算他現在撒謊不被拆穿,到時候那個小祖宗出來,兩個人再一談起來,一旦自己露了餡,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唉,他就說自己現在干的是個苦差事。

裴煙坐在段雲峰對面的沙發上,一句話,將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一筆帶過,雲淡風輕,就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裴煙這麼做不可謂不精明,裴煙在做一切的事情的時候,都事先想好了後果。

昨天的事情一筆勾銷了不僅保住了段玉峰的面子,同樣的,也保證了她與陳甜甜的工作和安全,最起碼這件事情當做沒發生過,段玉峰也就不能再就這件事情再做文章。

雖然她們是佔理的一方,但是她們同樣也是沒有權利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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