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爸爸……」希芫情不自禁地呼喚出心底的聲音。
那落在她發頂的下頜微顫了一下,摟著她的雙臂漸漸收攏,緊緊地將她抱在胸前。
希芫好怕這是一個夢,不敢睜開眼楮,她怕一睜眼,爸爸就會從她眼前消失。她顫抖地伸出小手,緊緊地圈住對方的腰,把小臉埋在那曾經躺過無數次的寬胸里。
感覺好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爸爸都不曾抱她睡過。連做噩夢都不能找他安慰自己。
「爸爸,真的是你嗎?」她好想睜開眼楮看看爸爸的臉,卻又有點惴惴不安。
「怎麼會淋雨?」凌刻骨那冰冷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不知道。」希芫幽幽地嘆了口氣。當時的她只知道自己被爸爸拋棄了,哪里還顧得上下雨。當雨水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早已沒有感覺。
那種被拋棄的痛竟然那麼重,她的心被掏空一樣,腦海里只回蕩著一句話︰「爸爸不要女圭女圭了。」
「爸爸,你不會不要女圭女圭吧?」為了確定一下心內的惶恐,希芫抬起頭,直視著凌刻骨狹長的黑眸。
「女圭女圭再敢淋雨,爸爸就不要你了!」凌刻骨冷魅的眸微微眯起,凶狠地瞪著希芫,可是他的大掌卻輕揉地捏著她的臉頰,仿佛她是易碎的踫女圭女圭。
听到凌刻骨的話,希芫撲哧一聲笑起來,她那蒼白的小臉掛著興奮的神采︰「壞爸爸,就知道威脅女圭女圭。」
已經初具淑女雛形的希芫本來就美得像個天使,在瑩白的珍珠發夾襯托下,更顯得小臉瑩潤如玉,只是多了一抹病態的美,卻更加誘人,她那一雙烏溜的大眼像兩汪黑葡萄一樣,晶瑩璀璨。
凌刻骨的目光透過希芫好像看到遠處,記憶中也有這樣一對烏黑的大眼,透著機警與防備,他的冰兒,那如希芫一樣美麗,可是當時的他卻無法給予冰兒奢華的生活,因為當時的他們連生存都是問題。
凌刻骨抬起她精致的小臉,深邃的目光專注地看著她迷人的晶眸,眸底的光芒讓希芫猜不透,看不清,深幽得似兩汪無底的碧潭。
12歲的希芫雖然稚女敕依舊,卻又有一種極致的韻味,美的空靈,美的純淨,又美的誘人。她那如羊脂一般光滑的肌膚揉起來就像在撫模一塊濕潤的美玉,凌刻骨的拇指留戀地在上面輕撫。希芫只感覺那被爸爸的大手踫觸到的地方如大火燎原,熾熱難耐。她的雙頰飛起兩朵淡淡的紅霞,卻又舍不得移開目光,怔忡地望著凌刻骨那性格的酷臉。
「女圭女圭……」凌刻骨的聲音有些暗啞,就像中音提琴奏出的音樂,傳入希芫的耳中。
「爸爸……」希芫不安地舌忝著粉唇,被凌刻骨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亂,她的小手緊揪著衣擺,突然手指踫到一件硬硬的小物件,她才想到今天是爸爸生日,她做的禮物還沒有送給他。
她怯生生地從口袋里掏出那做了一夜才串好的水晶手機鏈,遞到凌刻骨面前︰「爸爸,生日快樂!」
凌刻骨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那串透明的水晶,中間三顆水晶上鏤空雕刻著三個字母「LKG」,是他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爸爸不喜歡?」見凌刻骨沒有接過去,希芫有些難過地咬住下唇,希芫失落地絞著小手,低垂的睫羽在輕輕顫抖。那委屈的小臉好像快要哭了。她一晚上沒睡做的東西,爸爸一點兒也不喜歡。
凌刻骨接過那串不很很完美的手機鏈時,唇角不自覺地翹起,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很漂亮。」
「希芫要獎勵。」希芫指指自己的小臉,沖凌刻骨眨著美麗的大眼,那兩只淺淺的梨渦讓她的笑變得分外迷人。
凌刻骨的雙眸被希芫眼里的神采迷惑住,他的薄唇翹成魅惑的弧度,漸漸向希芫靠近。
「凌希芫,你這只小狐狸精!」房門在凌刻骨要貼上希芫的臉頰時被蔣麗雯推開。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雞,張著猙獰的翅膀撲向希芫。第12章
「凌希芫,你這只小狐狸精!」房門在凌刻骨要貼上希芫的臉頰時被蔣麗雯推開。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雞,張著猙獰的翅膀撲向希芫。
因為發燒而虛弱無力的希芫來不及閃躲蔣麗雯的毒手,被她狠狠地掌摑,粉女敕的臉頰還被她尖利的指甲劃了五道鮮紅的傷痕。
「疼……不要……」希芫反射性地抱住頭,像每次被她傷害時一樣,蜷縮起身體發抖,只是這一次跟以往不同,因為有爸爸在她身邊。
「我就要打死你這個小狐狸精,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蔣麗雯像失去理智一樣,揮手又是一掌,只是這一次,被凌刻骨一把抓住。
「夠了!」凌刻骨的目光陰冷地像來自南極的寒冰,夾著凜冽的寒風射向蔣麗雯。
「不夠!刻骨,你難道不明白,每次看到女圭女圭,我就想起自己被十個男人倫曝的畫面?我恨她!」蔣麗雯甩開落在臉上的卷發,充滿仇恨地看著希芫,她的目光陰狠得仿佛要把希芫撕裂。
「出去!」凌刻骨的酷臉沒有一絲表情,冷酷地瞪著蔣麗雯那扭曲變形的臉。
「凌刻骨,你忘記冰兒是怎麼死的了嗎?」蔣麗雯充滿嫉妒地翹起嘴角,嘲諷地說道。那張原本艷麗動人的臉此刻因為嫉妒而扭曲︰「野狼害死了冰兒,這個女孩,她是野狼的女兒!」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出去!」
「刻骨!你變了,因為這個小狐狸精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疼愛冰兒的好哥哥!既然你舍不得動手,就由我來!我一定要讓野狼的女兒付出代價!」
蔣麗雯說完,用力甩開凌刻骨的手,動作迅速地將希芫從凌刻骨懷里拽下床,抬腳朝她踹去︰「我踢死你!你去找你在地獄的爸爸吧!野狼的女兒就該跟他一起下地獄!」
凌刻骨被蔣麗雯那一句一個「野狼」刺痛,他的身體僵硬地挺直,緊繃的酷臉上像蒙了一層寒霜,陰霾得沒有一點明亮。
「不要!我是爸爸的女圭女圭!」希芫捂著被踢疼的肚子,虛弱地望向一旁無動于衷的凌刻骨,委屈的淚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轉。
爸爸不願保護她。
這個認知在她的心底下沉,身上傳來的疼並沒有心里的痛來得尖銳,來得劇烈。
「你是野狼的女兒!那個惡魔的女兒!凌希芫,刻骨太仁慈才會收留你!」見凌刻骨沒能阻止自己的行動,蔣麗雯的動作更加毒辣。她手腳並用,在希芫身上留下一道道深紫色的傷痕。
野狼的女兒?
她真是野狼的女兒?
