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待我如此真情實意,那是我此生永不忘的恩德。從那時,我就在心底暗暗發誓,將來不管她犯了什麼錯,我都會原諒她。安澤。我仰起頭看著比我高處大半個頭的他,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哀求。可不可以先借我60萬?他震驚地看著我。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這錢與飛雪有關,否則以我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向他開這個口。我看著他臉上神色復雜,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沉聲說到,只要你能快樂平安,怎樣我都無條件支持。梨梨,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你不知道,當我聯系你不上的那刻,我的內心有多焦急。我整整一天都心神不寧,直到晚上你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你被綁架了。當時掛了電話,我就趕緊開車過來,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萬一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我該怎麼原諒自己。他眼里水汽朦朧,語氣也跟著輕顫起來,手情不自禁地撫模上我的頭發。笑道,還好,你安然無恙。我的心里一下子就像萬馬奔騰般難以平靜,我給了安澤一個大大的擁抱,我說,我答應你,好好照顧自己,不管出了什麼事,都第一時間通知你。安澤將車直接開去交通銀行。深夜里,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安澤從ATM取款機取了100萬現金給我,用黑色的大號垃圾袋裝了滿滿一袋。整個過程,迅速得像是經過專業訓練般。從沒拿過這麼多現金的我,提著袋子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心跳加速,手更是一直在發抖。安澤好笑地看著我,從我手里搶過袋子,極為優雅地替我打開車門,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為了不被發現,我們在距離先前被關地點前面下了車。下了車沒走多久,遠遠地便看見門口圍了兩三人,把臉都快貼到門上去了,似乎……好像正在研究那把多出來的鎖。安澤的行事風格我當然清楚,那把鎖豈是輕易就能打開的。媽的!其中一個人把手里的煙往地上使勁一砸,真是晦氣,老子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倒霉的事,草他媽的!另一個人說到,那妞肯定是被人救走了,都怪我們大意輕敵。這個人話音未落,我就知道他是昨天欺負飛雪的那個。安澤,……。我俯身在安澤耳邊說到。安澤朝我心領神會地笑了。只見他起身走了出去,而我自然是找了個更為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等著看好戲。話說,安澤可是會跆拳道的呢。喂,這深更半夜的,各位在這里干什麼?幾位研究鎖時罵聲太大,安澤走到他們身後都沒察覺。冷不丁突然傳來個聲音,他們中一個膽子比較小的當時就跳了起來。果然,是平素壞事做多了心中有鬼的表現啊!其中一個怯聲說到,門被人鎖住了,我們正在開鎖。另外一個惡聲惡氣地訓斥道,閉嘴,我們憑什麼回答他的問題。然後他,他走到安澤的面前,一個拳就揮過去,邊揮邊罵道,哪里來的野小子,活膩了是不,彪哥的事你也敢管了?那一拳來勢洶洶,卻被安澤兩斤撥三兩輕輕松松地化解了。幾人正才收斂起剛才的丑惡嘴臉,目光里也帶了些許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