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呆猛女漢紙 112︰走過,路過,不踩才過怪!

作者 ︰ 張三姐

「額……」來人看到容心的瞪視後,松開了緊緊抓著包裹的手。愨鵡曉不大的眼楮中露出精光,眼珠子如滑溜溜的琉璃球轉來轉去,再加上長久積累下的枯槁,容心只想到一個形容詞——賊眉鼠眼。

「干啥!」容心浩氣凜然地說道,她要堅決抵制這種偷盜的行為。

「我就想模模金塊。」來人嬉皮笑臉,摩擦的雙手透露出了他的蠢蠢欲動。

「為啥!」容心才不相信他的話,但他的眼神里沒有骯髒的貪婪欲,所以容心不介意給他身申辯的機會。如果是旁的人,或者有一點的邪念,容心早就不廢話了,她會直接讓金刀伺候來人。

「手癢。」來人誠懇地說道,他說的是大實話,他現在特別想聞一下金錢的味道,自從黑土國動亂,貨幣一茬又一茬地大變樣,金塊重新搬上了歷史舞台,逃命的小半年里,他已經快忘記金錢的味道,眼睜睜地看著一大包金塊,他能忍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了。

「為毛手癢?」容心一听這老實的話,心放松下來,真小人總是比偽君子來的可愛,而她現在也有了逗弄來人的心情。

「那啥……呵呵……」來人不知如何解釋了,其實他也解釋不出為什麼,就連他自個也剖析不明白他的這種心理狀態。難道要說,他就是喜歡那種數錢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讓人上癮。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按偷盜處理。」容心風淡雲輕地說道,難怪一路上,總感覺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她,讓她吃不安穩睡不安穩,敢情源頭在這貨身上。

「就是想數錢,你看,背著這十個金塊多累呀,讓我拿著行唄?到了甘藍國,我會給你買很多很多的糖果和玩具。」來人看容心並不生氣,得寸進尺地誘哄道。

容心怪異地看向來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這貨還敢用這種語氣,騙騙三歲孩子還行,她可是五歲了!

容心一囧,貌似她對這個年齡又有了莫名其妙的代入感,果然,年齡是她的硬傷。

「你自我介紹一下,說不定我一個開心就讓你保管了。」容心老媽堅定執行「窮養兒富養女」老傳統,容心這里從來都不會缺了啥,便對金錢沒了特別的執念,錢在她眼里只是一個數字,一個方面的交易媒介而已。

來人一听這話,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開始發紅,眼中露出一絲的窘迫。

「不用問了。我跟你說。」小扣子在老哥六根兒的伺候下吃飽和暖後,走到容心的面前,一坐下,插話道。

容心把目光放到小扣子身上,小扣子是隊伍里一個神奇的存在,如果說六根兒是這個隊伍食物鏈的最底層,那她便是最高層,當然,容心和清正排除在外。

六根兒對小扣子是全心全意的寵溺,絲毫不擔心他會把她寵壞。六根兒畢竟是小扣子的親哥哥,這樣的無保留的寵愛也很容易讓人理解,但隊伍里其他人對小扣子的感情就復雜了很多。容心觀察來思量去,終于找到了合理的比喻,小扣子就像古代的太監,是皇帝身邊的寵信或者說是紅人,看不起,但又得罪不得,只好去討好。說的有些嚴重了,但的的確確是這種感覺。

小扣子能知道隊伍里每個人的家底的,容心倒也不奇怪,那個太監不知道皇帝近臣的底細!

「他,算珠。父親,算盤。祖父……」小扣子說著這里不說了。

「算賬?算術?算計?」容心主動配合小扣子的話,說相聲,都要有捧有哏;聊天嘛,就要你一句我一句的,這樣才有意思。

小扣子使勁地繃住臉,直起腰,嚴肅地看向容心,「算帳是他曾祖父,算術是曾增祖父,祖父是算計。」

容心收月復挺胸,一臉誠懇地說道︰「過耳不忘,好名字!」

算賬看著憋笑的兩人,一模臉,淡定地走開。他是習慣成自然了,把人憋出個好歹來就不好了。

小扣子一看人走開,忍不住笑了起來,容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哎呀,不笑了,不笑了,肚子都快笑疼了。」小扣子捂著肚子,在剛鋪平的草堆上東倒西歪。

