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臨近秋天,白天跟晚上的溫差的確很大,尤其是入夜,室溫有點微冷。希芫抱膝坐在窗台上,晶亮的眸子緊盯著星月城堡那雕花的銅門。銀豹叔叔說會把爸爸打包快遞回家,可是她等了快五個小時,也不見爸爸回來。
銀豹叔叔騙人,爸爸根本不想回家,不想再見女圭女圭。
希芫難過地撇撇小嘴,委屈地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爸爸不會回來了。
「女圭女圭,睡吧,天色不早了。」沈管家端著熱牛女乃進屋,看到希芫楚楚可憐的模樣,立刻心疼地勸道。
一開始,因為希芫的身份,他曾經非常討厭她,可是經過九年的相處,他已經把她疼到心坎里。他那個寶貝孫子隔三差五就從歐洲打電話回來詢問希芫的情況,還拜托自己照顧好她。
「沈爺爺!」希芫看到和藹的沈管家,立刻撲進他的懷里,「銀豹叔叔說話不算話,女圭女圭等了一天爸爸也沒回來。」
為了銀豹叔叔的話,她這一天都吃不下東西,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爸爸回來,可是現實卻打擊到她。
「少爺太忙,等他忙完了就會回家,女圭女圭別急。」沈管家拍著希芫的背,慈愛地哄著她。
少爺的心思,他也捉模不定,要說恨希芫,他把她寵上天,甚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面前,要說喜歡她,他的眼里又恨意。
沈管家把熱牛女乃遞到希芫面前︰「喝杯牛女乃睡個好覺,說不定明天早上起來少爺已經站在你面前了。」
「謝謝沈爺爺。」希芫振作地點點頭,嬌笑著說道,「女圭女圭知道了。沈爺爺也早點睡。」
「女圭女圭真乖!」沈管家捏捏希芫那帶笑的臉頰,和藹地笑著。
等沈管家離開後,希芫就躲到她那垂著粉色流蘇的公主式大床上,抱著對凌刻骨的思念入睡。睡夢中,她看到一個看不清臉孔的女人勾著爸爸的胳膊,當著她的面挑釁地吻上爸爸的薄唇。
「凌刻骨是我的,女圭女圭,你別想跟我搶!」女人的目光似乎在這樣威脅她。
「不!爸爸!」希芫覺得心被刺痛了。她不要爸爸屬于別的女人!
暗夜里走進來一個人影,他那偉岸的身軀站在希芫的床前,把她的痛苦盡收眼底。他略作掙扎後,終于還是忍不住抱起女圭女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女圭女圭,又做惡夢?」凌刻骨的劍眉緊鎖在一起,有力的手臂緊圈住希芫的腰。那張足以媲美阿波羅的俊臉上帶著痛惜與寵溺。
她的痛竟然莫名揪緊他的心。
他不該這樣!她是野狼的女人!他怎麼可以……
凌刻骨的劍眉越皺越緊,可是抱著希芫的手卻不自覺地放輕,放柔。
希芫睜開眼楮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人是爸爸,她驚喜地回抱住他的腰,嬌憨地笑起來︰「爸爸。」
12歲的希芫不再像當年那個無助的芭比女圭女圭,那絕美的小臉月兌去了童真與稚女敕,表現出一種不平凡的氣息,就像一個小淑女一樣讓人恨不得揉進骨頭里疼愛。
「爸爸,你去哪兒了,女圭女圭到處都找不到你。」埋在凌刻骨懷里,希芫不滿地噘起小嘴抱怨。爸爸整整消失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她問過好多人,可是他們都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好像爸爸的行蹤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我不是回來了嗎?女圭女圭想我?」凌刻骨用修長的食指勾起希芫的下頜,目光深邃地看著她。那眸里的幽光詭異而危險。那眸光突然閃過如狼一般的冷光,帶著噬人的陰狠,只一瞬間就恢復平靜。勾起魅惑的唇,他灼灼地望著希芫。
「當然想啊!」希芫調皮地跳上他的大腿,緊緊摟著他的勁腰,「爸爸不許再丟下女圭女圭不管,你不在家好無聊。」
「有銀豹他們陪著,女圭女圭還會無聊?」凌刻骨攏著希芫的身子,寬厚的背有些僵硬地挺直。
雖然女圭女圭只有12歲,可是卻已經漸漸露出女性的特征,那柔軟的身體散發著香甜的梔子香,引人犯罪的小蜜桃抵在凌刻骨的胸口,只見他的俊臉越來越冷,背挺得越來越直。
「銀豹叔叔怎麼能跟爸爸比?他就知道逗女圭女圭。」希芫扯著凌刻骨那整潔的衣領,不滿地在他胸前嘆氣。
「他那是疼你。」凌刻骨那冷漠的沉眸里閃過淺淺的笑意。一想起銀豹那比小孩子還頑皮的性子,凌刻骨的臉不由得放松。跟了自己多年,他也沒見穩重多少,總是一副嬉皮的樣子,到處招蜂引蝶。
「女圭女圭才不要臭銀豹叔叔,女圭女圭只要爸爸疼我。」希芫調皮地摟住凌刻骨的脖子,嬌蠻地歪著小臉,露出嬌美的笑容,抱著爸爸的感覺好舒服,她以後賴定這個懷抱了。
「臭銀豹叔叔?」凌刻骨被希芫的形容逗笑,那仿佛刀削一樣俊毅的臉綻開比金子還要珍貴的笑容,希芫不由得看得痴了。
爸爸的唇薄而有形,緊抿在一起時冷酷得讓人害怕,可是翹起來時,竟然如此燦爛。她一臉垂涎地流著口水看著爸爸的俊臉,好想去親一口。這樣想著,她就已經付出行動,將口水全部印上凌刻骨冰冷的薄唇︰「爸爸,女圭女圭喜歡你。」
「女圭女圭?」凌刻骨錯愕地看著希芫,那被吻的地方蔓延起紅暈,他倏地抓緊希芫,一雙厲眸不悅地瞪起,「誰教你的?」
「銀豹叔叔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要對他做些親昵的事。」希芫並沒有感覺到風雨欲來的危險,一雙小手仍在玩弄著凌刻骨的衣領。
「銀豹!」凌刻骨一張酷臉帶著煞氣,要是銀豹在的話,恐怕早被他用眼神殺死了。這個風流豹竟然對他的女圭女圭灌輸這種觀念,他找死嗎?
「爸爸,你不喜歡女圭女圭嗎?」希芫幽怨地眨著一雙美眸,那盈在眼眶里的霧氣打濕她卷翹的睫毛,晶瑩的淚珠撲簌簌地落下,打濕那張梨白的小臉。
那珍珠一樣潔白的牙齒將下唇咬出一排清晰的齒印,可她卻忘了疼痛。
爸爸不喜歡希芫嗎?
