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城外,千崖峰,銀裝素裹,妖嬈之姿,靜靜地聳立在冰寒奠地間,峰腳下群山成了陪襯。
「浪哥,你聲音低點。」陳林憋紅了臉回頭看了眼楚浪低聲道。
楚浪也想低點聲,已經屏住呼吸竭力去忍憋著了。
「好大,好滑,好挺。」楚浪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二百多號人的外門女弟子中竟然有如此的艷遇。
「浪哥,把你的棍子扔了,又不是來找張寒那幾個家伙的麻煩,不用帶棍子的。」陳林在前面趴著小孔看著油燈光下的活色生香胴•體。
一個十幾平方厘米的長形扁孔,被陳林那豬頭般腦子擋住了大半,一米七身高竟然有一百六十多斤,可見他的頭有多大。
楚浪在身後噌噌身子急瞪眼,如此時刻難免會有身體接觸,楚浪雖然見慣了美女,不對,是前世見慣了各種愛情動作片里的美女,島國四射的愛情動作片更是至今楚浪回憶的亮點,按理說已經免疫了。
只是屋里這個正在香浴的寡婦在天鳴劍派外門弟子里出了名的身材噴血,況且此時的楚浪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可謂如同早晨的陽光,需要各種沐浴下才能蓬勃成長呀。
「我沒有帶棍子。」楚浪已經雙眼迷離,喃喃自語道。
陳林在前面趴著,已經被楚浪擠到了牆壁,兩人抱作一團,使勁拱著身子。
屋里爐火旺盛,一個大圓木桶盛滿了狂冒熱氣的熱水,上面飄蕩著一些喜寒類型的鮮花,濃香飄散在屋里,房間蒸汽騰騰,一個婀娜多姿曼妙身形的女子著身子背對著牆上小口處四只溜轉的眼楮,屋外冰天雪地,兩人雖然都是靈虛境修為的武者,不畏嚴寒,可是畏懼冰火兩重天的局面啊。
楚浪感受撐得高高的帳篷,對性福生活充滿了期待,這感覺像是吃了一抓子多的偉哥,即使在冰寒奠地里,體內酷熱難耐,依然雄糾糾氣昂昂的。
路過的曹熊剛從天鳴劍派山門下的村鎮買賣回來,看見隔壁家辛馨的房間外面有兩個身影,這段時間外門弟子住所里經常發生偷窺事件,曹熊一身彪悍肌肉除了殺豬刀揮舞的有些犀利,就沒有什麼光榮的表現,特別是昨晚家里那娘們一番劇烈運動後竟然對著老二一頓指指點點,一股怨氣悶在心里到今天還沒有消退。
「這下還不好好出彩一番,抓拿住罪魁禍首,這兩人鬼鬼祟祟竟然在這里偷窺,娘的。」曹熊放下一副扁擔籃子,左右瞅了瞅,從路邊拾起一根兩米長的竹桿子,輕輕靠近昏暗中的兩人。
曹熊見前面那個身影緊貼在牆上來回著,後面的那人似乎一直在拱著,曹熊以為眼花了,不會吧,黑天夜色燈火闌珊下竟然在這個場所干那苟且之事,真是敗壞了天鳴劍派外門弟子的風氣。
曹熊忍不住甩頭吐了一口唾沫,緊握的竹竿子的手微微發力, 嚓,用力過猛竹竿子發出爆裂聲音。
楚浪兩人正看的起勁,本來就心緒緊張,一顆嗅得高高的,猛听到身後有聲響,回頭一看,嘶,被人發現了。
楚浪拍了拍還看得津津有味陳林的肩膀,一把拽著衣領大喊道︰「辛寡婦,胖曹子在這里偷看你洗澡,我幫你告訴莫大娘,讓她幫你收拾這個老色鬼。」
「胖曹子偷看辛寡婦洗澡了,胖曹子偷看辛寡婦洗澡了。」陳林與楚浪熟絡得很,急忙配合楚浪扯開嗓子叫嚷著,看來他們倆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更加不是第一次被人抓個現行。
「快跑。」楚浪急忙拉扯著陳林就往後山方向跑去。
「浪哥,白天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大不了往後我見到他退避三舍了。」陳林氣喘吁吁停坐在雪地上靠在一棵樹旁道。
「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沒有今日你這事,我跟張寒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停的。」楚浪搖搖頭道。