「野狼的女兒」這五個字突然鑽進希芫的耳中,她的腦袋突然像裂開一樣疼起來︰「不!」
戴著面具的男人,手槍,倒在血汩中的男人,邪肆的狂笑……記憶的閘門突然打開,一些片斷的畫面在她的腦海里閃過,她有些崩潰地尖叫。
「不!爸爸!爸爸!」滿身傷痕的希芫像只破布女圭女圭一樣,神經質地蜷縮在地上尖叫。那塵封的記憶一旦打開,就再也無法關閉。她幼小的心靈無法承受這沉重的打擊,痛苦像洪水一樣決堤,沖進她疼痛的心中,扎得她滿身傷痕。
她是野狼的女兒,那個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的女兒,凌刻骨竟然不是爸爸……
希芫痛苦的大喊讓凌刻骨冷酷的面部抽搐,在蔣麗雯再次抓向希芫的時候,他大步走向蔣麗雯,一腳將她踹開,並朝她怒吼︰「住手!她是我的女圭女圭!」
「刻骨?你忘了……忘了我為了冰兒受到的傷害……」蔣麗雯悲痛地咬著下唇,不敢相信地看著凌刻骨。
這些年,無論她怎麼對待希芫,凌刻骨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對她的縱容讓她以為他也恨著希芫,可是今天他竟然會為了希芫那個小蹄子而傷她。
「疼!爸爸……女圭女圭好疼!」希芫捂著快要漲開的腦袋,痛苦地申吟。
她的身上布滿被蔣麗雯打出的傷痕,而她的心也因為記起那聲殺戮而被撕裂,頭像要爆炸,她要崩潰了。
听到希芫的呼喚,凌刻骨冷酷的俊臉露出痛惜的表情,他再也無法故作冷漠,顫抖地捧起希芫那快要崩潰的小臉。
這樣對希芫充滿呵護的凌刻骨刺到蔣麗雯,她不滿地叫囂︰「刻骨,殺了她!為冰兒報仇!」
凌刻骨感受到手下的小人在听到蔣麗雯的話後反射性地顫抖,他立刻冷冽地瞪向蔣麗雯︰「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他就抱著已經昏厥的希芫走出被蔣麗雯毀得無法插腳的房間,不再理會一臉錯愕與難堪的蔣麗雯。
當年那痛苦的記憶涌上凌刻骨的心,當年就該把冰兒的愛情禁錮在搖籃里,不該讓她跟狡猾的野狼墜入愛河,如果他能阻止,冰兒就可以陪在他身邊。他會把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切都捧到冰兒面前。可是冰兒走了,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妹妹死在了野狼的殘暴下。
一想到這里,他的拳頭就緊緊握在一起。
「凌刻骨,你會後悔的!」蔣麗雯不滿地嘲著凌刻骨大吼。
她陪在凌刻骨身邊這麼多年,拼命工作,卻不能迎得他一點關愛。他寧可在外面養一大堆情婦,也不肯踫她一下,卻對希芫充滿憐惜。
她不相信自己就贏不過一個稚氣未月兌的女圭女圭。
抱著希芫回到自己房間的凌刻骨並沒有看到蔣麗雯眼里的陰毒。第13章
凌刻骨的臥室奢華中透著簡約的風範。黑色的大理石地面顯得分外凝重,那黑白相間的裝潢與大理石交相輝映,金色的大床在凝重中增添了一份奢華。而在那潔白的被單上躲著一個布滿傷痕的女孩——希芫。
她蒼白的小臉與的胸口布滿抓痕,銀豹小心翼翼地為她的傷口抹上他我秘制的雪膚膏︰「麗雯今天太過分了,竟然把女圭女圭傷成這樣。老大,你該阻止!」
銀豹有些不滿地向一直背著身面對落地窗的凌刻骨抗議。
如果他疼希芫,他該保護她,
如果他愛希芫,他該阻止蔣麗雯。
他怎麼可以讓希芫受到這麼重的傷害?
昨夜他以為有老大在,希芫很安全,才放心地回到自己位于隔壁的別墅休息。早知道會發生今天的事,他絕對不會離開希芫。
看到希芫因為扯疼傷口而皺起眉頭,銀豹臉上的表情異常凝重。
女圭女圭那麼純真,該被老大捧在手心里疼愛才對。
凌刻骨沒有回應銀豹的話,只是握緊拳頭,冷酷的臉上有種掙扎的痛。他凝重的沉眸像兩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希芫的傷在她像一塊石頭砸到這兩汪深潭里,濺起陣了漣漪,讓他的眸波光閃爍,無法再保持靜漠。
「爸爸,還我爸爸!」希芫突然在床上不安地扭動著,一張蒼白的小臉被悲痛覆蓋,那份羸弱讓人揪心。被冷汗浸濕的希芫在掙扎了幾分鐘之後,又陷入寧靜,那噩夢似乎已經拋下她。
看著希芫為了那像噩夢一樣的記憶折磨,銀豹煩惱地扒著頭發。他已經用藥控制了八年的病,今天因為蔣麗雯給破壞殆盡。這可怎麼辦才好?
凌刻骨冷傲地轉身,他的目光有些不忍地看向床上的希芫。
「能不能深度催眠?」
「老大?」銀豹驚訝地看著凌刻骨,老大不會是讓他……
「把她的記憶封住,永遠不許她記起來。」凌刻骨冷酷地放話。
「可是……」要他動用催眠術封住希芫的記憶,可以是可以,可他就怕有一天,希芫會崩潰。
「照我說的做!我不要再看到女圭女圭難受。」凌刻骨無情地說道。他緊握的拳頭似乎泄露了他的情緒,他並非一個冷情的人。
「老大,與其強堵不如疏導,也許讓女圭女圭想起一切,她的心病會痊愈。」銀豹為難地看著凌刻骨那緊繃的酷臉。不是他不會,而是他不願意那樣做。封住希芫的記憶對她來說很殘忍,所以他一直試圖通過疏導的方法來治療女圭女圭。
「你有把握?」看著女圭女圭痛苦地在床上扭動,凌刻骨有些猶豫地問道。
「我盡量。」銀豹點點頭。女圭女圭的樣子讓他揪緊一顆心,如果再不想法,也許她會被心中的陰影吞噬。
希芫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糾纏她好多年的夢,夢中的她只有6歲。漆黑的夜里,她被一陣打斗聲驚醒,害怕地起床去找爸爸。推開爸爸的房門時,她看到一個戴著銀鷹面具的男人正舉槍朝爸爸射擊。
「爸爸!」她害怕地朝爸爸撲去。看著爸爸那圓睜的眸,她好難受。爸爸怎麼了?身上全是血。震耳的槍聲與噴涌而出的鮮血讓她陷入極度恐慌。她拼命搖晃著爸爸的身體,可是卻再也搖不醒爸爸。
爸爸?那倒在血汩中的男人是爸爸!
