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閣向來客少,一來,景麗質看不上那些江湖草莽,二來,景麗質為了給段凌軒一個好印象,好讓段凌軒早早的娶了自己。
暖香閣今日也不例外,才進入黃昏,閣內就早已熄燈滅火,然而閣內卻格外熱鬧——紅帳三千,風景旖旎,床上的男女肢體交纏四肢相擁,盡情歡樂。那女子鳳眼如媚,唇似紅梅,肌膚更是細膩如脂乳。身上的男人身材矯健刀眉劍目眉宇間更是英氣勃發。此刻的他再也顧不得自己是清靈門下天一道人得意弟子的身份。
如此溫香暖玉在自己身下,胡延更是雄風盡顯,似乎要將身下的人兒揉碎捏爛。見胡延對自己如此喜愛,景麗質更是嬌媚盡顯想盡各種方法取悅這個男人。
「啊……」
隨著一聲申吟聲,暖帳內的男女雙雙癱軟在床上。
「延……」一聲柔軟的互換,一雙玉手順著胡延的胸攀上來,修長的指肚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胡延的胸膛滑動。
胡延抓住胸前的手,一臉享受的將那只無骨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延……」一張不滿汗水的臉沿著胡延的小月復緩慢地向上爬。
胡延閉眼享受,騰出一只手模著胸膛上的小臉,「怎麼了?」
景麗質見胡延終于對自己回應,更是強撐起身子,略顯虛弱的臉上露出一絲絲苦澀的表情,那張紅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延……帶我走好不好。」
聞言,胡延猛地抬起身子,怔怔的看著身邊的人兒,眼光中流露著不可思議的驚喜「真……真的嗎?」
景麗質點點頭,「我在這里過的並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那段凌軒從來多對我不理不睬的,還有他貼身的婢女總是處處刁難我。延,帶我走好不好。」說話間,景麗質眼中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掉著。
接下來在景麗質的故事里,司徒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刁奴悍婢,想著一步登天仗著段凌軒的勢力橫行霸道欺壓善良動不動克扣底下人的月錢隨意處罰小婢。對待她們孤老弱小更是克扣衣食飯菜每天三餐都不給讓他們吃西北風。在段凌軒面前進讒言讓段凌軒對自己更是冷眼相待到處造謠她的壞事。
講到情濃時免不了流上幾滴美人淚來告訴身後的男人自己講的話多麼真自己有多麼委屈自己多麼需要別人的安慰雲雲。美人淚和男子荷爾蒙的驅動下,胡延立刻怒發沖冠暴跳如虎,立刻表明要殺了司徒蕊這個刁奴為美人報仇,同時也趁機表明自己對美人的心有多麼真。
見有人為自己伸冤,美人自然破涕為笑,不由得投懷送抱再戰幾百回合!等雙方疲憊之時,景麗質更是妖嬈嫵媚,身子軟的像是一團面,借著身後的軀殼才能勉強撐起自己身子。
美人在懷,不表示點兒什麼胡延也覺得對不起男子漢氣概。當即穿衣發誓要提著刁奴的人頭來血洗美人的委屈。
景麗質忙拉住胡延,細細的在他耳邊道「那個刁奴蠻橫,凌軒又待她極好,你這樣貿然前去只恐會落人口舌。不如明天我請她來假意示好,那刁奴定不同意,你就作證告訴凌軒,讓凌軒親自處置她如何?」
胡延點頭同意,可是眼楮里也閃爍出對景麗質信手捏來的計謀表示詫異,這樣一個縴弱女子怎麼腦袋轉的這麼快?
「延……」
輕呼之際,一張柔軟的香唇早已貼上胡延的干裂的嘴唇。
香吻送上,剛熄滅的欲火又被點燃,美人含笑再戰幾百回合!
