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治療性病（6）
反正無聊，不如順便去偵察一下。
艾剛強跟著人群走，發現票價是兩元，而正常價是一元，他更感蹊蹺。
賣票的拿異樣的眼光盯著他看。
「怎麼這樣看我？」艾剛強笑著問。
「你以前沒來過，好象。」賣票的也笑笑。
「來了幾次，你不記得了？我卻認得你。」艾剛強邊說邊走進黑洞洞的放映室。
「是嗎？」賣票的瞟了一眼艾剛強的背景，又忙著收錢找錢。
屏幕上放著一個香港古裝武打戲，很做作。艾剛強記得很多電視台放過，情節大體記得，名字卻忘了，他本來不大喜歡這種胡亂搞笑的東西。
他借助微弱的亮光找到一個空位坐下來。旁邊一個五六十歲的人壞笑著說︰「老佷，你這個年紀應該帶妹妹去開房，來這里不過癮。」
「哦？你感到過癮？」艾剛強把僅剩的一支煙遞給他。
「謝謝！你自己沒了？」那人高興地接過煙。
「我沒癮的，你抽吧。」
「我們這個年紀拿著好事奈不何哩，偶爾有那麼點壞想法，囊中羞澀，帶不起女人。」那人點了煙，猛吸兩口，嗆得咳了起來，「咳咳！你們這個年紀的，你看看，有幾個來這種場合？」
艾剛強適應了暗暗的光線，掃視全場，發現四五十人的大廳里二十歲左右的寥寥無幾，絕大多數是四五十歲樣子，其次是六七十歲的。大家東倒西歪，並不怎麼認真看戲，有打瞌睡的，有東張西望的，有交頭接耳的。
「大家好象不喜歡看嘛，這個片子是老片子，我都看了好幾次了。」艾剛強說。
「嘿嘿，別急，好戲馬上開始了。」那人仍然壞笑著，「你是第一次來？」
「唔？——」艾剛強想想說，「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不是這麼晚。」
「只有十一點以後才有好戲，大家都知道。其余的場次沒什麼人。嘿嘿。」
艾剛強還想問什麼，突然傳來女人*的申吟聲，他抬頭一看，大吃一驚。
屏幕上古代人不見了，一對赤身*的現代男女在席夢思上翻雲覆雨！
艾剛強汗毛豎立，心驚肉跳，呼吸變粗！
他意識到自己該做什麼，迅速調整情緒，將目光拉回來，環視觀眾席，發現大家一改東倒西歪、沒精打采的樣子，坐得筆直，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剛才和他說話的那人眼楮也直了。
查處傳播*錄像的案件是治安部門的職責，刑偵隊只能打打擦邊球。今晚上的踫巧無異于天上掉餡餅。
艾剛強既驚喜又驚慌。
他是第一次看這種片子，強烈的音響效果刺激得他臉熱心跳，手都在微微發抖。
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強制自己鎮靜些，矮著身子從後門溜了出去，飛跑到磁卡電話機上打何隊的大哥大。
不到十分鐘，何隊帶著三個兄弟火速趕來。
放映的，觀看的，沒一個走月兌。
錄像廳用的是兩台機子，明的一台在書桌上，放公開的片子；暗的一台嵌在蚊帳後面的牆內，專放午夜場的*片。
控制現場後，何隊首先命令關機。
吳鐵軍應聲進了放映室，很快出來。
「關啊，怎麼不關？！」何隊沖他喊。
「噫？關了啊。」吳鐵軍說。
「哪關了！」何隊說著，親自進去，順線找機，一掌將牆打開，一台油黑發亮的VCD正在牆洞里放著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