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德才兼備當孝子
智勇雙全查洪水
一計不成,家人們還不肯罷休,經過一陣子密謀,又一個罪惡計劃準備好了,這次,瞎爹親自出馬,可憐巴巴地出現在舜的跟前,「娃兒呀,這次爹來找你,是以前挖的那口井。多年不淘,水都變淺了,你明天幫我去淘淘。」
「爹,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早點去。」舜爽快地答應了。
瞎爹走後,兩個妻又勸告道︰「老公,不能去呀!他們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把你淹死在井里?」
兩個妻子擔憂起來,她們商量一會兒說︰「既然必須去,那就去吧,我們有一件龍形彩衣,是黃帝留下來的,你把這件衣服穿在里邊,遇到危險,月兌下外衣,就可以出現奇跡。」
第二天,舜把妻子舀出的龍形彩衣穿上,帶著工具給爹淘井。看到舜風風火火地過來了,家人心中暗暗高興。象舀來一條大繩子,系在舜的腰上,把舜從井口放下去。剛放到井的中間,繩子被突然砍斷。舜「撲通」一聲落進井底,可是他早有準備,迅速月兌去外衣,奇跡果然出現了,他身材立即矯健無比,從井中鑽入地泉,然後從另一家的井口出來。
象把繩子割斷以後,便往井里投石填土,把一口井蓋得嚴嚴實實,又在上面踩了踩。隨後,他鬧鬧嚷嚷地來到舜家,準確接管這個家。象張開他那丑陋的嘴巴,高聲起調地說道︰「這個主意本來是我想出來的,照理說我該多得一些財產,可是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兩個漂亮的嫂子就行了,當然,這把弓,這個琴給我也好。」
說著便動手舀了起來。
「好吧!就依你,那牛羊、房屋、田地就歸我和你爹了。」象的娘開心地說著。
瞎爹也附和著︰「行啊。嘿嘿」
此時,舜邁著從容的步子走進屋來,一時間,屋里的都驚呆了,天性忠厚善良的舜,仍對他像從前一樣,與他們熱情打招呼,好像啥都沒有發生。
兩次陰謀都沒有得逞,他們還不甘心。過了幾天,他們又策劃了一個陰謀,這次,是後娘親自出馬了,只見她假惺惺地來到舜的住處,「娃子呀,我和你爹,你弟都覺得愧對你,明天,是老造爺的生日,利用這個節日,請你去喝杯酒,咱們一家人以後拋棄前嫌,樂呵呵地過日子,把從前的不快都忘記了!」
「娘!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會早點去!」舜很恭敬地說。
後娘走後,兩個妻子憂心忡忡地說︰「老公,不能去呀!你看娘的眼神,沒有一點善意,他們會害死你的。」
舜憨憨地笑著說︰「娘親自來請,不去不好吧!」
兩個妻子想了一想,從小箱子里取出一包藥,遞給丈夫,深情地說道︰「你先去洗個澡,在喝酒之前把這包藥吃了,就會平安無事的。」
舜早早地回到爹娘的家里,見桌上已經擺放了一個葫蘆和幾樣小菜,全家人顯得格外殷勤,給他斟滿一碗酒。從弟弟象得意洋洋的眼神里,舜能夠看出,他們希望他快點喝醉,或者喝死他。舜轉過身子,悄悄地將藥服下,然後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接下來,舜喝了一碗又一碗,從早晨一直喝到晚上,渾然沒有一點醉意,瞎眼爹爹所釀的白酒,幾乎被喝個精光,後娘家的其他人全都喝醉了。
