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昨天寧院長被警察帶走了?」倆小護士勾肩搭背,咬著耳朵小聲八卦著。
「嗯,有人看見那警察還把寧院長拷起來了。」
「天,都上銬子了,那要多大的事啊,貪污、受賄、還是嫖…娼。」
「噓,小聲點。」小護士捂了同伴的嘴︰「估計小打小鬧,今兒不就給放出來了。」
另外一個小護士邪惡一笑︰「對對,貪污受賄可是重罪,才關一天就出來了,那只可能是嫖…」
寧國維如坐針氈,他怒氣難平,一把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掃到地上,虧他在醫院處處小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一朝被葉承歡給毀盡了。
他與姓葉的一家真是不共戴天,他只覺自己是啞巴吃黃連,竟看上葉敏這麼個掃把星。外科主任大好前途被她一剪子給毀了,現在葉承歡又來摻一腳。
呵,幸虧,葉梅盛那個倔小子沒落著好。
寧國維一想到昨天得知葉梅盛犯的事,怒氣才稍稍平息了些,自打葉梅盛進了寧家門,他就知道這死小子不是什麼好貨,就那九頭牛拉不動的倔脾氣,早晚要出事。果不其然,搶劫加故意傷人,即使不懂法律的人,也心知這是大罪。況且,這回惹上的不是普通人,是霍大書記的兒子!
霍林東是打小供在手心長大的,說白了,霍鳴全是廣濟的皇帝,那霍林東就是太子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敢情不是找死。
寧國維訕訕一笑,握了握被嚴偉捏的青紫的手腕。昨天嚴偉當庭廣眾之下要把他拷走,是葉承歡出言阻止,她說︰「嚴警官,先辦正事。」
正事?
葉承歡來醫院,是想替葉梅盛出面道歉。可惜,她萬萬不會想到,他與霍氏副董事長關繼昌是大學四年同窗。
昨天,省委領導出面,將霍林東從二院調到渠安來,為方便照顧,關繼昌拖他將二人安排在八樓相隔不遠的兩間病房里。昨日,他被嚴偉松了銬子,親眼看著倆人去了804病房,嚴偉把關繼昌從病房里請了出來,葉承歡一曲腿就跪了下去。
寧國維就奇了怪了,這死丫頭不是倔驢一頭嘛,平日里寧願受打受罵,也不願說句軟話,今兒為了她弟弟跪的倒是爽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回頭,寧國維就去找了關繼昌。
「林東這孩子,剛回國就攤上這些事。剛剛搶劫林東凶手家屬過來了,求我原諒她弟弟,不要追究葉梅盛的刑事責任。可這是哪是我說了算的,老爺子跟林東都昏迷不醒。」
寧國維帶了些恭維︰「霍鳴全與霍林東都住了院,霍氏里誰的位置還比你高,主意還不是你拿。」
關繼昌無奈笑笑︰「可我畢竟姓關,不姓霍。」
寧國維眯著眼,似是回憶起當年,他不禁有些咬牙切齒︰「不管如何,這次千萬不能放過葉梅盛。想當年我也這樣,草草把他放了,可我這手。唉,不說了,什麼他媽的眉渠出美女,出的都是禍害。」
關繼昌後背一冷︰「你說什麼眉渠。」
寧國維眸子陰佞︰「十年前,我結了第二次婚,剛剛那丫頭就是我繼女,她媽就是眉渠小縣城出來的破爛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