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妻 冷血31-40

作者 ︰ 淺水的魚

第31章希芫的話不但沒有惹怒祖—奎利亞諾,反而讓他邪惡地展開笑容︰「我對你色是你的福氣。」

「見鬼的福氣!」希芫生氣是用力咬住貝齒,狠狠地將祖—奎利亞諾的下唇咬傷。然後她挑釁地看著祖—奎利亞諾,似乎在告訴對方︰再不放開我,有你好受!「」原來溫順只是你的偽裝,我可愛的小野貓,你的爪子傷不到我。「祖—奎利亞諾突然將大手襲上希芫的胸口,邪惡地揉弄。」啊!色—狼!「希芫再也顧不得咬人,松開緊咬的牙齒,驚慌地捂住自己那被單薄的襯衫遮蔽的胸口。

祖—奎利亞諾並沒有得寸進尺,反而松開希芫的縴腰,將她放到床上,然後玩味地舌忝著嘴唇上的血漬︰」味道不錯,只是太過青澀。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教你。「」誰要你教?!我的衣服呢?還給我。「希芫鼓起小臉,氣憤地瞪著祖—奎利亞諾。昨天對他的感激全都化成泡沫消失,留下的全是對他的惱火。

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強吻她。

她的吻是要留給凌刻骨的。」你的衣服嗎?在洗衣機里?你想穿?「祖—奎利亞諾離開希芫一公尺的距離,站到小貓的爪子撲不到的地方。」不想!「希芫氣得牙癢癢,她揮著粉拳對他命令道,」色豬,去給我找件裙子!「」No!No!No!我可愛的小野貓,你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祖—奎利亞諾低俯子,邪魅地在她耳邊低語,那聲音低沉而極富磁性,」第一,記住叫我祖,第二,不要對我下命令,我不是你的佣人。「

說完,他傲慢地起身,優雅地走離希芫的視線範圍。」色豬!「希芫圍著床單,無助地坐在公主式的大床上。

她的衣服還沒洗好,總不能讓她一直披著一件男式襯衫吧?而且還跟只惡魔同處一室。要是他獸性大發,自己的清白就要不保。

她正在發愁時,一條長褲被祖—奎利亞諾扔到她的腦袋上,祖—奎利亞特的聲音從門後傳來︰」今晚將就一下,明天一早還你衣服。「」謝謝!「希芫沖祖—奎利亞諾道謝。她正要掀開褲單穿衣服,就听到祖—奎利亞特嘲諷的聲音︰」好小的胸!「」要你管!滾!「希芫拾起枕頭,使勁扔到對方的俊臉上。她快要氣炸了。這個色豬,竟然想偷看她換衣服。

怕那個色祖突然出現,她只好鑽到被單底下吃力地把長褲套上。當她站起來後,才發現這條褲根本不適合她。那兩條褲腿太長,卷了好幾圈才露出她那雙粉女敕的小腳丫;褲腰也太肥,簡直可以裝下兩個她。而她身上的襯衫袖子長得都趕上京劇里青衣穿的長袍水袖,都可以用來甩袖了。」色豬,你沒女人衣服嗎?「一手提著褲腰,她高聲問著門外的祖—奎利亞諾。

這身衣服一看就是奎利亞諾的,除了他那長腿長胳膊,別人誰穿得了?」沒有。你要不想穿就果著,我不介意。「祖—奎利亞諾盅惑地翹起嘴角,戲謔的話語讓希芫氣紅小臉。」鬼才要果著!給我條腰帶!「她總不能一直用手提著腰帶防走光,于是氣呼呼地沖祖—奎利亞諾大吼。」腰帶有是有,可剛才有只小野貓讓我滾。「祖—奎利亞諾說完,故意停頓下來,尾音拖得很長,像在捉弄希芫,逗弄的意味明顯。

希芫瞪著門板,目光似乎想射死門後的祖—奎利亞諾︰」本小姐命令你這只色豬趕緊進來!「」哪兒來的豬?「祖—奎利亞諾的聲音夾著不悅,帶點威脅,就是不肯听希芫的話。」祖—奎利亞諾,你再不滾進來,我就出去殺了你!「希芫被祖—奎利亞諾氣瘋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被凌刻骨及四個叔叔當成寶貝一樣寵著,她還沒被人這麼戲弄過。」小妞,晚上要我陪床?雖然你身體跟小孩子一樣沒發育完全,但是沒關系,我還可以忍受。「祖—奎利亞諾奸詐地笑著打開門,用一雙如海藍寶石一樣透明晶瑩的眼楮灼灼地看著希芫。」滾!可惡的色豬!「希芫氣得脹紅小臉。這個祖—奎利亞諾竟然無恥到開這種玩笑,好可惡!

邪魅地大笑著,漸漸走遠。」真可惜!今晚只能孤家寡人地過了。「祖—奎利亞諾遺憾地聳聳肩,那邪魅的藍眸充滿惑人的魔力,彎彎地眯起漂亮的月牙,粟色的卷發在暗黃的燈光下閃著動人的光澤。」你還不滾?!「希芫氣得插著腰,朝祖—奎利亞諾瞪大一雙水晶般璀璨的美眸。」腰帶在梳妝台左邊第二個抽屜里,我不是你的佣人,自己去拿。「祖—奎利亞諾終于收起戲謔的笑容,轉身離開,離開前他指指梳妝台的方向,示意希芫自己去取腰帶。

希芫拽著褲子跳下床,從抽屜里找到一條黑色愛瑪仕鱷魚皮腰帶,她不禁咂舌,」這色豬也太奢侈了吧?腰帶上竟然瓖著頂級藍鑽!「

凌刻骨雖然很有錢,但是他一向低調,衣服的式樣非常簡潔,從來不弄太多花哨的裝飾,雖然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這個色豬,一定喜歡炫耀他的財富,這一點從這屋子里的裝潢可以窺其一二,到處都瓖金貼銀,金光閃閃。

希芫把腰帶在身上纏了兩圈,才扣上暗扣。

她甩甩袖子,好玩地笑起來。

哪天她也穿穿爸爸的衣服,看是不是也這麼肥大。

一想到凌刻骨,她又忍不住心酸。不知道爸爸回家沒有,要是知道她不在家他會不會緊張?

一個人躺在陌生的房間,希芫突然好想凌刻骨,她要回家找他。一下定決心,她就不再停留。」色豬,衣服借我一天,回頭給你送回來。「留下一張紙條,希芫顧不得換回自己的衣服,就提著褲腿偷偷溜出祖—奎利亞諾的家。

祖—奎利亞諾像個黑色的幽靈,站在二樓的一道窗簾後面,魔魅地笑著翹起嘴角,看著希芫消失在夜色中。」希芫……「他充滿玩味地笑,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讓人猜不透。」祖殿下,小公主她……「這時一個身著歐洲宮廷侍從服裝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祖—奎利亞諾身後,恭敬地向他稟告。

祖—奎利亞諾一揚手,阻止了對方的話,他如撒旦一般背對著侍從,看著昏暗的窗外︰」我知道了,下去,不許任何人打擾我。「

第32章

在遠離城市的效外,有一座獨幢建築物,隱藏在一片白樺林里,如果不深入這片白樺林,沒人會知道這里會有這麼別致的別墅。它不奢華,也不張揚,兩層的小白樓與白樺林渾然成為一體。

客廳里除了一組沙發再沒有多余的裝飾,那黑色大理石地板像一面光潔的鏡子,將屋頂的帥燈輝映得更加晶瑩。延著螺旋型的橡木樓梯而上,有幾間臥室。

在主臥室那張寬大的床上,一個邪魅的蒙面男人狂野地佔有著身下那柔弱的女人,並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女人,說你是我的!「」不!「湯戴琳抗拒地回答。她的唇已經被她咬破,滲出腥紅的血珠。

