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呀錢!請別再勾引我,你的誘惑在不停地閃爍,我有蠢蠢欲動的脆弱。
老K他哥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這廝卻一直沒跟我提起,這讓我有些生氣。我問他還是不是兄弟,這廝倒一臉無語,說他哥不想一直躺在醫院里頭天天花錢。老K他哥是硬要老K辦的出院手續,說回家休養也是養,他們家附近正好還有間衛生所,有什麼事也方便。一想起這漢子把那兩萬塊賠償金,拿出來讓老K和我一起開工作室這事來,我他媽的心里頭很不是滋味。
老K這廝要殺回金馬第二故鄉,這都是被我惡狠狠地給嗆出來的。那天,他翹著二郎腿呆辦公室里睡午覺,讓人看著就來氣。那呼嚕聲都快把工作室打成一間小豬窩了。這廝倒還不服氣,用他擦拭惺忪睡眼的肥手,模了模了我媽在城隍廟城隍大帝面前求來的搖錢樹,兩眼冒著金光對我說道︰「一條,你就瞧好兄弟的,金馬市商業局局長的秘書咱也不是白混的。」
我操,老K居然還有臉提這事。想起馮微和他校長大人那檔事來,我都想前去呸上幾口唾沫。
王小群被金向陽踢出了東方廣告,是我在廣州佬的粥店,吃早餐的時候得知的。我瞅著他一臉的悲憤樣,惡狠狠地啃著手上的小籠包子,那個恨呀,我還真替那些包子叫屈。哪里像是在吃包子,簡直就像是在咬人。
原來金向陽得知王小群背著他干了吃里扒外的事,听說還都把客戶都挖到我們新東方這邊來了,氣得他金向陽頓時差點都快吐血了。這金姓王八蛋說,挖給誰,你也不能挖給姚一條這小癟三。當場還給了王小群一大耳光。
王小群邊吸著煙邊跟我訴苦著,听得我心頭直發笑。我順嘴安慰這小子,在哪干都是干,一不做二不休,以後幫我把你那一群經常混一塊打桌球的客戶,直接都給我拉過來,姚哥我一定重重有賞,好處多多。
吃完早餐,我幫這小子付出五塊錢的早餐錢,臨出門時,我就像金向陽當初夸贊我似的,對王小群語重心長般說道︰「小群呀,好好干,前途大大的好!」
說實話,當時,我內心感到無比的開心!一陣陣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就像第一次幫禿胖子拿到競標代理權一樣,讓人高潮無比。真沒想到,他金向陽的親外甥居然會幫我一起來對付他,然後氣得這廝直想吐血。不過,我還是忍著內心的*,裝出滿腔的同情心,一個勁地勸王小群想開點,心再狠一點什麼狗屁姨父,都他媽的沒錢老子大。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卑鄙無恥起來。唉,誰叫上帝賜予了我們一雙永遠也洗不干淨的雙手。
老K去金馬都快一個多星期了,但連一點動靜也沒給我折騰出來。這廝也不給我打電話,害得我一個人忙里忙外,還得找米朵來工作室幫忙堅守陣地。
這樣一來,米朵星期天出去兼職做會計掙外快的活,自然也就給推掉了。不但如此,米朵還幫我拉來了一些小活,都是他表哥禿胖子不願接的一些小單子。其中還有富康車行的宣傳廣告畫和一些宣傳展架的業務。富康車行的活也算是小活,但每個星期幾乎都會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單子。我本打算想請富康車行的方經理吃飯,但被米朵給拒絕了,她說用不著這麼客氣。我倒沒心沒肺,不懷好意地揶揄了米朵一句︰「人家是不是看你這妞是大美女,也像金向陽那條一樣,流著口水早打上你的主意了。」
我這有點開過頭的玩笑,導致米朵當場就跟我翻臉,這妞說這可是性質很惡劣的人身污蔑。弄得我左賠不是,右賠不是。最後,買了個「上口愛」冰淇淋才把米朵拉長的馬臉給復歸原樣。我知道,米朵是抵擋不住我滿嘴蜜語的哄功的,米朵有愛被我哄的愛好。當然這甜得跟我的嘴一樣的「上口愛」冰淇淋也算是助了我一臂之力。米朵最喜歡吃冰淇淋,而且怎麼吃也不見變肥。
原來米朵給富康車行理過幾回帳。人家看在她為人不錯的份上,才把活交給他表哥禿胖子的新世紀廣告來做。哪知禿胖子還嫌活小,于是米朵借機就轉手給我了。當然,我並沒有想讓米朵從他表哥禿胖子的新世紀給我挖些客戶過來。我也知道憑米朵的為人,是能幫我拉到不少生意的。但我還是開不了這個口,畢竟禿胖子是她的親表哥,而米朵是我親愛的,身為男人怎麼可以讓自已的女人上前線沖鋒陷陣呢。
米朵說,沒有他表哥禿胖子,就沒有她米朵的今天。這話倒把我說得一愣一愣的,我說這麼王八蛋的「三欠王」老表居然還能讓你如此感恩于他?米朵說我根本就不了解禿胖子。
老K這廝是在我和米朵呆在小吃大王里吃宵夜的時候,打來的電話。在電話里頭,這廝居然叫我立馬趕明早第一班大巴車去金馬市一趟。這口氣,好像這廝拉到了一尊大金佛。老K居然說他把金馬市商業局下屬的幾家大小超市的業務給拉到手了。頓時,把我樂得不知所措起來,我瞧著米朵喃喃自語道︰「老K這廝不會又是半夜在吹牛吧?」
我听著感覺老K真像是在跟我說夢話,這廝在金馬商業局還有這樣的一份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