銀豹叔叔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親她。
凌刻骨冷魅的精眸在看到希芫的眼淚時,涌起歉意︰「你是我的女圭女圭!」
「可是爸爸卻不喜歡女圭女圭。」希芫委屈地垂下美眸,那失落的小臉充滿無助,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地。
「別哭,爸爸疼你。」凌刻骨別扭地酷著一張俊臉,擦去希芫的眼淚。那粗糙的手指撫過希芫粉女敕的小臉,竟然帶給她一種異樣的麻癢。
「真的嗎?那爸爸不許親別的女人,你的吻要留給女圭女圭!」希芫驚喜地抬起小臉,露出嬌蠻的笑容。
凌刻骨凝起一雙劍眉,黑眸劃過詭異的光芒,「女圭女圭喜歡爸爸?」
「當然啦。」希芫笑著摟緊他,這一個多月的思念終于得到補償,她現在就在他的懷里。可是只知道興奮的她,並沒有看到凌刻骨眼里浮起的陰冷與詭異,那如撒旦一般的冷笑如此邪惡,仿佛來自地獄一般危險。如果希芫是小紅帽,那他就是一只大灰狼,一只充滿詭秘的大灰狼。
第22章湯戴琳的存在對希芫來說一直像個秘密,大家都守口如瓶,誰也不告訴她。三年過的很快,一轉眼,希芫已經長成一個美麗的少女,她那健康的笑臉看起來不再蒼白與柔弱。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她,就像一個天生的公主,高貴中不失性感,青春中透著嫵媚。
希芫不理會正在講課的班主任王老師,把頭埋得很低,她一邊回復著QQ里有消息,一邊翹起嘴角嬌笑。
「沈哥哥,這麼早就起來了?」想著歐洲現在才剛早晨四點鐘,希芫不由得關心地問道。
「睡不著。」簡單的三個字,述說著希芫並不了解的深情。身在法國的沈丹看著手機上傳來的消息,眼眶有些微紅。分別這幾年,除了父母飛機失事回去過一次,他再也沒有見過希芫,思念太瘋狂的時候,他就果著足沿著萊茵河狂奔,否則他怕自己會被那滿溢的思念淹死。
「又訓練到很晚嗎?不要太累,否則沈爺爺會心疼死。」
「那你呢?會心疼嗎?」沈丹試探地詢問,他雖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希芫,卻仍然奢望自己在她心中是與眾不同的。
「會啊!你是我的沈哥哥。」希芫禁不住笑起來。沈丹離開中國這幾年,一直跟她通過QQ聯絡,每當她有煩惱的時候,不管巴黎是不是正是午夜,她都會騷擾他。而沈丹永遠是那個最忠實的听眾,最善解人意的哥哥。
沈丹有些失落地握住手機。
哥哥,在希芫的心中,他只是哥哥。可是他希望自己不只是哥哥。
「老處(女在看我,沈哥哥,回頭再聊。」希芫剛把電機收進口袋,班主任王老師就走到她身邊。
「凌希芫!風蕭蕭兮易水寒的下一句是什麼?」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希芫立刻跳起來,恭敬地回答。雖然她的數學不行,可是語文知道幾乎過目不忘,這點小問題還難不倒她。
「很好!請坐!」王老師被她氣得咬牙,卻不能責備她,只能憤憤地轉身,繼續講課。
齊樂朝希芫吐吐舌頭︰「好險。」
希芫沖齊樂做了個「Ok」的手勢,翹起來的眉眼如兩輪彎彎的月亮,晶亮而迷人。
冗長而又沉悶的語文課終于結束了,希芫立刻收拾起書包往外跑。今天是她15歲的生日,每年的這一天,爸爸不管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都會飛回來給她做生日。她迫不及待地回家,奔進爸爸的懷抱。
他這次去美國十個月,可想死她了。
剛跑出校園,就被一個戴著墨鏡的人撞到,她趕緊向對方道歉︰「對不起。」
「沒事,走路小心點。」一道極富磁性的嗓音在希芫的耳畔響起,對方壓低帽就要離開。希芫從那寬大的帽沿下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湯逸臣!你是湯帥!哦!天啊!樂樂要是知道我撞上你還不知道要多興奮!」當希芫認出對方正是影視歌三棲明星湯逸臣時,有些興奮地抓住他的手。
「放開!」湯逸臣有些狂傲地眯起一雙精湛的黑眸,不屑地冷哼。這個女孩他認識,他妹妹金主的女兒。
「湯帥,給我簽個名好嗎?我朋友最哈你了。」希芫一想到樂樂天天對著湯逸臣的照片流口水,就差點大笑起來。她要是幫樂樂弄到湯逸臣的簽字,樂樂不得感激涕零,為她做牛做馬一輩子。
「沒空!」湯逸臣煩燥地甩開手,理也不理希芫,就走進一旁的超市里。最近他因為不肯答應被某富婆包養,被老板封殺,煩都要煩死,哪有心情給別人簽名。
「好驕傲!」希芫有些不滿地看著湯逸臣的背影,真搞不懂這麼狂傲的男人,樂樂怎麼就哈得要死。
甩甩頭,她走向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奔馳,直奔向星月城堡。在她心里,只有爸爸最重要,別的男人就像空氣一樣,即便是萬人迷的天王巨星湯逸臣。
在一間酒店的包廂里,青龍冷著眼睨著一臉諂媚的吳擇端,不發一語。他越不說話,對方越是慌亂。
「龍總,你想要他可以,但是你也知道這三年,我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吳擇端眯著一雙小肉眼笑著舉起酒杯,討好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投資方,龍翼影視的CEO青龍。
青龍的視線透過酒杯觀察著吳擇端,那帶著爾雅笑容的雙眸竟然讓吳擇端害怕地差點打碎酒杯。
「龍總,五百萬……我可以考慮……」吳擇端的酒杯舉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尷尬地笑了笑,拿著酒杯的手有些心虛地顫抖。
「你以為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青龍忽爾一笑,笑得儒雅,笑得溫潤,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尖銳,讓吳擇端差點丟掉手中的酒杯。
「龍總別生氣,這條件還可以商量……哈哈……可以商量……」吳擇端訕笑著,額頭上直冒冷汗。本來以為青龍那麼年輕,一定很好搞定,卻不料自己演了一晚上的戲,這青龍都不為所動。
「二百萬,湯逸臣歸我。」青龍說出底限。
「龍總,逸臣是我的頂梁柱。」湯逸臣可是他的搖錢樹,不可能二百萬就把他賣了。雖然他簽下湯逸臣只用了五十萬。
「不答應?信不信我能讓你一分錢的違約金都拿不到?」青龍丟下這句威脅的話,就站起身,不再去看吳擇端那張難堪的嘴臉。
吳擇端考慮再三,因為怕得罪龍翼集團而斷了自己以後的財路,只好咬牙答應了青龍的條件︰「龍總別生氣,二百萬就二百萬。」
因為這個湯逸臣,他把娛樂界幕後老大的老婆得罪了,留著他也沒用,不如換二百萬。
彌漫著消毒水味的醫院本來就讓人感到壓抑,成為植物人的爸爸毫無反應地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看到蒼白瘦弱的父親,湯逸臣異常難受。三年前因為術後出現嚴重的排異癥狀,爸爸的生命再次出現危機,雖然搶救成功,卻再也沒有醒過來。湯逸臣隔著玻璃牆看著加護病房里的爸爸,心情異常沉重。雖然他是無神論者,這一刻卻在心底默默向上帝祈禱,希望爸爸能度過這一難關。
「哥……」一個猶豫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湯逸臣立刻驚訝地回轉身。
「琳……」「琳」字還沒說出口,湯逸臣就愣住,當看到穿著一身法國名牌的妹妹在幾名黑衣保鏢的簇擁下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立刻惱火地說道,「不要出現在這里!爸爸不會願意看到一個出賣身體的女兒!你走!走啊!」
「哥,琳琳沒有……」湯戴琳想解釋,可是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她也沒法為自己辯駁。她不明白凌刻骨把自己金屋藏嬌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為了她的身體,這一個多月他都沒踫過自己。他不會是個GAY,所以想要用自己來掩飾他的身份吧?
「沒有?那這衣服怎麼來的?還有這項鏈、耳墜……隨便一件就要爸爸工作好幾年、甚至幾十年才掙得到,難道這些都是別人白送的?你哥不是傻瓜,琳琳,你變了,變得讓我不認識你。你走,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就當我湯逸臣從來就沒有過你這個妹妹!」湯逸臣在這一刻既惱怒于妹妹的不懂得潔身自愛,又生氣自己的無能。因為他們是窮人,所以舉步維艱,為了爸爸昂貴的手術費,他們不得不把自己的信仰、尊嚴、自信都拋在地上任人踐踏。因為他們是窮人,所以妹妹成為了有錢人的玩物。
多麼可笑!
這個世界生來就是不公平的!
「大哥,原諒琳琳。」戴琳難過地將一張支票塞到哥哥手里,沒等湯逸臣將支票丟回她手中就含著淚轉身跑走。幾名保鏢見狀,立刻追上去。
哥哥說的沒錯,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雖然現在玄默沒有踫她,可不代表以後也不會踫。她一個學了十幾年芭蕾舞的人,竟然成了別人包養的情婦,即使凌刻骨從來沒有踫過她……同樣的地點,同樣的過山車,同樣如織的游客,唯一不同的是當年的小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15歲的希芫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玉質的肌膚仿佛透明一樣,白皙細女敕,兩汪黑潭像寶石一樣晶瑩,那俏挺的鼻尖、倔強的小嘴、秀挺的眉組成一個獨特的希芫。她是獨一無二的,星月城堡的小公主。她那嬌蠻的氣質是被凌刻骨和四個叔叔寵出來的。這些年,大家把她當成小公主在寵,除了凌刻骨時陰時晴外,銀豹、青龍、山貓、百虎全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愛。
穿著純白色Gucci超短裙的希芫將那一雙修長筆直的小腿盡情地展現在游人面前,那如玉的美腿引人犯罪地著,吸引無數人的目光。她腳下穿著一雙純白色小皮靴,手上拿著一個瓖著水鑽的LV全球限量版小坤包。
這樣的希芫站在人群中已經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而她挽著的男人更讓人驚艷。兩人走在一起就像一對情侶,只是男人的臉上沒有笑容。
29歲的凌刻骨透著致命的魅力,那混合著冷魅與成熟的俊臉緊繃著,卻恁地吸引人。凌刻骨穿了一件寶石藍色帶暗格的襯衫,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那古桐色的胸膛,下面是一條黑色休閑褲,將他修長的雙腿完美地包裹著,性感得引人犯罪。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並沒有讓路過的女孩退避三舍,全都躍躍欲試想擠掉希芫,成為他身邊的女人。
「爸爸,我頭暈。」希芫撒嬌地倚在凌刻骨懷里,小臉上布滿薄薄的汗珠,雙頰仍有著因為剛才的激烈運動所產生的紅暈。
「誰讓你非要玩踫踫車?撞得頭暈目眩是你活該!」凌刻骨的聲音雖然有些嚴厲,可是他的黑眸卻流泄著不自覺的溫柔,長長的食指輕點著希芫的俏鼻,薄唇勾起彎彎的月牙,那淺淺的笑魔魅地吸引地希芫的目光。
「爸爸都不陪女圭女圭玩。」希芫不滿地噘起紅潤的小嘴,幽怨的看著凌刻骨那張酷臉。
爸爸這次去美國一待十個月,她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回來。可是回來後的爸爸對她仍有些疏離,這種現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爸爸難道不喜歡希芫了嗎?
