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弟。」白衣仙袂倚欄而笑,翩翩公子靜如芙蓮。
「這位是?」謝容對著王賦之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重點完全落在一邊的紅衣男身上。
此人半倚在椅子上面,前後左右共在四個頂極美人在侍候著,身上透著濃濃的香氣,披散著頭發,一張艷如牡丹的臉他甚至還畫了紅唇,細長的媚眼之中盡是風情妖嬈,兩兩結合這人渾身上下透著妖冶的氣息。
他是?
腦海之中模樣越來越清晰,只得證實了。
「這位是劉家嫡子劉冠兄。」王賦之風度翩翩一笑,早已習慣了謝容那時不時使的性子。
「喔~!」謝容眼中似是閃過驚訝而後壓下。
「久仰久仰,謝容早就久聞大名,今日一見過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呀。」謝容此話倒是真心實意的。
劉冠第一次出名之時,十歲,那時已長成一個粉女敕可口聞名都城的金童,吳國貴族多有好男色之人,幾乎是人人家中都備有男孌,當時劉冠就不幸的被孫皇室的一個王爺看中了,那人日夜相思依然無計可施,于是他放言誰有辦法讓劉冠甘願為他跨下之人,賞千金。
結果劉冠幾乎是第一時間直接送了兩千金過去,揚言送給他花銷的,這事當時驚動建康滿城內外,使得那王爺成為笑柄,被劉冠不留情面的折辱了一翻,也使得劉冠揚名。
從此舉世皆知的傳頌著劉家嫡子,劉冠有千金之貌。
事情到了這里應該是完了,然而沒呢,劉冠乃商戶小人齷齪必報,此後出了重金五千,誰取了那王爺項上人頭誰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過是三個月後那王爺就淬死家中。
這種事情就跟古歐洲騎士要決斗一樣,劉冠得勝不僅不會被處罰,反而受到人們的歌頌的,歌頌那不威武不屈,不受人折辱的高傲自尊;只是孫皇室中卻有一人不服,那人就是當今皇上。
為了折恥劉冠,孫皇上請他入宮做客,極盡奢華富貴,傾盡國力打造一間黃金屋請他入坐,當時所有的餐銘飲器無一是凡品,件件珍世罕有,又請來宮內最為華貴美麗的女子,左右侍候用膳。你不是很有錢嗎?孫皇帝意在羞辱于他,讓他看看他們孫皇室是何等的富貴,他所出的取人性命的五千金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結果,劉冠風輕雲淡很是大家風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玩的玩。
隔日他十里紅錦鋪地禮上往來宴請孫皇帝,甚至還請了建康城中各大名門貴族,邀請諫便是漢玉所雕刻而成,光憑著請諫就已值萬金。劉家設宴讓他們踩著十兩銀子才能買到一尺的蘇帛而來,且那秘不外傳的千針線在那蘇紅帛上繡著萬獸奔騰詡詡如生之景;坐度上的椅子四腳乃黃金所制,坐椅乃藍田溫玉,黃金難溶不說,這溫玉可是夏涼冬暖罕見之物,在劉府卻多似敝履,再說那頭上橫梁掛著的一顆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手中那和田玉制的餐具,皇室專用的玉璽之玉,在他們這里卻不過是飽月復之用,宴席于劉家主屋以流水席的模式出現,每一到菜莫是不是珍奇妙獸所制,天上地下水里樣樣齊全,每人身側配了兩名傾城絕世美女,一個喂酒一個喂食,根本不需要他們親自動手……
不僅孫皇帝大敗,據聞當時所去的各大名門貴族皆嘆服于劉家之財。
從此劉家財傾天下,揚名四海,震九州。
而謝容自從穿越之後在听到劉冠那種種事跡,就一直渴求一見。
「早聞江陵王謝兩家嫡子如玉如仙,如今竟然見全了,實乃幸事。」劉冠輕啟唇瓣,竟是口吐蘭香,紅唇微勾著妖冶非常。
「咳!王兄,你要的謝家長女已給你送來,何不去私密一聚?」謝容手握成拳輕咳一聲後,對著王賦之與身後的謝雲說道,那眼神很是猥瑣。
「謝容。」謝雲被她這麼一羞簡直氣的跺腳,面子上不肯依,心里卻又渴望,很是糾結扭捏的站在哪里。
「容弟調皮之極,明顯是故意的調侃我等,也罷竟然你想與劉嫡子相談,我們走便是。」王賦之淺淺一笑,如那潔蓮初綻,美的出塵干淨,伸手直接就伸著已經被驚艷了的謝雲離開。
「人早走了,還不趕緊擦擦你的口水。」謝容同樣被他驚艷犯了一下小花痴,結果身後一道嘲諷的聲音卻傳來了。
「愛美之心人皆人知,劉兄休得笑我。」說罷她兩手一擺讓兩側的美人下去了,整個人毫無形象的雙腳盤坐在他對面,意興欄柵的望著對面之人。別說犯花痴就算化身,謝容也絕對是冠冕堂皇正人君子的模樣,再說這樣出塵絕世的嫡仙,隨便伸出一只關節分明的大手都夠她流口水了,誰不心動誰不是女人。
「看來謝兄真如傳聞那便想成為王賦之的跨下之臣?」模娑著母指玉板,劉冠眸光瀲灩倒是含了幾分笑意,直接貪婬確實是我輩中人。
「我倒是想,劉兄也看見了。明擺著的襄王有情,女神無意呀。」語氣甚是無奈。
「不然,不然,以我觀之你姐弟二人可共侍一夫,成那娥皇女英之美名。」劉冠拿起案上玉杯竟然給面子的淺酌了一口。
「哈哈哈哈!劉冠真是風趣,你說你這麼壞這麼毒,在平陽城的時候你說你怎麼就沒讓那處月漠龍給收了去呢?做不成孌男,殺你也好呀。」她早得知劉冠去過已經失守的平陽城了,漫不經心的便說了出來。
「咳咳咳咳!」劉冠一時不察被她害得連連咳嗽了起來。
不讓那處月漠龍收做孌男,殺了也好?
