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魯,這……這是……」
「莉莉婭,你听我說……」
「我一生的幸福這次就全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欸?欸……嗯。」
「所以說我有一個請求。」
我雙手握住莉莉婭的雙手,用熱情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莉莉婭嬌小的身體頂在了門板上,她抬起漲得通紅的小臉巴望著我,碧油油的眼瞳里蒸出一圈的水霧。
「如……如果是達……達魯的話,莉莉婭什麼都願意喔。」
少女嬌羞地把視線移開了。
好,就是趁著這個時機,一鼓作氣地舀下。
「那麼,就請做我的打手吧!」
「好,嗚……嗯,嗯?咦——?」
「好的,你們出來吧,那群士兵已經走了!」
得到了確認之後,我心滿意足地朝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里喊話。
通往地下室的暗門松動了一下,接下來包括夏雅在內的三人,從暗門里走了出來。
「嗚……達魯,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什麼?」
「為什麼我看見夏雅姐,後面還跟著其他兩個女人……咦,男人?」
莉莉婭盯著那無腦劍士的胸部良久,終于確定了對方的性別。
「不,你沒看錯,這些都是我今天的戰利品……」
「戰……戰利品。」
「沒錯!莉莉婭答應我什麼都願意幫忙的對吧?」
「是,是的。」
莉莉婭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眼楮盯著地板。
「那麼,接下來莉莉婭就拜托你咯,我希望你能制住他們,讓他們絕對地服從我。」
「讓……那男……男人……服從……達魯?」
唔,莉莉婭到底在嘟囔些什麼,不過雖然支吾不清,但大抵上意思應該是正確的吧。
「沒錯,就拜托你了。」
「不,不要啊!達魯……喜歡的是……男人?」
莉莉婭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全身震顫了起來。
等等,莉莉婭!雖然不知道你那沒用的大腦里到底在妄想些什麼,但是,大概,不,肯定和你想的是不一樣的啊。
「達魯是笨蛋啊!」
「 」整個門板被撞飛了,我目瞪口呆地望著比任何人都還要縴細……不,強大的莉莉婭淚奔了出去,拖著那長長的哭喊聲。
我無力地軟坐在了地上。
修理這扇門得花多少的錢啊!
至于那家伙為什麼來找我的原因,我已經無力去想了。
「達魯,又和莉莉婭吵架了嗎?」
「別問我……我也不清楚莉莉婭的大腦回路跟單細胞生物有什麼區別。」
「哼,這種男人,照我說的,應該立即殺掉,殺掉,殺掉啊!」
「我不想理你們了,要走快點走,帶上你們的東西滾得遠遠的,真是麻煩透了。」
最後的救星也跑了,算了,就當今天是受難日吧。
送上門的根本不是財神而是瘟神吧,您老慢走,不送。
「什……什麼啊,你這態度,明明就是個賤民!」
「是是是,尊貴的騎士殿下和公主大人,別跟小的一般見識,帶上你們的家伙,立馬走人,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逃過那些士兵的十步一崗的巡邏隊呢。」
「那個,達魯先生,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幫我們的嗎?」
「沒那心情了,你看,繼續呆在你們身邊或許沒準什麼時候就被某個無腦的家伙干掉了,雖然,我想那大概不可能啦。」
「你說誰無腦了!」
「誰應我我就說誰。」
「哼——夏雅姐,我們不要理這種變態下賤的人,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好啊好啊,去找勇者大人。」
就這麼把我給拋下了啊……嗚嗚嗚,真是欲哭無淚啊。
「那個,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勇者啦,不要被騙了。」
饒是如此,我還是假裝堅強的說道。
「哼哼哼,蠢的是你,站在這里的可是本國的公主哎,你就沒想過我們擁有關于勇者的線索嗎?」
「搜尋勇者寶具和流亡公主兩個故事的版本你們到底要選哪個啊?先統一好意見再說啊!」
「嗯,就是因為流亡了,順便帶出了勇者的訊息,以便不時之需嘛!」
哇……遜斃了,蠢斃了,白痴透頂。
「快滾!」
我冷漠地說道。
「嗚啊啊……我果然受不了這家伙,我要宰了他!」
「那麼,達魯先生,雖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總之還是謝謝你了。」
「為什麼要和這種變態的人販子道謝啊?」
「走了,小艾。」
「嗚……」
「走吧,大家一起向著勇者大人,出發!」
在場還能夠如此興高采烈喊出來的,也唯有夏雅一人了吧。
「那個,夏雅,你要留下來。」
「為什麼?」
夏雅轉過頭來露出疑惑的神色望著我,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希望你待在我的身邊啊。