「小孩子的玩意,女圭女圭一個人瘋就好,不要扯上爸爸。」凌刻骨戴上墨鏡,隱藏起眸底的狼狽。
十五歲的希芫美得讓人心動,她倚在他懷里時展露出一種小女人的嫵媚。當希芫的小手放在他胸口時,他的心竟然不規則地跳動,這是什麼感覺?這麼多年,他的心如止水,從來沒有失控過。
她是他的養女,是他的女圭女圭。
尷尬地緊繃起酷臉,凌刻骨提醒著自己。
「不行!爸爸一定要陪女圭女圭玩!」希芫鼓起美麗的雙頰,嬌蠻地拉起凌刻骨的胳膊,拽著他往「激流勇進」的方向跑去。
凌刻骨被迫跟上希芫,有些無奈地搖頭。
自從希芫被銀豹治好後,她的性子變得活潑許多,當年銀豹說的對,防堵不如疏導,如果他按自己的說法封住希芫的記憶,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快樂嗎?
也許不會吧?
她可能會陷在過去的陰影里永遠也掙扎不出來。
幸好他選擇了對的方式。
「爸爸,你要跟女圭女圭一起玩。」指著那高高的架子,希芫興奮地說道,「上次銀豹叔叔帶女圭女圭來,他只顧自己風流,都不管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差點掉下來。」
一听希芫的話,凌刻骨的身體立刻僵住,當听到希芫差點掉下來那一刻,他的心顫抖了一下,雖只是一下,卻也讓他震驚。銀豹是怎麼照顧女圭女圭的?竟然讓她發生危險!回去後他一定要狠狠地批評他一頓!
「女圭女圭,沒人陪時不許玩‘激流勇進’!」凌刻骨霸道地拉起希芫的手,主動領她走到入口處。
當售票員看到總裁大人跟希芫小公主來時,立刻恭敬地沖他點頭。
凌刻骨一個眼神,立刻從他身後走來幾個黑衣人,他們將水池中的人群全部疏離,只剩下凌刻骨與希芫這一對父女。
第30章當換好游泳衣的希芫出現在凌刻骨面前時,他那雙幽深的眸子倏地眯起。什麼時候他的女圭女圭竟然發育成這麼誘人的小女人了?他才離開不到一年,確切地說是二百九十六天。
他的女圭女圭穿著女敕黃色的兩截式泳衣,繞過頸項的吊帶在腰間系了個蝴蝶結。那雖然不是很大卻飽滿的豐盈散發著少女的氣息,渾圓而可愛。果—露的小月復光滑細女敕,縴腰柔軟而不盈一握。
「爸爸好帥!」希芫甜笑著撲進凌刻骨懷里,嬌小的身體緊貼在他果—露的胸前。爸爸的身體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棒的,結實有力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即使胸前有一道傷疤也無損他的完美,反而讓他看起來更man。
她無意識地圈住凌刻骨的腰,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那一對嬌小的蜜桃正挑在凌刻骨果—露的胸膛上,她這無邪的性感反而更讓人瘋狂。
凌刻骨緊繃起身體的弦,不讓自己失控︰「女圭女圭。」
「嗯?」希芫詫異地抬起小臉,用目光詢問爸爸。
「下次不許穿這麼暴—露。」凌刻骨的酷臉說完就轉向一邊,他好想找件衣服把女圭女圭的身體遮住,不讓她的美麗呈現在眾多游人面前。
暴露?
希芫的美眸瞪得老大,她這件泳衣很保守,該遮的全遮住了,爸爸竟然還說暴露︰「爸爸的第38號情婦穿得可比女圭女圭暴露多了,都上Playboy雜志了。」
希芫不甘心地翹起小臉,驕傲地挺起胸膛。
爸爸在美國這十個月就沒斷過緋聞,她經常在媒體與雜志上看到他挽著不同膚色的女人出席各種社交活動。而被雜志稱做第38號情婦的薇安更以性感美艷而聞名。她就不懂爸爸怎麼會看上那樣的花瓶,她除了胸前洶涌外,哪里比女圭女圭漂亮?爸爸竟然舍得丟下女圭女圭,一去十個月。
听到希芫提起他的情婦,凌刻骨的臉微現尷尬︰「無足輕重的女人爸爸不會在乎。可是女圭女圭不一樣。」
「真的?」希芫的小臉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臉,爸爸的意思是女圭女圭是特殊的,其她女人都不重要嗎?她剛才還被嫉妒填滿的心立刻充滿陽光。
凌刻骨點點頭,為自己的話保證著。
女圭女圭的笑好美,美得很純,無邪而嬌美。尤其是那兩汪淺淺的梨渦,笑起來的時候,開在她粉女敕的唇角,竟然讓他忘了呼吸。
他受女圭女圭的影響越來越嚴重,這不是個好現象。
冰兒的臉在他眼前晃,他猛地甩了下頭,將冰兒的景象趕走。今天不要想起冰兒,他要陪著女圭女圭。
抱起希芫,將她放入可以準備好的橡皮艇中,他用雙臂將她圈在懷中︰「抓緊。」
希芫沒有抓住橡皮艇中的扶手,反而歪過身子抱住爸爸的腰︰「女圭女圭要爸爸抱著才有安全感。」
「真是個孩子。」凌刻骨淺笑著搖頭,雙臂卻用力地收緊,這一刻的肌膚相貼讓他的手被燙到,他的俊臉浮現出薄薄的紅暈。
希芫膩在爸爸懷里,傾听著他那沉穩的心跳,自己的心在狂跳。
當他們的小艇從26米的高空向下俯沖的時候,希芫尖叫著抓緊凌刻骨的手臂,小臉上滿是興奮。
凌刻骨只是收緊雙臂,防止希芫從他的懷里掉下去。
巨大的水浪襲面而來,將兩人打濕。
希芫透著水霧看著凌刻骨,幾縷濕發垂在他那飽滿的額頭,竟然性感得讓她心兒亂跳。一想到他這樣的性感被別的女人佔有,她的心就揪緊,痛得發顫。她要他只屬于她一個人。
想也沒想,希芫就抱住凌刻骨,在水浪中吻住凌刻骨的唇。她青澀的吻嗑到凌刻骨的牙齒,痛得她皺起小臉。
她突然的吻讓凌刻骨愣住,有幾秒鐘,他就像個石像一樣任由希芫在他的薄唇上作亂,等理智回到大腦時,他趕緊推開希芫,跳進池水中。
「爸爸,女圭女圭不會後悔。」看著凌刻骨逃離的背影,希芫淺笑著自語。
經過十個月的離別她才明白,自己對爸爸的感情早就從單純的父女之情變成男女之間的愛戀。這次爸爸回來,她不會再放手。
爸爸是她的,那些三十七號、三十八號統統滾一邊去,爸爸身邊的女人只能是她!)
第24章
回到家的時候,凌刻骨正坐在客廳里看報。希芫尖叫著撲進他的懷里︰「爸爸,你可回來了。」
「想我?」凌刻骨那雙黑眸里有種邪魅的光芒,譏誚的薄唇微微翹起,似笑非笑,他那英俊的酷臉帥得仿佛來自地獄的撒旦,森冷中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女圭女圭想爸爸,可是爸爸都不想女圭女圭。一去就十個月,連個電話都舍不得打回來。」希芫有些抱怨地揪著凌刻骨昂貴的衣服。十個月不見,凌刻骨變得更有型,更成熟,他身上那沉麝的男性氣息那麼濃烈,讓希芫有些微醺。
「我是去工作。」
「借口!媒體上天天都有你跟麗雯阿姨在一起的緋聞。我看你是去會情人。」希芫不滿地噘起小嘴。雖然說三年前蔣麗雯在虐待事件後被派到美國,可是爸爸跟她的關系好像並沒有疏遠,反而變得更親密,每次去美國,媒體就大肆播報他們倆的緋聞。
「情人?」凌刻骨詭異地眯起狹長的冷眸。
「難道不是?」希芫緊張地看著凌刻骨,好怕他承認跟蔣麗雯之間有曖昧關系。
凌刻骨不置可否地淡笑,沒有回答希芫的問題。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遞給她︰「生日快樂!」
「又是石頭!」看到盒中那條藍鑽星星項鏈,希芫失望地回答。她要的根本不是珠寶美鑽,這種東西只要花錢就能買到,她要的僅僅是凌刻骨的關心。可是他待在自己身邊的日子用手指都能數出來。
「不喜歡?」凌刻骨抬起希芫的小臉,冷魅的邪眸微微眯起。
「如果能把你自己當成生日禮物會更棒!」希芫嬌蠻地扒著凌刻骨的胸膛,她那完美而嬌小的胸無意識地磨蹭著對方的胸口。
「你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你是我的女圭女圭!」捏著希芫小巧的下巴,凌刻骨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這一刻起,他將不再疼惜!
