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二少爺回到家就往自己的院子里飛速的溜,一邊不忘吩咐丫鬟給他拿治療外傷的藥膏,還交代著晚膳送他房間里。
「巍祚!」青蚨目送他頻繁回頭的身影,撫額叫了他一聲。
「干什麼?!」
她一臉同情的向他身後指了指,巍祚一頭撞上了一堵相當結實的肉牆。
他緩緩的仰頭,澀澀地喚了聲,「爹……」
商巍祚上挨了頓板子,商梁認為,反正那副鬼樣子也不能去書院了,干脆有傷一起養。
當晚,巍祚不但趴在床上養傷,甚至連晚飯也沒得吃。
商老爺說明年說什麼也帶他一道回滸州,在老家就沒見惹出這麼大麻煩來。
巍祚氣鼓鼓的捶打床沿,他爹居然讓他給人家賠禮道歉?!憑什麼?!
正襟從鋪子回來就听說了,還是等到入夜才偷偷揣了些吃的去看小祖宗。
巍祚啃著包子,因為有些涼了,沒熱騰騰的時候口感好,他覺得硬邦邦堵得心口都發悶了。
她嗚嗚咽咽的說著,「哥,我又沒錯,不想給他們賠禮道歉。」
正襟坐在他床邊不遠的圓凳上,傾了兩杯茶,其中一杯交到巍祚手中。
「我們當然知道不會是你先挑起事端,但應該是你忍無可忍先動了手吧?」
巍祚停下了咀嚼,看著彎著眼角喝茶盯著他的大哥,撥了撥後腦勺,挫敗的表情。
「沒勁,我不就是推了肅孝正一下嘛,他們兩個就大打出手了。」
「好了,你也甭計較,把姿態放低點不是你的失敗,反而證明你內心強大。再說,不要讓別人說咱仗勢欺人,落人口實啊。你說是麼?」
巍祚眼珠轉了轉,終于不情不願的點頭,悶聲說好。
「這才乖。」
巍祚嗤了聲,在正襟走出門之前叫住了他。
「大嫂今天看書院的直講看直眼了哦,我可提醒你了,注意提升個人魅力。」
正襟手指扣在門楞上,回身望向他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忍住了笑意。
「我不知道書院還有五大三粗的先生。」
「褚直講可不是五大三粗哦,跟你一樣白淨呢。」
「是這樣啊……好,改日會會你的楚直講,看看他有什麼可取之處,我也好知道如何提升。」
正襟回房還當玩笑和青蚨說了,然後一一羅列自己的優點,最終得出結論,滿上京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男子了。
如此這般,他認為青蚨實在太不惜福了,決定替天行道,好好懲罰她幾番。
不過好歹夫妻一場,不打算做絕,讓她躺在床上,還省力些。
多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