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碧落」她出聲喊著,聲音里一片冷意。
碧落在睡夢中听到主子喚她,便匆忙的穿上衣服,跑了上來,「主子,出什麼事了?」
「陪我去個地方。」夏小燦說著,穿上鞋子走了出去。柔順的黑發披在肩上,倒多了一份不染凡塵的味道。碧落急忙跟上,不敢多言。
走過一段路後,二人來到了公主府內的水牢,門口把守的護衛,已經呼呼大睡了起來,夏小燦看到以後不悅的蹙起了眉,碧落見狀,急忙出聲呵斥︰
「還不醒醒?公主在這,你們還敢如此無禮?」
女守衛突然醒了過來,揉了揉眼楮,在看到真的是長公主時,馬上跪在地上行了禮。雖是行禮,但是心里還是不免嘀咕起來,這麼晚了公主不睡覺,跑到水牢這鬼地方干嘛?
「帶我進去。」夏小燦出聲吩咐著,聲音很冷。
守衛只好在前面帶路,其實這水牢是本來就存在的,通常是懲罰一些犯了錯的小爺、男寵、或者是下人,以示懲戒。
走進水牢里,一股濕意便襲來。兩邊牆壁上插著的火把被窗口吹過的夜風帶著,不安的跳動。火光打在人的臉上,又有些顯得詭異。
守衛打開關押司空雲亦的水牢,便退了下去。原地只留下夏小燦主僕二人。
水牢中的人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吃力的抬起了頭,睜開了眼楮看了看燈下的人。由于用力過大,帶動了他雙手上的鎖鏈,嘩啦啦的金屬踫撞聲音在整個水牢里更顯得刺耳和空曠。
「哈哈哈哈」司空雲亦放肆的大笑到。
夏小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
「沒想到我司空雲亦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即使殺死了赤夏長公主最心愛的墨北,還能勞長公主惦記,半夜三更也要來看看我好不好。」
夏小燦極力的控制情緒,還是沒有說話。
「呦?怎麼?長公主不憤怒麼?你說,我要是把殺季雪尚的那把軟劍上淬了劇毒,比如你知道的烈焰,或者是冰魄,那季雪尚是不是會死的快點?」
司空雲亦依舊是那副痞痞的樣子,但是以前給人的感覺是可愛,而現在給人的感覺則更多的是惡毒。
夏小燦終于忍無可忍了,「碧落,把他給我扒光了暴曬!」
碧落聞言,驚訝的瞪大了眼楮,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還不快去?」夏小燦轉過身子背對著司空雲亦,又催促了一遍碧落。
「主子,奴婢不敢。男子的貞潔是最珍貴的,扒光暴曬就等于在很多人面前丟了貞潔,這比死還讓人難受,恕奴婢不能從命」碧落跪在地上,不敢上前。
夏小燦聞言半眯起了她漂亮的大眼楮。看著司空雲亦,此刻的她,有點像庸懶又透著危險氣息的貓咪。
「那好,把他給我帶出水牢,綁好。給我拿把鞭子過來。」
碧落聞言,只好起身照著公主的吩咐去做。司空雲亦被帶出水牢時,依然我行我素,總是試圖挑戰夏小燦的極限。
「怎麼不打了?舍不得我?」司空雲亦的嘴角帶著自嘲的笑,濕了一半的衣服還在嘀著水滴。
話音剛落,夏小燦抬手就是一遍,鞭子打在司空雲亦的右臂上,啪的一聲,衣服就綻開了一道口子,隱約可以看見一道長長的血痕。司空雲亦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很快的掩飾了起來。
「小公主,你到是用點力嘛,要不然這麼不痛不癢的,我可是會以為你暗戀我呢。」司空雲亦邊說邊笑著,那笑容實在時令人討厭。
啪、啪、啪,抬手又是三鞭,空氣中已經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了。
「這三鞭是你欠墨北的!」說完轉手又是三鞭,「這三鞭是你欠季雪尚的!」
「哈哈,哈哈,小公主你還真是對司空某人有情有意啊!」
啪、又是一鞭,正好打在司空雲亦的臉上,鞭痕在他的臉上顯得突兀的長。血從傷痕處滲了出來。
「小公主不是你能叫的,墨北和季雪尚也不是你能侮辱的。」說著,夏小燦又連續打了十幾鞭。
司空雲亦一直咬牙忍著,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他的臉色更加蒼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無數,衣服也破的遮不住胸前的風光。空氣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司空雲亦幾次都要暈厥過去,但還是拼命撐了過去。
夏小燦似乎已經打累了,隨手撇下鞭子就轉身要走。
剛走出幾步,就又轉身停了下來。
「吩咐下去,把他在丟回水牢里,不許送飯,不許喝水。」夏小燦說著狠絕無比的話,讓身後隨行的碧落突然打了個寒顫,公主好像變得暴力了。
看著夏小燦遠遠離去的背影,司空雲亦終于再也支持不住了,低下了腦袋,暈了過去。
皇宮里
「父君,我們現在難道就這麼下去?或者我們可以制造點別的事情。」夏玉茗小心的說著,有些不甘心。
「靜官其變才是聰明人的做法,我們現在要低調點,蕭丞那里,你也不要再去走動。以免壞事。」
玉茗點了點頭起身便要離開。
「找到寶物了麼?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離君突然問到,從臉上依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在這個黃金打造的大牢籠里,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已經成了久居在這里的人一種潛意識里的本能。
玉茗搖了搖頭,臉上也很沮喪,「這個寶物的範圍您說的太攏統,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我不明白,這個寶物對我們的大事會有什麼影響。」
離君嘆了口氣,沒有回答玉茗的話,而是轉身往內閣走去,或許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要有一個合適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