男人因為湯戴琳的否認而不悅地邪笑,他的大掌擰痛她的身體,疼得她皺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湯戴琳無力推開身上的男人,只能無助地反問。」因為我喜歡。「男人笑得低沉,經過偽裝的聲音沙啞得听不出來原聲。」啊……疼……「湯戴琳因為他的用力而疼得蜷縮起身體。昨夜她剛要入睡,就被這個陌生的蒙面男人掠來。她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自己被他折磨得快要散架了。

男人卻沖刺得更加瘋狂,根本不理會湯戴琳的呼痛聲。」混蛋!「湯戴琳再也忍受不了,出口咒罵,」我是凌刻骨的女人,他要是知道……啊……不要……「

湯戴琳的話激怒男人,他用殘酷的攻擊來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凌刻骨的女人?那為什麼你身上會有一層膜?「男人的冷笑起在湯戴琳耳邊響起,」難道凌刻骨是變態?每做完一次就要讓你再補一次膜?「」你胡說!「湯戴琳被羞辱得惱火,她抬起手就像摑人,可是卻被對方捏住手腕。」我就知道你在說謊!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男人邪肆地大笑,那得意的聲音簡直是對湯戴琳的嘲諷,讓她無地自容。

她為了討好凌刻骨,偷偷跑去韓國動手術,讓處(女膜恢復成完美的初態。可是她的一切努力都被這個看不到臉的男人毀掉,那層代表貞潔的薄膜又沒了,還沒的這麼沒有價值。」在我還沒玩夠你之前,不要給我想別的男人!「男人的話夠狠,也狠絕決,」我要做你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除非我死,否則沒這可能!「她被他羞辱這一次,不代表以後還能讓他得逞。她要的男人是凌刻骨,不是這個看不見臉的魔鬼。」沒有可能嗎?‘人間仙境’那一夜我可一直沒有忘記,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是你?!「湯戴琳驚訝地張大雙眼。

竟然是他!那個花五十萬買她一夜的男人。

湯戴琳心里一陣慌亂,三年前,她的身子被他奪去,可是還換了五十萬,今天呢,卻被他白白佔了便宜。」是我!三年前沒玩夠你,還覺得可惜。今天踫到你,哈哈哈,這可是咱們的緣份。「男人那隱藏在面罩下的黑眸充滿邪惡的光芒,點點火花燃放在他眼中,像冬季里夜空中的煙花,冰冷卻絢爛。」你怎麼認得我?「湯戴琳只記得那天屋里一片漆黑,她根本沒看清對方的臉,他又是怎麼知道她的模樣?」真蠢!‘人間仙境’的每個臥室都有一個隱藏的隔間,在那面外表像牆的鏡子後面,我早就把你看的清清楚楚,包括這里跟這里。否則我怎麼會花五十萬買一個雛?「男人譏誚地冷笑,他的大手隨著話音落到湯戴琳隱秘的身體曲線上。

竟然是這樣。

想不到」人間仙境「竟然有那麼多機關,她想不到的機關。」集中精神!「男人不滿地拍打著湯戴琳的,狠狠地玩弄著她。

一時間,火花再起,屋內響起驚天的嘶吼聲,那一聲聲急促的粗喘與痛苦的吟哦交織在一起。

湯戴琳被那蒙面男人折磨了一整天,直到入夜,他才肯放開她。」我恨你!「推開蒙面男人,湯戴琳躺到一旁,閉上眼楮,不肯再看對方一眼。

這個男人破壞了她的計劃,讓她失去想獻給凌刻骨的那層」膜「,讓她不能呈現給他自己的」貞—潔「。一想到這兒,她就恨得想捏死身邊的男人。」不許恨!「男人的邪眸有些受傷,他狂佞地捏住湯戴琳的下巴,帶著燃燒的怒火封住湯戴琳嬌艷的紅唇。

突然窗戶被人一腳從外面踏碎,一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拽著鋼索躍入室內。第33章突然窗戶被人一腳從外面踏碎,一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拽著鋼索躍入室內。凌刻骨就像一個神祗從天而降,英武而神勇。」大哥!「湯戴琳尷尬地抓起床單,遮住自己的胸口。她這麼不堪的模樣竟然讓凌刻骨看到,他會不會嫌自己髒了,再也不踫她?

這種擔憂讓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凌刻骨的雙腿剛一粘地,他的拳頭就擊向床上那個男人︰」你敢踫我的冰兒!找死!「

男人冷不防被凌刻骨擊中,他那凌厲的拳頭著實讓對方吃痛。」Shi。t!「男人被凌刻骨擊中下頜後,不滿地詛咒。他立刻套上長褲跳下床迎站。」穿上衣服!「與蒙面男人搏斗的凌刻骨突然扔給湯戴琳一件衣服,大聲命令道。」哦,好的。「她趕緊把衣服拿到被單下面,匆匆換上。然後像個木偶一樣,看著凌刻骨與蒙面男人搏斗。

兩個男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肯示弱,不一會兒,兩人身上都掛了彩。

凌刻骨突然飛起一腳,將蒙面男人踢到對面牆上。不過他並不戀戰,在對方掙扎著起身時,他走上大床︰」冰兒,大哥帶你回家!「」大哥!「湯戴琳這時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她哭著撲進凌刻骨懷里,身體在他懷里不斷顫抖。」別怕,沒事了!「凌刻骨抱起湯戴琳朝窗戶走去。勁壯的他就像在抱一只小雞一樣輕松,一手拽著鋼索,一手抱著湯戴琳,順著一條從別墅的房頂伸向遠方的懸繩滑向遠處。」大哥,我真的逃出來了嗎?「湯戴琳一邊抱著凌刻骨的腰,一邊帶著哭腔問道。」是!有大哥在,誰也別想再傷害你。這一次是大哥疏忽,以後再不會有這種情況。「凌刻骨在滑落到地面後,沉聲安慰。」老大!「百虎帶著沈丹匆忙趕來時,看到湯戴琳已經月兌離危險,被凌刻骨救出來,立刻恭敬地向他道歉,」對不起,我們來晚一步。「」不要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凌刻骨冷酷地留下一句狠話,就抱著湯戴琳走向進一旁的勞斯萊斯銀魅里。」是!「百虎對沈丹擺擺手,就帶著幾名手下沖進別墅。

這時山貓氣喘吁吁地趕來,緊張地問著凌刻骨︰」老大,听說戴琳出事了,有沒有受傷?「」我沒事,謝謝關心。「山貓身上有種邪魅讓湯戴琳害怕,她冷不丁打了個冷顫。」我去幫百虎的忙。「山貓見湯戴琳安全,就放心地沖進別墅。」山貓,見到綁匪沒有?「百虎沿著別墅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卻撞到沖進來的山貓。」我剛到,對方什麼身份?為什麼要綁架湯戴琳?「山貓疑惑地問道。」我哪知道?這座別墅根本查不出底細,連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兒的都沒人知道。「

這座別墅根本連個人影都找不到,除了他們鷹集團的部屬,連個活物都找不到。

真不知道那個綁匪是怎麼逃的。

難道那個傷害湯戴琳的男人是個鬼?