「爸爸!」希芫突然驚醒,如果那個死去的人是爸爸,那凌刻骨是誰?他不是爸爸嗎?迷茫中的她抬頭環顧,卻只見一片濃濃的迷霧。
倒在血泊中的爸爸離她遠去,而迷霧那頭的凌刻骨也看不清臉。
「爸爸!」她拼命掙扎著,撲向迷霧後面的凌刻骨。
「女圭女圭,沒事了。」凌刻骨抱緊被冷汗浸濕衣裳的希芫,柔聲輕哄。她那蒼白的小臉讓人心疼。他不滿地瞪了銀豹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不听自己的話,非要用疏導的方法。
「爸爸!」想起夢中的血腥殺戮,她害怕地撲進凌刻骨的懷里,「野狼真是我爸爸嗎?我夢到他被人殺死。」
感受到懷中人兒在顫抖,凌刻骨用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大掌輕撫著她的背︰「女圭女圭乖,都過去了。」
「爸爸,我好怕!那個人好恐怖,他殺了我爸爸。」兒時的記憶已經很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那殘忍的一幕。希芫的腦海里還在不斷上映那場殺戮,尤其是那張邪惡的帶著銀鷹面具的男人。
希芫那顫抖的身體讓凌刻骨的俊臉發黑,他沖銀豹使了一個臉色,銀豹立刻嬉笑著坐到床邊︰「女圭女圭,野狼死了,你還有老大。不要害怕。」
「爸爸,抱緊女圭女圭!女圭女圭現在只有你了。」听到銀豹叔叔的話,希芫那顆惶恐的心終于安定下來。是啊,她還有爸爸,不,是有凌刻骨,他並不是爸爸,可是卻比爸爸還重要,她可以失去爸爸,卻不能失去凌刻骨,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凌刻骨猶豫了一下,就放棄掙扎,用手臂圈緊希芫的小身子。他的偉岸與她的嬌小形成鮮明的對比,卻看起來那麼協調,好像他的懷抱就應該屬于希芫。
「疼!」希芫突然感到月復部一陣揪痛,她抓緊凌刻骨的衣領,在他懷里如篩糠一樣顫抖。
「怎麼了?」凌刻骨緊張地看著希芫那冰涼的小臉。
第14章
「怎麼了?」凌刻骨緊張地看著希芫那冰涼的小臉。
「肚子疼。」被蔣麗雯踹過的地方像被刀絞一樣地疼,她的牙齒因為忍受不住這份難受而上下打顫。
凌刻骨毫不猶豫地撕開希芫的上衣,看到她月復部那一個個絳紅色的腳印,他的黑眸里立刻浮現起狂濤,懊悔與慍怒並存,痛惜與掙扎相生。
「老大……」銀豹突然舉著一瓶精油遞給凌刻骨,他站得遠遠地,把目光移向它處,就怕自己不小心看到希芫的。
希芫這才看到銀豹,她立刻紅著臉慌亂地拉緊自己的上衣,將自己的身體遮蓋起來。長這麼大,她的身體只被爸爸看過。
「出去!」凌刻骨將希芫按在懷里,把她的大片春光掩藏在自己的臂彎,然後冷著臉對銀豹大吼。
「我這就走,老大別生氣,我向上帝發誓什麼也沒看到。這是我特制的精油,**瘀傷,你把它涂抹在女圭女圭受傷的月復部,尤其是腰側那個腳印。」銀豹逃命一樣地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叮囑著凌刻骨。
腰側那一腳麗雯用了十成的力氣,他有點擔心女圭女圭會受內傷。
「還說沒看到?!」凌刻骨拿起一只枕頭朝銀豹扔去,眼里滿是不甘,好像他的寶貝被人看去了一樣。
「我保證我是用醫生的眼光看的,老大別當我是男人!嘿嘿!」銀豹在關上房門前,趴在門外朝里探頭,討好地訕笑。
「滾!」又一只枕頭扔來,直砸中銀豹的鼻子。
「媽呀!老大要殺人!」他趕緊關上門,逃之夭夭。
看到門被關嚴,凌刻骨才把小臉像紅布一樣的希芫松開。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自己那KINGSIZE的大床上,掀開她的上衣,專注地把精油涂遍她的月復部,尤其是銀豹說的那個腰側的腳印。
希芫紅著小臉抓緊身下的床單,那被凌刻骨觸模過的地方就像被烙鐵燙到一樣,疼痛中有種火辣辣的熱。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即使小時候爸爸親自給她洗澡,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全身好像要著火,**中還有一份麻癢。
她用一種懵懂的目光看著冷峻的凌刻骨,低頭的他額頭垂落一綹頭發,讓他的冷硬退色,變得分外英俊,那狹長的眸有份凝重的幽光,深沉地看不清顏色。
她第一次沒有用女兒看爸爸的目光欣賞凌刻骨,竟然發展他恁地英俊、邪魅。那份俊帥中又透著煞氣與成熟,是普通男人無法企及的。他就像一片藏滿秘密的深海,吸納著希芫的目光。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跳隨著凌刻骨涂抹精油的動作而急速跳動起來。
從他的指尖傳達給希芫的是一份憐惜與呵護。
爸爸終究無法看她受傷,他還是疼她的吧?
希芫沉迷地看著凌刻骨,用一種情竇初開的小女兒心態欣賞著如撒旦一般迷人的凌刻骨,這個雄霸世界的男人。
……
帶著一身傲骨,湯逸臣走出星月城堡,這個華麗的不似人間的地方。在冒雨趕了十幾場演出後,他終于在天亮前回到家。疲憊地扯掉襯衫,他給自己倒了杯水。
坐在自己那只有十幾平方米的蝸居,他不由得想起那個城堡里的小公主,那個美的不真實的小女孩。
「Shi—t!」他煩燥地將手中的玻璃杯扔到對面那斑駁的牆上。他想那人毫不相干的小公主做什麼?他們是兩個社會的人,自己處于社會的最下層,爸爸撿了一輩子破爛,也只能艱難地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可是就在他跟妹妹都考上藝術學院之後,爸爸卻得了絕癥。他的身體就像一支殘燭,所有的器官都要走到盡頭,尤其是心髒。醫生說再不動手術,爸爸可能活不過今年冬天。
他一定要拼命掙錢,給爸爸動手術,讓他老人家度過一個幸福的晚年。
總有一天,他會讓全世界都仰著頭來看他。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碎花布裙的湯戴琳一看到他,就立刻焦急地跑過來︰「哥,你掙到錢沒有?醫院又來催藥費了。」
湯逸臣掏出一疊錢交到妹妹手上︰「給,不知道夠不夠。」
湯戴琳立刻認真地數起來︰「十、二十、三十……一百……一千二……哥,還差五百。」
看著妹妹那焦急的模樣,湯逸臣皺著眉拍拍她的臉︰「別著急,我一會兒還有場演出,一定能湊齊。」
「哥!」見哥哥要走,湯戴琳一把拉住哥哥的手,有些為難又有些猶豫地對他說道,「醫院說已經找到合適的心髒,如果我們籌到錢就可以動手術。只是這二十萬要我們去哪里找啊!」
「配型的心髒已經找到了?」湯逸臣驚喜地握緊妹妹的手,沒想到昨天還絕望地以為要失去爸爸,沒想到今天得到這天大的好消息。他一定要去想辦法,他不能讓爸爸生存的希望因為沒錢而破滅。
「是的,哥。可是二十萬對我們來說,就像天方夜譚。」湯戴琳原來嫵媚的小臉因為焦慮而變得暗沉,蒼白。
湯逸臣摟摟湯戴琳的腰,鼓勵著一臉無助的妹妹︰「哥哥會想辦法,你在家等著。」
如果為了爸爸,他可以簽下那個不平等的賣身契,配合公司所有應酬與演出計劃,只要他們能預付20萬。
不能再等,他轉身走入夜色中。
坐在老板的客廳里,一身傲骨的湯逸臣皺著眉看著那等同于賣身的不平等的合同,心有些痛。可是一起到爸爸還躺在醫院里等著他的救命錢,立刻下定決心,在上面簽了字。
「爽快!逸臣,我可是相當看好你!」老板吳擇端那肥胖的臉上滿是貪婪的笑。在這三年合同期內,他一定會好好奴役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一想到財源滾滾而來的樣子,他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動。
「二十萬。」湯逸臣躲開吳擇端的肥手,挺直脊背提醒對方。
「別急,我這就給你開支票。」吳擇端掏出支票薄就要在這上寫字。
「我要現金。」湯逸臣堅持著,一副堅毅的表情。看著吳擇端。他要盡快把錢拿到醫院,好安排爸爸的手術。如果湯逸臣的支票出現問題,他這合同就白簽了。他不能白白浪費自己三年的青春。