容心勉強止住笑後,繼續追問道︰「他們家怎麼回事,一個名字比一個名字起的怪。」

小扣子總算止住了笑,說道︰「能有啥呀,就是老子被名字笑了一輩子,心里不舒服,于是兒子便倒霉了。」

容心無語了,這家子把「無良」品質很好地傳承了下去。

「他們家世代都跟錢打交道,他們族譜上的一個老祖宗在當時還是第一首富。他從小就立志要‘子承父業’,成為天下第一會計。你瞧見他脖子上的小算盤沒?那便是他們家的傳家寶。」

容心點點頭,她確實看到了算珠脖子上的算盤,不是什麼上等的材料,雕工也稚女敕,一路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扣子前腳離開,算珠後腳就到。容心也懶再嘮嗑了,直接把包裹扔給了算珠。她今天連爬山帶捕獵,五歲小身板的體力值已經耗盡。

容心連續打了三個哈欠後,終于忍不住周公的召喚,想草堆上一撲,眼楮一閉,進入了沉睡中。

兩個月來第一次的酣眠……

容心艱難地從草堆上爬了起來,來到這里後,一直以來都是席地而眠,最多鋪幾層干草,如果任何可以東西可以鋪在地上,那邊只能靠著大樹睡覺。兩個多月下來,她還是沒習慣這硬邦邦的感覺,每早起來,渾身都酸澀的厲害。

容心迷迷糊糊地走向溫泉,剛走了兩步,一個踉蹌,被絆倒在地。

這里安全,眾人一放松,便喝多了,直到現在還醉的東倒西歪。而絆倒容心的就是號稱「千杯不醉」大正。

容心臉朝地,鼻子一疼,完全清醒了過來。不容照鏡子,容心也知道自個的鼻子上會留下擦傷。

看著仍然打呼嚕的大正,容心直接踩了過去。五歲,且是營養不良的,這樣的小身板滿打滿算也不足三十斤。容心踏踏實實地踩過去後,大正除了身上和臉上多了那麼幾個腳印外,沒有任何的變化,連打呼嚕的節奏都保持在一個水準。

呼嚕聲斷,片刻,聲音更大更加的響亮。

容心步子一停,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走到原位,重新享受了一遍腳底軟綿的感覺。

呼嚕聲斷。

十、九、八、七……三、二、一,數夠十個數,還是靜悄悄地。

看來,某人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容心滿意地離開。

容心正在洗臉的時候,听見後面的聲音,一回頭,便看見清正手上拿著外套走了過來。

「現在天越來越涼,睡一晚,身上會有潮氣,你回去後,也喝一些姜湯。」

清正習慣在身上帶一些簡單藥草或者藥片作為備用,在小村里,他就購買了一些姜片,一路上,都是在嘴里含半片,直到現在才真正喝上了姜湯。

「不想喝。」容心皺著眉頭說道,她現在還小,味蕾很敏感,姜湯對她舌頭的刺激性太大。

「多多少少都要喝點。」清正也知道沒有紅糖的情況下,姜湯確實不好喝。盡早小扣子也是鬧了很長時間的脾氣,才被六根兒給哄著喝了半碗。

容心不以為意,她的身體她最清楚,昨天在硫磺泉泡了一會,再加上晚上鋪的草堆很厚,沒有任何受潮的可能。她平時也很顧著身體,除了營養不良外,她的身體健康的很,沒有任何的病根。

其實身上的潮氣和涼氣都可以通過拔罐和刮痧祛除,她會在空閑的時候,在身上進行簡單的刮痧。

容心最大的秘密便是她的本領,槍打出頭鳥,容心融入在這個隊伍里,但也不能完全地信任這個隊伍全部的人。她現在還小,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也沒有任何的背景,甚至普通的身份證明都沒有,任何成人都可以悄無聲息地玩死她。

她現在只能比別人聰敏一點,但不可以是天才。她可以知道的多一點,但不可了解的很透徹。她可以因為敏感因為察言觀色而說出一些「小大人」的話,但不可以讓他人感覺她在勾心斗角、她在老謀深算。

她小心翼翼地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緊緊地抓住這樣的一個度。

「還有多遠?」容心問道,她沒看過地圖,只知道已經在山林外沿,但無法確定具體的路程。

「再走大概六千米便能出了不活山,但……」清正說完,就皺起了眉頭。他們被逼著,不得不進入不活山。而他們活著走出去的可能幾乎為零。

他們能穿過不活山,是因為他手上有個地圖,這個地圖是他在甘藍國的時候,家族用了一系列的手段才得到這樣的一個地圖來以防萬一,他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用著,沒想到……。

靠著地圖,他們能在不活山成功地避開了一個個的危險,但地圖的路線也截止到了這里。如果進入不死林,他們是真的要九死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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