坐進車里,凌刻骨並沒有繼續抱著湯戴琳,湯戴琳咬咬下唇,然後用一雙含著幽怨的美眸,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大哥,我不想活了。「」不許胡思亂想,今天發生的事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把它忘掉!「凌刻骨扭過臉,審慎地看著她的雙眸,沉靜的黑眸里看不清情緒。」我忘不掉!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髒了,再也不干淨了!「湯戴琳抓著凌刻骨的左手放到自己被那個蒙面男人踫觸過的地方。

凌刻骨立刻抽回手,刻意與湯戴琳保持了50公分的距離。」我會毀了他!「凌刻骨沉冷的邪眸盈滿陰森的寒氣。

寬敞的車內靜謐的能听到凌刻骨指關節發出的」喀吧喀吧「的聲音,他那握緊的拳頭上青筋突起,躍動的脈膊彰顯著他的怒氣。

湯戴琳默默垂淚,無聲地哽咽,柔弱得像只受傷的小羊。

凌刻骨送她回到梅西海岸的公寓,就要離開。

見凌刻骨要走,湯戴琳突然緊緊地抱著他,無比柔弱地含著淚,嚶嚶哭泣,想用那泫然而落的淚水毒液侵入凌刻骨的心,讓他憐惜她。」今夜不要離開我,求你。「湯戴琳用無助而惶恐的聲音央求著凌刻骨,而她的四肢則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我還有……「凌刻骨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湯戴琳封住薄唇。她的吻來的突然,來的熱情,像一個饑渴許久的旅人終于找到甘泉,貪婪地吸吮著凌刻骨那沒有溫度的薄唇。她的突襲讓凌刻骨毫無防備,他怔忡了數秒,但很快便恢復冷靜。他冷酷地推開湯戴琳,用疏離的語氣說道︰」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湯戴琳的眼淚立刻像泉水一樣滾落︰」我就知道你嫌我髒,戴琳再也不干淨了,沒人喜歡了。我剛才為什麼不死了算了。「

說完,她就向陽台奔去,一副要騰空躍起的感覺。

凌刻骨表情一凜,大步追上湯戴琳,將她攔腰抱起,阻止了她跨過陽台欄桿的動作︰」不許跳樓!冰兒,你要為我好好活著!「」可是我忘不了,我的身體里好像還有那個骯髒的男人,我還……「湯戴琳淒苦地望著凌刻骨,一邊垂淚,一邊搖頭。

凌刻骨一把將她按在懷里,聲音暗啞地說道︰」大哥陪你,那只是一場噩夢。「」真的嗎?「湯戴琳破涕為笑,在看到他點頭後,幸福地把臉埋在凌刻骨胸前。

凌刻骨的手僵硬地拍著湯戴琳的背,卻沒有發現,埋在他胸前那張笑臉笑得過于詭異。第34章希芫回到星月城堡,卻沒有找到凌刻骨,因為此刻的他正陪在湯戴琳身邊。

希芫落寞地躺在凌刻骨的床上,嘴角只有苦澀的笑容。

她光著腳丫跑了好幾里地才趕到山下,攔了輛出租車回家。可是回來後,等待她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

她傷心地擦著眼淚,可是淚卻越聚越多。」丑丫頭,傷心了?不要天真地以為刻骨會愛上你!「蔣麗雯那張艷麗的臉布滿陰毒的狠意,她冷嘲熱諷地取笑希芫。」你不也一樣?「希芫立刻防備地看著蔣麗雯。

還記得三年前,她總在凌刻骨不在的時候打她,可是現在她長大了,蔣麗雯再也別想欺負她。

身為情敵,他們之間的敵意越來越重。」我們?天真的丑丫頭!我是刻骨的恩人,他感激都來不及,可是你就不一樣了。相不相信刻骨恨不得掐死你?「蔣麗雯吹著剛染上鮮紅指甲油的十指,高傲地問道。」你騙人!「希芫才不會輕易被蔣麗雯挑撥,她知道蔣麗雯一直想做凌夫人,所以想破壞自己跟凌刻骨的關系。

她不會讓蔣麗雯得逞,她也非常相信凌刻骨對她的愛並不少。」不相信?「蔣麗雯扭動著水蛇一樣的柳極腰,圍著希芫轉了一圈,然後充滿鄙夷地冷笑,」你真傻!如果不是刻骨默許,你以為當年憑我的本事敢動手打他的養女?「

听到蔣麗雯的話,希芫心內一震,會是這樣嗎?他竟然縱容蔣麗雯對她拳打腳踢,他竟然舍得看她被傷害?」不!你騙我!「希芫暗啞著嗓子,不相信地反駁。

凌刻骨對她的寵溺不會做假,她不相信蔣麗雯的話,蔣麗雯想拆散自己跟凌刻骨的關系,她才不會上當。」我騙你?哈哈哈哈!「蔣麗雯仰天大笑,那笑聲充滿不屑與嘲諷,」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然三年前我把你踢那麼慘,刻骨為什麼半天沒攔我?因為他恨你!恨你是野狼的女兒!恨你爸爸殺了她妹妹冰兒!丑丫頭,你明白了嗎?說不定刻骨就是把你當玩物養著,然後一點一點地折磨你。「

蔣麗雯的話越說越殘忍,而希芫的小臉也愈發蒼白。她那雙黑葡萄一樣的晶眸蒙著厚厚的水霧。

三年前,凌刻骨的確站在一旁,冷酷地沒有對蔣麗雯的肆意毆打加以阻攔,只是冷冷地站在一邊,殘忍地邪笑。

他恨她嗎?

到底沒有走出過去陰影的人是她凌希芫,還是凌刻骨?

希芫無語地跌坐在地上,背倚著床,痛苦地捂住耳朵︰」不許說!不要說!爸爸才不會那樣做!「

看到希芫崩潰的樣子,蔣麗雯得意地冷哼。

想跟她斗,這丑丫頭還太女敕!

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刻骨與丑丫頭的感情!

將來能成為凌夫人,掌控鷹帝國的人只能是她。

被她丟下的希芫意識又回到3年前,那個混亂的夜。」爸爸不恨女圭女圭,爸爸疼女圭女圭,希芫是爸爸的寶貝……「希芫崩潰一樣,不斷喃喃自語,她那雙空洞的美眸狂亂地看著前方。

突然一聲驚雷響起,延續了前夜的雨勢,比前夜還來得洶涌。

希芫害怕地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人的雷雨聲。

凌刻骨不會回來了,他不喜歡女圭女圭,他恨她啊!

淚閘一旦打開,就再也關不上,瘋狂的眼淚像奔涌的小溪,歡快地流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希芫的雙眼腫得像兩顆核桃,身體快變成化石時,一雙大掌把她擁入懷里。」女圭女圭不怕,爸爸回來了!「」爸爸?「希芫的神智有些不清,她神經質地傻笑,小手狂亂地模著凌刻骨那張冷峻的酷臉,」是爸爸,真的是爸爸。「」女圭女圭!「凌刻骨慌亂地抱起地上的希芫,緊張與擔憂充滿他的心。這一刻他恨不得殺死自己,他不該對」冰兒「心軟,要是他早點回家,希芫不會這樣。

希芫從小怕打雷,也許是因為雷聲跟槍聲太相似,所以總會讓她憶起那個可怕而真實的噩夢。

當听到第一聲驚雷時,他再也無法安心哄慰」冰兒「,丟下她急急趕回家。為了早點到家,他連闖十個紅燈,撞壞五個崗亭。可是他仍然回來晚了。」爸爸恨女圭女圭,爸爸恨女圭女圭……「希芫不停重復著這一句話,雙眸依然渾濁,不很清晰。她這模樣就像三年前受到刺激時的表情一樣,凌刻骨的酷臉一沉,冰冷的墨眸充滿懾人的煞氣。」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爸爸不恨女圭女圭!他不恨我!「希芫突然抓緊凌刻骨的衣服,狂亂地望著他的胸口,充滿無助與茫然。」是誰說的?!「他握緊希芫的雙臂,目光犀利地觀察著希芫的反應。」爸爸恨女圭女圭!你們都騙我!「希芫嘿嘿嘿傻笑著,卻沒有回答。她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里,這里,沒有人能傷害她。她不要再理任何人,因為他們都是騙子。爸爸是騙子,蔣麗雯是騙子,銀豹叔叔他們都是騙子……

