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戀曲 第四章 畫板與大號

作者 ︰ 枕頭在上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一防盜門呼吸一口空氣,白嫡感覺整個人都醒了過來,單肩挎著書包,在關門時沖家里喊道︰「我上學去了。」

屋里傳出母親的聲音︰「路上小心。」

白嫡的書包很輕,他的書本基本上都放在教室的卓兜里,只有晚上回家寫作業時候需要用到,他才會把需要拿的書放進書包中。書包不重,自然肩膀上就沒有壓力,他離開家的時間又很充足,白嫡有時間可以在路邊早點攤上吃些早點再上學。

因為想著早上第一時間見到常笑,白嫡決定去學校那邊的早點攤吃。從施工人員為居民準備的木板上穿過小區門口的馬路,他說修馬路也不是空懸來風,他家門口就是在弄下水管道,整個道路都被挖開,車輛根本別想過去,連人都只能踩在土堆上走著。

白嫡和常笑的關系還沒有確定下來,不像以前她接受了他的告白,他可以去她家樓下接她一起上學。所以白嫡早上上學時候都是按照以前的路線,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學校,在學校東正門南邊有幾個商店,商店拐個彎就是賣早點的地方,這條路還是常笑上下學走的路。

「一屜包子,一碗豆漿,豆漿不加糖。」白嫡對著賣早點的阿姨說道。

早點攤上基本都是家長帶著孩子吃,自己上學的學生一般也只是買了東西帶走,根本不會留在早點攤上吃了在上學,所以賣早點的阿姨問道︰「帶走?還是這吃?」

「在這吃。」

「你先找個位置坐著,一屜包子、一碗不加糖的豆漿對吧?」

「恩,阿姨多少錢?」白嫡回來之後還沒有在早點攤上吃過東西,所以不太清楚價錢和記憶中的一不一樣。

「包子3塊錢,豆漿5毛錢,一共3塊五。」

「阿姨,我先給您錢。」白嫡遞給對方一張10元的,賣點早阿姨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接過錢找給白嫡6元5角,然後很不衛生的將包好的包子放進蒸籠中。

雖然不是很衛生,但是早點攤基本上都這樣,白嫡也沒有什麼潔癖,他也不想管人家干淨不干。正所謂不干不淨吃了沒病,只要不是病豬肉就做的包子,吃不死自己就可以了。說到底,人家也是外地進京賺錢養家的,只要還有點良心不用什麼亂七八糟的,犯不著斷人家的生意。

白嫡不是很喜歡和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他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面向著路的出口方向,注視著經過的每一個人,等待著常笑的出現。沒人等到,包子和豆漿先上來了,邊吃邊焦急的看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錯過。

要了一個小碟子倒了些醋,用一次x ng的筷子夾著包子蘸著醋吃,每吃一個包子就喝一口豆漿。r 白s 的豆漿沒加糖味道有些發苦,不過如同綠茶一般,正是苦的味道讓人有了回味,總覺得豆漿喝完不夠喝。

老實說,一屜包子再加上一碗豆漿吃完了,肚子就會變得很撐,白嫡最後兩個包子是硬塞進肚子的。只吃包子不喝豆漿的話,白嫡可以吃下去兩屜,但是只要喝稀的,他就吃不下很多東西。經管吃的不少,可是他就是不見胖,手腕處縴細的好像握住後稍微一用力就會斷掉似的。

賣早點的旁邊是賣炸雞排牛排的,雞排和牛排可是陪伴他直到了從小學畢業,自從上初中之後他就沒有在來到小學這邊,很是懷念這個的味道。原本以前他喜歡吃雞排,現在卻喜歡吃牛排,與炸的酥脆的雞排不同,牛排炸完了還是有些松軟的,抹上番茄醬後,味道真的很贊。

無論是雞排、牛排、火腿腸都是被竹簽串著,炸完後抹上番茄醬,然後根據個人口味的不同,可以選擇是撒上孜然或者辣椒末,統一售價5毛錢一個,可以說是物美價廉味道好,自然買的人就多了。排著隊不時的回頭看向街道上,白嫡買了兩個雞排和一個牛排,花掉了1元5角,身上只剩下一張5元錢。