希芫並察覺到凌刻骨目光里的邪魅,笑著趴在他肩頭,像個累壞的女圭女圭︰「肩膀借女圭女圭用用,今天好累。」
凌刻骨的薄唇輕輕翹起一角,帶著冰冷,也透著魔魅,仿佛暗夜中的撒旦,危險卻誘人。
貼在凌刻骨身上,希芫心里在輕輕跳動。從爸爸身上傳來一股純男性的麝香味,那香味縈繞在希芫的鼻端,好聞得讓她忍不住深嗅。
低頭看著在自己胸前磨蹭的小頭顱,凌刻骨不自覺地抵上她的發頂。他的俊冷與希芫的嬌美構成一副美麗的圖畫,就像撒旦與天使的組合。
「刻骨,你回國怎麼也不等等我?」蔣麗雯那張美艷的臉出現在希芫面前,她那嗔怨的笑讓希芫看得刺眼。
「你的工作在美國。」凌刻骨充滿威嚴地瞪了蔣麗雯一眼,然後把希芫放到地上,拍拍她的頭哄道︰「自己回屋休息,我跟麗雯有事談。」
「爸爸!」希芫不滿地噘起小嘴。爸爸看到蔣麗雯竟然就把自己給丟到一邊,難道自己沒有蔣麗雯重要?
「快去!」凌刻骨柔和卻不失嚴厲地命令希芫。
希芫只能不甘心地瞪了一臉得意的蔣麗雯一眼,昂起小臉驕傲地越過蔣麗雯,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凌刻骨在希芫離開後,那臉上的溫柔立刻斂去,目光凌厲得駭人︰「到書房來!」
蔣麗雯咬了咬涂著酒紅色唇膏的下唇,一臉委屈地跟在凌刻骨身後。
「麗雯,你逾距了。」凌刻骨站在書桌後,冷冷地看著蔣麗雯。曾經她用自己清白想挽救冰兒,可是卻不幸地遭到野狼的玷污,雖然她沒能救了冰兒,可是她那份誓死保護冰兒的心,他一直心存感激。可是那不意味著自己的私事允許她隨意過問。
蔣麗雯抬起美眸,幽怨地說道︰「刻骨,我不能關心你嗎?」
「你只是朋友。」不想看蔣麗雯那充滿委屈的臉,凌刻骨背轉過身子,望向窗外。身上有股不容人反駁的凜冽氣質。
「刻骨,請允許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蔣麗雯不能服輸,她努力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放棄?他突然從背後抱住凌刻骨,緊緊地,不肯松手。
「放手!」凌刻骨冷酷的聲音里有一絲不悅,似乎隱忍著快要爆發的怒氣。
「不放!凌刻骨,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只有我最了解你,也只有我最愛你。讓我做你的女人,我會比你那些情婦還讓你滿足。」蔣麗雯毫不臉紅地吻上凌刻骨頸後的肌膚,雙手想扳過他的俊臉,將唇印上他的薄唇。
凌刻骨嫌惡地一把推開蔣麗雯,擦掉唇角的唇膏冷酷地說道︰「麗雯,請你自重!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說完,他丟下一臉尷尬的蔣麗雯離開。
看著書房的門在自己面前關上,蔣麗雯艷麗的臉上閃過詭異的笑︰「凌刻骨,你遲早有一天會成為我的!你逃不掉!」
夜很沉,那沒有星星的夜幕就像被潑了墨的宣紙,層層疊疊的雲霧如同起伏的山巒,遮蓋著大地。
凌刻骨的臉就如同這幽深的夜幕,讓人看不清顏色,只有那兩只犀利而精湛的黑眸在暗夜中閃爍,如寶石般璀璨。
他倚著陽台,冷漠地把玩著手中那串水晶手機鏈——希芫三年前送他的生日禮物,他的拇指撫過那熟悉的水晶珠粒,腦海里浮過小希芫那張稚女敕的臉。
突然一個用力,他的拇指被那水晶的稜角劃傷,痛卻沒有傳達到他的心底。
「睡不著?」蔣麗雯的聲音從他旁邊的陽台處傳來。
凌刻骨挑起劍眉,不語地望向蔣麗雯,從她的臥室里透出的點點燈光將她籠罩在昏黃的光暈里,完美得仿佛雅典娜。
「要不要來杯紅酒?」蔣麗雯舉舉手中的酒杯,抿起唇角,露出盅惑的一笑。
高腳的水晶杯中載滿鮮紅的酒液,發出誘人的醇香,似乎在誘惑人們去品嘗。
凌刻骨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就把頭轉向漆黑的幕布。雲影浮動中,間或透出幾點星光,將他的俊臉映照得輪廓分明。那雙如墨的黑眸里蘊藏著讓人看不懂的顏色,峻冷的臉孔如一座冰雕。
蔣麗雯拿起旁邊的酒杯,注滿紅酒,隔著陽台遞給凌刻骨︰「酒是最好的安眠藥,我知道你又在想冰兒,喝了它你會好過點。」
冰兒就像一只無形的手,一直在控制著凌刻骨的情緒,她挑起一絲帶著嘲諷的冷笑,在心底冷哼。冰兒是她手中最好的一張牌,這是她攻克凌刻骨的利器,她不會放棄利用冰兒來達到擁有凌刻骨的目的。
「Cheers!祝你今夜有個好夢!」蔣麗雯仰頭飲盡杯中的酒液,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以空酒杯對凌刻骨示意。
凌刻骨看了眼蔣麗雯,不疑有它地接過酒杯,一口飲盡那包藏著秘密的紅酒︰「早點睡,明天一早飛回美國,那邊還需要你去管理。」
「刻骨,我想留下來。」蔣麗雯幽怨地嘆了口氣,「你把我派到美國已經三年,我已經受夠了異鄉的孤獨,能讓我回到大家身邊嗎?沒有愛情,擁有友情也好。」
「我會考慮!快去睡!」凌刻骨不忍地說道。聲音里有一絲關切,就像在對疼愛的小妹妹一樣用哥哥的威嚴命令道。
「謝謝!」蔣麗雯喜極而泣,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淚,抱歉地對凌刻骨說道,「刻骨,我會努力走出沒有你的陰霾。」
凌刻骨點點頭。
蔣麗雯進屋後,他仍然倚著陽台沒有動彈。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幅潑墨山水畫突然變了顏色,一道閃電劃破幕布,伴隨而來的是驚天的雷聲。陰冷的狂風呼嘯著吹透他的衣服,他不但不感覺冷,反而全身燥熱。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希芫就像一個柔弱的天使,抱著一只枕頭怯生生地站在門口︰「爸爸,女圭女圭好怕!」
乍然听到希芫的聲音,凌刻骨猛然轉身。當看到她那惶恐的小臉時,他自動張開雙臂,迎接著那撲向他懷中的小人。
「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凌刻骨的語氣中有種無法忽視的憐惜,他抱起希芫,將她放到自己那寬大的KINGSIZE的床上。
「不要離開女圭女圭!」希芫像溺水的人抱住救生的浮木一樣抱住凌刻骨,不肯松手。
凌刻骨放棄內心的掙扎,坐在床邊,將希芫抱在腿上輕哄︰「只是打雷,沒什麼好怕。睡吧,爸爸會陪著你。」
希芫露出甜美的笑容,在凌刻骨的俊臉上輕啄了一口,才安心地窩在他的胸口︰「爸爸不許在女圭女圭睡著後離開!」
「好!」凌刻骨點點頭。
希芫這才放心地閉上眼楮。
當听到希芫那規律的呼吸聲後,凌刻骨輕輕地將她放到床上。可是她的雙手牢牢地抱著他,害他無法月兌身。他無奈地嘆口氣,躺在希芫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就像女圭女圭小時候那無數個夜晚一樣,哄著她睡覺。
睡意漸漸襲向他的大腦,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楮。
睡意迷離中,身體內的燥熱越來越重,就像饑—渴許久的旅人急需綠洲一樣,他抱緊懷里那一片清涼,薄唇貪婪地汲取著那甘甜的清泉。
被突襲的希芫感到自己的粉唇被一個柔軟而霸道的唇封住,她驚訝地睜開迷離的睡眼,看到了在閃電劃過時凌刻骨那張沉醉的俊臉。
「爸……爸……唔……」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凌刻骨的勁舌堵住。
頓時,她的心兒飛了起來,她期待許久的親吻終于實現了。她興奮地抬起雙手,圈住凌刻骨的脖子,生澀地迎上凌刻骨那熾熱的唇舌。
希芫情不自禁地閉上眼楮,感受著來自凌刻骨的侵略。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凌刻骨的利齒啃噬著她如花的粉色唇瓣,帶給她異樣的感覺,痛中竟然有種極致的快樂。
希芫的小嘴里發出的呢喃聲全被凌刻骨吞入月復中,她有些羞怯,可是為了心中的愛她命令自己要勇敢。凌刻骨的勁舌在她的唇內勾起一股異樣的情潮,這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她不安地在他身下扭動著嬌小的身體。她的扭動卻挑起凌刻骨更狂野的對待,吻變得更加熾熱,他那濃重的喘息聲在希芫的耳邊回蕩。
她就像一只害羞的小鹿,悄悄探出粉女敕的舌尖,舌忝著自己被吻腫的雙唇,可是她的動作只持續了幾秒,那舌尖就被一雙霸道的薄唇吮住,吸入口中。
「啊……」希芫尷尬的小臉上布滿紅暈。她並沒有讓爸爸這樣……
小小的舌尖被凌刻骨狂熱地吸吮著,希芫的身體開始升騰起燥熱的狂潮,她的雙頰布滿朝霞一般的紅暈。
當凌刻骨的大掌隔著睡衣撫上她起伏的山巒時,她震驚地差點驚叫,小臉立刻由紅轉白。她那沒有被人觸模過的地方輕顫著,她想逃開,因為她的身體被這種陌生的感覺的感覺嚇到。
凌刻骨仿佛很滿意于手中那如玉般的蜜桃極致的觸感,薄唇里發出滿足的輕喟。希芫的小臉再次染上紅雲,兩只淺淺的梨渦偷偷浮現在她的粉唇邊。
「凌……」她偷偷呼喚著凌刻骨的名字,這一刻,她不願再喊他爸爸,他們是沒有血緣的父女,她想做他心尖上的寶貝,做他的小情人。
她的呼喚讓身上的男人動作更加狂烈,他的大掌一顆顆解著她的扭扣,溫熱的手指觸到她細女敕的肌膚時,立刻燙得她心兒狂跳。
要發生嗎?