「真的,難道剛才你那個了…瀉火了…。」陳林很是猥瑣地將目光瞧向楚浪的處。
「滾,老子還是處男好不好,哪像你每次偷窺別人洗澡都搶著靠牆位置,都不知道你將龜兒子們射在牆上多少次了。」楚浪直擊陳林軟肋,冷笑道。
「……」
天鳴劍派外圍,千年古樹下一座幽靜的小院里。
林榮福盤膝坐在古樹下的石板上看著楚浪在收拾著簡單的行囊,知道他又要前往後山去練武。
楚浪身上所謂的行囊,一把青鋒鐵劍,一個小包裹,楚浪說里面都是非常重要的調味料,火折子類的野生裝備。
「今天中午不回來了?」
「嗯,是的,昨天下午竟然百招都不到就被張寒打敗,這樣下去他會囂張到天邊去。」
「他有這個資本,況且,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頭,我說你能有點出息嗎?我們已經很低調很退讓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逼著離開。」楚浪劍眉挑了挑,掃了他一眼,繼續將匕首綁在靴子旁側。
後山時常有二階等級的野獸出沒,楚浪目下的修為還不足以輕松應付。
「那也沒辦法,都這麼多年了,最近這幾年那小子得勢了,看我們不爽,多少要殺雞儆猴給別人看看的。」
「行了,我知道了,早晚有一天我會好好收拾他的。」楚浪冷哼道。
林榮福低嘆一聲,默然不語。
「你是怪我不傳你那套武功嗎?」
「廢話,你說呢,那是地級中品的內功心法,這麼逆天的存在你給我窩藏著,那是我家的東西,說起這事就一肚子火,非要逼我修煉這個天鳴劍派黃級中品的武功。」
「我有我的道理。」
「什麼道理?就因為怕被那幫黑衣人發現我們的蹤跡,得了吧,先不說相隔十幾萬里的距離,就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這里,更何況,都已經十多年了,他怎麼認得出我來。」楚浪被這個老頭忽悠了十幾年,早就知道他拒絕的理由。♀
知道歸知道,不過結局還是一個樣,楚浪來在後山便專注地修煉起來,當劍光揮灑出最後一道弧形劍影,夜色已經昏暗下來了。
楚浪將三尺青峰佩劍斜插在身旁,躺在一塊巨石上,看著茫茫虛空中被烏雲遮擋的依稀光點,一雙清澈的眼楮佛如蘊含了人世間各種情緒,卻又讓人感覺他此刻臉上的淡然和內心的安寧。
楚浪從過,穿越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當生命終結之後,他會降臨在雲天大陸這片土地,得以重生。
對于之前地球世界的生活眷念不舍,此時的楚浪,心已經靜下來了,也許在某個月圓之夜,楚浪會有股淡淡的憂傷,但卻絕不會再有後悔或遺憾的情感。
一個人的專注力被突如其來的傳奇和精彩所充斥,各種從來不可能想象到的古怪東西頻繁出現,低潮的情緒就會被無限期取代,甚至是完全的壓制。
前世的小說、電視或電影里才能存在的畫面,在這里每天都有機會現場直播,而楚浪,唯一要做的,就是充實自己,增強自己的實力,否則,上天想必不會給自己再一次穿越的機會。
楚浪來到這里度過了十二個寒冬,記得那年剛來的時候是六歲的孩童身,一身傷痕的林老背著他千里走單騎艱難逃離出重重殺機,來到十數萬里外青菱帝國最北邊的冰寒之地雲州城外。
這十多年來,楚浪可謂是吃盡苦頭,那個黑衣人最後一記赤炎裂魂指帶給楚浪的不單單是隔幾天就酷熱煎熬地發作,蠶食著楚浪千辛萬苦積累為數不多的真氣,更加是師門里張寒等人蔑視自己嘲笑自己的罪魁禍首。
楚浪距離上次的傷病發作已經過去了四五天,今天隱隱感@黃色小說
靈虛五重境是楚浪此刻的修為境界,然而這個實力只會成為別人恥笑或教訓的對象,不過前提是對手的修為必須在靈虛六重境以上。