咳咳咳!劉冠自十歲以來真是好久沒人敢對他這麼無禮了。
「戰事連天,由北至南各大城池可是頻繁告急,我劉冠左右不過是一商戶沒資格關心那國家大事,大不了的哪里平靜去哪里好了。倒是你謝家嫡子可得守穩了這江陵城呀,不然說不準就城破家亡了。」嗤,兩人已經上升到相互詛咒的地方了。
「謝容還道見識不淺呢,沒想到今天才見識了什麼叫‘金玉在外敗絮其中’,劉嫡子容顏絕絕卻連吐出的口氣都其臭難聞。」互相叫罵她都學了幾年了,早得了其中精遂。
「確實,江陵城相比天下,不過井底而已,生活在里面的確實也就是井底之蛙,不知見識。」劉冠微微一笑眸光銳利。
「也總比那無國無家唯利是圖四處獻媚的妓子好吧。」她要是青蛙,他就是婊子。
「嗤!謝兄真是風趣,我對這江陵倒真是有了幾分興趣了,看來要好好長住此地對謝嫡子好好的了解一翻了。」
「別、千萬別,我雖然來者不拒,但是美人如鳩毒,我怕深夜起床不知是在人間還是地府呀。」長住江陵?看你有沒這本事了。
「主子。」此時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壯漢走了進來,看都不看謝容一眼反而朝著劉冠走去,在他耳邊細細低語著。
「我明白了。」劉冠揮手讓他退下,臉上沒有透露出絲毫情緒,這真是一個圓潤的老狐狸了。
「啊!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些事情也做。」謝容突兀的以手撐額,急急忙忙站了起來。
「嗯?」這麼識相?劉冠真是沒想到,不由的對她的印像又加深了幾分。
「有勞你轉告王賦之,請他務必將謝家貴女親自送回府中,失陪之禮日後再來告罪。」說罷謝容重重的行了一禮。
「可。」劉冠也站了起來允了,她這麼識相自然他也配合著。
這日後賠罪之意劉冠充了,也就是說允了下次相見了,不管是商討什麼都是有機會的,上門上道的聰明人交談起來總是輕松幾分的。
「本想約王賦之泛舟江上的,不如便明日一起泛舟游江共賞美景,謝容好盡地主之誼。」謝容心里了然道。
「可。」劉冠目光明亮紅唇妖嬈而勾,第一次見面倒是與傳聞那般相差甚遠。
「容告退!」謝容也不再拖拉便匆匆走出了這醉月樓,毫不停留的上了自家的馬車。
「公子不等雲貴女?」馬夫正是崔一。
「不了,去江陵小築吧。」馬車之內謝容細細的敲想著每一個細節。
「駕。」崔一也不再過問,直接揮動馬鞭離開。
「派人去查那劉冠,徹查。」這一翻對話下來毫無破綻,她是懷疑他與那晉國的處月漠龍有交集的,卻是一點也沒打听出來,心中不由暗罵真是老狐狸。
而另一側那金玉雕砌而成的馬車之內,被她罵老狐狸的某人也同樣向手下傳令。
「我要那謝家謝容生平所有資料。」
------題外話------
注︰襄王有情女神無意,指得是魏國的曹植和甄氏。娥皇女英講的是黃帝的兩個老婆,她們是姐妹。另古代確實記載著富甲天下的人,其中與人比富出名的人叫石崇,有興趣的親可以百度查閱。
最後有氣無力地吼一聲︰走過路過記得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