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爵蹲在莫關關的身旁,輕拍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些天都這樣嗎?」.
赫連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手里拿著毛巾走過來,李斯爵伸手去接,他沒有理會,親力親為。
之後莫關關漱了漱口,才在李斯爵的攙扶下走到大廳里。
在客廳里坐了會,莫關關就開始困,赫連俊讓她喝了一杯熱牛女乃,兩個人一路護著上了樓。
李斯爵要進去,被赫連俊攔住,「你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兩個人僵持在門口,誰也不動,莫關關洗了澡早就陷入睡夢中。門外兩人誰也不退讓,站了有半個多小時,居然很有默契的轉身,各自回房。
睡到一半,听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莫關關睜開眼,听了會兒才知道從外面傳過來的,模模糊糊的披了件衣服去開門。
門剛打開,她還沒看清是誰,那人已經閃身進了她的房間。站在門口足足愣了半天才回過神累。
轉過頭看到李斯爵已經躺在她的床上,掀著被子,讓她上來。
「半夜里還折騰。」莫關關咕噥了一聲,鑽進去。李斯爵笑笑,伸手把她摟在懷里。
這一下子莫關關睡意全消。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李斯爵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柔柔的叫她,「關關。」
「嗯。」
「對不起。檬」
莫關關在他懷里沒動,他緊了緊,然後說,「還有謝謝。」
莫關關笑,從他懷里抬起頭,「我接受。」
她知道他的道歉,知道他的言謝,那些過去的她不再想計較,從這時起只想重新去好好的感受愛一個人或被一個人愛。
「謝謝。」李斯爵聲音發顫,吻向她的發。
過了片刻,李斯爵平靜下激動地心情,想起那個難纏的家伙,「那個赫連俊,你打算怎麼辦?」
「等過一段時間,他好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回去。」
李斯爵沒有說話,那個赫連俊豈是那麼好對付的?他一定在打著什麼主意。只有這個傻丫頭才看不出來。
「嗯。對了,你怎麼知道他有很嚴重的心理病。」
「自然是有我的辦法。」
莫關關笑笑,不作理會,困意來襲,說個睜不開眼就一點兒也睜不開,就要睡著了,突然听到動靜,莫關關勉強睜開眼。
卻見赫連俊抱著個枕頭,站在門口。
赫連俊本來以為李斯爵早就睡了,卻沒想到被他捷足先登,當下癟起嘴,沖著莫關關說,「小豆子,我睡不著。」
李斯爵從床上坐起來,先于莫關關開口,「赫連先生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赫連俊不理會李斯爵的話,徑自向里面走,于床邊站定,「我每天晚上都睡在這兒。」
听到這話兒,莫關關的眉角跳了跳,扭頭去看李斯爵。卻見他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提溜著赫連俊往外走,一開始赫連俊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後,哪能任他自由。當下一個轉身,拳頭直直向著李斯爵揮來。
李斯爵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兩個人你來我往。頓時熱鬧起來。
莫關關坐在床上,勸了幾句,沒效果,當即大吼,「要打外面打去!」
這一吼,兩個人倒是住手了,就是賴在她房間里誰也不肯走。本來孕婦就愛睡覺,他們兩個像門神似的守著,她睡得著才怪。
「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
「小豆子,我睡不著。」赫連俊又裝可憐,李斯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許是懷孕的人脾氣都不大好,一下子上來,沖著他們兩個人嚷,「睡不著好啊!圍著花園果奔去!」
此語一出,兩個人都老實了許多,可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莫關關當下把被子掀起來一丈高,「還讓不讓人睡了?!讓不讓人睡了?!」
「別氣了,別氣了,這就走。」
見她是真的動了氣,赫連俊和李斯爵乖乖的走出去,把門關上。
這個晚上,除了她,剩下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睡著。
第二天早上,到了開飯的點兒,赫連俊還沒有下來,莫關關想去叫他,剛走沒兩步,看到他站在樓上的走廊里,手扶著欄桿,「小豆子,你跟他走吧,我會去見丹尼爾。」
不待莫關關開口,又轉身走進了書房,莫關關跟上去,敲門,他不應。
「赫連俊,你先把門打開。」
沒動靜。
她再喊,再敲,門始終都沒有打開,李斯爵見不得她這樣,便拉著下樓。
整整一個上午,赫連俊都沒有出來。後來丹尼爾來了,他在書房呆了一個下午,出來的時候,告訴莫關關,赫連俊已經接受他的治療。
莫關關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答應放她走,這好像不符合他的邏輯,轉念又想,他有什麼邏輯,一切都是那麼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許是見不得她和李斯爵在一起,便讓她跟他回去。
她留下來,是因為給他治病,既然他肯接受丹尼爾的治療,那她也可以安心離開了。
走之前,她敲了敲門,「赫連俊,我要走了。」
等了一會兒,里面還是沒有聲音,莫關關下樓,坐上李斯爵的車。
赫連俊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著越行越遠的黑色轎車,微眯起眼楮,輕輕地喚了聲,「小豆子。」
放你離開,只不過權宜之計。至于李斯爵,好好享受一下我送給你的大禮吧。
車慢慢的消失,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才回到酒店。第二天李斯爵和莫關關坐上了飛往中國的飛機。
看似平靜的表面,蘊藏著不為人知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