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戀曲 第三章 常笑

作者 ︰ 枕頭在上

時間匆匆而過,它從來不曾為任何人停留過,也從不關心人們是否會喜歡它,在人們發呆時、在說話聊天間、在玩鬧的歡鬧中、在專注學習工作時,短暫的彈指間時間輕輕的流逝了。

一轉眼,時間已經來到來四年級的下半學期,9歲的白嫡如同一團和氣的面團子,沖誰都帶著真誠的微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白嫡平時很樂意幫助同學,還真沒有多少同學討厭他的,無論是女生還是男生。

這輩子的白嫡喜歡上了安靜,只是偶爾因為踢足球人數不夠,才會被男同學們拉出去一起玩會兒。平時他都是桌子上放著水和果汁,手中抱著畫板或者書,懶洋洋的坐在座位上享受著陽光,同學問他出不出去玩,如果不想去玩就回答道︰「我想要在教室里面曬會兒太陽,你們去玩吧。」

前一天晚上因為練習如何畫人物,白嫡一直練到一點多才睡,早上上課的時候,他直打哈氣,一打哈氣就需要揉揉,揉的眼楮都通紅通紅的。課間c o結束後,班主任董老師叫白嫡過去詢問原因,听完後批評他道︰「白嫡,你平時表現都很好,老師知道你喜歡畫畫,可是畫畫只是興趣愛好,你還是應該以學習為主。當然,老師也不不讓你畫畫,只是你要有一個度,做什麼都要適量,你老實熬夜不睡覺,第二天上課犯困,不光學習成績下去了,對你自己的身體健康也不好。」

白嫡學校同一個年級的老師基本都是在一個辦公室,教白嫡語文老師從一堆作文中拿出一章,揚著作文紙對白嫡說教道︰「白嫡,你這小作文寫的多好啊!老師能看出來,你是個懂道理、明事理的好孩子,怎麼這會兒就不明白主和從呢?」

「我知道錯了。」白嫡低頭,老實的承認錯誤。

「知道錯了不管用,你要讓用實際行動告訴老師,你真明白自己哪里錯了。」語文老師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們這也是為你好,你現在這個年齡就應該保證充足的睡眠,希望你能理解老師們的意思。」

「恩,我知道老師是為好,怕我因為睡眠不足,影響到身體和學習生活。」

「好了,你先回班里吧,我會和下一節課的思想品德老師說一聲的,讓你在課上休息一下。第四節課是英語課,你可不能在英語課上睡覺,要專心上課。」董老師起身和白嫡一起離開辦公室。

白嫡從走廊盡頭窗戶旁的入口走進教室,其他同學都課間c o結束了就回到教室,只有他被老師叫走。見白嫡回來,就有同學關心的問道︰「白嫡,老師叫你干什麼?」

「沒事,就是我上課時候犯困,老師囑咐我不要再熬夜了,沒別的事情。」白嫡又打了一個哈氣,因為老師同意他下一節課睡覺,不再強撐著j ng神,此刻他十分犯困。趴在自己的桌子上,他對關心他的人說道︰「老師御批我下節課可以睡覺,你們別打擾我哦!」

「真好!」「好的。」「恩。」

有董老師打招呼,思想品德老師盡管不是很情願,卻還是通情理的默認了白嫡在自己課上睡覺。白嫡這節課睡的覺並不是很安穩,他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課桌挪移發出的刺耳聲音,還有人亂糟糟的說話。也不知不知道有多久,也許就一小會兒,白嫡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趴在課桌上睡覺並不是很什麼舒服的感覺,硬木課桌邊緣隔著自己胸膛的感覺很難受,而且枕著自己的雙臂也很難受。趴著睡久了,一覺醒過來白嫡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尤其是脖子很酸痛酸痛的。

白嫡踫了踫前桌的後背,想要問一下對方他睡了多久了,意外的發現原本是應該是男同學前桌變成了一位女同學,而且那張臉

「常笑!」白嫡月兌口而出對方的名字。

回來後他等了她多久了?從二年級到四年級下半年,從最開始無盡的思念和期待,經過了兩年多的時間,那顆火熱的心慢慢冷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將j ng力投入到繪畫中,可能這兩年多會變得如同二百年般枯燥無趣!

「原來你沒有睡啊!我還以為你在睡覺,一直沒有打擾你。」常笑微笑著說道。

「呃我睡了,只是睡著的時候好像听到听你的名字,醒過來後,班里出現你一個不認識的,我就猜測睡覺的時候听到的名字是你的。」為了怕常笑誤會自己是在裝睡,白嫡慌忙的解釋著。

「那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常笑,剛剛轉學來的,早上因為有事情耽擱,在你睡覺的時候我才來學校報道的。」常笑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著。

「白嫡,我也是二年級轉學過來的。」白嫡的心快要從嗓子跳出來,剛睡醒的腦子還蒙蒙的,原本準備好的一堆見到她要說的話,此刻一句都想不起來。

兩年多的每一個夜晚,白嫡都會躺在床上想著,他和她重新相遇時會是什麼樣子的?沒想到,她竟然突然出現了,而且還是在他前一天休息不好,正上課睡覺的時刻!她不會以為他是一個不喜歡學習的人吧?