爸爸要愛她嗎?
她那一雙如扇般修長的睫羽輕輕地忽閃著,羞澀的美眸里蘊滿對凌刻骨的眷戀。
當她的睡衣被凌刻骨完全扯開時,她童稚的小臉上布滿紅暈,她的小手拉扯著自己的衣角,想將睡衣合攏,可是凌刻骨根本不給她機會,大掌一揮就將她的衣服扯落。
在凌刻骨褪去自己的衣服時,希芫害羞地後退。這個樣子好羞人,雖然小時候經常睡在凌刻骨懷里,可是她還是第一次跟他果裎相見。
凌刻骨的呼吸不正常地粗重,他沒給希芫退縮的機會,偉岸的身體霸道地壓到她如玉的身上,用濃郁的麝香味將希芫包圍。
希芫覺得自己就像升到天堂一樣,身體因為凌刻骨的挑—逗而變成異樣興奮。當他的唇劃過她的櫻桃時,她的小嘴發出動人的輕喃。
凌刻骨那原本冰冷的身體此刻竟然變得異常熾熱,燒灼著希芫的神智,讓她與他一起陷入這場激情的饗宴中。
當他的利箭穿透她的脆弱時,她疼得尖叫,那彎成一張弓的身體痛苦地痙攣,可是她卻堅定地沒有選擇退縮,而是勇敢地迎上去。
她要做爸爸的女人,做凌刻骨唯一的寶貝。
「凌……女圭女圭愛你……」忍著劇痛,希芫貼上凌刻骨冰冷的薄唇。她不知道凌刻骨有沒有听到,她只想讓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愛戀。
凌刻骨的黑眸有些渾濁,瞳孔有些失焦,他甩甩頭,卻依然意識不清,只能順從身體的意識,將自己的熾熱刺入那一片清涼的山泉中。
好舒服!
被緊窒包圍的凌刻骨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突然加重力量,在那片山泉中拼力游泳。
「哦……」初識情滋味的希芫痛得額頭上布滿薄汗,她咬牙堅持著,漸漸地痛意被一種極致的快樂取代,她最終興奮地在凌刻骨身下不住顫抖……
蔣麗雯偷偷推開凌刻骨的房門,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眉頭不由得皺起。難道他在浴室?想想藥效應該發作,凌刻骨不可能抗拒得了「西班牙蒼蠅」,現在正是她出現的最好時機。她噙著勢在必得的笑容走進浴室,卻依然沒有發現凌刻骨的身影。
凌刻骨去哪兒了?
蔣麗雯驚訝地走出凌刻骨的房門,這時,她突然听到隔壁房間傳來曖昧的粗喘與申吟聲。她將那沒有上鎖的房門推開一條細縫,正看到床上那一對抵死纏綿的情人,她那美艷的臉上露出陰冷的毒芒。
想不到自己的設計竟然便宜了希芫那個丑丫頭!可惡!第25章
室內的高溫一直在持續,希芫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她的兩條縴細的小腿松松地掛在凌刻骨的肩頭,隨著他毫不見疲憊的沖刺而輕輕搖曳,雪白的小腳丫與凌刻骨那古桐色的背形成鮮明的對比,卻恁地誘—人。
一整夜凌刻骨像上緊發條的鐘擺,不肯停下前進的腳步,在希芫的身體里奮勇沖刺。
直到夜色漸退,幕色發白,屋內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
希芫像只小貓一樣膩在凌刻骨那寬闊的胸前,小臉上掛著兩團如綿的紅霞。她已經被凌刻骨折騰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慵懶地閉上一對水漾的杏眸,疲憊地睡去。
一直站在門外的蔣麗雯一張艷麗的臉因為陰狠的冷笑而變形,她躡手躡腳地進屋,當看到希芫粘在凌刻骨胸前那唯美的畫面時,嫉妒立刻侵蝕了她的心,她凶狠地瞪了希芫一眼。
等她做了玄夫人,再來收藏希芫這個丑丫頭!
她動作利落地在希芫的穴位上點了幾下,然後把麻木的她拉開。正要對凌刻骨下手時,他雖然人未清醒,可是多年的殺手生涯練就的本能使他下意識地揮出拳腳,她的拳頭正打到蔣麗雯脆弱的胸口,而腳則踢中她的小腿。
女人的胸最怕撞,何況是被凌刻骨狠命的一擊,胸口與小腿上傳來的痛楚讓她立刻彎下腰,冷汗直流。擔心凌刻骨醒過來,她一邊揉著被攻擊到的痛處,一邊防備地觀察他的臉。
凌刻骨翻了個身,大手一撈就把希芫又扯入懷中,而兩人剛分開的身體又契合到一起,只听到凌刻骨發現滿足的粗喘,但是他並沒有清醒,咕噥一下就又沉沉地睡去。
蔣麗雯這一次學乖,她不敢直接去拉扯凌刻骨,而是悄悄靠近他,然後快速點中他的睡穴。
看著凌刻骨昏迷的臉,蔣麗雯不放心地拍拍他的酷臉,見沒有反應才將他從床上扯起來,拖著他回房。
雖然蔣麗雯做過八年職業殺手,可是把凌刻骨拖回自己的房間仍然費了很大力氣。
看著凌刻骨那媲美阿波羅的健美身材,蔣麗雯差點流口水。她貪婪地撫著他發達的胸肌,在那一片平坦上著迷地流連。
今天這副身體一定要屬于她!
她覬覦十幾年的凌刻骨,如今就躺在她的床上。
蔣麗雯得意地冷笑著解開他的睡穴,她要跟一個活生生的凌刻骨上—床,而不是睡死的凌刻骨。
她毫不猶豫地褪下自己所有的衣服,將不著寸縷的身體貼到凌刻骨的身上。
凌刻骨因為春—藥的關系,身體仍然處于高溫之中,可是當蔣麗雯那散發著涂著香奈爾5號的身體鑽到他懷里時,他卻並沒有像對待希芫那樣緊緊地抱住蔣麗雯,而是像被香味刺激到一樣皺起劍眉,將她推離自己。
蔣麗雯不甘心地纏住凌刻骨,火熱的唇舌毫不羞澀地在他身上烙下一串串濕痕。
凌刻骨突然睜開一對雖然仍有些渾濁但陰冷的黑眸,努力適應屋內的黑暗。他的大掌在意識回到大腦中時無情地推開在他胸前肆虐的蔣麗雯,長腿立刻跨到地上。
「麗雯?」當他打開壁燈時,震驚地看著不著一物的蔣麗雯幽怨的臉。
凌刻骨撫著快要爆炸的頭,命令自己冷靜。他記得昨夜抱女圭女圭回房,哄著她入睡。之後的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就感覺好像做了一晚上的苦工,四肢有些疲倦。
「這到底怎麼回事?」凌刻骨有些狼狽地看了看自己同樣果袒的身體,立刻抓起一條被單裹在自己腰間。
蔣麗雯慢悠悠地拾起地上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套到身上,那仿佛透明一樣的衣服有穿與沒穿沒什麼區別,反而將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更清晰地勾勒出來。
凌刻骨別開頭,不去看蔣麗雯那半果的身體。
「昨天你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闖進來就把我壓在身下,然後就……」蔣麗雯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沒有再說下去,可是那話里的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凌刻骨把她徹底地吃掉了。
「不可能!」凌刻骨凌厲的目光犀利地射向蔣麗雯,似乎極不相信她的話。
「凌刻骨,你後悔了嗎?」蔣麗雯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然後抬起一雙隱含著淚水的美眸望向凌刻骨,在看到他抗拒的目光時,她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無助而苦澀的笑,「沒關系,就當這一晚什麼也沒發生過,你走吧。」
凌刻骨深邃的精眸在咄咄地逼視著蔣麗雯的眼楮,讓她心慌地別開視線。在看到她閃爍的眼神時,他的唇角浮現一抹冷笑︰「我會給你補償,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尤其是女圭女圭!」
他的話如此無情,仿佛來自南極的寒風,凜冽刺骨,讓蔣麗雯頓時感到渾身冰冷。
不可能!
