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幾個何時見過我這樣,便再掌不住,連滾帶爬的出去了,我不再掙扎,只邊流淚邊低聲道,「我父親已經到京城了,他今兒突然微服出宮,只怕就是要去殺我父親了。」
迎秋身子一晃,緊箍住我的手臂就松了下來,她踉蹌著倒退,滿眼驚詫,「什麼?」肋
「秋姐姐,我要出宮,我一定要出宮,」我抓住她的胳膊,「快,你去將才在御花園內扶我的那小宮女找來,快……」
她雖還一臉糊涂,卻也不敢耽誤,點點頭轉身就沖了出去,不多時,迎秋就帶著那小宮女到了,我朝她使了個眼色,她便忙帶上門退了出去。
那小宮女就對我行禮,「奴婢月兒給娘娘請安。」
我伸手虛扶,直截了當的問,「早上那紙條,是誰讓你給我的?」
誰已知道答案,但為了穩妥,我還是要問清楚。
她圓圓的臉上溢起一絲笑,也不拖泥帶水,「侯爺讓奴婢隨時听侯娘娘的吩咐。」
果然是他,我心下一松,急問,「他現在可在宮中?」
她點頭,「奴婢才去見了他,想是還在。」
「快,快去告訴他,我要出宮,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出宮,我要去城南,是城南,你記住了嗎?」雖然已經信了她是葉子諾的人,為怕萬一,我依舊不肯說得太過清楚,此時此地,我已經沒有時間和精神去分析防備,如果她的身後是個陷阱,我摔進去了沒有什麼,父親被拘押的地方一定不能輕易的泄露出去,看那張遠橋的折子上,分明並不是只有葉子諾注意父親才是?鑊
分不清是敵是友,我只能防一點是一點了。
月兒神情一凜,忙道,「是,奴婢這就是去通知侯爺。」
「告訴侯爺,我在老地方等他。」
「是,」她答應著,如風般的離去。
她前腳才走,迎秋後腳就進來,「娘娘?」
我看看她,「快,給我找一套你的衣服來。」
迎秋知道我的意思,很快的找了衣服來給我換好,一陣收拾後,迎秋邊吩咐盼夏守著房門誰也不許進,邊帶著我大搖大擺的出了靜怡宮,我宮女裝束又一路低著頭,門口的侍衛們是不問的,如此,我便順利的擺月兌了凌御風安下的那幫鐵血侍衛,直奔桃林。
桃林里綠葉一如既往的繁茂,我帶著迎秋趁人不注意,眼錯不見的隱了進去,依舊是往日的那個位置,並沒等多久,樹葉嘩嘩輕響,葉子諾一頭熱汗的趕到。
他一見我,顧不得迎秋在邊上,便過來握住我的胳膊,「婥兒。」
看見他,分明就像是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我顧不得手疼,緊緊揪住他的衣服,淚如泉涌,「我要出宮,我要馬上出宮……」
「好,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說,蕭老將軍是在城南,是城南的牢房是嗎?」他緊緊盯著我的眼楮問。
我點頭,「是,是城南小牢,我才去他批閱奏章的地方偷看了一個叫張遠橋的送上來的折子,上面清楚的寫著是在城南小牢,那邊外松內緊,而天牢則重兵把守,只是為了引人過去,」說到這兒,我又想起一事,「對了,怎麼那折子上說,有好幾路人在蠢蠢欲動,不就只有你麼?」
葉子諾胡亂的點著頭,「是還有別的人,我也不清楚是誰,只是,你現在要出宮,是,是跟我走,還是……?」
我胡亂的搖著頭,滿心里只有倉皇,「不,我要去城南小牢,皇上已經微服出宮了,八成就是要去殺我父親了,我要去,我要去……」
「皇上微服出宮了?」葉子諾似是沒想到這個,他握在我胳膊上的手緊了一緊,像是還想說什麼,卻又頓住,掏出一塊牌子來交到我手上,「好,崇安門是宮中采買進出的地方,一會兒你們遠遠的跟著我,到崇安門時我故意停下來跟人說話,你們就直接憑這個牌子出宮,若有人攔你們,便說是為主子出來買東西的,我會在邊上瞧著,一旦被刁難,我便立刻過去。」
我握緊那牌子,直恨不得背上生出翅膀來,連聲催,「好,我們這就走。」
迎秋其實並不明白我和葉子諾之間到底如何的,之前見他無禮,早就變了臉色,然而她知道事情緊急,見我也沒有抗拒惱怒的樣子,便只好忍住,此時才瞟了葉子諾一眼,擰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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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桃林,葉子諾在前面不緊不慢的走著,我和迎秋斂眉低首,不遠不近的跟隨,一路都沒引起人的注意,很快來到了崇安門,葉子諾突然腳步一停,兩手在身上模了一模,便揚聲道,「來人。」
他是太後佷子,皇後兄長,權傾朝野的衛遠侯,一聲呼喚,無有不應,即刻便有幾個太監屁顛顛的過來,躬身問,「奴才見過國舅爺,請國舅爺吩咐?」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我的玉佩不見了,不知是不是落在慈寧宮里,你們去瞧瞧罷,若沒有,便在路上找找,再問有沒有人撿了,找回來,本侯重賞,」葉子諾負著手,淡淡道。
憑空掉下這樣一個討好當朝國舅的機會,那些奴才哪肯放過,答應一聲,便一溜煙的四散去尋問。我和迎秋對視一眼,便垂頭越過葉子諾,向崇安門下走去。
卻果然被人攔住問,迎秋不慌不忙的遞上葉子諾才給的那塊牌子,揚聲道,「主子這幾天胃口不好,想吃齊味齋的蜜餞,嫌采買的奴才做事不利索,命我們兩個出宮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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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