「現金?」吳擇端為難地訕笑,「我一時哪湊得到那麼多錢。不如這樣,三天之後,我讓會計……」
「我現在就要!否則……」湯逸臣作勢要撕掉手中的合同,對于吳擇端不守信譽、克扣藝人薪酬的事他早有耳聞,如果對方拿到合同後出爾反爾,不給他錢,他後悔就來不及了。
湯逸臣一點兒也不肯妥協地看著吳擇端,最終使對方不得不讓步。
吳擇端掏出手機,對電話里的人吩咐︰「給我拿二十萬的現金過來。」
湯逸臣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
爸爸的病終于有希望了。第15章
為希芫抹藥的凌刻骨突然看到希芫那雙迷離的水眸,手指像被燙到一樣立刻抬開。他緊繃著一張俊臉,不去看希芫誘人的粉頰。
他們一個躺在床上,迷戀地看著對方,一個坐在床畔,逃避似的握緊拳頭。空氣在這一刻顯得分外凝滯,連呼吸都變得無比清晰。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希芫與凌刻骨的平靜。凌刻骨皺著眉走到陽台上接電話,他臉上的不悅與冷魅讓人窒息,希芫坐在床頭觀察著凌刻骨。
他那張如刀削一樣的俊臉完美得像米開朗基羅刀下的靈魂,俊美逼人,堅毅的黑眸深邃而幽冷,就像兩汪深潭,讓人猜不透里面的顏色,那筆挺的鼻透著果絕,緊抿的唇顯示著他的無情。
凌刻骨,就是一個英俊的惡魔,全身沒一處不完美。以前一直把他當成爸爸,從來沒注意過他竟然有著足以引人犯罪的魅力。她小小的心因為爸爸那無籌的俊臉而紊亂。
只見凌刻骨冷冷地訓斥著對方︰「沒事不許給我打電話!……我什麼時候去還輪不到你來管!」
說完,他就掛斷電話,緊繃著一張俊臉回到臥室。
「女圭女圭,好好睡,有需要盡管找沈伯。」凌刻骨說完,拿了一件外套就要離開。
一見凌刻骨要離開,希芫立刻跳下床,光著兩只腳丫從後面緊緊抱住凌刻骨的背︰「不要離開女圭女圭!」
一想到爸爸又要去他那些情婦那里,她的心竟然開始疼痛。以前她從來沒有介意過,為什麼在知道他不是爸爸後,會開始介懷,她竟然想獨佔爸爸,不,是凌刻骨的寵愛。
「不許任性!」凌刻骨的身體僵住,不悅地斥責著希芫。身後的小身體竟然已經不再青澀,開始發育出柔軟的小花苞,那兩只嬌女敕的花苞此刻正抵在他堅硬的背部,讓他的手不由得握緊。
天殺的女圭女圭!
凌刻骨突然有種要殺人的**,再不離開,他會……
「就今夜好嗎?女圭女圭好害怕。」希芫說完,楚楚可憐地咬著下唇,兩汪水眸里蓄著滿溢的清泉,眼看就要落下來。
凌刻骨的拳頭握緊了松開,松開又握緊,他的俊臉在矛盾與掙扎中扭曲。在听到背後的啜泣聲後,終于不忍地回轉身,將希芫抱起來。
「不許再光著腳下地,會著涼!」凌刻骨語氣里的溫柔與呵護讓希芫的小臉綻放著嬌美的顏色。
「女圭女圭心急,誰讓爸爸要離開?」希芫無辜地眨著水眸,那眸底有種讓凌刻骨心跳加速的感情活躍。
女圭女圭還小,她不可能……
凌刻骨甩甩頭,命令自己清醒。
「女圭女圭大了,要自己睡!」凌刻骨把希芫放到床上,狠下心命令自己離開。他不能因為希芫的柔弱而心軟。
「沒有你女圭女圭會睡不著!」希芫不甘心地用四腳纏住凌刻骨,貼在他的懷里,不肯放他離開。他這一走,不知道又會睡在第幾號情婦的床上,凌刻骨是她的,她不要讓他離開!
希芫有些霸道,又有些難纏,這樣的希芫讓凌刻骨感到無力。他只好抱著希芫躺下。已經四年沒有抱著女圭女圭睡覺,那熟悉的梔子香立刻讓他緊繃的神經放松。
希芫滿足地翹起唇角,在凌刻骨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嬌笑著閉上眼楮。懵懂的她雖然還不太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她知道她在乎爸爸勝過一切。
希芫一夜好眠,卻不知道凌刻骨用一雙深邃的黑眸觀察了她一夜,無人的夜里,他眸底的痛與掙扎那麼明顯,那麼清晰。
好不容易睡著的凌刻骨陷入過去的糾結里。他的夢充滿黑暗與暴力,從來都沒有陽光。每一次陷入夢里的他,都被記憶折磨,對過去的一切無法釋懷。
夢中,一大群被訓練多年的殺手正在進行一場生死較量,贏的人才能活下來,否則就只有死在搏殺場上。
一個被圍起來的拳擊台上,只有13歲的他擦掉嘴角的血跡,那冷絕的眸里有一種凶殘的狠光。在這個殺手訓練基地,打不敗對手,就只有等死的份。他突然聚起全身的力氣朝對方撲去,只听清脆的一聲,對方的脖子已經被徒手的他扭斷,直挺挺地摔倒在拳擊台上。那一雙驚恐的眼楮不敢置信地凸起,似乎仍不相信精壯的自己會被一個小男孩殺死。
「哥!」玄冰驚喜地撲進凌刻骨懷里,為他擦著嘴角的血跡。
凌刻骨看看冷默無情的龍爺,拍拍妹妹的背,對他說道︰「自己小心點。」
這一句話包含著太多東西,不小心,就只能被對手取了性命。冰兒是他唯一的親人,如果可以他願意代替她去搏殺,可是殺手的身份告訴他,他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冰兒的命他無力保護。
玄冰點點頭,走到台中央,充滿傲氣地對高出她足有一米的大男人說︰「來吧,我不怕你!」
對方殘忍地笑著,快速出拳。
冰兒玲瓏的身形左躲右閃,謹慎地躲避對方的攻擊,可是仍然被對方一腳踢到台邊,被彈性極強的圍欄擋住,重重地摔到地上。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牙齒,她疼得捂住月復部。
第16章凌刻骨緊張地想要沖上去,可是卻不敢。他只能揪緊一顆心給妹妹加油︰「冰兒,站起來!哥哥相信你能行!」
冰兒那絕美的臉上出現一個堅強的微笑,她咬緊蒼白的下唇,掙扎著站起來,在對方傲慢的狂笑中,以閃電之姿撲去,將那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對方的喉嚨。血噴了冰兒一臉,可是她卻站在對方的尸體腳下冷笑。
「就他們兄妹了。」龍爺冷酷地起身,對手下吩咐道,「其他人斷食七天,他們兩個進入魔鬼訓練。」
凌刻骨驚喜地跳到台中央,抱住比自己小兩歲的妹妹︰「冰兒,你太棒了!」
「哥哥,冰兒不會拋下你。」玄冰回摟住他,冷艷的小臉上掛滿堅毅的笑容。
他們自被撿到殺手集團,就游走于生與死之間,死很容易,可是要活下去卻異常艱難,他們拼死相搏求的不過是一個生存的權利。
他們以為自己勝利了,卻想不到迎接他們的是更加殘酷的魔鬼訓練……
當他拼盡一切,將龍爺取而代之,建立了勢力龐大的鷹帝國時,當他有能力給予冰兒一切時,她卻在花季時凋零。
15歲的冰兒美得令人窒息,卻也狠絕殘忍,她可以在一秒鐘之內殺死比她強十倍的對手,可是卻把心丟在野狼身上。她不顧義無反顧地跟野狼私奔,可是再出現在他面前時,卻是一具殘破的身體,他可愛的冰兒竟然被野狼殘忍地強暴而死,麗雯後來告訴他,野狼騙走冰兒只為報復他奪了對方的軍火生意……
「冰兒!」凌刻骨突然皺緊一雙濃眉,慌亂地伸出雙手向前方探索。
「疼。」正棲息在凌刻骨懷里的希芫突然覺得手腕被一把利鉗狠力地夾住,骨頭好像要被折斷,把她疼醒。睜開眼看到的是凌刻骨那張陰冷的俊臉。她詫異地看著凌刻骨那緊皺的眉,從來沒見他露出過冷漠以外的表情,他為誰而痛苦?冰兒是誰?蔣麗雯一口一個冰兒,好像她跟爸爸有著不尋常的關系。
希芫的心開始疼痛,因為凌刻骨在乎別的女人而疼痛。
「爸爸,放開女圭女圭。」希芫可憐兮兮地動動自己那被凌刻骨的大掌用力握住的手腕,哀求道。要是他再不松手,自己的腕骨真要折斷了。
「女圭女圭?」等看清懷里的希芫,凌刻骨才清醒過來。
原來是夢。夢中冰兒那張染血的臉讓他的心疼痛,野狼狂笑的畫面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惹人心煩。
他突然冷酷地推開希芫,寒著臉跨過她的身體下地,看也不看她一眼地離開。
「爸爸!」希芫錯愕地看著凌刻骨冷酷地離開,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
凌刻骨離開後,希芫感到分外孤獨。今天晚上尤其難受,在明白凌刻骨只是她的養父時,她竟然希望他永遠陪在她的身邊。可是他顯然並不喜歡她,丟下她時,她竟然看到了他眼里的嫌惡。
是嫌惡吧?