他不可能知道昨天的事!
她設計的天衣無縫,他根本不可能察覺。
蔣麗雯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
什麼樣的風雨她沒有經歷過?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她蔣麗雯。
「記住沒有?」見蔣麗雯沒回答,凌刻骨無情地問道。第26章
「刻骨……我……我是真的愛你……我願意做你的地下情人,我不會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任何人,真的!」蔣麗雯舌忝舌忝嘴唇,用一雙近乎哀求的眼楮看著凌刻骨,語氣中帶著數不盡的幽怨。
「我不需要你的愛!」凌刻骨冷酷地說道,連看都不看蔣麗雯一眼。他利落地扣上腰帶,用作殺手時練就的身手快速地穿好衣服。一身黑衣的他看起來是那麼性感迷人,尤其是他敞開的領口,那一片古桐色的發達胸肌,充滿男性的魅力。
這樣完美的凌刻骨,決不能落到凌希芫那個丫頭片子手中!這個男人是她的!她精心策劃了那麼多年,她不允許自己是失敗者。蔣麗雯心里滿是不甘。
在凌刻骨轉身要離開之即,她撲向凌刻骨,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刻骨,你不需要愛我,只要你允許我愛你就行。我可以做你後街的女人,你可以愛別人,可以跟別人結婚,但是我希望你能施舍給我一點小小的關心,讓我的苦戀能得到救贖。」
「我決不是你的救贖,你找錯人了!」凌刻骨無情地掰開蔣麗雯的手指,就要回房。
一想到希芫可能還在他房里,蔣麗雯就慌了手腳,她還沒處理好那個丑丫頭,不能讓他回房。她死死地纏上凌刻骨,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我沒找錯人!我就是愛你!從十幾年前,我就只愛你一個人。」
「放手!」凌刻骨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柔和,變得冷冽,像是夾著刀子的冰雹射向蔣麗雯。
「不放!刻骨,我的願望那麼卑微,你難道都不能答應嗎?」她還想再多說幾句,在凌刻骨面前訴盡她的委屈與熾愛,可是一陣手機鈴聲打斷她的話。
「老大,冰兒小姐失蹤了!」保鏢焦急的聲音讓凌刻骨的臉色變得異常冷峻。
「你們怎麼搞的?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凌刻骨陰森的斥責,他那本就冷酷的臉此刻仿佛罩上一層寒冰,冷魅如撒旦,透著森冷的氣息。
「是屬下該死,屬下辦事不利,懇請老大責罰。」保鏢充滿懺悔地說道。對于自己的失職,保鏢並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選擇接受懲罰。
「十分鐘內給我查出她的下落!否則別怪我無情!」凌刻骨狠絕地命令,邪佞的黑眸里有著噬血的陰狠,敢動他的‘冰兒’,那人也忒大的膽子!
縱橫黑道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人敢惹怒他。
是誰這麼有眼無珠,惹上他獵鷹要保護的女人?
哼!
就算對方有十條命,也不夠用,因為他會將對方連全尸都留不住!
掛斷電話,頭也不回地向外走,他剛打開房門就被蔣麗雯拽住。
「刻骨,那個‘冰兒’怎麼了?要不要我幫忙?」
「這一次我會自己去救!」凌刻骨一想到上一次,因為自己被黑幫間的爭斗纏身無法去救冰兒就一陣懊悔,這一次,即使天大的事發生,他也要親自去救「冰兒」,他不要讓自己的生命再留遺憾、
「自己小心。」蔣麗雯突然攀住凌刻骨的肩膀,在他的薄唇上偷襲了一個吻,然後就速度放開他,「快去吧,我會為你祈禱。」
「謝謝!」凌刻骨推開蔣麗雯,急匆匆地離開,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一幕被一個他最不希望被看到的人看個滿眼。第27章
凌刻骨那KINGSIZE的大床上凌亂不堪,希芫像個被愛累了的芭比,蜷縮在一才錦被之中,那柔軟的秀發像一片黑色的瀑布,散落在枕間。她那在被外的肌膚上布滿深深紫紫的吻痕,性感中透著天真。她的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兩個淺淺的梨窩在她翹起的唇邊綻放,美得讓人窒息。
初夏的微風透過紗窗吹拂進充滿曖昧氣息的房間,吹起希芫那柔順的發,調皮地在她的臉上輕撫。希芫撥開調皮的發梢,伸出縴細的小手在床上撫著,卻沒找到那座偉岸的胸膛。
「爸爸?」希芫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的竟然是空蕩蕩的床,凌刻骨早就已經不見蹤影。
爸爸去上班了?
撐起酸痛的身體,她咬著牙下地,拾起落在地上的睡衣,她裹著床單往外扒頭張望,見走廊上沒人,才羞怯地逃回自己的房間。
在樓梯的拐角有一個人,在看到半果的希芫時定住身形,起先他的臉上先是驚恐,而後是詫異,他迅速躲到陰暗的角落里,看著希芫走進自己的臥室後,鬼祟地閃進凌刻骨的房間,將那染著鮮艷的落紅的床單整個扯下,收起,再也看不出剛才的曖昧。
當希芫在衛生間的鏡子里看到遍布在胸前的吻痕時,她的小臉騰地一下脹紅,昨天的一切就像在做夢,她還沒從夢里醒過來。凌刻骨真的愛她了嗎?昨天的纏綿那麼真實,決不會是夢。他真的愛了她一夜。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要憐香惜玉,害得她骨頭快散架了。
泡了個熱水澡,希芫才將一身的酸痛洗去。直到這時,她才發覺肚子好餓,看看表,都快十點了,她把自己裹了個嚴實,才走出房間,決定下樓找點吃的。
可是當她打開房門時,竟然看到穿著透明薄紗的蔣麗雯親昵地攀著凌刻骨的肩膀,與他像情人一樣親吻。
她的心立刻被刺痛,像有把彎刀在凌遲她的心,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
難道自己沒有足夠大的魅力,無法滿足凌刻骨,所以他在跟自己纏綿一夜還要去蔣麗雯那里尋求安慰?
是這樣的嗎?
她突然覺得胸口好悶,好像有一塊石頭壓在她的心上,悶得她感到窒息。
如果世界上真有地獄,她覺得自己這一刻就身處地獄之中。
蔣麗雯在凌刻骨消失不見後,故意一邊揉著自己腰,一邊輕聲抱怨︰「這個刻骨,昨天怎麼那麼猛?害我腰都快……折了。」
她的話在看到希芫的時候停住,似乎有些慌亂地捂住自己的嘴︰「瞧我這張嘴!刻骨不讓我說,我怎麼這麼不小心……」
蔣麗雯的話讓希芫本就已經被刺傷的心感到更痛,全身發抖。她的猜測竟然是真的,爸爸昨天從自己床上下去就爬上蔣麗雯的床。心好像被蟄到,刺痛難忍。雖然知道爸爸的情婦遍布全世界,可是親眼听到依然受到傷害,她沒有辦法接受爸爸跟蔣麗雯在一起,況且還是在跟她纏綿一夜之後。
她僵硬著身體走到蔣麗雯面前,驕傲地看著對方︰「阿姨,你的意思是昨天爸爸在你房里?他上了你的床?」
蔣麗雯故作惶恐地說道︰「沒有。你別听我瞎說。刻骨不許我把昨天的事說出去,尤其不讓我告訴你……瞧我這張嘴!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蔣麗雯懊惱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好像非常後悔自己不小心說出事實真相。
雖然蔣麗雯一口否認,可是她的話,她的語氣,她的表情,都說明了一切。
而蔣麗雯眼里那挑釁的笑似乎在向自己宣告她對爸爸的所有權。真是笑話,她以為憑這一夜就能將爸爸據為已有嗎?
