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個動作都是出奇的溫柔。實在不敢相信,這久經沙場的男人居然會有如此細膩的一面。
一股莫名的感覺電光火石般傳遍全身,臉上的傷本就火辣辣的疼痛,此時更加覺得灼熱無比。想抽身與索朗佔堆保持距離,可這男人似乎帶著強大的磁場,將拉姆的身體牢牢禁錮住。
「將軍……你……別這樣……」
大腦短暫的空白之後終被理智戰勝,輕輕將頭轉向一邊,避開了索朗佔堆帶著溫度的手掌。
男人卻並不罷休,一步跨上前,居然就將拉姆緊緊抱在懷里。
「拉姆……拉姆……」
動情的呼喚一聲緊接一聲。拉姆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不得不承認,在經過下午那段不堪回首的噩夢,她對男人的懷抱充滿了恐懼。
不知所措的掙扎著,幾次三番沒能掙月兌的情況下,女人幾乎能听清自己惶恐的心跳。
「索朗將軍!別……別這樣……將軍我求你……」
她顫抖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仿佛那單薄的胸腔中壓抑了滿滿的哀愁。
男人終于松開了環著她的臂膀,卻緊接著牢牢捉住了女人縴柔的小手。
「跟我出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不……不我不能出去!」
拉姆連聲拒絕著掙月兌了索朗佔堆的手,她清楚地記得,扎巴德對自己下過命令,不準離開窯洞半步的。走到今時今日,拉姆不得不承認,自己再也沒有了倔強驕傲的勇氣,她不想再無端連累任何人了。
「你怎麼了?怕我傷害你?」索朗佔堆卻對拉姆的表現很不解。
小月復處的疼痛不斷傳來,雙手按住桌面忍耐著那陣陣讓她羞辱難過的痛苦,眼淚簌簌滑落。
「不是……是殿下……不讓我離開這里……」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很好听,很像……他當年的聲音。
他雙手扶著她的肩,烏黑的眸直視著她,「怎麼你很害怕殿下?」
「難道不該怕嗎?」拉姆怯怯的反問。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無奈的笑道,「那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辭了。」
臨出門的時候,他竟叫上了格丹和他一同出去,他要做什麼?難道,他還要為格丹剛剛對自己的埋怨而打抱不平嗎?
他到底為什麼要幫自己?自己與他不過有數的見了幾次,可為何他每次望向自己的眼神中,竟都帶著莫名的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