到底野狼爸爸跟凌刻骨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讓他連帶地嫌惡自己?凌刻骨的陰晴不定讓希芫不知所措,希芫像個無助的女圭女圭,含著淚抱緊自己的腿。
在山貓那奢華的辦公室里,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你想賣?」山貓邪魅地抬起面前穿著碎花棉裙的女孩的下巴,勾唇問道。初見這個叫湯戴琳的女孩,他以為見到了冰兒,只是這女人的嫵媚根本無法與冰兒的冷艷相比。冰兒是獨一無二的,天使與妖精的混合體。
「是!」湯戴琳點點頭,困住她的男人一身魅惑,那對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在眯起來時,邪惡得讓人顫栗。
好可怕的一個男人。
「就你?」山貓有些邪惡地壓住湯戴琳,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與牆壁之間。他睨著她嫵媚的臉,心中有種復雜的情愫,他竟然不願讓她遁入風塵,「知道怎麼誘惑男人?要是你得罪我的客人,你不但一分錢拿不到,還要賠償我一百萬損失費,你不怕?」
「我……我不怕……」湯戴琳下意識地舌忝舌忝嘴唇。
大哥一個人根本沒辦法籌得巨額的手術費,而她只能用女人最原始的資本,這是最直接也最簡單的途徑。事後她會躲到外地動個小手術,把那層膜縫好,然後重新做人。這一段往事會被她封塵。
「我這里不是三流酒吧,是個人就能賣。」山貓狡詐地勾唇,魅惑地用手指在湯戴琳的臉上上來滑動,引起她一陣陣顫栗。
「我……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在整個龍城,就屬「人間仙境」勢力最強,檔次最高,她才會選擇在這里賣身。
「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山貓突然退後一步,放開湯戴琳,他那高大的身體在縴瘦的湯戴琳面前就像巨人一樣威武,睥睨著對方。
「什麼?本事?」湯戴琳有些不解地看著山貓,什麼叫看看她有什麼本事?「要我給你跳段舞嗎?我學了十年芭蕾。」
「哈哈哈!」听到湯戴琳的話,再看著她那土里土氣的打扮,山貓不由得爆笑出聲。
「不想看就算了。」
山貓邪魅地捏住湯戴琳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讓她的目光只能看著他︰「看清楚我的地盤,這里是‘人間仙境’,專門讓男人快樂的地方,你要是沒本事把男人哄順,我要你有什麼用?」
「我……我知道……」湯戴琳被山貓臉上的表情嚇到,怔怔地點頭。
「吻我!如果你能吻得我起反應就算你過關,否則就給我老實回家!」山貓低俯下頭,魅惑地貼在她唇邊說道。
這個小丫頭,一看就是個雛兒,恐怕連怎麼接吻都不會,他可不想傷害國家幼苗,還是遲早把她嚇回去好。
「要我吻你?!」湯戴琳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不敢?」山貓放開湯戴琳的下巴,退後一步,如撒旦一樣睨著對方,「回去!這里不適合你。」
「不!求你!我真的很需要錢。」湯戴琳緊張地撲進山貓的懷里,笨拙地啃上山貓的大嘴,「我吻!」
湯戴琳的吻的確青澀,青澀得讓山貓不滿地冷哼。
「你這水平還想賣?我的客人還不被你氣死!」山貓突然箍緊湯戴琳,像撒旦一樣詭異地笑著將她壓到牆上,「我今天免費教教你這個笨學生。」
說完,他的唇就霸道地壓上湯戴琳微微噘起的紅唇。
看著湯戴琳那張與冰兒相似的臉,山貓突然有種在吻冰兒的感覺,他的眸底倏地變了顏色,邪魅而狂野,他將她壓進胸膛,瘋狂索吻。
湯戴琳像一座冰冷的木偶,怔忡在他懷里,直到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她才回過神來,困難地推著他︰「夠……了……不要……」
山貓猛然驚醒,一把推開湯戴琳。
松開湯戴琳後,他迅速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魅惑地用拇指抹著唇角,那帶著邪笑的桃花眼像按照燈,看得湯戴琳不安︰「味道不錯。」
「我通過了嗎?」湯戴琳有些著急。爸爸還躺在加護病房里,她今天一定要籌得爸爸的手術費。
「我會盡快給你安排客人,而你,給我洗干淨,乖乖等著我的客人上門。」山貓邪笑著眯起一對桃花眼,那被漂成藍色的一綹頭發不听話地垂到眼角,將他眼底的詭異遮掩,而湯戴琳只是松了一口氣,而後又緊張地絞著手指,心情復雜地低下頭。突然她像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向山貓求證︰「錢你現在就得給我。」
她可不想賠了身子還得不到錢。
「你當‘人間仙境’是什麼?騙子公司?」听到湯戴琳的話,山貓挑起秀挺的眉峰,原來張揚的俊臉變得冷酷,一股寒意立刻襲向對方,讓湯戴琳不由得打顫。
「沒有,我只是……」湯戴琳驚慌地搖頭,意識到自己的話惹到對方。
山貓從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薄,在上面飛速地落下自己的名字︰「數字你自己填!」
「我自己填?」湯戴琳驚訝地接住扔到自己面前的支票,「你不怕我寫十二位數。」
「你值那個價?不要自取其辱!」山貓說完就拍拍手,叫來公關經理,把湯戴琳帶下去打扮。
湯戴琳離去前,帶著異樣的心情回頭看了邪美的山貓一眼,就跟那個妖嬈的公關經理離開。
今天會是她人生的轉折點,今夜過後,她將不再是原來純淨的湯戴琳。第17章「你輕點!」被身上的男人強行刺入,湯戴琳疼得差點尖叫。雖然心里早有準備,可是被這陌生人強上時,依然有些承受不住。
「輕點?我還沒學會。」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黑暗中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看不清臉,只感受到一股邪魅的氣息。
男人說完,便不顧湯戴琳還是初次,開始猛烈地進攻。
湯戴琳像個木偶一樣,即使再疼也不再反抗,只是身體因為這份痛而緊縮,顫抖,全身冒著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從她身上爬起來,無情地離開。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只知道對方的身材高大,身體強壯。當對方的大手箍住她的腰時,她連動一下都難。
听著門關閉的聲音,湯戴琳心碎地躺在床上,久久沒有動彈。
