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風風火火去了金馬。這座有些欠發達的浙南縣級一市,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老K這廝跟我在電話里頭說的,他拉到了金馬商業局下屬幾家超市的業務這事,功勞並不能算在老K的頭上。原來一切都是馮微在她局長那使的勁。當然,這勁是怎麼使的,那就讓人不得而知了。
在飯桌上,我向馮微敬了杯酒,道了聲謝。這從頭到腳看著都其騷無比的馮騷貨,倒跟我微笑著說,光謝不行,該抽多少好處費這事可省不了。我說給她兩層的抽頭,老K這廝倒比我更有魄力,立馬伸出了他那胖乎乎的三根粗手指頭來。丫的,想當初老K這廝還主動把秘書一職,拱手讓給這位讓他戴了頂大綠帽的騷貨,現在居然還對她如此財大氣粗,看著真他媽的讓人心肝肺直冒燥火。
老K這廝說為了能拉到這幾家大大小小超市的業務,還買了一個仿LV的包包去求馮微幫忙,讓她給局長大人吹吹風,才把這事給辦成的。我罵這廝怎麼就這麼下作,還去求這不要臉的小娘們。這廝倒回得干脆利落,說這一切都是讓我給逼出來的。
看我跟他瞪眼,這廝又嬉皮笑臉著改口說,是那尊搖錢樹給了他勇氣,現在能搖出錢來的人物,他都會想著法子去搖一搖。哪怕幫人家搖腳指頭,也要把錢給我搖出來。瞧老K一臉沒出息的樣,都快把自已說成了一條四處討飯吃的哈巴狗。他媽的,其實,我連哈巴狗也都快不如了。之前,還氣憤地說要唾沫淹了馮微這小騷貨和那老不死的色鬼校長大人。現在,我還一臉笑容的坐在這騷貨的對面,左右客氣著。
望著金馬這一番別樣的天空,我和老K站在金馬市民廣場那塊綠油油的大草坪上,都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來。仰天長笑,這笑聲很苦,連回音都苦不堪言。真沒想到,老K在金馬這麼多年,居然也就這麼一點本事。倒頭來,居然還去求了馮微,讓人想著不免就有些心酸。看來,老K離了那口黑鍋,萬事就不靈了。好馬本不吃回頭草,但我和老K一樣,為了金馬商業局的業務,都栽在馮微這小騷貨的手上了。想想,生活真他媽的沒有邏輯可言。
雖說是幾家不大不小的超市,但利潤好得很。但兩個月下來,就讓工作室進帳三四萬塊錢。這里頭還是除掉馮微三層抽頭之外的純利潤。這馮微的魅力可真是不小,這麼肥的活都能搞得下來,看來她已經穩穩當當地成了局長身邊的紅人,比老K當年紅多了胸不一樣,不一樣,這男秘和女秘區別就是大呀。瞧馮微那一對大女乃子,那擠出來的,連我看了都想上去模上一把,難怪老K這廝被馮微活活給咬死,連魂都被招了安。
接了金馬商業局的活之後,老K這廝基本就呆在金馬了,偶爾也龍寧金馬來回的跑。但這廝跑著跑著就在心里頭惦念起買輛車的念頭。那天有意無意的在我面前提起買車的事來,但被我一口給否決了。我說誰不想買車,我天天都做夢夢見自已開著寶馬奔跑在上班的路途上,或者開在泡妞的道上。
老K這廝要是口袋里稍有點銀倆,這廝基本不讓錢在兜里踏踏實實地呆著,總會想方設法給折騰完了才算舒服。
在龍寧有王小群幫著從金向陽那繼續挖著客戶過來,在金馬有馮微在她局長大人那邊吹著風。工作室就這樣,搖搖晃晃被我和老K支撐了起來。工作室除去王小群之外,我們又請了一位業務員,一位大學剛畢業過來實習的設計師。慢慢地我也開始找著了一點身為老板的樣子。從起初擔心要被關門大吉的不安中緩過神來。這種快感讓人全身的毛孔都有了酣暢淋灕的舒坦勁。那種被金燦燦的陽光普照全身的溫暖感覺,包圍著我緊繃的神經,慢慢地將其舒展開來,慢慢地讓人變得從容踏實起來。
隨著工作室的業務日益繁忙,我多次想叫米朵從他表哥禿胖子那把小出納的活給辭了,過來來幫我。但每次都被米朵給拒絕了,她說禿胖子對她有恩。即使有恩那也就是一輩子的事,也不差一天兩天的。都免費幫他白干三年了,還想怎麼樣。米朵,依然緊閉著她那兩片嬌女敕的紅唇沉默不語。
我真的搞不懂,米朵口口聲聲說禿胖子對她有恩,有恩,這「三欠王」禿胖子到底幫了米朵什麼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