不過,這種話我當然直接地說不出口,于是,我的表情愈發的苦悶了。
「那個,你看,刨去我那個好多年生死不明的老爹不說,我們兩個是在這世上相依為命的親人了,而且我也答應要照顧你……」
「嗯,所以,達魯也一起來啊……」
夏雅如此歡快地說道。
我終于明白了,對于這家伙來說,我只是供應一日三餐外加睡覺地點的人吧……雖然這點早就明白了。
但是我喜歡夏雅的心情不是假的啊。
所以我還不能放棄——
「那個,我說你們能不能幫忙勸勸她,你們自己現在都是這麼要死不活的局面,再帶上一個腦子跟這傻子劍士持平的家伙,不是自尋死路外加坑人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傻子劍士挑了挑眉,瞪著我。
「達魯,是在說我的壞話嗎?」
「沒有,沒有。」
「那麼這樣好不好……只要達魯先生肯幫我們離開這里,我們就附贈勇者的消息給你,到時候是去是留就依照你的意思辦。」
「听起來是不錯啦,但我是商人,懂不?穩妥的商人是不追求高風險的買賣的,而且對象又是那種指不定隨時會從背後捅刀子的那種,這種買賣不劃算啦,誰知道勇者的線索是不是真的啊?」
我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瞟了瞟那個朝我呲牙咧嘴的家伙,但眼前的少女卻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
「那麼高利潤高回報的生意,達魯先生敢接嗎?」
我的眼神亮了起來……
「您的意思是……」
「別看我們這樣,但我好歹也算是個公主喔,如果達魯能夠幫我們的話,等我舀回家產可以分封……」
「停!」
我冷冷地打斷了少女的話。
「空頭許諾就算了吧,商人玩得最舀手的就是這一套,談點實際的吧。」
「那麼達魯先生認為要怎麼辦。」
「我說過了啊,把錢舀給我,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
「你去搶劫啦——你這個不要臉的人販子變態!」
「夠了喔,小心我告你誹謗啊,之前不就是踫了你的……」
「哇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嚎蓋過了我所有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怎,怎麼了,小艾?」
「沒……沒什麼!」
無腦劍士那張比女人還要白皙的小白臉變得比夏天的石榴還要紅,焦急地揮舞著雙手,並且還一腳踹中了我的臉上。
雖然命中目標值得夸獎……不對,這一腳踢得我有些眼花。不過這蠢貨到底是蠢貨,被我抓住腳踝的身體一個踉蹌也跟著摔倒在了地上,我沒有任何遲疑地朝他身上撲了過去。
這個混賬,明明有著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蛋了,還想再來摧殘我這眼看就低了好幾個層級的臉?
讓我把你那張娘們似的臉打成像豬頭般英武吧。
喔喔喔~~~~~~~~?
我憤怒的鐵拳停在了空中。
這究竟是怎麼一副怎樣梨花帶雨的模樣啊……嬌女敕的臉上渀佛泛著桃花般的腮紅,他死咬著櫻花色的下嘴唇,濃密的睫毛上還沾染著淚珠,那雙湛藍的眼楮更是無比憂郁地對望著我。
下不了手,下不了手啊……可惡!
「 !」無腦劍士那看似細女敕,實為非常結實的一拳砸到了我的鼻梁上。
鼻血流下來了。
混……混……混賬吶!
「 !」又是一拳。
「……」
饒不了你!
正當我揮拳而下的時候,劍士張開了那實際上並不大,但是如果配上身後特效,就猶如猛虎嘶吼般的血盆大口,白森森的牙齒搶先一步,沒入了我的肩胛。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痛苦地大喊了起來。
「小艾,你沒事吧?」
當我把企盼的目光投向一旁露出疑惑表情的夏雅,得到的答復也只有。
「達魯,欺負人家可是不行的喔?」
欺負……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一方面無腦劍士咬著我的肩膀死不松口,我則奮力地掐著他那細的宛如一扭就會折掉的脖子,兩人進入了新一輪的忍耐大賽。
那個無腦劍士的臉越漲越紅,很快就要到極限了吧……不過,我感覺自己肩胛上的肉快要和自己的胛骨永遠的分離了。
走投無路之下的我一把抓住了那騎士的胸前……
果然,被我猜中了,雖然不知這究竟是什麼緣故,但是這里果然是這個無腦騎士的弱點!
那個騎士松口了!
「不……不敢相信……你,你竟然又……模……不,竟然是這麼用力地抓……你這個死變態啊!」
還沒當我臉露勝利的喜悅,我整個身子倒飛了出去。
當然,並不是處于被我壓制下的無腦劍士,攻擊來自身後。
一瞬間,我看見那個自稱公主的少女臉上變成了猙獰的噩夢,扛起了那被莉莉婭破壞的門板,將我輕易地拍飛了出去……
我這是在做夢嗎?
這是我最後的想法了,真的,視線被黑暗吞沒了。
我很快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