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季茹頓時又成了丈二的和尚,模不著了頭腦。
……
鼓聲再起,台下的眾人眼里有著滿滿的興奮神色,禮官早已站在了那最終的擂台之上,目光望著高台之上,只等太子發令示下。
高台之上的風驚瀾,眉目未抬,只是將手里的茶傾杯飲盡,隨即便將茶盅放置一旁,抬手一揮,鼓聲驟然而止。
禮官見這情形便知道這終試可以開始了,當下沉聲道︰「今炎漢武考三甲已出,武狀元的終試仍循舊制,三甲同比決一勝負,開始!」
話畢,禮官便退了下去,台上頓時只剩步清楚、皇甫珝、廉轍三人。
還未開打,台下的起哄之聲早已是響徹一邊,似乎比那台上的三人更為之興奮,熱血。
反觀台上三人卻是鎮定十分的各佔一方,皆以不變應萬變。
「在下廉轍,還請兩位承讓!」倒是廉轍先開了口。
皇甫珝仔細地打量了那廉轍,只見男子約莫十**歲的光景,五官出色,器宇軒昂,較之自己倒未嘗不可一比,當下雙眉一蹙,心下暗想︰這廉轍沒那麼簡單。
「在下步清楚,還請廉兄承讓。」步清楚那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皇甫珝收起各種心思,淡淡道︰「本王今日為的就是武狀元頭餃而來,有能者居,無承讓之說。」
廉轍看了皇甫珝一眼,笑說道︰「自是如此,那麼在下便做了先行之人吧。」
話音一落,廉轍一抖手中長矛,卻不是直指皇甫珝,竟是對著步清楚直刺而去!
步清楚眉眼微挑,手里不停,握著軟劍便迎了上去。
皇甫珝也不參和,但是輕搖鎏金折扇,長風而立,觀賞二人比拼。
起先的幾個回合還爭得熱火朝天,後來的幾個回合下來竟有了幾分切磋武藝的意思,毫無要分出勝負的趨勢。
在台下的人看來倒像是兩師兄弟在切磋武藝,而在皇甫珝看來,兩人竟像是比劍**一般,眉目流轉,各自面上含笑,姿態行雲流水,難解難分。
莫名的煩躁直涌上心頭,皇甫珝停下了搖扇的動作,看著眼前正和步清楚打得大有樂在其中之意,面容英俊的廉轍,不由得又皺緊了雙眉。
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不順眼,非常的不順眼!
這是皇甫珝此刻的心情寫照,既然心覺得不舒服,眼看著不順眼,那麼就必須讓心舒服,讓眼順眼!
做完決定,皇甫珝合並了鎏金折扇,腳下生風,一改原先的旁觀者身份,摻和進這兩人的比拼之中。
皇甫珝一插手,步清楚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當下改變手里的軟劍,直指皇甫珝。
廉轍也十分默契一般,當下無條件地配合步清楚的劍招,也朝著皇甫珝攻去。
台下的一眾炎漢子民瞧見這一幕,微微愣了愣︰這算是群毆吧?
好在群毆的現象並未維持很久,步清楚便從中退了出來,只剩下了兩個正當年華的男子扇矛相爭。
多個回合下來,皇甫珝的雙眉皺的越來越深,心下一沉︰這廉轍竟能與他打成平手,就從方才廉轍與步清楚之間的默契,肯定有鬼,這廉轍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心里有了疑問,手上便慢了幾分,廉轍一個長矛反刺,竟勝了皇甫珝半招。
「珝王爺,這比試的當頭出神倒真是讓在下佩服。」廉轍譏諷道。
皇甫珝從廉轍的眼里看出了幾分恨意,而他卻是不知這廉轍為何會對他有這種情緒。
一個接一個的疑惑接踵而至,廉轍又不是泛泛之輩,不知不覺間,皇甫珝竟被逼到了擂台邊界。
晃過神來,皇甫珝正調整心緒要反攻回去,不曾想步清楚卻又再次插了進來,十分的內力對上皇甫珝的肩頭,加之廉轍的攻擊在前,竟堪堪地就要跌出場外。
廉轍和步清楚都非一般之人,如今合攻自己,皇甫珝知道這武狀元是與自己無緣了,但是……
丹鳳眼瞥向離自己最近的步清楚,當下拼著內力透支的危險,硬是抓住了步清楚的手,強拽著一同倒向了擂台之外。
勝敗就此一瞬之間決定了!
「勝負已定,今炎漢武考,新科武狀元,廉轍!」禮官的宣示隨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