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妖嬈 第五十一章︰日益親近

作者 ︰ 和日子

「好熱。」一個高地之上,謝容大汗淋灕,身上的衣服還是當初防寒才穿的,此時森林之中悶熱潮濕,蚊蟲飛擾不說,單憑這天氣就足夠累人了,她已經有一種蒸桑拿過度,要虛月兌的感覺了。

「喝一口。」處月漠龍將手中著的自制儲水筒遞了過來,開口道。

「這破山太大了,我看還要走很久才出得去。」謝容接過來迎著他托著竹筒舉起流出的水流,連飲了幾口,喘過氣來開始發嘮騷。大山前是青山後是高山,站在這里連個盡頭都看不到,每日一直趕路,風餐露宿都快跟個野人一樣了,再是淡定無所謂的人,心里也是著急,外面的人不知道她生死,肯定以為她都死了,謝府指不定現在已經亂成什麼樣了呢,只希望還能留著余地讓她回去之後補救,其他的她完全不敢多指望。

「應是要下雨了才如此悶熱煩燥,我們往高處走,悶熱感會有所消減。」處月漠龍收回竹筒安慰著,相對于沙漠行軍而言,這里並不算苦了,起碼吃的喝的都不缺。

「你怎麼如此清楚?難道你懂天時通周易?」不會是排兵布陣、五奇八卦樣樣精通吧!以後真要在戰場上對戰豈不是很棘手?

「我們哪里精通漢人那些?不過是常年領兵,過沙漠走深山所積累的經驗罷了。」處月漠龍望著她瞬間警惕的模樣,不由的感覺幾分笑意,漢人那些東西向來神秘不外傳,他接觸也不過是接觸到皮毛而已,哪里有那麼出神入化的本事?只是沙陀一族為保持那鋼鐵戰意,鐵血的意志,就是沒有戰事之時,也常常把戰士帶到環境艱苦的地方訓練,久而久之,對這些天時氣候變幻自然的有了了解了,一切不過是經驗積累而已。

「跟你商量一件事。」謝容哪里相信他不精通?分明很是精通的樣子。

「嗯?」

「出去之後不準攻江陵。」她不想與他對戰。

「為何?」

「因為那是我的地盤。」謝容瞪著他,不答應跟他沒完。

「現在估計已經不是你的地盤了。」她失蹤這麼久,江陵若是只有她父親一人,哪里是王家人的對手?只怕大家都已經她死了,江陵早已是王家的囊中之物了。謝容雖然心里清楚,可是被他直接出說,還是免不了心里不痛快的。

「哼!你失蹤這麼久估計這大將軍之位也已經讓別人坐了,指不定出去之後兩袖清風什麼都沒有。」謝容同樣反駁他。

「銀財本就是身外之物,我本就無多少錢財,再不走,只怕家產萬貫的謝嫡子也成了兩袖清風。」

「休息一下會死呀!」謝容憤憤不平的盯著那高大的背景,怎麼說走就走,雖然現在已經沒有逼著她走前面開路了,但是這不盡人情的趕路也同樣很累人好麼?

「你著急著出去干什麼?人家都放火燒山了要你性命了,急著出去送死不成?難道說家里還有小娘子在日夜召喚令得處月漠龍這般拼命趕路?」謝容見他不停只得跟著他走,這幾天煩燥的無比的想殺人,四處無用武之地的她只剩下一張毒嘴,不僅毒處月漠龍,心里更是把那些逼得她落到這境地的人已經罵了個遍,等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揪出這些害她的人,然後狠狠的整死,不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行。

「我還未成親。」前面的處月漠龍忽然停住腳步,望著她語氣認真之極,目光之中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專注感,好像很在意她所說的話。

「好、好、好!沒結就沒結,出去本公子給你挑個好的。」這樣被人望著心里毛的慌,就跟被人當獵物盯著一樣,謝容側開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應道,一邊從他身側走過。

「我不打算娶女子。」驀地,處月漠龍突然出手,一把圈住她的腰身,目光之中含著無比認真的情緒,喉結上下滑動著,欲言又止的望著謝容,語氣之中帶著一股叫人一听便懂的感情,完全的成全自己的心意出手將人收回懷中,多日以來,他已經完全明白心里的那時常冒出的情緒是為何了,完全的明白自己真是個斷袖,斷袖的對象是她這個想法在心時完全的沒有一絲的抵觸情緒,只有淡淡的歡喜。

喝!謝容腦袋瞬間一懵,若說她前幾次錯覺處月漠龍看她的眼神太熾熱,現在已經明白露骨的在她眼前坦白了,就差捅破那層紗紙了,處月漠龍對她真的有意思,就算她長的人見人愛,怎麼著也是個男子身份好麼?好了,他是說不打算娶女子,嗤!這麼說他是個斷袖?一個斷袖摟著她說不打算娶女子!

