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雨 戀上你 第五章天涯咫尺

作者 ︰ 曉夢浮雲

(我在你們的K歌房里對著你唱著歌「啊~那一個人是不是只存在夢境里?為什麼我用盡全身,力氣只換來半生回憶」你含笑地看著我。一點也不介意我的五音不全。)

當然,這又是個夢,為了不再做夢,我報名參加了旅行團,去韓國游。證明即使我站在你的藍天下,也與你無關。

等到了韓國就開始後悔了,因為天氣不好,但簽證的時候誰也無法預料到大半個月後的天氣,錢是交了,只能硬著頭皮住下了。導游很抱歉地說原定的景點無法前往,把自由行改在了第一天,讓大家在附近逛逛,熟悉一下韓國文化。等第二天天氣好點,再出發。

雖然導游說只能在附近逛,但總有不听話的人亂跑,那就是我,計劃著坐同一路公車,下個幾站,再上個幾站,直來直回,應該沒什麼問題。沒想到大概是旅途疲勞又逛了大街的關系。到了下午想著再去一站就回來的我居然在車上睡著了,等到下車的時候,發現一個莫名的站台,看不懂韓文,而返回的站台又不知道在哪里。

更糟糕的是,天黑了,確切的講是因為之前的小雨慢慢地下成大雨,所以傍晚的天空也緊跟著陰郁起來。回過神來的我,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可是,手機居然沒電了。天啊,一定是路上用來拍照太費電了。完全茫然的我呆坐在站台上,看著大雨,感覺這雨把心沖得撥涼撥涼的,有點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失措。難不成我要在韓國坐流浪姐?這也太狼狽了吧。一輛輛的車從我身邊馳過,我不知道怎麼辦,因為不會韓語,不知道回去的路,所以沒辦法求助。附近又沒有商店,沒辦法給手機充電,沒辦法找警察。

那就發呆吧,看著雨,突然想起了那天的雨,那天的你。那嘴角一絲的微笑。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有一輛車從我身邊馳過,又慢慢地退回來。無法形容當時我的表情,從車上下來的居然是你。你听到我在心底叫你了嗎?所以你出現了是嗎。我在心底暗暗感謝神明。下車的你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兩個人有些艱難地交談起來「you?」我拼命點頭,像撈到救命稻草的人,何況這還是一根仙草。感覺你嘴角牽動了一下。「why?」你說著,指了指這里。我聳了聳肩,指指站台,作睡覺狀,然後再指指站台,最後拿出手機,示意沒電了。你有些模不著頭腦地看著我。我趕緊從包里掏出旅游護照,這樣你大概明白了。「hotel?」你問,應該是想送我過去吧。我拿出了飯店的名牌,可你看了半天卻用韓語說了「不知道」,這句我听懂了,韓劇也不是白看的。怎麼辦呢?我握著手機,突然想起,只要手機有電,我就可以聯系導游了。于是,跟你指了指手機,示意要充電。你看著傾盆大雨,指了指手表,我一看,原來都十一點多了,天啊,關門了是嗎?你似乎也听懂了,無奈地點點頭。兩個人又僵立了一會兒,你終于下了個決定,打開了車門,讓我上車,我遲疑,上還是不上呢?不上,我真的不願意在這個站台呆到明天,而且即使是呆到明天我未必能回得去。上,那是去哪里呢?會不會對你有影響呢?這麼大的雨應該沒有狗仔之類的吧?

你又指了一下車,我順從地鑽了進去,其實心里是竊喜的。同樣的雨夜,同樣的站台,不過這回迷路的是我,而搭救的是你。這是多麼奇妙的緣呢?

偷偷地望著你,應該是剛工作完回來吧,怎麼沒有保鏢呢?還是你貼心的讓他們回家了呢?畢竟這麼大的雨,你也舍不得他們來回的跑是嗎?好像是回應似的你對著我說了句什麼,可是馬上意識到我听不懂。又回過頭低頭笑了一下,然後立刻專心地開起車來。我也趕緊回過神假裝看車窗外。天啊,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工作到這麼晚呢?臉上的妝都還沒卸呢?突然想起那個印記。剛轉過想看你,卻發現你也微微地偏了一下頭,嚇得我直視前方,連呼吸都快停止了。這才發現車也慢慢停下來了。到了嗎?你的家?還是你幫我找了家酒店,也或許你把我送到警察局。答案讓我再次心花怒放。一座宅子,肯定是你家了。宅子不是很大,但是門前有個小花圃,中間一條小路,你把車停入庫,然後撐著傘,幫我拉開了車門,我下車了。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呢?一樣是並肩,一樣是你為我撐著傘,一樣是瓢潑般的大雨。不同的是這回我不需要轉身逃跑,而是跟著你上了三級台階,進了門。學著你月兌了濕嗒嗒的鞋,看著你為我了拿了一雙拖鞋。有點局促不安,生怕弄髒你的房間,一個簡潔而不失風格的大廳。右邊是一進廚房,透過透明的拉門就可以看到只有一個貌似擺設用的灶台,沒有其他的用品,應該很少在家吃飯的吧。