「馬上就要上最後一節課了,好像是英語課。」常笑看向其他人桌子上放著的英語書,她下一句話讓白嫡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剛才董老說我的書本需要下午才能送來,讓我先和你看一本書,說你學習很好,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你。」

「我學習還好我英語其實很一般的。」听常笑說自己學習好,白嫡很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心中如同灌滿了蜂蜜一樣甜,不枉自己努力學習,有她這麼一句話,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值得了。

上課鈴響起,常笑搬著自己的椅子坐到走道上,和白嫡坐到一起。英語老師走上講台,環顧一下教室,看到和白嫡並排坐著的常笑,說道︰「轉學過來的同學常笑是吧?你就先和白嫡坐一起,用一本書,你的書下午上學的時候去你們班主任那里領取。好了,大家翻開第18頁,今天我們要學習第2章」

常笑听課听的很認真,一如白嫡記憶中的那個人兒,明明上課的時候很認真,可是成績卻很一般。英語老師讓全班同學完成英語書上的填空題,白嫡英語水平現在不再很差,題目他倒是會做,但他故意的問常笑︰「這個題我不會兒,你知道嗎?」

常笑迷糊的看著那一串英文字母組成的題,呆呆的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會」

「那我們做下一個吧!」白嫡建議道。

「好!」常笑接受了白嫡的建議,他們越過這道題目,繼續寫下面的。

負責寫的當然是白嫡,常笑坐在他旁邊歪著身子看著英語書,整個人都快要靠在白嫡身上。白嫡這時才發現她這麼坐著,看書不是很舒服,于是把自己的座椅往另外一邊移了移,讓她也把椅子往這邊一點,可以不用再歪著身子看了。同時,白嫡把英語書往常笑那邊靠了靠。

好在白嫡現在坐在教室中間,如果還靠著窗戶和牆,他想為她騰出一些地方都做不到。

「謝謝。」常笑感激道。

老實說,剛才因為位置的原因,她必須扭著脖子才能看到,可是脖子扭著呆久了會變得很酸痛的。她又不好意思開口,讓白嫡把書往自己這邊放一下,畢竟英語書是他的。所以為了能夠讓自己舒服一些,她只有歪著身子,即便這樣,也不是很舒服。

「不用謝,都是我的錯的,我光顧著自己看,忘記考慮到你了,很抱歉。」道歉是白嫡發自內心的,他剛才竟然忘記照顧她,自己真是遜爆了!說好了這一次,他會用全心全力去照顧她一輩子的。

有常笑在身邊,白嫡這一節英語課根本就心思听老師在說什麼,要不是這節課的內容他在少年宮的英語班已經學過了,白嫡一定會在下一節英語發現自己落下了一大截課,與其他同學差的內容需要他慢慢的去追上來。

下課鈴響起之後,英語老師快速的把最後一點東西說完,然後宣布下課。常笑把椅子搬回她自己的座位,扭頭對白嫡道謝道︰「剛才謝謝你了。」她是在感謝白嫡能看出她坐著不舒服,讓出一些地方照顧她。

謝謝你、謝謝你,看著從她的小嘴巴中說出這句話,白嫡傻傻的樂了起來。

已經到了放學的時候,班里沒有同學走,等到董老師來班里說了幾句下午要帶什麼東西,全班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排好隊,然後集體下樓。在校門口董老師宣布解散,有家長來接的跟著家長走,沒有家長來接的組成回家小隊,幾個人在拿著小紅旗的同學的帶領下順路回家。

白嫡是要自己回家的,但是今天常笑終于來了,他果然拋棄了一起回家的隊伍,和隊長說自己家門口修路過不去,轉身投奔向能和常笑一起走的小隊。

常笑的n in i今天來接她,而且她還沒有分配到小隊。不過因為順路,又是一個班的同學,尤其是她現在唯一熟悉的白嫡也在這邊的小隊中,常笑和她n in i也跟著小隊一起走。其實主要是常笑n in i希望常笑能和同學打好關系,所以主動帶著常笑和小隊一起。

常笑n in i挨個問清小隊成員的名字,輪到白嫡的時候,白嫡心中雖然對常笑n in i發怵,不過最後還是壯著膽子主動的說道︰「n in i好,我叫白嫡,我和常笑是前後桌。我家那邊修路,所以今天臨時來從這邊回去。」

「n in i,我上課的時候和白嫡看一本書,我坐在旁邊扭著難受,他看到後特意讓了讓位置,讓我可以好好的看到書。」常笑把剛才的時候跟n in i說著,言語之間都是開心。

「那可真是多謝你了!我家常笑今天剛轉過來,什麼都還不熟悉,能踫到你這麼一個好孩子,真是太好了。」n in i慈和的笑著對白嫡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白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面前這個笑起來很慈祥的老人,盡然回事以前那個板起臉了凶自己,把自己嚇的每次光是听到對方說話聲都害怕的那個人。

