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魂 愧對雙親2

作者 ︰ 長劍如花

從白玫沉痛的敘述中,白玫爸爸覺察到了凌志在女兒心目中的份量。沉默良久,他長嘆一聲說︰「唉!這麼好的一個小伙子,可惜無緣相見。」

白玫說︰「爸爸,其實你見過凌志。你記得送我來鄉下那天我們躲雨的事嗎?鐵匠鋪里那個年輕的鐵匠就是他。」

白玫爸爸說︰「就是他呀!戴副眼鏡,老鐵匠說他是知青,我記得,這麼巧呀,是他救了你?」

白玫點頭。爸爸說︰「可憐,這麼年輕!我們應該去看看他的父母,當面感謝他們。」

白玫說︰「他爸爸早已不在了,他媽媽瘋了,還有一個妹妹。」

媽媽說︰「那更應該去看她們了,她們知不知道凌志的女兒你養著?」

白玫說︰「知道,我遇到過她們母女倆。不過現在,我找不著她們了。」

當白玫把河邊巧遇,後來去信沒有回音的事說了以後,白蘭說︰「凌波回去以後一想,怕你把小孩給她送去,她就不敢理你了。」

白玫說︰「不會的,我想凌志的妹妹不會這樣想的,我也沒有說過要她把珍珠領回去。她倒是說過,照例,她們應該把小孩帶回去的,可是她媽媽有病,她沒有辦法。」

白蘭說︰「姐姐,人家就是比你聰明。」

媽媽說︰「白蘭,不要這樣對姐姐說話。」

場面有些僵,這時,女乃女乃過來說︰「我們趕緊吃飯,一會兒,鄉里鄉親就得來了,有些事晚上再說。」果然,一家人才放下碗筷,就有人來了,接著,陸陸續續有人來,一會兒,女乃女乃的小屋就熱鬧非凡了。鄉村就這樣,一家來客,就是大家的客。何況,這次不少人還抱著看看白玫父母對白玫抱養珍珠這件稀奇事是個什麼態度的想法,所以,來的人就更多了。有人說,這下,白玫要挨罵了,哪有沒出嫁的女兒被一個小孩阿娘阿娘地喊哪?有人說,白玫爹娘肯定是知道這事的,不然,她也不敢。還有人說,我們去看看吧,如果她爹娘生氣,我們也好做做和事佬,如果沒有事,我們上門看看他們也不為錯。

白玫媽媽見了鄉親們,照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玻璃紙包著的水果糖和花紙頭包著的什錦糖,還有動物餅干、棗泥糕等孩子們喜歡的零食,白玫爸爸就掏出特地買了招待鄉親們的牡丹煙。大家當著白玫父母的面,把白玫大大夸獎了一番。說她救了阿雨的命,還幫鄉親們診病,說她設法保住了生產隊里將要采收的珍珠,說她讓社員們分到了好多魚,總之,能干得不得了。白玫父母謙虛一番之後,開心之下也就更加感謝鄉親們對他們女兒的關照,說是小孩子家懂得什麼,還不是鄉親們教得好。就這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夸我,我謝你,賓主盡歡。

大人小孩說著、吃著,熱熱鬧鬧的。珍珠見來了這麼多小朋友,高興得不得了,白玫讓她給小朋友們發糖果、餅干,她也就象個小主人一樣听話地一一照辦,把白玫驕傲得臉發紅、發光。有人故意說︰「珍珠,你外公外婆小姨來了,喊過了沒有啊?」白玫媽媽說︰「第一次見,生,下次就好了。」鄉親們見白玫父母笑容滿面,並無異樣,以為他們早就知道白玫收養珍珠的事情,所以並沒有生氣,當然也不會和女兒發生沖突,也就是說沒有新聞,也不需要他們當和事佬,玩了一會兒就陸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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