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悱這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麼瘋兒,這時候跟我強起來,「要麼你開,要麼我開,二選一,自個兒挑」
「你非得讓我跟你一塊兒壯烈犧牲是不?」我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兒,誰知雲子悱竟然直接一個使勁兒,把我拽進懷里。
「蘇洛,能跟你一塊兒,哪怕犧牲地不那麼壯烈,也值」
我听著雲子悱的心跳,很有節奏感的心跳聲,一聲高過一聲。我預感有些事兒在今晚會偏離原來的軌道,可我還沒做好準備迎接。
雲子悱摟著我,我本以為他會來個深情表白什麼的,可他抱了我很久,卻一個字兒都沒再往出蹦。
直到雲子悱松開我,我才松了提著的那口氣。
雲子悱尤為招風勾魂的挑花眼里含著意味不明的笑,「你以為我剛才打算干什麼?」
「我以為你要勒死我」我松的那口氣再度提上來,因為雲子悱臉上陰晴不定,讓我模不清他到底什麼意思。
「蘇洛,你一點兒都不誠實,不過你最擅長的不是騙人,是自欺」
「對于想要又得不到的,你就死守著那麼點兒回憶;對于不想要又不想失去的,你就一避再避」雲子悱把我抵在車上,眨眼的工夫,又換上玩世不恭的笑,「我總結地還貼切麼?」
「你喝多了」我試圖推開雲子悱,可我剛把兩手抵在雲子悱胸前,雲子悱就反應很強烈地壓向我。
「蘇洛,你不知道,我太清醒的時候,就容易有太多顧慮,思前想後,直到你跑了又回來,再跟別人跑了,我還是在猶豫」雲子悱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今兒梁驍替你擋酒的時候,我也一直在喝,他喝了有多少,我也差不離」
我的手因為雲子悱的姿勢,被迫垂下來,後來因為他站不大穩,又改為扶在他腰間。
「唐果那丫頭常說,我想得太多,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卻老是患得患失」雲子悱說著,又笑了,低低的笑聲在我耳畔回蕩,「因為我有的實在不多,丟掉哪一樣都不舍得」
「雲子悱」我輕喚一聲,換來雲子悱重重捏了我的腰一把,「等我說完,一會兒思路又斷了」
我聞聲不語,等待雲子悱接下來的話,其實我心里差不多猜著了,可我現在愁的是,雲子悱一旦說了,我怎麼表達好。
「蘇洛,你從前問我喜不喜歡你,你還記著我的反應麼?」
「你結巴了」我想起這小子那時候的反應,雖然有些不合時宜,可還是忍不住笑了。
雲子悱又不客氣地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這才止住笑,「我不打斷,您說」
誰知雲子悱話鋒一轉,又提起另外一件事兒,「家宴那回我非得拉著你去,就是想讓你死了心,雲柔和尹惟安的事兒定下了,就不會再改。可誰知,你還沒把尹惟安忘個干淨,又被梁驍領走了,我在你身邊潛伏這麼多年,你壓根沒看見似的,一次又一次地非得去外邊兒尋找第二春去」
我靜靜听著,心知這小子迂回夠了,也該直奔主題了。
果不其然,雲子悱這就大言不慚地來了一句,「蘇洛,我一直覺得我是天底下最適合你的人,所以我一直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