希芫強忍著眼眶里打轉的淚珠,挑起眉嘲諷地笑道︰「是嗎?看來你爬上爸爸的床,也沒被他承認。」
被刺傷的希芫,豎起一身的刺刺向蔣麗雯。她不是天真的小傻瓜,看不出蔣麗雯的挑釁。可是再如何堅強,她希望被蔣麗雯傷到。
她不要哭,她不難過。一夜不算什麼,爸爸並不承認蔣麗雯,不是嗎?
越是想說服自己,希芫的心越痛。如果沒有發生昨夜的事,她不會這麼在乎凌刻骨跟誰在一起。
一滴淚如晶瑩的水晶滴落到她的手背上,燙到她的心。
這是她的眼淚嗎?希芫伸手去接,卻見水晶珠淚順著指縫滑下去。看著眼淚滾落到地上,碎成一片片,希芫覺得自己的心也碎裂成千萬片。
爸爸在美國待了十個月,就是為了跟蔣麗雯在一起嗎?爸爸如果真喜歡她,為什麼還要跟自己在一起?
「不承認又怎樣?至少昨天他爬上的是我的床,而不是你的!」蔣麗雯一改柔弱的表情,充滿嘲諷地看著希芫。
「別得意!在爸爸心中你連他的情婦都不如,充其量就是一個玩物!」希芫不服輸地說道。
希芫的話剛剛說完,蔣麗雯就氣憤地揮出巴掌,狠狠地搧向希芫︰「可惡的女圭女圭!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刻骨是我的,他才不會愛上你!」
可是她的巴掌並沒有落在希芫臉上,反而被希芫一把抓住。
希芫眯起一雙燃火的美眸,瞪著蔣麗雯︰「別想再對我動手!我已經不是三年前任你欺負的女圭女圭!」
「你!」蔣麗雯咬牙切齒地瞪著希芫,想不到三年沒見,那個柔弱的丑丫頭,竟然變得這麼強悍。她的手腕快要被希芫捏斷了。
希芫一甩手,就將蔣麗雯拽了個趔趄,她冷哼一聲就轉身下樓,不再去看狼狽地差點摔倒的蔣麗雯。
在轉身之後,希芫的眼眶開始蓄水,她強忍著不哭。
爸爸踫了蔣麗雯又如何?他要是愛她,早就把她娶回家了,還用得等這麼多年。
女圭女圭,你要堅強,不要被打倒!
希芫咬牙命令自己,她不服輸,只要爸爸沒有選擇別的女人,她就有希望。
看著希芫的背景,蔣麗雯得意地冷笑。
哭吧!丑丫頭!有她在,絕不會讓丑丫頭擁有凌刻骨。
「女圭女圭,吃飯了。」見希芫下樓,沈管家立刻寵愛地喚著她。
「我不餓。」希芫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堅強地對沈管家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她的悲傷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第28章听著宛如老處—女打扮的王老師講著枯燥晦澀的古文,希芫意興闌珊,蔣麗雯的話依然在她心里留下陰影,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希芫,老處—女在看你。」齊樂突然推推她趴在桌上的身體,悄悄在她耳邊提醒著。
「哦。」希芫根本沒有心情思考齊樂的話,只是無意識地哦了一聲,仍然趴在桌上暗自悼念自己那失落的愛情。
凌刻骨會不會把她當成蔣麗雯,所以才……
不!
他那麼英明的男人,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希芫有些不相信。
可是他又為什麼會吃了她之後,卻還要去找蔣麗雯那個老巫婆?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青澀,所以他不滿意嗎?
希芫懊惱地扯著自己的長發,小嘴里發出悲傷的哀鳴。
「凌希芫!」王老師的聲音突然像放大好多倍的喇叭,刺耳地鑽進希芫的耳朵。
「有!」突然被叫到,希芫錯愕地跳起來。
「給我翻譯黑板上這句古言,要是回答錯了,給我抄一百遍。」王老師像個惡毒的巫婆,瞪著希芫那帶著抹嫵媚的小臉。
「這句話的意思是……是……嗯……」希芫腦子正亂作一團,根本沒法理清思緒,她抓耳撓腮地回答不出問題。
這時齊樂拽拽她的衣角,從桌子底下偷偷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是問題的答案。
希芫像遇到救星一樣偷偷給了齊樂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垂下眼瞼迅速將答案掃描一遍,帶著從容的笑容抬起頭,快速回答了王老師的問題。
坐下後,她朝齊樂作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抿唇淺笑。
「下課後再給我老實交待,你剛才在想哪個男人。」齊樂那肥嘟嘟的小臉充滿興味地睥著希芫。
「我哪有!」希芫立刻慌亂地搖頭,她跟凌刻骨之間的事,她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是她心內的小秘密,唯一的秘密。
「凌希芫,你不厚道!」齊樂噘起圓圓的小嘴,翻著那兩個銅鈴一樣的圓眼。
希芫假裝沒听懂,正色地對齊樂說道︰「听課啦!王老師在看你,小心一會兒被叫。」
齊樂立刻緊張地坐直身體,兩只圓眼專注地看著老師那不滿的臉,像一個听話的小學生。
看到齊樂那嬌憨的模樣,希芫不由得失笑。
這家伙,喜怒哀樂全都表現在一張臉上,太容易讓人識破。也許正是齊樂這份單純才讓她倆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一下課,希芫就被齊樂拽到學校後院的小樹林里,她好奇地睨著希芫那與往日不同的臉︰「凌希芫,你今天看起來不一樣,老實交待,是不是跟男人上床了?一副思—春的模樣。」
「我……我哪有……」被說中的希芫嚇了一跳。她的表現有那麼明顯嗎?思—春?她哪有那麼色—情?只是一想到昨夜那火熱的纏綿,她的小臉仍然不正常地紅起來。
「還說沒有,那這是什麼?」齊樂突然指著希芫裹著紗巾的頸部,神秘兮兮地問道。
希芫立刻心虛地捂住脖子,都怪凌刻骨,竟然把吻痕烙在她遮不住的頸部︰「樂樂,你不要誤會,這是……是蚊子咬的……對……是蚊子!」
看著希芫那閃爍的眼楮與心虛的表情,齊樂捂住小臉笑起來︰「好大只的蚊子!凌希芫,我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
希芫嘿嘿奸笑兩聲,沒有正面回復齊樂的話。
「做那種事感覺怎麼樣?听人說很疼,是真的嗎?」齊樂突然好奇地探到她面前,歪著小腦袋問道。
「我哪知道!你不會找個人自己體驗一下?」希芫翻翻白眼,想不到她這好朋友竟然會問出這麼色的問題來。
不過,齊樂的問題卻在她心里投下漣漪,她不由得想起昨夜。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很痛,身體像被撕裂一樣,可是後來凌刻骨卻在她體內掀起狂濤,讓她被他帶入激情的饗宴,體會到無法形容的極致快樂。
「你以為我不想?可是人家隔壁班校草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齊樂哀怨地坐到地下,托著圓潤的下巴,圓圓的水眸里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別氣餒,我們樂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勇氣了?」希芫鼓勵地摟住齊樂的肩膀。
「我又不像你這麼漂亮,一點兒也不吸引人。」齊樂指指自己圓滾滾的身體,「誰會希望自己的女朋友長得像我這麼粗壯?」
「你這叫珠圓玉潤。樂樂,相信我,你的桃花一樣會來的。」希芫義氣地拍拍齊樂的肩膀。
在鼓勵齊樂的同時,希芫的心里也漸漸燃起斗志。她這場愛情的保衛戰還沒開始打響,她怎麼能就自動退縮。
也許,她在凌刻骨心里是最重要的,而他還搞不清楚。
這樣想著,希芫立刻又充滿昂揚的斗志。她不信自己會輸給蔣麗雯。第29章放學後,希芫沒讓司機接她回家,而是陪著因為暗戀不能成真而郁郁不樂的齊樂一起去逛夜市,在吃了許多美味的小吃之後,她們才分手。希芫把齊樂送上出租車後,自己也站在路邊攔車。
突然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色—迷迷地將她包圍︰「好標志的小妞。」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希芫防備地後退。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不務正業的小混混,他們眼里露出的饑渴讓她心慌。
「跟哥哥們去玩玩,保你滿意。是不是?兄弟們?」為首的男人邪惡地看著希芫的胸口,那眼神像是已經把她剝光了一樣。
「海哥說的沒錯!」幾個小混混異口同聲地回答。他們垂涎地舌忝著早已流出來的口水,貪婪地窺視著希芫那嬌好的身體。
「走開!」希芫拽緊領口,強壯鎮定。
今天保鏢都被她趕跑了,因為她想跟樂樂自由自在地玩。今天她只能想法自保,沒人能救她。
「兄弟們,你們說怎麼辦?」被稱作海哥的男人邪惡地睨著希芫。
