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逆天之皇恩浩蕩 俊美無儔

作者 ︰

她端起碗,很快喝完,由于是山間的草藥,真是澀苦,她苦得不由得吐了下舌頭,老婦哈哈笑道︰

「這麼怕苦,以後生了娃,可有得你喝苦的藥呢。不過,這般的大災,夫人的女圭女圭都沒事,以後一定大富大貴!」

孩子?是啊,不論是誰,哪怕宮里的院正,都只當她是喜脈。

可,不過是偽裝出來的脈象,即便跌得再重,又怎會影響到脈象呢?

除非,斷服喜碧的藥一月,這脈象,才會有變化。

老婦瞧她出神,倒也不見怪︰

「我去張羅午飯了,有事,夫人你喊我,我老是老了,耳朵還好使,對了,還沒告訴你叫我什麼,就叫我窈娘好了。」

提起窈娘兩個字,老婦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撲哧笑了一下,年輕時,自然是配得上這樣的名字,只是,如今年華老去,在外人跟前提到這個名字,終究是有些羞赧的。

幸好,院子里傳來雞叫的聲音,窈娘站起身來,滿布皺紋的臉上卻是笑得更開心,包括眼底都滿是一種蒹葭從來沒有見過的光芒,她從來不知道,女子眼底的光芒竟是可以這般的璀璨。

是因為,牽掛的人終是回來了吧。

原來,民間夫妻,能愛這麼久,如此的生活,即便歸隱山林,也是歲月靜好的。

而她,若不是那年大旱,家里迫切需要銀子,也不會走上入宮這條路吧。

只是,不入宮,又怎會遇到他呢?

縱然,他予她,永是不會如窈娘和她的夫君一樣,可,這幾日,他為她做的,她會銘記在心。

思緒間,他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那端,手上拿著新鮮的朝顏,瞧見她醒了,略略有些一怔,一怔的瞬間,她仿似瞧到他狹長的鳳眸底溢過一絲笑意,可,她是不敢細瞧的,這里雖不是宮里,然而,規矩總是在那的。

「醒了?」他的語音里帶了笑意,一如往日那種和煦如春風的笑。

「是。」她囁嚅,將臉趴在枕上,枕上繡著很喜慶的花朵,紅紅綠綠地,但抵不過她臉頰微微的暈紅。

他徑直走過來,大手將她背部蓋著的薄毯掀開,她覺到背部一涼,竟是只著了肚兜,並且,顯然並不是她的肚兜,宮里素來都有規矩,嬪妃乃至宮女都僅能著褻衣,肚兜是民間女子才會穿的。

「什麼時候被石頭砸到的?」他問,手沾著一種冰涼的膏體已涂到她的背上,她被冰涼刺激得一個哆嗦,回過神來,才要對上他的問話,他卻嗤鼻,「不過以你那麼呆傻的樣子,被石頭砸到都不知道,也不奇怪。」

從山上那處他小時候無疑中發現的密道滑滾下去,他以為逃出生天之時,卻發現她背部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手,那一刻,他是惶張的。

因為怕觸及她的傷口,他背著她,足足在山林間奔了將近一夜,才尋到這處隱匿于山林的農家。那時的她,由于失血過多,加上身體底子孱弱,氣若游絲地,好像隨時就會離去。

幸好,收留他們的張叔識得醫術,加上一些土方,總算從鬼門關里搶回了她。

他抱她滾落的時候,是護住她背部的。

那麼她背上的這些傷顯然是當時,她亦步亦趨地緊跟在他身後,替他擋住那些橫飛來的石頭所致,只是,她一直忍著疼痛,不吭一聲。

這個女子,有時隱忍到,真讓他不舒服。

難道,他一介堂堂的七尺男兒,需要她來擋什麼石塊嗎?

難道,在他跟前喊一聲疼,會那麼難麼?

其實,這麼計較,是計較她總是自以為是地不顧自個周全罷?

可,他不也是在滾落的剎那,竟不由自主地,去護住了她?

思緒甫轉,他微微一怔,而她被他的這句話有些噎到,她呆傻?這石頭,還不是——

不過話道唇邊,還是生生咽了下去︰

「是,臣妾只顧著逃命,也不知道何時被砸了。」

他要听什麼話,她從來都是隨著他的心思說。

「臣妾?眼下咱們是在荒山里,可不是皇宮。若不是你受了這傷,我怎麼會待在這種地方。」這一句,他不僅嗤鼻,更帶著嗤笑。

「其實——」本想稱皇上,但臨到口,還是立刻轉了,「您先回去,然後——我——也會想法子回去的。」好久都沒有用這個‘我’字,本來最自然的一個字,說得很是拗口。

原來,入宮雖短短的四個月不到,她已經不習慣很多事了。

「是啊,我回去,留你在這——」他傾過身子,璀璨的目光凝住她窘迫的小臉,微微笑著繼續道,「難不成,你以為,這里離嶺南很近麼?」

他為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她訝異地稍轉了眸子,正對上西陵夙有些局促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听她說出剛才那句,自然而然會說出這句話,明顯帶著其他味道的話。