你進房間拿了一條大毛巾,遞給我,示意我擦擦,這才發現除了頭和上半身沒濕外,左臂和腿都濕了,望了望你,你濕得比我厲害,幾乎大半個身子都濕了,天啊,那天,那個晚上也是這樣嗎?我那把小傘肯定比不過你的大傘,而我只顧低頭找路,根本沒發現為我撐傘的你淋濕了。難怪你也感冒了呀。看著我呆了好久,你以為我沒明白你的意思,只好靠近我,把大毛巾包在我身上,一點點靠近,那氣息,讓我大腦一片空白。心已經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雖然只是幾秒的功夫,你也意識到什麼似的,立刻退到了離我一米之外的安全距離。但我還是回不過神來。你轉身又進了房間,找了一件T恤和一件沙灘褲,遞給我,示意我去換下衣服。我立刻臉紅了。但這真的是我需要的,身上的衣服濕得讓我有點冷,感動于你能明白我的心思,卻不太好意思邁開腳步。這是你的家,而這個家里,只有你和我。想必你不會對我感興趣,只是心還是撲通撲通地地亂跳。

你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我乖乖地走進去,關上門,喘了一大口氣。素白的牆圍繞了兩個面,另一面則是一個大大的洗漱台,上面的牆上是一大面的鏡子。另一邊牆上掛著沐浴噴頭,太想洗澡了,想也沒想,月兌下了衣服。快快的洗了個澡,生怕你在外面听到什麼不好的聲音。用大毛巾包住了自己,感覺太不真實,拼命在听叫醒我的鈴聲,突然外面一聲噴嚏嚇醒了我,我是真的在你家,可是你還是濕濕的呢,我趕緊穿好你的衣服。你衣服上淡淡的清香彌漫了我的全身,感覺我成了你。不敢再多想,出了衛生間的門。你看著我撲哧地笑了,像個孩子似的笑得咯咯響。我噘起嘴看了看自己,才發現穿上你的衣服的我有點像唱戲的,明明是短袖,可是卻蓋到我的手肘關節,褲子也感覺一直要往下掉。我也不禁笑出來了。氣氛似乎沒剛才那麼尷尬了。我也指了指衛生間,示意你也快去洗個澡換衣服。你笑著點了點頭,讓我在沙發上坐一會兒,還給我開了電視。看著你進了衛生間,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天啊,我想了些什麼啊。認真看電視,雖然听不懂韓文,但畫面看懂了,大雨導致洪水泛濫,很多地方的車都開不了了。現在我才意識到我明天根本不要想去哪里旅游,關鍵是怕導游找不到我就慘了。不會以為我失蹤了吧。開始擔憂起來。但擔憂馬上被快樂代替了。也許潛意識里我根本不是為了旅游而來的?而我現在正在你的家里。我還需要什麼旅游呢?即便明天被遣送回去也甘心了。

可是你怎麼這麼久呢?哦,還要卸妝的,怎麼比我一個女人還麻煩呢,想著想著,手支在兩腿上托著下巴居然打起了盹。連你什麼時候站在我的面前也毫無察覺。你在我的面前揮了揮手,發現我是真的睡著了,只是這種睡姿你肯定是頭一回見吧,所以感覺你又在笑了。不能睜開眼,不然肯定是在自家的床上,這一定是夢。我順勢迷迷糊糊的打算倒到沙發上。沒想到這時你剛好退到我的身旁,我居然倒在你身上了,這時有點醒了,卻只能更認真地裝睡了,太糗了。你讓我靠著,慢慢地坐下,一不小心我滑到了你的大腿上,聞到了沐浴露的清香混著你的味道,這回是醉了,怎麼也不願意醒來了。

你沒有推開我,只是輕輕地伸手拿了搖控器關掉了電視的聲音。一會兒看看無聲的電視,一會兒看看我。慢慢的,我真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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