凌刻骨焦急地把希芫那帶淚的小臉摁到胸前,大掌顫抖地撫著她的背。她僅著一身單薄的衣服的身體竟然冰冷得像個冰塊。他趕緊用被單將希芫裹起來,緊緊地摟在懷里。」沈叔!快去找銀豹!「凌刻骨抱著希芫沖進沈管家的房間,沖著他大聲吩咐。他的聲音充滿惶恐與不安,沈管家竟然發現他的手掌在顫抖。」我這就去!「沈管家套了件衣服就跑出去找人。

第35章」女圭女圭,堅強些,我要你醒過來!「凌刻骨緊緊地箍著希芫的小身子,強勢地命令希芫。他那平時沉冷的黑眸此刻滿是慌亂。」我不要醒,醒過來爸爸就變了。他恨女圭女圭!「希芫委屈地哭泣,她把一臉的鼻涕眼淚全抹在凌刻骨那昂貴的絲質襯衫上,像只無助的小貓,身體輕輕顫抖。」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對于女圭女圭的失常,凌刻骨充滿無助。他煩躁不安地抱著希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想哄好她,卻無計可施。

雷雨聲越來越大,每一次驚雷響起,希芫的身體都會跟著發抖,而凌刻骨的表情就會變得痛苦。他只能抱緊她不停安慰︰」女圭女圭不怕,只是打雷,爸爸陪著你,不會放手。「

他的話也許起到作用,希芫緊繃的肌肉漸漸放松,她狂亂的目光變得有些清冷,只是仍然空洞得駭人。」老大,女圭女圭怎麼回事?誰又刺激到她?「提著醫藥箱跑上樓的銀豹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腳上的拖鞋也是不同顏色的兩只。」我會查出來!你快給她治病!「凌刻骨焦急地命令銀豹。

即使不做調查,他也知道,在星月城堡里能傷害到女圭女圭的人是誰。」老大,你這麼抱著女圭女圭,我怎麼給她做檢查?「銀豹輕嘆口氣。凌刻骨的雙臂將希芫緊緊鎖在胸前,瞧兩人擁抱的樣子簡直就像尤加利樹與樹袋熊。根本不用萬能膠,兩人就緊緊地粘在一起了。既然這麼在乎女圭女圭,為什麼還要搞出那麼多女人來傷害她?」少說廢話!「凌刻骨狠狠地瞪了銀豹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希芫放到他那柔軟的床上。

銀豹翻開希芫的眼瞼,用專用的手電筒照著她失焦的瞳孔,心里有些震驚。」情況不妙。「」什麼?「凌刻骨一把抓起銀豹的衣領,不管他是不是喘得過氣來,沙啞著聲音質問,」你治不好女圭女圭?「」咳咳咳!老大,你先松手!「銀豹被勒得差點斷氣,」我是讓你有……有心理準備,女圭女圭有自閉傾向。「」自閉?!銀豹,治好她!「凌刻骨雖然松開了銀豹的衣領,卻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權力,強硬地命令道。

銀豹揉揉脖子,哀怨地說道︰」我肯定會努力,可是如果有人老刺激女圭女圭,我可不能保證會治好她。「」誰敢刺激她我就殺了誰!「凌刻骨陰狠地眯起性感的黑眸,犀利得像一只獵鷹。」如果是老大自己呢?也殺了?「銀豹一邊配著藥,一邊調侃著凌刻骨。」我?「凌刻骨突然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他僵硬的身體像一座冰山,漸漸失去溫度。」老大,該去除的毒瘤不要養著。否則傷害的不僅僅是女圭女圭。「銀豹拿著藥坐到希芫身邊,然後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對凌刻骨說道,」還不去給我倒水?「

凌刻骨輕應一聲,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去倒水。

服過藥的希芫突然安靜下來,她沉默地把臉埋在枕頭里,不理會任何人,連她最粘的凌刻骨都不理。」藥按頓給她服,有事CALL我。「銀豹擔憂地收拾著東西,不忘叮囑凌刻骨。

等他走後,凌刻骨輕輕地坐到床邊,喊著希芫︰」女圭女圭……「

听到他的聲音,希芫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就又恢復安靜。她甚至連眼皮都不撩一下,只沉浸在自己那安靜的世界中。

凌刻骨心疼地上床,把希芫緊緊抱在胸前︰」醒過來!不許不理我!「

一滴晶瑩的眼淚墜落到枕間,引來凌刻骨心內的顫抖,他壓抑地低吼︰」不許哭!「

希芫果然不再掉淚,只是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更加疏離,更加迷茫。

凌刻骨沒有辦法地箍緊她,無語。

一連好幾天,凌刻骨都陪在希芫身邊,哄她,試圖喚醒她的意識,可是都沒有用。他不眠不休地陪伴,卻沒有一點效果。

心被徹底地傷透,希芫似乎再也不想醒過來,她完全封閉自己的感官,不去听,也不去看。她自我意識里告訴自己,只有這樣,她才能保護自己。

怕她再度受傷,凌刻骨的聲音變得十分柔和,連踫觸她都不敢用力,怕傷到她。

在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希芫的病情不但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她有時會自言自語,有時卻又一言不發。

她就像只失語的女圭女圭,蜷縮在床頭,目光空洞地看著遠處,不理會任何人,不管凌刻骨用多麼充滿深情的聲音喊她的名字,都得不到她的回應。

隨著秋天的逼近,天氣漸漸變涼,希芫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當涼風吹進來時,她凍得有些瑟縮,看著她蒼白的臉,凌刻骨立刻用外套將她裹起來。」女圭女圭,你說說話,不要不理我。「凌刻骨那帶著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一抹無助,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平日充滿霸氣的凌刻骨,就像個茫然的孩子,面對希芫的自閉無能為力,他一把將希芫抱進懷里,緊緊地箍住她,似乎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當微黃的樹葉落在紗窗上,被風吻動時,山貓端著一盤晚餐走進來,關心地看著希芫︰」老大,听沈伯說女圭女圭午飯又沒吃。「」不能再繼續這樣。「凌刻骨有些疲憊地揉揉臉,沉重地嘆息一聲︰」銀豹怎麼還沒回來?!你去把他給我從歐洲叫回來!「

第36章」世界醫學大會還沒結束,恐怕他抽不開身。「山貓遺憾地聳聳肩。自從希芫生病,凌刻骨就不眠不休地陪著希芫,再這樣倒下去的就不只是女圭女圭,還有凌刻骨。」該死的醫學大會!「凌刻骨惱火地揪著自己漆黑的短發,似乎恨不得飛到歐洲把銀豹捉回來。」我來照顧女圭女圭,老大,你去躺會兒。「他用命令的口吻對坐在床邊的凌刻骨吩咐。這次,他不得不用強硬的語氣來命令他,因為他並不是第一個勸凌刻骨的人。因為老大的固執,大家都跟著提心吊膽,深怕哪天他們英明偉大的凌總裁會提前倒下,今天沈伯帶著哭腔告訴他,女圭女圭三天不吃不喝,凌刻骨也跟著絕食。

這可怎麼行?