謝容呀謝容,你說你干什麼長的這麼人見人愛呢?這于禮不合(男女受受不親),于性別不合(她乃女人,他斷袖而且他喜歡男的),總之什麼都不合,他乃晉國大將軍,她乃吳國名望家族嫡子。嚴格來說,他們還是水火不相融的敵人。

怎麼辦?

如何是好?

捅破紗紙,狠狠的嘲笑他一翻之後,再高傲的拒絕?

不行不行,萬一他惱羞成怒就地將她先奸後殺,再拋尸而去怎麼辦?

繼續裝著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出了這原始森林之後分道揚鑣,以後該干嘛干嘛,該怎樣還是怎樣?

那腰間貼著的有力的手好像不肯松開……

氣氛一時之間又僵住了,處月漠龍穩如泰山的站在哪里,直直的望著她,光明磊落坦蕩的毫無閃躲的之意,謝容著急,急的跟熱火上的螞蟻一樣,四處張望,卻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方法,如一嬌羞的少女紅著耳尖,不知如何是好。

「走罷。」頭那平靜的聲音響起,腰間的手忽然一松,處月漠龍望著她那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女模樣,強壓下心中那股低頭親吻下去的**,終于是沒有再逼迫她,轉身又先走一步。

「喔喔!」謝容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再發神經了,這麼逼問她讓她怎麼回答?總之打死她她也無法回答。

走了幾步之後,那緊張的心情紓解之後,一股不滿又升了上來,剛剛那是明白?這算那門子的表白?沒有都沒有,強摟著她說,不打算娶女子。這就算表白了?想追她?

有鮮花嗎?有房子嗎?有車嗎?有鑽戒嗎?

什麼都沒有!

這樣就想她回應他?

再說她回答了嗎?她什麼都還沒說他就放棄了,連堅持都不知道堅持一下,當她謝容是什麼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難道以為她謝容就跟謝雲一樣,跟個白痴似的只要別人揮揮手就跟別人跑了,完了還為他回謝府謀取錢財?

那緊張感完全退去,謝容心里不滿他那不算表白的表白,她這是有多廉價似的,難道喜歡她讓他很掉面子?她謝容分明就是長得傾國傾城,人見人愛,如顏似玉……

那平靜的心湖因處月漠龍那突如其來的的話語,而被攪起層層漣猗。

……

「處月漠龍,你在干什麼?」黃昏之時,他們選了一處高地落腳,謝容采摘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見處月漠龍沒有像平常一樣去打獵,反而是蹲在哪里不知道做什麼,不由的提高聲音問道。

「試試。」處月漠龍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她跟前。

「咦?木屐?」謝容愣愣的望著,那剛做的木屐,上面人字拖的帶子還是他那將軍紅披風上扯下來的。

「試試看。」處月漠龍望著她腳上的那雙鞋子,這種天氣穿得如此厚實,別把腳捂壞了。

「好。」他竟然是在給她做鞋,謝容情緒不斷翻滾著,當下解下自己那雙厚實的鞋子,穿上他剛做的木屐,前面是人字形穿過腳丫的帶子,後面腳跟之上也有固定腳跟的綁帶,大小剛剛合適,穿上去舒服之極,他怎麼知道她穿多大的鞋?是了,上次他還握過她的腳的,謝容心中情緒不脹起,四肢被洶涌的熱流燙過一遍,她以為只要她不說他不會發現她的腳有多難受,她以為她不讓別人看,別人定然不會知道她是否有受傷的,活了兩世,謝容從來不想自己竟然會在這深山野嶺之中被簡單的木屐給感動的心里發酸。

「我去給你做菜。」謝容無法抬起情緒外泄的眼楮去看他,微側的頭往自己準備好的吃食的地方走去。她尋了一些野果,還找到了些野菜,同時還挖到了兩個淮山,和一跟人參;前世她也曾經去參加過一些部隊的野外訓練,懂的不算多,什麼能吃怎麼找吃的,這些卻是學會了的。

「我去獵只野兔。」處月漠龍望著突然變得安靜的謝容道。

「不用,已經夠吃了,天天吃那些燒烤會上火。」謝容打斷他,目光回到她自己拿回的吃食上,不由感嘆。

「要是我們有一個鍋就好了。」可惜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的事,如此想著目光不由的又落到那新鞋子上,心里隱隱的有些歡喜,這本來也是她痴心妄想的,不也成現實了?余光再斜視到坐在一旁的處月漠龍,忽然覺得,其實不種不懂討好,不懂溫柔,卻也細心務實的男人也挺不錯的,可惜了,是個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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