雲州城處于青菱帝國的最北邊,在碧野城的北方,兩城相連彼此往來頻繁。兩座大城管轄下還有幾個小城,都是年歲悠久的城池,是供給著武者和普通人生存交流的地方。
其實這里一年有近半年的時間是處于冰寒的氣候,夜間時分是最寒氣逼人的時分,這對于別人來說,是有些不舒適,甚至不歡喜,不過對于楚浪來說,卻是一天中最舒服恰意,身體最暖和的時候。
體內那道怪異的真氣流如同一道岩漿熱流已經折磨了楚浪很多年,若非這里氣候寒冷,冰雪覆蓋,再加上林老費勁心思,不惜損耗真氣真元給楚浪護住心脈,尋找靈藥和凶獸鮮血等方式強化楚浪的身體,恐怕楚浪早就沒有活命了。
在這個後山有座的深潭,春夏時分這里還是有一座十來丈高的瀑布,然而此時已經是秋末冬來的時候,整座山頭被積雪覆蓋,潭水上面已經結了一層薄冰,光滑如鏡,形成一塊天然的練舞廣場。
楚浪選擇這里作為練武的空地,這冰層有二三十平米大小,足夠楚浪全力施展身手。
「輕風落葉」
「金雁橫空」
「風卷殘雲」
「……」
楚浪再次演練了一套凌虛九劍劍法,半個時辰過去,楚浪收勢作畢,吐出一口熱氣,臉色沒有常見的霜白,反而是紅彤彤的像個熟透的隻果。
突然,楚浪緊促劍眉,悶哼一聲,體內那道真氣流再次如期發作,熱流從體內某處開始出現,隨著流經的速度加快和覆蓋的範圍越來越大,周身經脈已經被那道增強的氣流撐得鼓鼓。
楚浪感覺體內如同萬千只螞蟻嗜啃般奇癢無比,丹田處積累的真元開始自動運轉,想要保護體內經脈不受損害,不過很顯然,它的力量與這道熱流比起來還是太過弱小,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楚浪感覺今天的發作比之前要強烈許多,此刻四肢已經動彈不得,本以為憑借意志力就能像往常一樣熬過去躲過這一劫,不過看見三道身影幾個起落就出現在身前數丈,楚浪內心暗叫糟糕。
楚浪額頭已經滲透出汗液,滿臉通紅,手腳有些,皺了皺眉咬牙道︰「張寒,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三個年輕人一字排開,手中均握著兵刃,興奮的笑臉下依然掩飾不了那股骨子里透出來的陰森。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上前一步正一臉笑意看著楚浪,張寒等人剛才就在不遠處觀察著楚浪,楚浪身上有怪異毛病這個事他們是前些日子才知曉。只恨一直找不到很安全的機會出手,天鳴劍派是禁止同門相斗的,除非得到師門長輩允許方可到亮劍台公平決斗,否則一經發現嚴懲不貸,廢除武功修為並逐出師門。
「師弟,這麼巧,看來今天我運氣不錯。」張寒一張俊秀的臉龐很是輕松寫意,捋了捋額邊秀發淡然道。
張寒是楚浪的師兄,大家同屬天鳴劍派的門外弟子,卻為了博得師妹陳依婷的好感以及楚浪一直拒絕跟隨他左右的要求,早已經積怒良久。
前些日子,師門宗主陳寧要舉辦六十大壽,準備邀請附近的同宗門派前來相聚,公平起見決定在外門弟子中選取一個弟子作為代表,和內門另五位弟子一同下山送請帖,完成後就能成為內門弟子了。
外門弟子中就數楚浪會威脅到張寒,所以張寒這幾日一直在尋找機會,將楚浪收拾一番。
今日一早看楚浪氣色不佳獨自來到後山,張寒起了個心眼,便叫上李二和何校前來觀察,若論單打獨斗,靈虛六重境的張寒勉強能夠戰勝楚浪,但想要弄殘或者殺死楚浪,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過若是加上李二和何校兩人,張寒信心十足。
楚浪心中痛楚越來越甚,剛才極力表現出來的平靜此刻已經變成了劇烈的抖動,咬牙苦撐著,冷聲道︰「張寒,你若是個男人,就跟我單挑,人多欺負人少,也不怕半夜害羞的睡不著。」
「哈哈,自古成王敗寇,怎麼,不服氣,不過我不會傻得跟你單挑。」張寒看著楚浪苦痛蹲在冰塊上,冷聲笑道。