凌刻骨不只只是鷹集團的總裁,更是他們的主心骨,是他們視為兄長的親人。他不能讓凌刻骨再這樣陪著女圭女圭一起發瘋。

于是他拋下上億的投資案,專門從美國飛回來。」不用。「凌刻骨奪過山貓手中的碗,輕輕吹著湯勺里飄著香氣的米粥,」女圭女圭,吃飯了。「

希芫依然面無表情,空洞地視線里有抹淡淡的哀傷。」女圭女圭,這是你最愛喝的皮蛋瘦肉粥,沈伯熬了一上午,里面還撒著蔥花。你聞聞多香。女圭女圭,爸爸求你,吃一口,只要一口。「凌刻骨充滿乞憐地央求著希芫,可是希芫卻像只小老鼠一樣,躲開他,縮到床角。

山貓急得吹著自己飄到額前的一綹染成金黃色的頭發,無奈地嘆氣。老大這麼軟聲軟語,希芫都不肯吃點東西,這可怎麼辦?

突然他的目光在凌刻骨與希芫身上流連了好幾圈,然後邪魅地眯起一對桃花眼,壞笑著坐到希芫身邊︰」老大,我有辦法,把粥給我。「

凌刻骨听到山貓的話,怔忡地遞過手中的粥碗,不知道山貓到底有什麼好辦法能勸動自閉的希芫。

山貓壞心地沖凌刻骨眨了眨桃花眼,然後含了一口粥,抬起希芫的下巴,就朝她貼去。就在他的唇離希芫還差一毫米的時候,凌刻骨突然揮出一拳,將他的俊臉打偏。」不許踫我的女圭女圭!「凌刻骨的黑眸里滿是嫉妒與怒火,好像有人要玷污他最聖潔的寶貝一樣。只見他緊握著拳頭,眼看就又要向山貓揮去。

山貓委屈地眨巴著眼楮,捂著自己被打青的俊臉說道︰」老大真狠。我只是想喂女圭女圭,又不是誠心佔她便宜。「」那也不行!‘人間仙境’里的女人還不夠你玩?「凌刻骨寒著臉斥責著山貓。」老大,我真沒存戲弄女圭女圭的心。這個方法肯定管用,不信你再讓我試試。「山貓不但不害怕,反而戲謔地壞笑。」我來!「凌刻骨冷酷地一把推開奸詐的山貓,搶過他手里的碗,不甚情願地含了一口粥,然後充滿憐惜地抬起希芫的下巴,朝她的小嘴貼去。

山貓捂住嘴悄悄退到房外,在臨下樓前,特意回頭又看了凌刻骨跟希芫一眼。

老大喂女圭女圭的畫面真養眼,簡直唯美的像在親吻。

當凌刻骨的薄唇踫到希芫的一剎,他的面部肌肉倏地抽搐了一下,幽深似海的黑眸有如暴風雨前寧靜的海面,醞釀著層層深瀾,不斷變幻著顏色。

為了讓一直抗拒他的希芫把粥咽下去,他強勢地探出勁舌,霸道地撬開她緊咬的貝齒,將口中的粥喂給她。」唔……「希芫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反抗,不知道是因為粥太香,還是因為凌刻骨的唇太柔。

見希芫不再抗拒,凌刻骨釋然地擦去額頭上的薄汗,繼續一口一口地喂他。

當一碗粥通過凌刻骨的薄唇喂入希芫的口中後,他終于露出十數天不曾露過的笑容,那微翹的薄唇,彎彎的黑眸,看起來比阿波羅還迷人,俊美。

放下手中的粥碗,他的大掌突然把希芫抱進懷中,薄唇仍然沒有離開希芫的嬌唇。他先是充滿憐惜地摩挲著希芫的唇,在感受到她輕輕地顫抖後,黑眸里醞釀著如濤般的激情,倏地用勁舌纏上希芫粉女敕的舌尖,撩撥著她的羞澀。

希芫那空洞的雙眸突然出現一抹淡淡的神彩,就像黑夜中出現的一抹五彩的霞光,帶給凌刻骨沖天的喜悅。」女圭女圭!「凌刻骨大吼一聲,加重吻的力量,雙手把她狠狠地按在胸前,緊得不留一點縫隙。

突然,凌刻骨感到自己的唇上傳來一陣刺痛,他倏地睜開一雙深邃的黑眸,看著面前流淚的希芫。只見她用一雙帶著恨意的冰眸冷冷地看著他,貝齒狠狠地咬住他的上唇。」女圭女圭,你恨我?「凌刻骨皺起眉,顫抖地用手指撫著希芫帶著淚痕的雙頰,眸里的痛與掙扎是那麼濃重。

希芫沒有說話,只是在看到他上唇的血珠時松開貝齒,然後向後退縮,可是卻沒能退出凌刻骨堅定的懷抱。

凌刻骨沒有為自己受傷的上唇擦血,反而摩挲著她嬌美的唇瓣,充滿憐愛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一個神經病用得著這麼呵護?刻骨,你變了。「蔣麗雯突然出現在凌刻骨的房間,她嘲弄地冷笑,似乎在諷刺希芫的柔弱與失常。」出去!「抱著希芫的凌刻骨陰鷙地沉聲低吼。」刻骨,我關心你,別為了一個丑丫頭而……「

感受到懷中的希芫在輕輕發抖,凌刻骨沒等蔣麗雯的話說完,就厲聲喝止︰」閉嘴!這里不需要你來多嘴!「」刻骨,你還不低頭看看自己變什麼樣子了?你把仇人的女兒當寶,卻把我當成敵人。我哪里對不起你?我又做錯了什麼事?活該倒霉?為了你們兄妹付出我的一切?!「蔣麗雯不但不住嘴,反而抬高聲調。

希芫似乎听到她的話,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身體突然輕輕發抖,她的小手不安地揪緊凌刻骨的襯衫,上下牙齒輕輕打架。

第37章」出去!不要逼我殺你!「凌刻骨邪佞地眯起如刀般犀利的黑眸,充滿威脅地看著蔣麗雯。

因為希芫的失常,他沒有空去理會蔣麗雯,但是她惹的禍,就要接受懲罰,他絕不輕饒!」出去就出去,不就是一個丑丫頭嗎?有必要這麼重視?「蔣麗雯不甘心地轉身,一邊走一邊數落著。

銀豹一臉陰霾地站在門口,俊美的臉也露出狠絕的冷意。

蔣麗雯扭著妖嬈的腰肢,想從銀豹身邊走過,卻不料被他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差點打掉她的門牙,那艷麗的臉立刻腫得像個饅頭。

她驚訝地捂著被打腫的臉,看向迎面而立的男人︰」銀豹,你打我?「」這是我為女圭女圭打的!「銀豹不再戲謔與調皮,冷冷地說道。」你有什麼權利?就算要出手也是刻骨出手,還流不到你!「蔣麗雯的臉顯得分外猙獰。

凌刻骨寒著臉走進蔣麗雯,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狠狠地在她另一邊臉上揮落一掌,然後邪佞地冷笑︰」這一掌夠不夠?要不要再來?「」你?!凌刻骨,我恨你!我恨你!「蔣麗雯惱火地大吼。她一向完美的形象在凌刻骨面前消失殆盡,變得猙獰而丑陋。

蔣麗雯一句句」我恨你「帶著恨意傳進希芫的大腦,她突然睜開一雙清澈如風泉一般的美眸,望向凌刻骨。」爸爸恨女圭女圭……他恨女圭女圭……他恨女圭女圭……「希芫突然揪緊凌刻骨的衣領,不斷地呢喃,眼里的狂亂讓凌刻骨心疼。」女圭女圭!「凌刻骨緊張地看著希芫的臉,怕自己產生幻覺。這麼多天,這是女圭女圭說過的第一句話。

