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別招惹雲柔」蘇逸在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考後,說道。
「雲柔有問題?」我下意識地問了句。
我對于雲柔是否患有精神疾病的疑惑越來越大,可蘇逸卻避而不答,人家直接略過了這話題道,「鞏媛想見見你」
「鞏媛?那不是你原來對象兒麼,見我干什麼」
「沒細說,就在樓下等著呢,去吧」
我听得雲里霧里,仔仔細細回想,也沒想出我跟鞏媛到底能有什麼聯系,後來蘇逸可能實在嫌我磨嘰,一語點破道,「鞏媛是尹惟安表姐」
我福至心靈,敢情是這麼回事兒,唐果也恍然大悟的模樣兒,過來搭著我肩膀,「蘇蘇,說不定是尹惟安告兒鞏媛,你被雲柔咬了,鞏媛真過來送補品來了」
其實本來這件事還是有一定邏輯的,可問題是,當它出自毫無邏輯的唐果口中,就不免顯得沒了邏輯,我覺得繞得慌,索性不再多想,直接下樓。
鞏媛靠在一輛銀色阿斯頓馬丁車門旁,駝色風衣,黑色短靴,不同于那天在幼兒園見面時的矜貴雅致,顯得很帥氣干練。
我剛走近,還什麼都沒說呢,鞏媛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沒資格怪他」
我倆心照不宣,這個他,指的必然是尹惟安,而不會是雲柔。
其實我本來真沒覺著這里邊兒有尹惟安什麼事兒,可鞏媛這麼一說,我反而怒火起來了,我正要反駁,鞏媛又添了一句,「你不知道他曾經為你做過什麼」
我覺得鞏媛很有說書的天賦,因為她很懂得利用情節的跌宕起伏來掌控人的情緒變化,短短的時間里,她這兩句話,就讓我經歷了從發怒到疑惑的轉變。
鞏媛將散落在肩上的卷發撥到腦後,慢條斯理地說,「蘇洛,你是最沒資格怪他的人,你是不是覺著,當年他‘死’了那一出兒,是在涮你呢?」
我因為急于想知道答案,所以沒接話,只等著鞏媛接著往下說。
「哪有人會拿生死來開玩笑,當初他全身骨折、肋骨刺穿肺的時候,嘴里還喊著洛洛,沒事兒,有我呢。當時我就想,這小子真TM傻,自個兒都快死了,還TM沒事兒呢」
「蘇洛」鞏媛忽然一頓,視線對上我的,「他當年九死一生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我在哪兒呢?
我咬著下唇,眼里又有了咸濕的感覺,鞏媛見狀,遞了一張紙巾過來。
我接過紙巾,隨便一抹,又抬頭問道,「後來呢?」
「後來?」鞏媛驀地笑了,「後來的事兒,你得問尹惟安去」
我默然不語,到了現在這地步,再問起,也沒什麼意義了,鞏媛似乎也猜到我心里想的,「是沒多大意思了,今兒個說起來,是我多事了,听到雲柔把你咬了的事兒,想也沒想就跑過來了」
鞏媛說完,拉開車門,臨上車前,又道,「雲柔那丫頭,少惹為妙;還有,尹惟安那小子現在跟我家躺著呢,高了」鞏媛只說了半句就停下,我咬著唇,最終做了決定,拉開另一側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