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對不住,剛才有點事兒」我習慣性地抬手拍額頭,卻恰巧讓梁驍看見我紅腫的右手心兒。
「先上樓」梁驍又跟上回似的,說話間就特別主動地先我一步上了樓。
梁驍按了按我家門鈴,可沒反應,于是我們只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酒精和藥棉哪兒呢?」我剛打開門兒,梁驍立刻問我。
「在我房間那床頭櫃里」
我話音剛落,梁驍已經進了我房間,不一會兒,拿了一堆東西出來,我看了看,里頭有酒精、藥棉,還有藍油烴油膏,那玩意兒專治燒傷。
「手」听見梁驍發話,我條件反射一般把手伸了出去,接著就看梁驍仔細認真地給我清理傷口、上藥。
「你業務真熟練」我真誠地贊美道。
梁驍似笑非笑掃了我一眼,而後狀似無意在我手心按了一下,「你什麼時候能不貧」
我疼得皺了眉頭,「我現在負傷呢,你不能恃強凌弱啊」
偏偏梁驍一听還來勁了,他俯身壓向我,把我禁錮在他和沙發之間,「巧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乘人之危」
他傾身過來的一刻,我腦子里一閃而過的,竟還是尹惟安的臉,我在心里進行了狠狠的自我批評,然後伸出完好的左手推開梁驍。
「上哪兒找人搏斗去了」梁驍收拾好酒精藥棉,便坐回沙發上,好整以暇看著我。
我搖搖頭,不答。
「蘇洛,你知道不知道,尹惟安為什麼非得娶雲柔?」
很久以後,梁驍低幽的聲音響起。
我仍是搖頭,然後很誠實地答道,「我想知道」
「恆泰梁敬元內幕交易罪在等高法的終審……」梁驍話音未落,我就好奇問道,「那不是你小叔麼?」
「差不多吧」梁驍輕飄飄的一句話,已經能听出些端倪,我不再打斷,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尹家是這幾年恆泰新出頭的勢力,勢頭倒是不弱,一直在和梁敬元爭控股權,這次借著梁敬元的內幕交易罪,尹家想趁機爭得控股權,現在海外路演得正熱乎。而雲柔的母親安瀾是安氏掌舵人,是尹家現在最主要拉攏的投資者。」
「就這麼簡單?」
「說太復雜你也听不懂,索性挑了最簡單的說」梁驍給我解釋完,還不忘總結一句,「尹家和梁家這場爭斗,輸了的會有什麼下場不言而喻,這一回,尹家輸不起」
「梁家輸了就沒事兒?」我追問道。
「梁家不會輸」梁驍甚是篤定。
「你哪兒來的自信」
梁驍淡淡笑道,「梁敬元太缺德,一般禍害都貽害千年」
梁驍對梁敬元的態度令人費解,但我不好多問,畢竟是人家家事,所以我只能挑個可以繼續的話題,「所以總的來說,尹惟安非娶雲柔不可?」
「基本就是這麼個意思,何況尹惟安和雲柔在紐約兩年,感情培養的不錯,難得還是你情我願,結婚是順其自然的事兒」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梁驍提到紐約的一瞬間,我忽的起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