希芫那盈著霧氣的雙眼突然開始落淚,滿溢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爸爸,不許恨女圭女圭!「」好!爸爸不恨!「凌刻骨顫抖地擦著希芫的臉頰,他狂喜地看著希芫,卻不敢踫觸她,怕一踫她就消失。」爸爸不許騙女圭女圭!女圭女圭的心好疼!「希芫含淚凝視著凌刻骨的臉,這張俊臉,日日夜夜折磨著她那顆脆弱的心。」爸爸保證!「凌刻骨鄭重地點點頭,深邃的黑眸里有著無比的誠懇。」爸爸!「希芫終于撲進凌刻骨懷里,緊緊地抱住他,在他懷里痛苦,徹底發泄著這些日子的心痛。

這一刻,她就像在寒冷的冬日里看到明媚的陽光,心里一下子被幸福與甜蜜佔據。

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希芫的小臉深深埋在凌刻骨的胸前,唇角如一彎淺淺的月牙,完美的讓人心動。而凌刻骨只是把下巴輕輕擱在希芫的發頂,輕柔得像怕傷到她。

銀豹將蔣麗雯拉出凌刻骨的臥室,將她扔到花園里︰」別再來破壞老大跟女圭女圭!「」你真是個聖人!「蔣麗雯狼狽地爬起來,充滿諷刺地冷笑。」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天使面孔,蛇蠍心腸?麗雯,你根本不明白愛的真諦。愛一個人不需要回報,只要她過的快樂,過的幸福,我會比她更快樂、幸福。「銀豹說完,就丟下蔣麗雯回到城堡。

坐在空曠的客廳,銀豹的眼里有種淡淡的失落,黯然傷神。

心痛的感覺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真切地體會。可是他不後悔,因為他明白女圭女圭有多麼愛凌刻骨,只有老大才能給女圭女圭想要的幸福。

他會陪在她身邊,給她想要的幸福。

對女圭女圭的愛,就變成他心中永遠的秘密吧。

突然一只大掌使勁拍在他的肩膀上,銀豹詫異地抬頭,正看到山貓那張戲謔的笑臉,他詭秘地沖銀豹眨眼︰」你說,老大會不會把女圭女圭吃掉?「」我又不是老大肚子里的蛔蟲,想知道你自己不會上樓去看?「銀豹撇撇嘴,利落地揮掉山貓的手。

山貓狡詐地壞笑︰」我才不做破壞別人幸福的劊子手。「」希望老大這次能真正放開心底的仇恨,給女圭女圭一份真正的愛。「銀豹幽幽地嘆氣。

當年,他們親眼看著凌刻骨因為冰兒的死差點陷入崩潰,也親眼看他迅速振作起來,以疾如閃電的速度吞並野狼的地盤。也親自陪他……

那血腥的畫面再次進入銀豹的腦海,還記得當年,凌刻骨看到撲倒在野狼尸體上的希芫那蒼白卻美麗的小臉時,本想掐死她的他,卻沒有舍得下手。他把她丟棄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卻又舍不得真正離開。他站在遠遠的街角,悄悄觀察著稚女敕的希芫躺在冰冷的竹椅中,握頭一握再握,右腳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復猶豫許久,終于還中不忍看希芫流落街頭而把她帶回來。

他們兄弟四人親自陪凌刻骨熬過最痛苦的時候,也體會到他心里的矛盾與掙扎。他們幾個都深深體會到希芫在凌刻骨心中的與眾不同,唯一不明白的,怕只有凌刻骨自己。」你有沒有看到老大吻女圭女圭?「山貓賊兮兮地撞了一下銀豹的肩膀,壞壞地眯起興奮的桃花眼。」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有偷窺癖?「銀豹狠狠地踩了山貓一腳,在他殺豬般的嗷叫聲中離開。」我?偷窺癖?臭銀豹!你給我回來解釋!「山貓一邊跳著腳,一邊呲牙咧嘴地嗷叫。第38章

在星月游樂園,游人如織,熱鬧非凡。在如潮的人群中,走來一對讓人舍不得眨眼的璧人。

15歲的希芫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玉質的肌膚仿佛透明一樣,白皙細女敕,兩汪黑潭像寶石一樣晶瑩,那俏挺的鼻尖、倔強的小嘴、秀挺的眉組成一個獨特的希芫。她是獨一無二的,星月城堡的小公主。

穿著純白色Gucci超短裙的希芫將那一雙修長筆直的小腿盡情地展現在游人面前,那如玉的美腿引人犯罪地著,吸引無數人的目光。她腳下穿著一雙純白色小皮靴,手上拿著一個瓖著水鑽的LV全球限量版小坤包。

這樣的希芫站在人群中已經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而她挽著的男人更讓人驚艷。兩人走在一起就像一對情侶,只是男人的臉上沒有笑容。

29歲的凌刻骨透著致命的魅力,那混合著冷魅與成熟的俊臉緊繃著,卻恁地吸引人。凌刻骨穿了一件寶石藍色帶暗格的襯衫,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那古桐色的胸膛,下面是一條黑色休閑褲,將他修長的雙腿完美地包裹著,性感得引人犯罪。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並沒有讓路過的女孩退避三舍,全都躍躍欲試想擠掉希芫,成為他身邊的女人。」爸爸,我頭暈。「希芫撒嬌地倚在凌刻骨懷里,小臉上布滿薄薄的汗珠,雙頰仍有著因為剛才的激烈運動所產生的紅暈。」誰讓你非要玩踫踫車?撞得頭暈目眩是你活該!「凌刻骨的聲音雖然有些嚴厲,可是他的黑眸卻流泄著不自覺的溫柔,長長的食指輕點著希芫的俏鼻,薄唇勾起彎彎的月牙,那淺淺的笑魔魅地吸引地希芫的目光。」爸爸都不陪女圭女圭玩。「希芫不滿地噘起紅潤的小嘴,幽怨的看著凌刻骨那張酷臉。

凌刻骨最近對她的好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這夢卻又如此真實。他不再疏離地避著她,天天陪在她身邊,連公司的事都沒空理會,全交給青龍他們四個,山貓叔叔天天打電話抱怨,讓她勸爸爸去上班。

她才不會理山貓叔叔,就讓他們幾個急死。」小孩子的玩意,女圭女圭一個人瘋就好,不要扯上爸爸。「凌刻骨戴上墨鏡,隱藏起眸底的狼狽。

十五歲的希芫美得讓人心動,她倚在他懷里時展露出一種小女人的嫵媚。當希芫的小手放在他胸口時,他的心竟然不規則地跳動,這是什麼感覺?這麼多年,他的心如止水,從來沒有失控過。

她是他的養女,是他的女圭女圭。

尷尬地緊繃起酷臉,凌刻骨提醒著自己。」不行!爸爸一定要陪女圭女圭玩!「希芫鼓起美麗的雙頰,嬌蠻地拉起凌刻骨的胳膊,拽著他往」激流勇進「的方向跑去。

凌刻骨被迫跟上希芫,有些無奈地搖頭。」爸爸,你要跟女圭女圭一起玩。「指著那高高的架子,希芫興奮地說道,」上次銀豹叔叔帶女圭女圭來,他只顧自己風流,都不管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差點掉下來。「

一听希芫的話,凌刻骨的身體立刻僵住,當听到希芫差點掉下來那一刻,他的心顫抖了一下,雖只是一下,卻也讓他震驚。銀豹是怎麼照顧女圭女圭的?竟然讓她發生危險!回去後他一定要狠狠地批評他一頓!」女圭女圭,沒人陪時不許玩‘激流勇進’!「凌刻骨霸道地拉起希芫的手,主動領她走到入口處。

當售票員看到總裁大人跟希芫小公主來時,立刻恭敬地沖他點頭。

凌刻骨一個眼神,立刻從他身後走來幾個黑衣人,他們將水池中的人群全部疏離,只剩下凌刻骨與希芫這一對父女。

當換好游泳衣的希芫出現在凌刻骨面前時,他那雙幽深的眸子倏地眯起。什麼時候他的女圭女圭竟然發育成這麼誘人的小女人了?