她想不到山貓竟然這麼快就給她找到金主,而她這麼快就失去了純潔。
當身體不再痛時,她才緩慢地起身,果著身體走進浴室。站在落地鏡前,看著身上布滿的青紫時,眼淚不自覺掉下來。
這就是身為窮人的悲哀,除了身體,她沒有任何可以出賣的東西。
一抹譏誚染上她嬌艷的唇角,那一雙明艷的眼有些憤世嫉俗的悲,又有點對窮困命運的不甘心。
五十萬,竟然有人肯為一夜付50萬。這50萬放在她們家,得是50年的生活費,可是有錢人卻連眼都不眨,用來換取她的一夜。
她趴在鏡子前,對著鏡中的自己說道︰「湯戴琳,有朝一日,你一定要做個有錢人!」
……
凌刻骨離開星月城堡,開著車直奔「人間仙境」。一舉踢開山貓的辦公室,就對他命令道︰「去給我拿幾瓶ChateauPetrus。」
「老大?您怎麼不在家陪女圭女圭來這里喝酒?」山貓一見凌刻骨,面露驚訝,女圭女圭受傷那麼重,老大竟然不在家陪伴她。不過他很快壓下心底的疑惑,邪邪地笑問。
凌刻骨挑眉瞪了山貓一眼︰「還不快去拿酒?!」
「ChateauPetrus我就幾瓶壓箱子底的,老大要,我只好拿出來孝敬您了。」山貓露出狡猾的壞笑,拍拍手喚來服務生,向對方吩咐了兩句。
山貓的辦公室並不像正規公司的辦公室,屋內沒有辦公桌,而是有一組舒適的意大利進口的軟牛皮活性,那金黃的顏色與室內華麗的裝潢相響應,顯得奢華而**,很符合它豪華會館的身份。正對著沙發的是一整面的電視牆,整個「人間仙境」每一個角落發生的事都能盡收眼底。山貓只要躺在沙發上就能掌控整個「人間仙境」,只要有一點異常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並迅速解決。
坐在山貓那寬大的軟沙發上,凌刻骨仰著頭閉上眼楮,不去理會山貓在一旁聒嗓。
「老大,要不要把銀豹、青龍、百虎他們一起叫來?咱兄弟好久沒一起喝一杯,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凌刻骨沒點頭,山貓就當他同意了。壞笑著走出去打電話。
服務生把酒放到桌上,便恭敬地立于一旁。
「下去!」凌刻骨冷聲喝道。那服務生立刻被他森冷的氣息嚇了一跳,逃命一樣地離開。
他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眸底有濃的化不開的沉痛,他充滿矛盾地低吼︰「女圭女圭!」
這一聲「女圭女圭」充滿糾結,充滿掙扎,似有情又似帶著深深的恨意,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對希芫抱持著什麼態度。
「老大情緒不好,我限你們兩個在十分鐘之內趕到,晚到一秒罰你們幾個給我買一輛阿斯頓馬丁DB9。」山貓奸詐地笑著掛斷電話。他在乎的並不是那豪華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而是老大的情緒。老大那麼自制的人很少這樣異常,他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回頭透過透明的玻璃,他看到老大在喝悶酒。他那冷峻的模樣讓他更加擔心。是誰惹到老大,讓他今夜這麼失控?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事物能撼動老大的情緒?
除了女圭女圭。
難道是女圭女圭?
「山貓,我剛動完手術,正要去看女圭女圭,你們幾個陪老大吧。」銀豹接到山貓的電話後,有些擔憂地說道。老大的異常肯定跟女圭女圭有關,早晨看著老大跟女圭女圭在一起的畫面是那麼幸福,怎麼轉眼就又變了?
「快去!老大雖重要,女圭女圭卻是我們的寶。」山貓贊同地點頭。
掛斷電話後,山貓故作無恙地走進辦公室,他臉上掛著燦若星辰的笑,一坐到凌刻骨身邊,爽朗地說道︰「青龍跟百虎一會兒就來,他們說好久沒跟老大拼過酒,今天正好一醉方休。」
「多事!」凌刻骨冰冷地抬起黑眸,掃了山貓一眼,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凌刻骨身上有種冷酷的陰狠與霸氣,他仿佛天生就是一個王者,擁有能讓人臣服的魅力,即使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也充滿威懾力。而不說話的他就像一保獵鷹,充滿危險氣息。
寬大的辦公室里,只有凌刻骨跟山貓兩個人。山貓若有所思地看著凌刻骨不斷喝酒,手指在椅背上不耐煩地敲著。青龍他們竟然還沒來。
凌刻骨的視線突然被電視牆中的一個畫面吸引,目不轉楮地盯著那里。
山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她?她還沒走?
「冰兒!」凌刻骨震驚地大叫一聲,就沖出山貓的辦公室。
冰兒?山貓錯愕地張大嘴巴。老大認錯人了,她不是冰兒,她叫湯戴琳。第18章
「女圭女圭?」當看到希芫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床上,兩行清淚掛在她頰邊時,銀豹分外心疼。他小心翼翼地蹲到她的床邊,用大掌輕撫著她柔軟的發。
希芫好像沒有听到他的呼喚,兩只如黑葡萄一樣的眸子茫然地望著遠方,失去往日的神采。
「凌希芫,回魂了!」掩去眼中的擔憂,銀豹大聲在希芫耳畔呼喚著她,並露出頑皮地壞笑在希芫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一下子就拉回希芫的神智。她捂著自己被彈疼的額頭,噘起小嘴抱怨︰「臭銀豹叔叔!你要讓女圭女圭明天頂著個大包去上學嗎?」
「哈哈哈!那樣不是很棒?多獨特!」銀豹抱著肚子,笑得很肆意。
「臭叔叔,我也讓你頂著個大包去學校!切!」希芫不滿地攀上銀豹的身子,伸出右手使勁往他頭頂上彈。
「不要!女圭女圭饒命!」銀豹一邊裝作很痛的樣子,一邊向希芫求饒。
「看你下次還彈女圭女圭的腦門兒不?!」希芫吊在銀豹的脖子上,驕傲地昂起小臉,他掛在她身上的動作讓她的雙腿不自覺地纏住銀豹的腰,兩人的身體貼得極近,而希芫那嬌小的豐盈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摩挲著銀豹的胸口。
他突然尷尬地將希芫推離自己,漲紅著臉猛咳。
要命!他竟然對像女兒一樣的女圭女圭產生不該有的反應,要是老大知道,還不得宰了他?
「銀豹叔叔,你看到爸爸沒有?」希芫坐在床邊,一邊搖晃著兩只小腳丫,一邊試探性地看著銀豹。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有些無助。爸爸會不會永遠也不回來了?
