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該說的話,坐到木桌邊,不去理睬那三個听眾。
「娘娘,我們不是人,都是……是……」
那三人忽地跪在地上,像狗一樣地爬到我的面前。
「啪,啪,啪!」
他們自打自的嘴巴,打得很響。
我沒有理會,站起身去倒水冼臉。
「娘娘,讓老奴服侍娘娘洗漱,更衣。」晚秋物急忙起身,嚇著腰,奴才嘴臉毫不保留地顯現在那張有點尖尖的臉上,墊著腳走過來向我獻殷勤。
「老奴?你很老嗎?」我譏笑,我譏諷。
那個自稱老奴的沒有說話,而是幫我打洗臉水;另外兩個起身後也彎著腰,縮著脖子湊到我的身邊來。
「你們都過來听我說。」我接受晚秋物的服侍,並讓他給捶背。
我真的很累,累得不嫌這些男不男,女不女之輩的討厭樣,竟讓他們輪流著捏背捶腿。
「我知道你們是受人挾制,才會對我這樣的。」
我仰躺在竹椅上,享受著勝利果實的同時,慢悠悠地開始訓起話來。
「奴才等人愚蠢,慮事不周,請娘娘訓誨。」
那三個狗東西有些忐忑不安地應付著我。
我知道他們還未拿定主意,還在搖擺不定。
「得想個妙法讓他們死心塌地地為我做事。」我暗自尋思著。
忽然間,我有了一種想為石榴兒,想為自己打一場翻身仗的法想,想重新讓石榴兒獲得以前的寵幸與地位;想跟那個清妃較較勁,想把她也送到這里來,讓她也品償一下冷宮的滋味。
我以前雖然很丑,但我有完整的人生,上未受折磨,精神層面還有母親給我做支柱;然而石榴兒所忍受的卻是非人的待遇。
她很慘,慘得激發起我的斗志。
忽然間,我心里生起一股莫名的,強烈的恨意,恨那些喜歡侮辱和折磨別人的人,恨他們不把人當人,怪他們把痛苦和屈辱強加給別人。
也許是內心中潛在的斗志與堅強意志的大爆發,我做了一個對于我,對于石榴兒都具有跨越性的決定。總之一句話,我要干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讓那些該死的人去死,讓那些該責罰的受到應有的懲處。
要想干一番事,並且是在這深宮內院干事,沒有人是不行的,這些太監雖然不堪為人,但他們在宮中自由行走,探听消息,傳送情報卻很在行。
我心里明白,要讓這些人死心塌地去為我做事,討好他們,善待他們都行不通;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怕我,依賴我,讓他們覺得離不開我。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我有了辦法。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是什麼意思?」我享受完後,懶洋地瞅著那三個東西問,問得他們一愣一愣的。
這是我們地球上的名言,這些人不懂。
我不耐其煩地加以解禁,其大意就是告訴他們,如果我死了,他們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利用他們的人就會殺掉他們。
我很聰明,聰明得既挾持住這三個東西;又能讓自己很安全,安全得他們怕我死掉。
他們終于相信我的不幸,將是他們的災難。
他們不讓我干活,不敢再對我不敬。
香菜兒也不再干活了,听我講故事,講讓那三個狗東西服服帖帖的故事。
她靠在我的身上,溫軟的身體催發出我潛在的男人的靈魂,竟忍不住把手輕輕地,貪婪地從她的頭發開始,慢慢地經過臉,滑落到她那尚處于發育的胸脯。
她沒有反對,只微微地抖動著,迷惑地瞧著我。
「我不能太露骨。」有此一念,我立馬收起貪婪,控制住心火。
「我想冼澡。」
我的話對于香菜兒來說就是聖旨。
她去弄了水桶來。
晚秋物送來了香噴噴的花瓣。
用花瓣泡澡,我以前沒有享受過,這回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坐在溫熱的水里,吸著幽幽的花香,我閉上眼楮,用手去欣賞不屬于我的靈魂原有,卻現在受我控制的身體。
每一個部位,每一處凸凹,都帶我不一樣的感受。
我決定好好的對待這副身子,好好的回報這副身子的原來的主人。
要想回報石榴兒,就得想法恢復她原有的地位,繼而斗倒以清妃為首的,曾經陷害過,侮辱過她的妃子。
當然,我還想以石榴兒的身份重新虜獲皇帝的心,想品味一下女人應該享有的情感生活。
我更想為石榴兒的家人討個公道。
我情不自禁地在記憶里搜尋起石榴兒家人的信息來。
她的父母對很疼愛她。
她的兩位兄長一直寵愛著她。
想著想著,我的記憶里便出現了一場爭吵,這場爭吵是石榴兒的父親跟她的兩位兄長的爭吵。
他們的爭吵是圍繞著石榴兒進宮,還是不進宮展開的。
我摒棄所有的雜念,仔細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地把這場爭吵從記憶里挖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