他的女圭女圭穿著女敕黃色的兩截式泳衣,繞過頸項的吊帶在腰間系了個蝴蝶結。那雖然不是很大卻飽滿的豐盈散發著少女的氣息,渾圓而可愛。果—露的小月復光滑細女敕,縴腰柔軟而不盈一握。而在她露在泳衣外的肌膚上,竟然有幾個淡淡的看不太清楚的曖昧痕跡。

那是什麼?

凌刻骨的峻臉倏地變色,如墨的冰眸幽暗地眯起,像個充滿威懾的惡魔,透著欲殺人的寒意。可是希芫並沒有察覺凌刻骨的變化,反而深得酷著一張俊臉的凌刻骨看起來好俊,好酷。」爸爸好帥!「希芫甜笑著撲進凌刻骨懷里,嬌小的身體緊貼在他果—露的胸前。凌刻骨的身體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棒的,結實有力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即使胸前有一道傷疤也無損他的完美,反而讓他看起來更man。

這是她的男人。

第39章一想起兩人曾有過的那纏綿悱惻的一夜,希芫的小臉出現迷人的潮紅,她羞澀地閉上眼楮。

她無意識地圈住凌刻骨的腰,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那一對嬌小的蜜桃正挑在凌刻骨果—露的胸膛上,她這無邪的性感反而更讓人瘋狂。

凌刻骨緊繃起身體的弦,不讓自己失控︰」女圭女圭。「」嗯?「希芫詫異地抬起小臉,用目光詢問爸爸。」下次不許穿這麼暴—露。「凌刻骨的酷臉說完就轉向一邊,他扯過一條浴巾直接將女圭女圭的身體遮住,不讓她的美麗呈現在眾多游人面前。

暴露?

希芫的美眸瞪得老大,她這件泳衣很保守,該遮的全遮住了,凌刻骨竟然還說暴露︰」爸爸的第38號情婦穿得可比女圭女圭暴露多了,都上Playboy雜志了。「

希芫不甘心地翹起小臉,驕傲地挺起胸膛。

凌刻骨在美國這十個月就沒斷過緋聞,除了他與蔣麗雯的緋聞從未斷過,她還經常在媒體與雜志上看到他挽著不同膚色的女人出席各種社交活動。而被雜志稱做第38號情婦的薇安更以性感美艷而聞名。她就不懂他怎麼會看上那樣的花瓶,那女人除了胸前洶涌外,哪里比她漂亮?」那些只是無足輕重的女人,女圭女圭不一樣。「凌刻骨一邊將浴巾在希芫的胸前打了個結,一邊冷酷地回答。好像那些女人不過是他應付社交界與媒體的花瓶,他根本不在乎。」真的?「希芫的小臉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臉,凌刻骨的意思是她是特殊的,其她女人都不重要嗎?她剛才還被嫉妒填滿的心立刻充滿陽光。

凌刻骨點點頭,在看到希芫那燦爛的笑容時,一掃剛才的陰霾。

希芫的笑超月兌塵世,美得童稚,無邪而嬌美。尤其是那兩汪淺淺的梨渦,笑起來的時候,開在她粉女敕的唇角,竟然讓他忘了呼吸。

他受女圭女圭的影響越來越嚴重,這不是個好現象。

冰兒的臉在他眼前晃,他猛地甩了下頭,將冰兒的小臉趕走。今天不要想起冰兒,他要陪著女圭女圭。

抱起希芫,將她放入可以準備好的橡皮艇中,他用雙臂將她圈在懷中︰」抓緊。「

希芫沒有抓住橡皮艇中的扶手,反而歪過身子抱住凌刻骨的腰︰」女圭女圭要爸爸抱著才有安全感。「」真是個孩子。「凌刻骨淺笑著搖頭,雙臂卻用力地收緊,這一刻的肌膚相貼讓他的手被燙到,他的俊臉浮現出薄薄的紅暈。

希芫膩在爸爸懷里,傾听著他那沉穩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跟著怦然而動。

當他們的小艇從26米的高空向下俯沖的時候,希芫尖叫著抓緊凌刻骨的手臂,小臉上滿是興奮。

凌刻骨只是收緊雙臂,防止希芫從他的懷里掉下去。

巨大的水浪襲面而來,將兩人打濕。

希芫透著水霧看著凌刻骨,幾縷濕發垂在他那飽滿的額頭,竟然性感得讓她心兒亂跳。一想到他這樣的性感被別的女人佔有,她的心就揪緊,痛得發顫。她要他只屬于她一個人。

想也沒想,希芫就抱住凌刻骨,在水浪中吻住凌刻骨的唇。她青澀的吻嗑到凌刻骨的牙齒,痛得她皺起小臉。

她突然的吻讓凌刻骨愣住,有幾秒鐘,他就像個石像一樣任由希芫在他的薄唇上作亂。突然一道不易被人查覺的紅光劃過凌刻骨的黑眸,瞬間消失。他機警地抱起希芫,利落地跳進池水中。

當滿池的水將他們包圍時,那剛才還載著他們的皮劃艇就被子彈射出好幾個洞。

凌刻骨的黑眸犀利地射到岸上,一群保鏢立刻分為兩路,一路迅速擋到凌刻骨與希芫前面,形成一道無法突破的人牆,另一路則以瘋如閃電般的速度朝人群中追去。

游人尚在懵懂之中,甚至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只知道鷹帝國總裁與他的女兒坐」激流勇進「不小心流入水池中,想去看熱鬧卻又懼于那一排凶神惡煞一樣的保鏢而不敢上前。」爸爸?「希芫迷惑地看著將她緊緊護在胸前的凌刻骨,是有人要殺她,還是要殺凌刻骨?一想要可能是後者,她就嚇得全身冰涼。

她不要凌刻骨出事!

