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真有這樣的痴情種?
她說的那間石室當中的確有另一個出口。
但那不是生路,而是死路。
若東風醉當真丟下古樂兒獨自逃走,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一途。
直到東風醉走得不見影了,柳翠煙才懊惱地回到屋內。
古樂兒瞧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受挫了。
不免高興。
「我就說了,他是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都說生死關頭見真情。
如今,她是真的見到東風醉的真情了。
東風醉追到孤鴻堡來,闖進堡中救她,她都沒有太大的感觸。
覺得他就應該這麼做。
因為就算她不是他的愛人,就算她只是他的一個朋友,他也會這麼做的。
但當東風醉扮成個丫頭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真的感動了。
柳翠煙不滿地呵斥。
「你少來興幸樂禍。」
「師父,遭殃的是我和他,又不是你,何來幸災樂禍之說?」
柳翠煙無言以答,火大地命令。
「練功。」
古樂兒馬上收斂心神,開始練功。
為了早日見到東風醉,她也要用心練功。
因為柳翠煙說了,只要她能破解了設在這屋子周圍以及河面上的機關,就可以同東風醉一道離開。
而她,也再不會反對他們兩個。
不會再為難東風醉。
早上,柳翠煙施詭計,害她和東風醉差點落入鱷魚口中。
東風醉不顧自己安危,將她拋了上來。
可惜一上來便被柳翠煙給點了穴道,只好任由她擺布。
柳翠煙帶她出了石室,關上石門。
她恨她,恨她見死不救,任東風醉自生自滅。
她想求她去救東風醉。
就算是低聲下氣,將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踩在腳下,也在所不惜。
可是,她發不出聲音,也動彈不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石門合攏,阻擋在她和東風醉之間。
幸好,在石門即將合攏的一剎那,她看見東風醉躍上了平台。
太好了,他沒有死。
古樂兒喜極而泣。
柳翠煙帶她穿過樹林,躍過河水,來到她住的地方。
據她說,這些年,她一直隱居在這兒。
「看到了吧,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千萬別被男人迷了心竅。」
柳翠煙將古樂兒的穴道解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古樂兒不服氣地說︰「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負心。」
柳翠煙冷哼道︰「你還替他說話?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古樂兒不與她爭執。
企求道︰「前輩,請你放他出來,行不行?」
柳翠煙拿著架子說︰「我憑什麼要幫外人?」
古樂兒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想讓自己拜她為師。
心里躊躇著。
她的確想學武功,以免成為東風醉的累贅。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拜師。
如今,突然一下子鑽出來個人,主動要收她為弟子,讓她感到太突然。
而且,這個女人的性子這般古怪,又同她討厭的孤鴻堡有牽連,她的確不太樂意。
可不拜師吧,東風醉怎麼辦?
他還被關在石室里。
算了算了,為了東風醉,她就拜師吧。
古樂兒一咬牙,剛想答應,卻听見柳翠煙又鼓動她。
「你若拜我為師,就成了冷夜的師姑,比他高出一輩。以後他見了你,再不敢對你不恭敬,你說好不好?」
古樂兒心頭一動。
對呀,柳翠煙同薛令飛是同門師兄妹,這麼算下來,她的確成了冷夜的師姑。
那麼,她學無影縹緲掌的事,冷夜再也拿她沒辦法了。
哈哈,解藥是不是也可以命令他交出來呢?
古樂兒越想越激動。
還沒來得及答應呢,久久等不到回答的柳翠煙又開始催促。
「你成了冷夜的師姑,你同人私奔一事,他就不敢再說什麼,不敢找你算帳。懂了嗎?」
柳翠煙焦急,古樂兒倒是不急了。
跟她提著條件。
「要我拜師也可以,但你得放了他。」
柳翠煙沉吟著說︰「如果他到晚上還出不來,我便放了他好了。」
古樂兒見她答應,也就爽快地同意拜師。
「好,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她不願行跪禮,只向柳翠煙鞠了個躬。
好在柳翠煙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見古樂兒喚她師父,心里樂開了花。
哪里還去計較什麼禮節不禮節的問題。
今日她初一見古樂兒,就覺得她是個學武的好材料。
後來,接了她一記無影縹緲掌,發覺她內力非常深厚,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是訝異。
當即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收古樂兒為徒。
柳翠煙收了個得意弟子,心中高興,馬上弄了酒菜要慶祝。
古樂兒卻是吃不下去。
央求道︰「師父,我們現在不是外人了。你可不可以先送點吃的去給他?」
柳翠煙大力搖著頭。
「不成不成。我只答應放他,可沒答應要給他弄吃的。」
古樂兒嘟著嘴說︰「你不給他送,我也不吃。」
柳翠煙滿不在乎,喝了一大口酒。
說︰「徒兒,你別拿絕食這一套來逼為師。想當初,為師也是以絕食逼著爹娘同意,嫁給了那個畜生。結果呢?」
說到這兒,頗為傷感,又喝了一大口酒。
古樂兒同情她,可又為她一竿子打死所有人而生氣。
辯道︰「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負心漢。他今天為了我,差點連命都沒了,難道你還信不過他嗎?」
柳翠煙臉上寫滿了酸楚。
「想當初,薛畜生也曾為我差點連命都沒了。對江湖人來說,命算什麼?為了朋友他也可以丟命。」
古樂兒抓過酒壺,賭氣喝了一大口酒。
「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能相信他?」
柳翠煙琢磨了一會。
「嗯,生死這關他經過了考驗。接下來,要考驗他對你是不是言听計從,看他是不是可以為了你放下架子,做他不願做的事。」
古樂兒說︰「他已經為了我放下架子了。」
「他放下什麼架子了?」
古樂兒不想告訴柳翠煙東風醉的身份。
只在心里想了想,若柳翠煙知道東風醉是個帝王,卻甘冒大險來救她,會怎麼想呢?
不過,在她這樣的江湖人眼中,也許帝王算不了什麼吧。
嗯,應該是最不可靠的男人。
因為他坐擁無數後宮美嬌娘。
盤算了半天,古樂兒只能說︰「他扮成個丫頭混進孤鴻堡來救我。」
柳翠煙發出一聲嗤笑。
「扮個丫頭算什麼?我還以為放下多大的架子了呢。」
「那你說,要怎樣?」
古樂兒心頭來氣。
她跟東風醉怎樣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好也罷,壞也罷,跟別人何干?
為什麼柳翠煙非要在他們之間插上一杠子?
柳翠煙琢磨著說︰「讓他做最低賤的事。嗯,對了,可以讓他去干農活。」
古樂兒心中感嘆。
干農活,不論在哪個社會,干農活都被認為是最低等的事。
而在這些江湖人眼里,生死只在談笑間,干農活卻成了考驗一個人的大難關。
這是什麼邏輯?
古樂兒不同意。
「不行,為什麼要他做這個?」
讓那雙養尊處優的手去挖地施肥,她心疼。
「不行也得行。」
柳翠煙的話不留絲毫商量余地。
古樂兒背過身生悶氣。
「哼,你不幫他就算了,大不了餓兩頓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錯,豈止是餓兩頓。在你學滿出師前,我一頓飯都不會給他。」
柳翠煙笑笑地告訴古樂兒這個噩耗。
「你,你冷血。」
古樂兒回過身大嚷。
「樂兒,為師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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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男孩那麼粗魯大意呢。要幾多愛?
孩紙們要乖,給點力給大婷,我寫啊寫啊必定要寫得出人頭地的
我現在拉文字更新啊,我還想更新我那剛寫的不然沒有興趣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