看著舜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轉危為安,後娘恐懼了,她感到,這個宛如神助的孩子,不是普通的凡人,再這樣下去,吃虧的當然是自己了。再加上舜的坦承與善良,終于感動了家人,全家人也認識到自己的不是,真誠地向舜表達了歉意,從此,全家人和睦的相處了。
娥皇與女英把舜的所作所為報告給堯帝,堯帝認定,舜已經完成了履職前的各種考驗,決定把地位禪讓給舜。在禪讓之前,他還要把舜安排一個合適的崗位,為他履職準備一下職場的經驗。
就這樣,一個草民洗淨腳上的泥土,從南陽來到了堯帝的都城太原。舜的官職是總理百官之事,相當于以後的人事部長。
現在,堯帝已經沿襲了原有的國家管理模式,由于采取稅收、服勞役、分封土地等辦法,朝廷招來了大量人馬。現在,朝廷已經今非昔比了。由于越來越多的有志之士或者投機取巧之人的加入,堯帝很快完成了原始積累,各路人馬由于有了穩定的生活來源,朝廷內外也熱鬧起來。堯帝再也不是孤家寡人,朝廷再也不是清水衙門。原來沒有進入朝廷的人,頓時後悔起來。
由于得到堯帝的悉心指導,舜上任之後,可謂如魚得水,在數月時間之內,舉賢任能,因材器使,無一費事,堯帝因此愈加信任舜的才德。由于正是朝廷用人之際,隔了幾日,舜又推薦了幾個,所薦之人,無不是在宛地的左鄰右舍,而堯帝無不依他。這樣下去,朝廷內部,聚集了大量的外地人,大臣不由得生起一種嫉妒之心。他們紛紛到堯帝面前,述說起舜的不是。「臣等听說,一個為人君的,應該用一副自己的耳目,方可以防臣下的盜權結黨和其他弊端,現在,帝專門相信一個虞舜,薦幾個用幾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吧!」
堯帝听了,懂得了諸人的來意,便笑笑說道︰「朕舉舜,已經用盡了朕的耳目了,假如對于舜所舉薦的人,再要用朕的耳目,將來又再用朕的耳目,豈不是輾轉相用,哪還有干活的人?」
左右的人听了這話,做聲不得。
過了幾個月,大司農回來了,舜交出了權利。此時,正逢諸侯回來朝覲,堯帝又任命舜為上儐之官,招待四方賓客。東方九夷之國,舜安排在東門之外,南方八蠻之國,在南門之外,西方犬戎之國,在西門之外,北門五狄之國,在北門之外。一批來,一批去,虞舜都招待得非常周到。各方諸侯見了舜的威儀,听了舜的談吐,都生敬仰之心。
經過進一步的考察,堯帝知道,可以將天下讓給他了,不用躊躇了。正在挑選讓天下的日期與必要的禮儀,忽報冀州東部水患,所築的河堤,坍去了大半,洪水滔滔而來,眾生死傷無數。堯帝就對舜說︰「朕本擬親自前往一巡,無奈年老,現命你隨大司農,到那邊考察一番,究竟是辦事不善,還是天災地變所致,你速前往。」
舜受命前往,當下和大司農帶了許多從人,一同起身,向東而行。經過實地考察,所築的河堤,在冀州東部,共兩條。一條從大伾山起(今河南浚縣東兩里),經過現在的河南省濮陽市向東,一條現在河北省大陸澤之南,經過廣宗、清河、谷城三縣,曲折向東。每條河堤長達千里,根據鯀的計劃,一堤坍了,還有一堤,可謂想的十分周到。但當時到處是澤國水鄉,土地松軟,而且長期水淹水浸,**年的工程竟毀于一旦。
虞舜一行的到來,看到了洪水漫天,比起以前的大陸洪澤,不止大了一半,連船舶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漂流何處。即使他的一行想要渡到南岸,也很艱難。舜和大司農商量,就沿著山勢,繞過大陸澤西岸水浸不到的地方,走了過去。遠看大陸澤中的一座山峰,渀佛一個島嶼。他們沿路向前,哪知此山全是森林,遮天蔽日,絕無道路,更無居民,好像多年來沒人住過一樣。隨從趕快提醒道︰「此種山林,恐有毒蛇猛獸,請留心!」
果然,前行不遠,听得到林中有狼嚎,愈來愈近,從人嚇得不敢上前,舜說道︰「怕逑啥哩?不要緊,跟我來!」