一種可能會失去凌刻骨的恐懼盈滿她的心,讓她的小身子瑟瑟發抖。」別怕!有我!「凌刻骨抱起希芫,在保鏢的保護下迅速撤離。

他那看不到底的兩汪黑潭陰狠地眯起,看向遠處。

不管對方是想殺他,還是要殺他的女圭女圭,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在招惹他之後,完好地活著。

一名記者打扮的男子舉起相機正要拍照,凌刻骨只一個眼神,保鏢就上去一把奪過對方的相機,充滿威嚇地瞪著對方︰」敢惹鷹帝國總裁,你試試!「

說完,毫不留情地將相機摔碎,然後將一疊鈔票扔到對方臉上,就頭也不回地跟同伴護著凌刻骨離開。

記者被他們這架勢以為保鏢的凶悍嚇到,連句怨言都不敢說。等凌刻骨他們消失不見,他才敢蹲子,哭喪著臉撿著他被摔壞的數碼相機︰」我的照片!我的采訪照!我的資料……這下子全毀了!「

……

在星月城堡的二樓有一間書房,這間書房除了凌刻骨,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就連希芫都屬于被禁足的地方。這間書房有一整面牆的顯示屏,凌刻骨坐在桌前,就能看到世界各地分公司的情況,也能掌握世界上最新的情報,因為他的網絡遍布全球,深入到黑、白兩個世界。

巨大的辦公桌桌面由一整塊上等和田玉石組成,在漆黑的夜里發出瑩潤的光澤,為這個現代化的書房增添了一種柔美的東方韻味。

凌刻骨像尊冰雕一樣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冷冷地問著身後的保鏢︰」人呢?「」對方服毒自盡。「保鏢感受到凌刻骨那一身的冰冷,有些遲疑地看了看他。」查出身份沒有?「凌刻骨不滿地轉身,冷酷地看著在他面前的男人。」還在查。只知道對方曾經做過野狼的貼身保鏢。「」野狼?「凌刻骨的聲音充滿震驚,但很快就用陰冷的聲音命令對方,」一星期內給我剿滅野狼的殘部,尤其是貓頭鷹!殺無赦!記住不許留一個活口!「第40章

雖然凌刻骨把游樂園的事封鎖住,可是卻無法阻止人們對他的小公主的好奇,一連數日報紙上滿篇全是凌刻骨如何疼寵他的私生女的事。

希芫覺得自己真像被凌刻骨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盡情享受著他的關心與寵溺。

湯戴琳讀完報紙上的消息後,悲憤地將報紙扔進垃圾筒。

怪不得凌刻骨一連半個月也不來看他,因為他在陪他的」女兒「。之前她早就從凌刻骨派來的貼身保鏢嘴里套出希芫的存在,知道她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所以對于希芫,她一直存著懼怕的心理,唯恐有一天,凌刻骨不再疼自己,那她這奢華的生活都會消失,再也回不來。

她不安地敲打著桌面,思考著如何重新獲得凌刻骨的關注。

突然她計上心來……」大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因為你的關系,我哥一直不肯原諒我。我想見見他,真的好想。「湯戴琳帶著哭腔,用柔弱無比的聲音對著話筒那頭的凌刻骨哀求。」我會幫你!「凌刻骨疏離地回答。

湯戴琳細心地發現他的改變,心不由得一恐。可是她不會認輸,對于凌刻骨,她勢在必得。凌希芫已經擁有鷹帝國小公主的身份,為什麼還要來跟她這個什麼也沒有的窮人搶凌刻骨?

她用充滿感激的聲音抱著話筒道謝︰」謝謝大哥!我就知道你會幫我!謝謝!「

今天是鷹帝國放下的龍翼傳媒舉辦的重大宴會,宴會中將重磅推出他們簽約的新人,前一段時間被吳鐸端雪葬的小天王湯逸臣。

湯戴琳不安地看著手表,離宴會還有半個小時,凌刻骨竟然還沒來。就在她急得想撥通凌刻骨的電話時,門鈴適時地響起,她沒有懷疑地奔到門口,打開門,卻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這麼歡迎我?「」

面具男人那壓抑的沙啞的聲音充滿戲謔,卻讓湯戴琳听了一肚子火。這個面具男竟然就是兩次掠奪她清白的那個男人,可是第三次見面,她依然看不清對方的臉。

「誰歡迎你?快滾!」湯戴琳指著門外,對面具男人怒吼。

「我這人打小不會滾著走。」面具男邪惡地笑著逼近湯戴琳,在她沒有逃開之前一把將她抱起來,朝她的臥室走去。

「放開……」被扔到床上的湯戴琳剛要反抗,就被面具男吞噬掉柔軟的唇瓣,「唔……」

「要放可以,等我滿足之後。」面具男的聲音在沒有開燈的臥室中響起,邪肆而魅惑。

「你這個……混……蛋……」湯戴琳試圖反抗,可是她每吐出一個字,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當她說完最後一個字時,身上已經一絲不掛。

她的柔弱在強勢的男人面前就像紙糊的燈籠,根本不堪一擊,她只能無助地被面具男徹底侵犯。

黑夜中,只听到男人激情的沖刺聲與湯戴琳壓抑的申吟。

痛苦而又銀糜。

突然床頭的手機響起悅耳的鈴聲,湯戴琳吃力地拿起手機,一看是凌刻骨的號碼,立刻心急地撥通︰「大哥……我……」

面具男在她耳邊充滿恐嚇地低語︰「你敢喊救命,我會讓你永遠也得不到凌刻骨的心,不信就試試!」

湯戴琳嚇得立刻禁聲。

「冰兒,開門!」凌刻骨不耐煩地命令。

凌刻骨的話讓湯戴琳嚇了一跳,她趕緊捂住手機的話筒,驚恐地看著黑暗中的男人。

「你走!我大哥就在門口!」湯戴琳帶著哭腔央求著,如果被凌刻骨知道自己第二次(實際上已經是第三次)被同一個男人強上,她恐怕這輩子也得不到他的心。那她所奢望的榮華富貴都將拋棄她。

這一刻,她真是欲哭無淚。

男人不滿地拱了一體,讓巨箭刺入她的最深處,像是懲罰一樣弄得她好疼。

「求你!」湯戴琳快要崩潰了。話筒里傳來凌刻骨要求開門的聲音,這個男人再不走,就要被凌刻骨撞到。她不能讓的凌刻骨看到這樣的畫面,她還想繼續被他寵愛。凌刻骨,那個諱莫如深的男人給她奢華的享受,卻只是把她養在金屋中,從不踫她。

男人听到她的低泣聲,不滿地眯起邪魅的黑眸,暗夜中甚至听到他咬牙的聲音。他在下—床前狠狠地咬上湯戴琳的唇瓣,不甘心地低語︰「下回你不許再趕我!」

湯戴琳的小嘴張得老大,她恐懼地眨著眼楮。他們還有下一次嗎?這一次她就差點丟掉半條命。

「不要!」湯戴琳嚇得直搖頭,「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身體,請你放手。」

「永遠不放!我會糾纏你一生。先把你還給他一會兒。」男人邪笑著跳出陽台,任雨水打濕他的發。

見陌生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湯戴琳趕緊套上已經有些皺的禮服去給凌刻骨開門。

「大哥……你來了……」看到凌刻骨,湯戴琳立刻像小綿羊一樣撲到他懷里,柔弱地抱怨,「我以為你不來了」

「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失信。走吧。」凌刻骨輕輕推開湯戴琳,面色有些森冷,語氣近乎涼薄。

湯戴琳咬了咬牙,豁出去地拉開身上的衣服,上前抱住凌刻骨︰「大哥,我喜歡你,求你要了我。」

「冰兒,不要這樣!」凌刻骨不悅地拉攏她的衣服,親手為她扣上扣子,「走吧,就當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大哥,戴琳真的願意……」湯戴琳從來不肯承認自己是冰兒,在凌刻骨面前,她一直以戴琳自稱,因為她不想做一個替身,她想做他心中獨一無二的湯戴琳。

「你是冰兒!」凌刻骨搖搖頭,用冷冽的眼神示意她住嘴。

「我不是冰兒!凌刻骨,我不要再做她的替身!」湯戴琳再也不無法保持冷靜,她做了三年的「冰兒」,再也做不下去了。

凌刻骨不悅地眯起冷魅的眸,如惡魔一般質問︰「你今天怎麼了?要不要我幫你想起自己的身份?」

湯戴琳听到凌刻骨的話後,不敢再多語,柔弱無助地咬住下唇,一臉哀傷。

「走吧,宴會已經開始了。」凌刻骨轉身向外走去,沒有理會湯戴琳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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