銀豹的目光迷惑地劃過希芫的臉,卻理不清自己的感情︰「老大在忙,可能要很晚才回來。」
「哦……」希芫失落地低下頭,她好想讓爸爸趕緊回來,因為她想他,好想好想,想的心都疼了。自從知道他不是爸爸,她對他的感情產生了180度的轉變。她希望每時每刻都待在他身邊,躺在他懷里。沒有他的大床,好冷,好孤單。
「女圭女圭,別難過。我告訴他你發燒了,保證十分鐘之內他就會飛回來。」
「你當爸爸長翅膀了?還飛回來。」希芫撲哧一聲笑起來,那兩彎
湯戴琳剛走出「人間仙境」的電梯,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那個像寒冰一樣冷酷的男人緊緊抱住,直勒得她差點呼吸︰「冰兒,大哥一定在做夢,竟然會見到你。」
冰兒?她嗎?湯戴琳瞪大一雙美眸,看著一臉詭異的山貓,山貓只是聳聳肩,並不多做解釋。
「先生,你認錯人了!」湯戴琳推開凌刻骨有力的雙臂,努力向對方解釋,「我叫湯戴琳,不是你的冰兒。」
「湯戴琳?」凌刻骨皺起一雙劍眉,深邃的目光在湯戴琳臉上逡巡。這女孩的五官跟冰兒有九成相似,可是神情氣質卻大不相同。他的冰兒純淨中帶著堅韌,不服輸的性格比男孩子還要頑強。而眼前的女孩沒有冰兒的犀利,反倒多了一份嫵媚與柔弱。
是今晚的夢讓他失去理智,竟然會把一個陌生人當成冰兒。他抽回自己的手,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今夜他的失控皆源自對妹妹的思念。
當年他無法給予冰兒一切,可是如今,他擁有了全世界,卻沒有辦法再尋回冰兒。她在那冰冷的地獄里可會感到快樂?
凌刻骨的背影有些孤獨與冷寂。
湯戴琳拿著山貓開給她的支票回到家,一見到哥哥,就興奮地沖過去︰「哥,琳琳籌到錢了。」
「這錢是哪兒來的?」看到五十萬的支票,湯逸臣惱火地問道。
「我,哥,爸爸的手術要緊,琳琳回頭再跟你說。」湯戴琳尷尬地微紅了臉,她不知道怎麼跟哥哥解釋。她怎麼能告訴哥哥,這是她賣身的錢。
「你這是什麼樣子?頭發篷亂,一身俗媚。你說,你是不是去夜店了?」抓著妹妹的肩膀,湯逸臣心疼地問道。他就怕妹妹走上這一步,所以才跟老板簽下三年合約,沒想到回到家竟然看不到琳琳。他找了一夜,急得正要報警,她竟然拿著巨額支票回來。
看到戴琳臉上的羞愧,湯逸臣想也沒想就給了妹妹一巴掌︰「我們湯家沒有你這樣沒有骨氣的人!滾!」
就算爸爸急需動手術,戴琳也不該去賣身啊!湯逸臣的心好疼,為他們這拮據的家庭條件而心痛。如果他們是有錢人,就不會為了二十萬的手術費而急得愁眉不展,四處借債也交不齊爸爸的住院費。爸爸的心髒已經嚴重衰竭,再不動手術,怕就要停止跳動,永遠地離開他們。
他想救爸爸,可是他不要戴琳用這種下賤的方式來救。即使爸爸活過來,也會恨自己。
湯戴琳撫著自己被打疼的臉頰,羞愧萬分地轉身,沖出家門。她知道自己做酒女很低賤,可是這是她能想到最快捷的辦法。
跑出那狹窄的小巷,湯戴琳坐在馬路邊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一聲低嘆,一雙大掌將她抱起來,緊緊地摟進懷里︰「冰兒,跟我回家。」
等湯逸臣追出來時,已經看不到妹妹的身影,他懊悔地看著自己的手,心酸地落淚。
因為沒錢,所以他沒法保護自己的親人,這對充滿才華的他是一個多麼大的諷刺,終有一日他要變得強大,將世界都踩在腳下。
傳言,凌刻骨有一個金屋藏嬌的情婦,只是誰也沒有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傳言,凌刻骨有一個天真而美麗的,只比他小十四歲的女兒,
傳言還說,凌刻骨有一個身兼數職——情人、屬下、朋友——的女友。
第19章
傳言,凌刻骨有一個金屋藏嬌的情婦,只是誰也沒有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傳言,凌刻骨有一個天真而美麗的,只比他小十四歲的女兒,可是她被保護得太好,任何媒體也不敢登載她的消息,怕得罪凌刻骨這個跺跺腳就能讓世界顫抖的男人。
傳言還說,凌刻骨有一個身兼數職——情人、屬下、朋友——的女伴蔣麗雯,只有這個女伴能天天出現在人們的視線里。她不是干練地陪著凌刻骨參加重要會議,就是打扮得艷氣逼人,陪他出席各種晚宴。圍繞著蔣麗雯與凌刻骨的緋聞從鷹帝國建立的那一天就沒斷過,凌刻骨身邊的其它女人就只是煙花的話。
「哇!蔣麗雯戴的這款鑽石鏈接可是今年卡地亞全球限量版的精品,要一百多萬呢!沒想到凌刻骨肯為她花這麼多錢!」一名同學拿著本雜質,看著蔣麗雯挽著凌刻骨的封面,羨慕地嘴角都快流口水了。
「只要你能爬上凌刻骨的床,他也會給你買的。」另一個女同學調侃地敲著對方的頭。
「你以為我不想?如果能陪他一夜我這輩子都知足。」第一名同學一臉憧憬地握住雙手,雙眼沉迷地眯起,好像如果凌刻骨在她面前的話,她會立刻撲上去。
正在畫圖的希芫在听到同學們的交談會,手中的鉛筆突然折斷,鋒利的筆尖立刻扎入她的手指,疼得她皺起眉。
爸爸跟蔣麗雯在一起嗎?所以才會這麼久不回家?
她做噩夢時,也沒有爸爸那偉岸的胸膛安撫她的不安。
她睡不著時,也不能爬到他的床上,找他撒嬌。
希芫的眼里盈著濃濃的霧氣,被貝齒緊緊咬住的下唇已經破皮流血,而她自己根本感覺不到。
「凌希芫?」一只肥嘟嘟的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張帶點嬌憨的圓臉貼到她面前,「放學了,你不回家啊?」
「樂樂,下課了嗎?」希芫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同桌那關切的圓臉,她淡笑著收拾起書包,「我畫圖太專心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在想男人?」齊樂半帶疑惑半帶調侃地眯起圓圓的眼楮。
「走了!」希芫臉有些微紅,她輕咳兩聲,對齊樂吆喝著。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齊樂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又去看隔壁班的校草?」希芫哈哈笑著捏捏齊樂的圓臉,「那我先走了,Goodluck!」
希芫走出學校,看到來接自己的銀豹,小嘴不悅地噘起︰「銀豹叔叔,怎麼又是你?」
「不歡迎銀豹叔叔?」銀豹為希芫打開車門,瀟灑地做了個請的動作,「上車吧,我的小美女。」
「爸爸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連星月城堡都不回了?」希芫一坐進車子,便開始抱怨。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那天生日宴會之後爸爸就消失了,連接送她上下學都換成了銀豹叔叔。
希芫的抱怨讓銀豹的臉色有些尷尬,不過他很快就亮出他招牌式的潔白牙齒,笑著安慰她︰「最近鷹帝國有一項大型開發案需要老大親自解決。女圭女圭別著急,老大哪天忙完就會回家。」
「真的嗎?」希芫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語氣里有著猶疑。
如果是因為公事,爸爸再忙也該給她打個電話,可是快一個月了,爸爸連電話都沒給她打一個,更別提回來看她。是誰把爸爸的心拴住,讓他連女圭女圭都忘了?
老大這些日子被那個「冰兒」迷住,雖然他明知道對方不是他的妹妹,卻仍然將對方金屋藏嬌,天天往位于梅西海岸的公寓跑。怕女圭女圭難過,他們四個兄弟都一致決定不在她面前說出「冰兒」的存在,可是紙終是包不住火的,不知道女圭女圭知道真相後會有多難過。
看到希芫那隱在睫毛底下的霧氣,銀豹心疼地抱住她,語氣輕柔地就像在哄一個受傷的洋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不哭,銀豹叔叔向你保證,明天就把老大郵遞回來。」
郵遞?