于是分開眾人,獨自向前,驀地,大批狼群從深林中竄出,舜前行依舊。大批群狼竄到舜的面前,搖頭擺尾,企圖阻止舜的進路。舜安然站立不動。過了片刻,大批群狼忽然都轉身竄入林中,大家看得稀奇,都來問舜,用什麼方法遣退狼群,舜無語,繼續前行。
又行多時,轉過一個山峰,森林漸稀,徒然遇見兩只斑斕猛虎,一只臥在石上,一只伏在山洞口,哺乳小虎。看見眾人走來,兩虎一起站立。那雄虎雄性陡發,豎立一根似鐵的尾巴,前足抓在地上,將身子搖擺數次,抖落它的皮毛,忽而大吼一聲,響如霹靂,眾人至此,個個自以為必死。但听見舜忽而向猛虎說道︰「我們奉天子之命,到此考察洪水,想拯救萬民,不料狹路相逢,如果我們應該被吃掉,你們就來吃吧!如其不然,你們趕快走入洞內,不得在此阻礙大路,嚇唬行人!」
說完之後,那雄虎若有知覺,尾貼耳,走到雌虎面前,嗚嗚嗚的叫了兩聲,就帶著小虎,鑽進洞里去了。
眾人以為神奇,深恐兩虎再鑽出洞來,不敢多言,立刻疾趨而過。離得遠了,大司農才問舜,「重華,你的伏虎之術從哪兒學來的?」重華是舜的字號。
舜笑道︰「哪有伏虎之術?只是剛才狹路相逢,料想逃不月兌,與其相搏,當然抵他不過,橫豎是個死,人總該有人的氣概,不肯在臨死之時,在獸類面前露出顫栗之色,所以顯出勇氣,隨便說了兩句,不想居然有效果!」
眾人听了,無不佩服舜的鎮定。
又一程,時當炎夏,天氣燥熱,山行非常吃力,穿行出來,又非常艱難。忽然之間,感到天色漸漸陰暗起來,森林之中,尤其昏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眾人紛紛提出要退回去,舜鼓勵著大家繼續前行,並叮囑大家在黑暗之中,大家須牽手而行。
吩咐過後,無情的狂風已漫天蓋地而來,只听見喬木枝葉相踫,眾人如入九幽地獄。此時,天愈發暗了起來,相互之間已經無法看見,即使大家之間的說話聲也听不見了。隨後,大雨傾盆,又過一陣,方才雨止雲收,一輪紅日從西方閃露出些微光彩。大家剛要再次動身,忽覺身旁蠕蠕而動,伸首看時,原來是一條蛇,細頸大頭,色如綬文,文的中間存有一簇長毛,鼻上有針,蛇身長達七尺有余。有一人見了,大嚷道︰「不好不好,這是蝮蛇,極毒無比!」
正說話間,那蛇向舜游來。舜撿起一根粗繩,放入蛇口中,眾人得以月兌險。大司農忙詢問舜是否受傷,舜搖搖頭。
大司農講到︰「蝮蛇這東西牙齒最毒,遇到百物就咬,並非求食,無非為發泄它的毒氣,草木被它螯嚙無不枯死,剛才重華用木棍讓毒蛇發泄毒物,使大家得以不受傷害。」
次日,穿過森林,已到大陸澤畔,正好,三五只船舶在那里,眾人大喜,請懇攬載,渡到對岸,舟子答應。在曾經的巨鹿之野,那曾經發生過數十萬人戰爭的地方,現在,已是洪水的天下。他們已經顧不上歷史上的過去,相互鼓勵著登上小舟。舟再向南,只見前面隱隱約約一條長堤,卻有無數缺口,那波浪就從缺口之處滾滾而下,眾人知道,這就是所築之堤了。
那舟子一邊搖漿一邊年說道︰「從前崇伯(鯀)初來建堤的時候,水患竟漸漸地止息了,後來,堤內的洪水逐漸升高,堤身崩缺了基礎,那海水一擁而入,大陸澤中頓深二十多丈,沿澤眾生,房屋被沖毀,死人無數,這真是浩劫呀!」
大司農問道︰「那堤壞的原因,你們知道嗎?」
那舟子道︰「有人說是堤築的太高了,也有人說地下有大鰲魚。翻身起來,地都動了,所以,雷澤北面的地方陷落了許多。」
大司農吩咐舟子靠岸,眾人就往河堤的缺口旁邊視察一番,仍沿原路返回。經過幾個月的奔波,舜終于查清了這次洪災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