「張師兄,我看楚浪這家伙現在已經動彈不得了,我們趕緊出手解決了他吧。」李二看了眼蹲在的楚浪,跨前一步在張寒身邊建議道。
「大冷天的竟然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果然是有問題,看來病得不輕啊,張師兄,我們出來一整天,晚了怕人生疑。」何校目光四處掃掠,神情有些拘束,在一旁插話催促道。
「你看,可見你平日是多麼的不得人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敢跟我爭,找死。」張寒死字剛說完,就招呼身後二人連同出手。
楚浪本想拖延時間,不過顯然是不可能的,赤紅的瞳孔里閃現幾道銀光,張寒三人揮舞著手中兵刃如同三只的黑蝙蝠撲向楚浪。
楚浪急忙運轉體內真氣,在匆忙中抽絲般帶動了些許真氣,身體敏捷連續跳躍出幾丈開外,躲過致命一擊。
不過肩膀處此時挨中了兩劍,鮮血已經滲透出來染紅了單薄的衣衫,楚浪里外吃痛,啊的一聲長嘯,瘋狂地抽動周身各處被蠶食所剩不多的真氣。
張寒听聞楚浪的長嘯,愜意的臉色微變,急忙低喝道︰「這家伙,竟然想吸引人過來,我們加快動作。」
砰!砰!
刀光劍影下,楚浪胸口和肩膀上各中了對方一擊,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掌,躲得過一人避不了另外兩人,加上楚浪早已被體內的那道詭異熱流消耗了大半的真氣。
楚浪倒在地上,嘴角處溢出了一絲血跡,此刻已經是傷上加傷,楚浪自問一直很低調,從來不主動去招惹別人,這三人竟然多番前來嘲笑和教訓自己,今日還要痛下殺手,心中只恨自己無能,否則定然不放過這三人。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想到今日要命喪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十多年前本就應該死去,能多活了十多年也算值了。
楚浪面色更加通紅,幾欲滴出血來,赤紅的眼楮掃了一眼緩緩提劍走來的三人,突然笑了起來。
「到了現在還能笑出來,哼,裝神弄鬼,等你死了看你還能笑出來。」張寒快速上前猛地踢了一腳,楚浪在冰塊上滑出幾丈遠。
「李二,何校,將這冰塊層挖道口子出來。」張寒秀眉一挑,掃了眼冰岩上血紅的冰痕跡,計上心頭,吩咐二人道。
李二和何校對視了一眼,看來張寒是決心要殺楚浪了,在千崖峰都是師門的勢力範圍,若是將楚浪尸首丟下冰層下的寒潭,等明年開春,誰還找得到他的尸骸呢。
若是普通人絕然要費時挖破這厚厚的冰層,對于李二和何校兩人的靈虛五重境修為的人,一刻鐘時間就挖出一個近兩丈方圓大小的口子,將冰塊挑了出來。
那邊楚浪中了張寒一掌之後,就已經重傷昏厥過去了,張寒對自己的武功修為非常有信心,特別是剛才一掌擊中楚浪的心髒部位,五髒六腑移位,不死也差不遠了。
張寒提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楚浪來到挖開的那道口子,冷笑一句︰「下輩子記得睜開眼過日子,別得罪老子。」
撲通!
楚浪被扔進了寒潭之中,轉眼間便沉了下去,張寒隨手將那快冰塊再次蓋了下去,李二兩人的刀工很不錯,口子縫隙接合非常好,不注意的話還真很難看出來。
張寒想了想,不太放心,揮起袖口將外圍遠處的積雪漫卷了厚厚一層覆蓋在潭水口的冰塊上,連同冰塊上的血跡也遮蓋了,此刻哪怕有人在上面打滾干些苟且之事也不會發現這里有古怪。
三人快速施展輕功離去,千崖峰後山,再次恢復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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