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不可能,縱使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招便殺了她們的弟子,單藝閣能屹立武林,譽為天下第一閣,自是因武功上乘,一般門派縱使掌門前來也不可能一招便傷了她們的弟子,何況是一招殺了她們。心中恐懼漸升「你究竟是何人!」聲音大而囂張,雖透著絲顫動卻依舊不改本性。「哈哈哈,紓教出來的人果真和她一樣的不自量力與目中無人啊,怎麼,音,連本閣主你都不認得了嗎?」不怒自威,一股混然天成的王者之氣緊扣人心,壓得人喘不過氣。
其他人對黎暮暖的話感到不解,卻也沒特別感覺,唯有音,在她話落的一剎,驚的理智崩塌,猛搖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雖然黎暮暖現在是一身男裝,但從她剛才一招便能殺了他們的弟子便可知,她定是熟悉其武功弱點,那熟練的手法,精妙的速度,一身氣息雖有變,但那張傾城之色,怕是無人能及,灕的臉與此刻著男裝的人影一合,音的身子不由的搖晃,顫抖起來,若……若她真未死,那她們怕是……黎暮暖自是懂得她已經認出她的身份,也不急,啜著笑,看著一副天塌下來的音。
金三長老雖疑惑為何那俊如神人的男子的一句話便讓音副閣如此驚恐,但畢竟是老一輩,當下便定下心神「音副閣,音副閣,此人是何來歷?」音一直深陷恐慌中,被人這麼一拍,竟直直的癱坐在地,單藝閣的那些素質全然丟棄了。「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死了,你明明已經……你……你,不會的,不會的……」黎暮暖眸子一閃,點點寒意涌現。「看來,你已知曉本尊是何人了,那麼,你可準備好了?」金嶺門的人心下不覺的涌上不安,他二人的對話如此怪異,讓人猜不透。金三長老下了狠心,也不顧音與自己的門人是否可與之匹敵,趁其不備,突然暴起出擊,手中金嶺門的獨門暗器金星針朝著黎暮暖的面門直射而去,而後內勁一提向黎暮暖直襲而去。「小心!」清薰與藍竹同時驚呼,緊張不已。
「啪通透的骨扇一開,擋去了暗器,扇形一轉,帶著內勁,將刺入骨扇的暗器以內力反射而去,金三長老未曾料想到自己用了八成功力射出的金星針會被她如此輕巧的便反射回來,速度之快使他收掌也不是,不收掌也不是,側身躲過的時間都沒有,心下一沉,手一翻以內力擰掌,妄想抵住飛射而來的針。哪想的到黎暮暖的內力如此精厚,帶著股強悍的霸道之氣,縱使化的了她的內力,卻仍是止不住那飛射而來的針,金星針刺入他的手掌,飛射而過,直朝他的身後的金嶺門人而去。金三長老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依舊攻擊十足飛射而去的金星針穿透那兩名始料未及的門人,身子一凝,倒地而亡。「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半句話,他不敢相信這個看似未及弱冠的少年竟能傷他的同時,還殺了他的門人。
「哈哈哈,金嶺門也不過爾爾,竟連本尊一針都接不了,真不知怎會在武林立足金三長老臉色鐵青,蹬向還是一臉驚恐的音。「音副閣,若這便是你單藝閣之本,那麼日後,怕是該被武林恥笑了吧音聞有人喚她,緩緩回神,她到底是紓的大弟子,再不堪依舊是單藝閣訓練出來的,即刻調整了下心態恢復鎮定,但臉上卻再無剛來時的囂張氣焰,黑著臉,寒眸一轉,刺向金三長老。「不知長老為何不與本副閣說明爾等截殺之人是灕!」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驚,不可思議的望著至始至終都淺笑自若的黎暮暖。單藝閣百年奇才灕不是失蹤了嗎?怎會現身在此處?眼前這個男子真是灕嗎?藍竹從震驚中回神,灕失蹤的消息他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好運為她相護。眉心坦然一舒,她即使灕,便再無可擔憂之理,且不說灕在武林的威名直逼武林盟主,單她是單藝閣前任失蹤的閣主便無需再憂心。
看著他們變幻莫測的臉,黎暮暖打了個哈欠,懶散的聲音猶如魔音,傳入金三長老與音的耳中「本尊乏了說罷,身形一動,在眨眼間便出現在金三長老的身邊,骨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動著,她悠閑自在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散步呢,但在場的人看的清楚,她所過之處金嶺門僅剩的人也都倒地失去了生氣。她出手快,狠,準,殺人于無形,沒人瞧見她是何時出手又是如何出手。金三長老也並不比其他人好,他雖擋過了一兩招,卻也隨後慘叫一聲倒地而亡。音終于沉不住氣,轉身提起所有內力,施展輕功像與黎暮暖相反的方向狂掠而去。
望著她倉皇逃離的身影,黎暮暖並不急,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後,步伐輕快沉穩,不過兩個閃身間,便已快音一步,出現在她前方,攔了她的去路。「莫不是本尊方才聲音太輕,你未听見?本尊乏了,不想與爾等多語「閣……閣主……弟子……」音未說完,已睜著惶恐的眼痛苦的癱軟在地上,連聲音都發不出,她只聞黎暮暖這樣道「先替紓在下面探探路,莫要讓她尋不著路,孤單了然後她只能睜著痛苦絕望的眼望著那絕麗的身影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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