一念至此,手上不自覺加重了力道,她的肌膚很是細膩滑潤,不同于以往宮中的嬪妃,仿似一匹上好的綢緞,又好似御膳房剛蒸出的白玉豆腐,尤其,她被砸傷的位置趨于背部靠下的位置,更是容易惹人遐思的位置——

浮過這些聯想時,忙胡亂的把藥膏替她涂完,以免小月復的灼熱很快泄露他的所想。

「好好在這歇著,等你能上路了,就回去。」

「謝——謝。」仍是不知該怎樣稱呼他才好,干脆用了兩個謝字,但,收口還是不知死活地嘟囔了一句,「只是,如今發生了天災,不知道,那里,一切可還安好。」

「你倒比我還關心著那?」他又嗤鼻笑了起來,好整以暇地睨著她,「不過,等到過些日子回去,該怎樣也就怎樣了,也省得我為了這些瑣事操心。」

他看似輕松地說出這句話,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這話語背後卻是含了幾許深意的。

眼前的帝君,心機城府如何,她見識過,以逸待勞,絕非是他的作風。

然,反過來想,能在這宮外待上些許日子,也是好的。

或許,以後回去了,終其一生,都不能再得,她何必庸人自憂地去多想呢?

畢竟,她能暫時容許自個不去多想一些顧忌,來自于太後或者其他的顧忌。

念及此,她安然地趴在枕上,青絲層疊地從她象牙色的肩胛處垂落,就著朝陽的輝華,是迷人的。他回轉身走出房去,看到,窈娘拿著面巾正替張叔擦著汗水。

這樣的景象,很寧靜,很溫暖,他看著,微微有些出神。

接下來,在等待蒹葭復原的日子,他和她就在窈娘和張叔家度過。

每晚,他雖和蒹葭擠在一張炕上,但由于農家的炕不比宮里,都十分狹窄,也使得他們之間沒有隔了明顯的界限,加上山野的夜風很涼快,她在睡夢里會不自覺地貼近他,汲取些許暖意,而她趴著睡的樣子,其實,是蠻可愛的,尤其那蝶翼的睫毛,做夢的時候,會撲閃撲閃,讓他每每半夜醒轉,都會不自禁地凝望許久。

不可否認,她是一個美人兒,或許,也稱得上傾國傾城的美,只是,往昔,這份美並不能多吸引他一分,直到如今,他才會不自禁地注意她,無關乎外貌,而只關乎,她那些許率真淳樸的性子。

只是,這樣的日子,注定是短暫的,縱然,在這山野里,所有的音訊都與外界幾近隔閡,可,有些事,終究是要去面對的。

這半月,是一道緩沖,也是謀劃中的一步。

待到第十日的時候,蒹葭背部的傷口總算是愈合,並且能夠站起來,稍微地走些許路。而張叔說,要想盡快恢復,就需在愈合後,盡量多走動。于是,在西陵夙陪著張叔出去干些農活時,她總會站起來,在院子里陪著窈娘做些女紅。

這一帶的山林叫魑魅山,平素是人煙罕至的,零零散散地,只遍布著十來戶的農家,每家的壯丁也不出去務工,就靠山吃山地過了一輩又一輩,只是,近幾日,似乎來了些許的生面孔,雖是挑著擔子的貨郎,可,總感覺怪怪的。

而西陵夙對天災造成的損失,及宮里如今的情形並不多管,反是安然地在這一日復一日地住下去,其實,同樣很怪。

他是誰?他是坤朝剛剛繼位的新帝,若說為了她耽誤回宮的時間,也總該傳個信回宮里,似這樣,不聞不問,顯然不是他的作派。

尤其,今日,這個貨郎,圍著窈娘的院子轉了好幾圈,直到窈娘都覺得不太對勁,起身,將院門緊緊關上,阻去了貨郎探視的目光方罷。

這一日,西陵夙和張叔是幫著前山的劉婆去修柵欄,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來。

西陵夙進得屋時,顯見是喝了酒,如皓月的臉,染上淡薄如霞光的紅暈,愈發俊美無儔。

她近前扶住他微微踉蹌的身子,他干脆就勢就壓到她的身上,這一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薄唇熨帖在她小巧的櫻唇上,她一驚,下意識要向後避,他卻是按住她的臉,不容她避開,吻得溫柔而細密,悱惻纏綿,他攜著醉風醴雨襲來,卻溫存得恰似暖春的和風細雨澤被萬物,她無措地任由他加深唇齒的掠奪,一個神恍間,他已將她壓倒在榻上,將她的雙腕反手扣了上去……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棄女逆天之皇恩浩蕩最新章節 | 棄女逆天之皇恩浩蕩全文閱讀 | 棄女逆天之皇恩浩蕩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