銀豹的話讓希芫撲哧一聲笑起來,她抬起一張粉女敕的小臉,嬌蠻地命令︰「食言是小狗!明天見不到爸爸,你要在女圭女圭面前學狗叫。」
銀豹狀似害怕地求饒︰「女圭女圭,別這麼狠。銀豹叔叔這麼英俊瀟灑,怎麼能學狗叫?」
「那就學狼嚎。」希芫捂著小嘴,調皮地壞笑著。她那陰郁的心因為跟銀豹叔叔調侃而變得開朗許多。這些天,對爸爸的思念就像洶涌的海浪將她席卷,再看不到他,她就要像花兒一樣枯萎了。
「小丫頭,竟然敢這麼對我!」豹子鼓起俊美的雙頰,像個頑皮的大男孩一樣做著鬼臉。
「不想學狼嚎,就幫女圭女圭把爸爸快遞回來吧。」希芫翹起彎彎的唇角,嬌美地笑著說道。她就要被如潮的思念淹沒了,明天她一定要見到爸爸。
「好!叔叔答應你。」銀豹收藏戲謔的笑臉,把希芫抱在懷里,心疼地撫著她的背。
女圭女圭的樣子讓他這做叔叔的好心疼。真不知道老大什麼時候才能放開心中的羈絆,真心地接納女圭女圭。
把希芫送回星月城堡,銀豹就直奔梅西海岸的公寓。他要去點醒老大,他再不能沉迷于虛幻的回憶里,女圭女圭才是最需要他的。
迎接他的是湯戴琳,見到他她有些驚訝,但沒有多說什麼就讓他進了門。
「老大呢?」看了一眼被老大全新包裝的湯戴琳,銀豹不得不相信「女人的美是三分天生七分打扮」出來的,她原來那寒酸的衣著被華麗的國際名牌取代,原本就有幾分姿色的湯戴琳,在珠寶華服的點綴下,更添嫵媚,有種讓人驚艷的美麗。這樣的女孩在「人間仙境」也算得上極品,如果不是遇到老大,肯定能成為店里的頭號紅牌。
「還在洗澡,你要不要來杯咖啡?」湯戴琳禮貌地問道。
「謝謝。」第20章凌刻骨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銀豹,那冷峻的臉上不帶一點笑容。
「老大,女圭女圭想你。」銀豹心急地說道。
今天說什麼他也要把老大勸回去,湯戴琳再美,長得再像「冰兒」,也只是一個陌生女孩,在他們兄弟的眼里,最重要的還是女圭女圭,可是真正應該明白這一點的老大,卻像瞎了眼,被湯戴琳迷茫住而忘記女圭女圭正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地盼了回家。
銀豹的話讓凌刻骨的身體僵硬地挺直,他的冷眸沉郁地看著窗外的點點燈光,讓銀豹猜不透他的心。
「老大?」銀豹不安地舌忝舌忝嘴唇,這一記得他那靈巧的舌頭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的事不用你管!」凌刻骨倏地轉身,冷冽的黑眸直直地射向銀豹,有著不容人抗拒的魔力。
「可是,老大,女圭女圭的心病剛好,現在就怕受刺激,你再不回去,我怕她又會犯病。」銀豹偷偷觀察著凌刻骨的臉色,果然在听到女圭女圭怕受刺激後神色變得緊張,他就知道老大還是關心女圭女圭的,只是放不開那仇恨的枷鎖。銀豹偷偷奸笑兩聲,然後故意落寞地轉身,一邊走一邊念叨著,「老大不願回去就算了。可憐的女圭女圭,我得趕緊回去再配幾副藥,免得她犯了病來不及治。」
看著銀豹離開,凌刻骨的身體像冰冷的石像一樣矗立在窗前,半晌沒有動彈,連湯戴琳喊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看著凌刻骨那冷酷的模樣,湯戴琳無措地輕嘆。她猜不透這個男人,既感激他給自己的一切,又害怕他的冷傲與霸氣。尤其是他在家的時候,她的心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戰戰兢兢而又充滿惶惑。
她以為他把自己金屋藏嬌是為了她的身體,可是這一個月,除了幾個擁抱,他連踫都沒踫過自己。他像是要把整個百貨公司都搬回家一樣,給她買了一大堆穿上十年也穿不完的衣服跟數不盡的珠寶。
「冰兒,我要把全世界都給你。」記得凌刻骨帶她回家那天說過的話,湯戴琳唇角輕翹著,有幾分嘲諷。
冰兒,那一定是凌刻骨心愛的女孩吧?自己只是有幸長了一張跟「冰兒」相似的臉,所以才受到這麼獨特的待遇。他的確給了她全世界最昂貴的東西,可是她感覺不到他的心,她與他之間仍然很疏離。
如果她不像「冰兒」,凌刻骨還會對她這麼好嗎?
湯戴琳可以肯定地回答︰不會!
她明白自己的價值就是這一張臉。
沒有再去叫凌刻骨,湯戴琳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的臥室,把門關緊。其實她根本不用上鎖,因為凌刻骨根本不會踫她。
如往常一樣,凌刻骨坐在客廳的沙發里,臉上布滿陰霾與沉郁。寬敞的客廳因為他的陰郁而變得冷氣襲人。屋內靜得仿佛能听到凌刻骨的呼吸聲,夜靜謐得讓人心慌。
那半面牆的液晶電視一明一滅地播放著無聲的節目,忽明忽暗中,凌刻骨那張俊臉上的掙扎與痛苦忽隱忽現。他幾次想要起身,卻又壓抑著坐下。
「女圭女圭……」暗夜里突然傳出凌刻骨那猶帶著掙扎的呼喚,那低沉的、暗啞的、仿佛游走在愛與恨之間的矛盾聲音。
湯戴琳從半開的門縫往外望去,竟然看到凌刻骨那除了冰冷以外的另一種表情。這個男人真像一個謎,讓她猜不透,模不清。
會不會有一天,他找到「冰兒」,就再也不管她了?
不行!她好不容易有了這種像皇後一樣的奢華生活,她決不能放開凌刻骨,她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為了溫飽而犯愁的日子。為了拴住凌刻骨,讓她賠上身體也可以。可是問題是這一個多月,凌刻骨根本踫都不踫她一下。通過他那迷霧一樣的深邃目光,她仿佛看到另一個人,那瞳孔中的她並不是湯戴琳,而是「冰兒」。
夜好涼,冷風突然鑽進湯戴琳的衣服內,讓她忍不住打顫。她解開自己胸前的兩顆扣子,故意讓那兩團傲人的豐盈半露在空氣中,然後帶著柔媚的笑容走向凌刻骨。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大哥,累了嗎?我幫你按摩。」她坐在凌刻骨身邊,將那縴儂有度的身體靠到他懷里,故意低俯著胸口,讓他看到她的美麗。
凌刻骨那雙漆黑的狹長雙眸復雜地看著湯戴琳,沒有阻止她的服務。
湯戴琳露出竊喜的笑容,總有一天,她要收服他的心。
曖昧的氛圍在空氣中流淌,凌刻骨在湯戴琳把豐盈貼上他的胸膛時,突然一把推開她。
「大哥,我願意給你。」湯戴琳咬咬牙,一把扯開衣領,讓自己的美麗在凌刻骨面前。
「穿上!你不是妓(女!」凌刻骨抓起一旁的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冷著臉說道,「我今天不住這兒,你早點休息。」
看著凌刻骨消失在自己面前,湯戴琳懊惱地咬住下唇,嫵媚的雙眸里閃過陰霾的光,像晴空里飄來一朵烏雲,遮蓋了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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