胡延直挺的身體顯得體力不支,懷中景麗質更是累得睜不開眼,可是還不忘自己心中的計劃,嬌痴的道「延……我這也是為你好,想你還是凌軒莊的客人,客人在怎麼高貴也不能隨隨便便動主人家的僕人啊,我也是不想讓你為難。再說那個刁奴雖然蠻橫,可也是罪不至死,咱們就將她逐出凌軒莊,為民除害如何?」
胡延低頭吻了吻美人的額頭,果然是水晶心,如此善良的女子看的上自己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當下點頭同意。
「延……」
窗外,零零星星落下小雨,沖刷掉所有的陰謀……
雨後的天除了像是一塊兒干淨到透明的玻璃外,還透著淡淡的憂傷。特別是在天邊微微露出白肚皮的時候。
通紅的太陽露出眉梢掃射著周圍的一切,紅燈撤去,只留下淺藍色的雲緩緩的在天邊拉開序幕。凌軒莊前院內早已經人來人往,那些家丁婢女都爭著搶著做自己該干的活,叮叮當當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馬車一大早就停在後門,上面堆滿了今早新鮮采摘下來的食物。
王頭兒一大早就侯在軒凌院里等著書房內那盞燈熄滅,身後的十幾個僕人身後分別端著臉盆,毛巾,甘露,換洗衣物。王頭兒眼楮斜睨,左手邊的水漏里清澈的水滴正兢兢業業的計算著時辰。
凌軒莊某處的拐角處。
司徒蕊有氣無力的揮動著手中的掃帚,昨天練功練到三更天,今天一大早就被婆子叫起來打掃庭院,真是夠悲催的。
最可惡的是始作俑者耿穆元同志無緣無故的消失,連同猴子和李三也一起帶走。若大個凌軒莊只剩她一個人。
凌軒莊對于司徒蕊這個空降小婢貌似並沒有太大的感冒,相反,對于參賽選手司徒蕊的消失倒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不過好在比賽是在半個月後才進行,她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練功。
當初她還擔心做了凌軒莊的小婢後會有耿爺的打擾,現在耿爺識趣的躲開,沒有耿爺的打擾,日後和姜凝凝見面也會方便很多。
心滿意足一笑,司徒蕊手中的掃帚有一下每一下的揮動著。
「晴兒姐姐。」小雯送完了才,滿頭是汗的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暖香閣的景小姐叫你掃完地去她那里小聚。」
「小聚?」掃帚在地上畫了個半圓「景麗質要我去小聚?」
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司徒蕊不但換了裝,還用了假的名字。拋棄光彩熠熠的‘司徒蕊’三個字,如今的她只不過是一個掃地的小婢女。
「嗯」小雯重重的點點頭,擔憂的左右瞧瞧,壓低嗓子「晴兒姐姐你這次一定要小心,這次不知道她又要出什麼壞主意對付你。」
司徒蕊心里一暖,臉上笑得更加燦爛「嗯,我知道了。謝謝小雯。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既無家產也無名利,司徒蕊怎麼想自己也是卑微至極,除了能控制黑市上壓在自己身上的賭注以外,什麼都沒有,大名鼎鼎的景麗質竟然就和她杠上了。
生活調味品,她很樂意接受。
暗暗冷笑,笑容燦爛的對著小雯點點頭「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過去。」
「那……」小雯低著頭,臉頰通紅,雙手不停的擾攪衣角。
司徒蕊拍拍小雯的肩「放心吧,耿爺那件衣服夜行衣我一定幫你弄到手。」
「真的嗎?」小雯笑的更加燦爛「那謝謝晴兒姐姐了。」
望著小雯歡快的身影,司徒蕊滿臉悲壯的四十五度角抬頭望著天——丫的,三天兩頭不找茬你丫肚子疼啊。
至今為止,她的穿越路線每一樣能和小說對的上。同樣是穿越,別人穿越是公主,她穿越就成了宮主,人家有傲嬌黑月復專寵的男主護花,她偏偏有傲嬌貪嘴霸道的氣人猴子。人家美男多多,圍著打轉,她偏偏被蕾絲和病秧子盯上了。
小姐扛上小婢這種事竟然也會發生。
靠!
要不要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