「當然是——把小美人帶走!」幾個混混銀笑著靠近希芫,將邪惡的大手伸向她。
希芫掄起手中的書包,朝幾個男人攻擊。坐以待斃沒有用,她必須還擊。
這幾個男人邪惡的讓讓她感到惡心。
「X的!(罵人的話,太過粗俗,不直接寫了。親們意會就好。)想不到還是個小辣椒。不過越辣越可口!」海哥擼起袖子,眼里滿是興奮的邪光。
有了他的加入,混混們的力量壯大不少,希芫漸漸支撐不住。她的小腿被海哥一腳踢中,疼得她跪倒在地上,手中的書包落到地下。
「乖乖听話!否則一會兒讓你好受!」海哥充滿威脅地抱起希芫,朝無人的小巷走去。
「救命!畜生!你放我下來!」希芫像只刺蝟一樣掙扎著,踢動著四肢,可是卻沒有人上來救她。這一刻,她多麼希望爸爸能夠出現,可是他卻不在她身邊。
堆滿垃圾的小巷隱在夜市的後身,這里是商販們傾倒垃圾的地方,四處飄散著惡臭的**味道。
海哥踢開散落地上的啤酒瓶,易拉罐,將希芫抵到暗夜中的牆壁上。希芫奮力抬起右腿,踢向海哥最脆弱的地方。
「敢踢我?小辣椒,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嘗嘗厲害。兄弟們,給我按住她。」海哥的話剛說完,就有幾個小混混邪笑著上前,一邊一個按住希芫的手,將她抵向冰冷的牆壁。海哥撕裂希芫的衣服,將帶著惡臭的嘴烙上希芫的耳根。
希芫惡心地嘔吐起來,凌刻骨的吻讓她動—情,可是這個男人的吻卻只讓她感到惡心。
「X的!晦氣!」被吐了一身的海哥不滿地詛咒,但是他並沒有放棄侵佔希芫,只是把被吐髒的襯衫一把扯掉,果著上身重新貼上希芫,並用他那已經鼓起來的身體使勁頂弄希芫的柔軟。
希芫掙扎著,可是手腳都被按住,她根本掙不開。
「救命!」無奈的她只能開口求救,可是她知道被救的希望渺茫。她充滿恐懼地看著海哥那丑陋的大嘴漸漸貼上她的粉唇,不想看他輕薄自己,她傷心地閉上眼楮。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輕薄時,她听到一聲哀鳴,不是她發出來的,而是壓住她的海哥。她驚訝地張開眼楮,竟然看到海哥被打得鼻青臉腫。
「滾!」冷冽的聲音在黑暗的小巷中響起,一個充滿魅惑的年青男人傲然挺立在眾人面前。他那1米98的身高將幾個小混混的氣勢一下子就壓住,狠絕的眼神讓眾人不敢直視,他就像一個王,統馭世界的主宰,只一個字就讓他們嚇破膽子。
幾個小混混見老大被打,再看看那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男人,都撒開希芫逃命而去。
希芫見自己獲救,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可也因為放松,她的意識漸漸迷離,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小姐!」年青男人拍拍她昏迷的臉,見她沒有動靜,就月兌下自己的襯衫將她包裹起來,抱向停在一旁的拉風跑車——蘭博基尼。
昏黃的燈光照在年青男人的臉上,這是一個英俊的仿佛撒旦的男人,邪魅的俊臉上有一雙湛藍的眼楮,在暗夜中閃著幽光,而他薄唇邊那抹邪肆的冷笑更顯得如魔似魅,詭秘而危險。
他就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帶著神秘的使命而來,又仿佛是睥睨世界的繆斯,英俊而邪惡的王者。他身上那尊貴的氣質能讓所有人仰慕,而他那無與倫比的俊美又讓人自卑。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氣勢逼人又俊美無籌的男人?
「開車!」將希芫抱在自己腿上,藍眸撒旦如王一般命令著司機。
車子以疾速駛離,卻平穩得沒有一點顛簸。嬌小的希芫在對方懷里,就像一個被撕破的芭比女圭女圭,嬌弱而蒼白。
藍眸男人眯起一雙邪肆的藍眸,冷魅地注視著希芫完美的小臉,他的手輕輕在她的粉頰上摩挲。第30章當希芫醒來後,見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這奢華的房間讓她有一秒鐘的愣神。這是什麼地方?她又怎麼會在這里?充滿疑惑地觀察著四周,她看到一個美得像宮殿一樣的房間。哥特式的屋頂,繪著飛天的天使。巨大的水晶吊燈讓整個房間顯得金碧輝煌,牆壁上懸掛著瓖嵌著金框的名畫,就連梳妝台的鏡子都裹著銀邊,瓖嵌著寶石。
這不會是天堂吧?
希芫的手伸向自己的右腿,想掐自己一下,卻發現她的手下是一片光果的肌膚。
她的衣服呢?!
她猛地坐起身子,拉開被單查看自己的衣服,見自己上身只裹著一件男用襯衫,她的心一下子墜入海底。
是誰給她換的衣服?
「醒了?我的美人!」一個充滿魅惑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希芫立刻驚慌地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她用露在被外的兩只透著恐懼的大眼看著走近的藍眸男人。
「你……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兒?」希芫壯著膽子問出心內的疑惑。昏迷前她記得自己看到了神祗,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卻不太可能是這個看起來邪惡的男人。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美人,你真傷我的心。」男人捧著胸口,邪惡地壞笑。他那頭粟色的卷發隨著笑而輕輕揚起,顯得恁地英俊。這是一個邪惡的魔鬼,渾身充滿誘人的魔力。連他笑時露出來的白牙都完美得不像真人,潔白閃亮得像一粒粒貝殼。
「你到底是誰?昨天救我的人呢?是不是被你殺了?」希芫緊張地看著對方斜挑的藍眸,不安地舌忝著嘴唇。
好危險邪惡的一個男人,他那雙湛藍的眼眸像兩汪深潭,可以將人的靈魂深深地吸引進去。
「你怎麼不說救你的人就是我?」男人幽怨地沖希芫拋了個充滿魅惑的笑,「真傷人。」
「是你救了我?你是那個男人?」希芫不相信地張大美麗的小嘴,不斷地眨巴著眼楮。她明明記得昨天那個男人充滿英武的煞氣,怎麼一轉眼,變成了一個邪魅的惡魔?
「要不要驗貨?」男人戲謔地沖她眨眨藍眸,做勢要月兌掉襯衫。他那雙像海水一樣深幽的藍眸仿佛璀璨的星辰,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筆挺的鷹鼻下是一雙略大的薄唇。當他笑起來,那兩片薄唇就如彎彎的月牙般翹起,露出一排堪比黑人牙膏廣告中整齊而潔白的貝齒。這樣的他,竟然邪魅得很,像一個極品的撒旦,張開魔魅的翅膀,要將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迷倒,又像致命的鴉片,讓吸食他的人不舍得放手,忍不住想一嘗再嘗。
「不要!我信你就是!」希芫立刻臉紅地抓緊被單,把身子更深地埋起來。
瞧著她那如海棠初綻般的粉紅雙頰,男人的笑聲越發邪肆。他那張俊美的臉張揚著得意的狂笑,精湛的藍眸燃著熱情的火花。這一刻的他,又仿佛一個俊美的大男孩,頑皮而又充滿盅惑。
「我是祖—奎利亞諾,你可以叫我祖。」藍眸男人坐在床畔,伸出一只大掌,帶著魅人的魔力摩挲著希芫的粉頰。他的目光里有一種讓希芫猜不透的詭異,而他那微翹的薄唇顯示出他的冷酷無情。
「豬?」希芫被祖—奎利亞諾的大手模得雙頰燥熱,她不安地撥開他在自己臉上游移的大手,「這名字真獨特。」
祖—奎利亞諾的俊臉因為希芫的戲語而變色,他邪惡地捏住希芫的下額,一改戲謔的笑臉,陰鷙地逼視著希芫的蒼白與柔弱︰「是祖,Z——U——ZU,不是豬!」
「反正差不多。祖,謝謝你!」希芫聳聳肩,無視于祖—奎利亞諾的威嚇,莞爾一笑。在看到對氤氳的藍眸時,她翹起唇角致謝。
「我要謝禮。」祖—奎利亞諾突然一把將希芫攬入懷里,充滿盅惑地逼近她的小臉。那雙能透視人心的藍眸看得希芫心兒亂跳。
「謝禮?我……我讓爸爸買給你。」祖—奎利亞諾越是靠近,希芫的心越是跳得急促,她不安地向後仰,躲避著他的貼近。
從祖—奎利亞諾身上傳來一種惑人的男人味道,如果說凌刻骨是陣年的茅台,酒性剛烈,越陳越香,品一口回味無窮,那祖—奎利亞諾就是伏特加,香醇的引人欲醉。
「我要的謝禮花錢買不到。」祖—奎利亞諾詭異地眯起藍眸,似沉醉似著迷地望著希芫那不斷開合的小嘴,「我要這個。」
說完,他就霸道地封住希芫的小嘴,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討……厭……色……狼……豬……」希芫憤怒地捶著祖—奎利亞諾健壯的胸膛,卻撼不動他,她的話都被他吞進薄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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