常笑家離學校並不遠,從學校東門口往右走,再往左走,直到通過一堆賣東西的走到馬路,再往北走不遠,就是常笑家小區的入口。戀戀不舍的目送常笑和她n in i走進小區,連同其他人都往東過馬路,沒有人再往北走了。

白嫡戴著小黃帽,系著紅領巾,獨自一個人穿梭在人群中,沿著馬路一路走到紅綠燈才轉彎向西走去。在他的旁邊的馬路上,汽車川流不息的疾馳而過,人群擁擠的等待著汽車通過後過馬路,一副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咕嚕……」白嫡尷尬的捂著肚子,他的肚子餓了

如果正常回家的話,白嫡現在已經到家吃上飯了,而現在他至少還需要走上15分鐘才能到家。好吧,他就是忍不住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與常笑呆在一起的機會,明明決定好了用其他的辦法讓她喜歡上自己,卻還是用上了老辦法。

拐進一個胡同,走在涂成紅s 牆壁隔離出來的小道上,走了幾百米後,走上一個坡,白嫡才走進自己的家所在的小區。爬上三樓,按下門鈴,母親打開了門。進屋後,父親正客廳看新聞,見白嫡回來詢問道︰「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這都12點半了!」

11點40放學,平時白嫡都是12點到家,今天白嫡整整晚了半個小時,當父親的自然是要問道。白嫡沒回答,而是月兌了鞋子,跑去衛生間把手洗了,搬了個小板凳做到客廳的茶幾旁,自己為自己乘了一碗米飯,夾起桌子上的菜吃了起來。

白嫡家不是沒有飯廳,只是一家人習慣邊看電視邊吃飯,而電視則是在客廳。扒拉倆口飯後,白嫡盯著父親說道︰「老爸,我喜歡一個女孩。」

父親听到後明顯愣住了,連同母親都沒說話,客廳中只能听到電視中新聞播報的聲音。父親愣了一會兒後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緩緩的問道︰「你喜歡的女孩怎麼樣?」

在白嫡的記憶中,父親是很開放的,他不記得第一次和父親說有喜歡女孩時候的樣子,但他記得父親同意了,只是告訴他不要因此落下學習。此刻的父親看起開並不是記憶中那樣,也許當初的父親也是如此,只不過當時孩童的他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父親明顯很意外,明顯有些不是很開心,要不然他不會抽煙的。白嫡這下有些猶豫了,但話已經說出來了,他如實的說道︰「今天有班里剛剛轉來一個女生,因為她沒有書,所以就和我用一本,下課之後我就覺得好像喜歡她了,然後回家的時候我繞了一圈才回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今天回來晚了。喜歡就喜歡吧,記住你現在還是一個學生,功課不能拉下。」父親輕微皺著的眉頭舒緩開,把煙掐滅掉,他又看起電視,但明顯心不在焉。

父親的變化白嫡看得出來,他不是真正的9歲孩子,突然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真的很了解父親。前世自己呆在家中的那段時間,父親恰好內退在家,長久下來,白嫡自以為他已經很熟悉父親了,原來有那麼多的地方,他都不曾去關注過。

吃完飯後,白嫡回到自己的臥室,把自己埋在床上,反復的回憶著父親的表情,一個片段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這樣,那

白嫡爬起來,甩甩腦袋,試圖把這個想法腦袋中甩出去,可是越是想要忘記,一些還沒有想通的思路突然都變得說的通了。為什麼明明和藹的常笑n in i會對自己嚴厲不容,為什麼

記憶中,曾經他和她,還有其他的同班朋友,在晚上放學後會在學校北門對面公寓樓之間的空地上玩鬧。他清晰的記著,因為晚上放學回家總是很晚,父親很是生氣,有一次他在玩鬧的時候,竟然看到站在遠處臉s 鐵青的父親,他頓時心神不寧,被朋友喚了一聲,再看去的時候父親已經不見了。

盡管不安,他卻沒有回家,而是繼續和常笑還有朋友們瘋玩,直到天黑了才回家。回到家,父親竟然什麼都沒有說,他以為那是他的錯覺,不安的等了好幾天,父親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又放開了膽子和朋友瘋鬧去了。

「不可能!」白嫡狠狠的給了自己額頭一巴掌,清脆的響聲,額頭卻不是很疼,但是白嫡的所有的思路都被這一巴掌打開了。他的內心深處已經完全相信自己的猜想,再想到父親內退之後,他親眼所見的一件事情,主意識也開始動搖。

撩起的裙子,伸入其中的粗糙大手,那偶然一幕白嫡一直都揮之不去,此刻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本著合家歡樂,他從來沒有和母親說過,也不願意說出口,鬧得一家人不愉快。

「常笑,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美好的回憶,我不想再失去你了」白嫡蜷縮成一團,趴在床上喚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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