剛咬了一口牛排,白嫡就發現遠處正背著書包在往這邊走來的常笑,裝作在吃早點偶遇的樣子,朝走進的常笑打招呼道︰「早上好,吃早點沒?」

「早上好,吃在家吃過了。」常笑看向白嫡手中的拿著的雞排,問道︰「這個在哪里買的?」

白嫡一指賣雞排的地方,然後笑著說道︰「這個很好吃的,學校基本沒有沒吃過這個的人,5毛錢一個很便宜,就是買的人有點多。」

買雞排的人確實很多,基本上都是學生,只有一兩個大人那也是為自己的兒女買的。常笑失望的收回目光,她原地蹦跳一下,讓背著沉重書包的肩膀舒緩一下,無奈道︰「看起來只有明天才能吃到了。」

「不用啊,中午放學的時候也在賣。」白嫡拿著雞排的手伸到常笑面前,大方的說道︰「你要想吃,那就先吃我這兩個吧,快接著,一會兒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中午的時候自己買就好。」常笑搖手拒絕著。

「沒關系的,中午的時候你再請我吃。」白嫡的語氣和表情不容拒絕,他本來就是特意買給她的。

「不用了,謝謝你,真的不用了。」常笑還在推拖著,她很想吃,但是面子上放不下來,無法接受別人給予的。再說在這個年齡的時候,1元錢很多的,平時能省下一元錢,就可以給自己買好吃的。

白嫡覺得很棘手,心中已經有些焦急,怕常笑真的拒絕。真的拒絕了,他自己吃了也不會浪費,可是他心中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白嫡板起臉,生氣似的說道︰「你要是不接受,我今後不理你了。」說完他自己都後悔了,他怎麼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好吧」所幸常笑猶豫後還是接受了,白嫡這麼幼稚的話倒也不白說了。

看著常笑接過雞排,一小口一小口很淑女的吃著,白嫡整個人都掉進幸福之中無法自拔了。殊不知這一幕已經落在常笑眼中,常笑奇怪的問道︰「白嫡,你在笑什麼?」

「什麼?」

「你因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啊?!」

「哦,我看你吃東西像只兔子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吃。」白嫡學著兔子啃蘿卜的樣子。

「」

吃完東西,把竹簽往垃圾桶一里面一扔,白嫡和常笑結伴走進校門口,再一同走進教室立刻吸引來同學們關注的目光。常笑是昨天轉學過來的,兩人說說笑笑的一起進教室,到沒人覺得他們是什麼曖昧的關系,年齡都還小不太懂這些,只是覺得好奇兩人為何一起上學。

前後位放下書包坐下,白嫡提醒常笑道︰「今天是星期五,第一節課上的數學,第二節語文課,第三節數學課,第四節英語課,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第二節美術課,第三節思想品德,然後就放學了。」

「謝謝,能借下你的課程表抄一下嗎?」常笑拿出紙和筆準備抄一下課程表,課程表在教室門後面有貼著,不過需要站著墊著牆寫,不是很舒服。

「給你。」白嫡拿出自己的文具袋,從里面拿出一張紙交給常笑。他已經能夠背下來每天上的課,這份他自己抄的課程表送給常笑都沒關系,考慮到常笑的個x ng,他到嘴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早上各個小組組長開始收各課前一晚上布置下來的作業,白嫡是小組長,因為今天是他們小組打掃校區的衛生,所以小組的人都來的很齊。白嫡趕緊按個把作業收了上來,常笑因為是剛轉學過來的,見到常笑也要交作業,他說道︰「你昨天才轉學過來,今天的作業交不交沒關系。」

作業收齊之後,白嫡抱著作業來到老師的辦公室,用身子拱開沒鎖的門,幾個老師都已經到了。白嫡個把不同的作業交給相應的老師,匯報一下作業上交的情況︰「除了剛轉學過來的常笑,其他的都齊了。」

「白嫡,等下。」班主任董老師叫住要返回教室的白嫡,對他說道︰「今天是你們小組打掃外面的吧?現在去了沒?」

「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拿著掃把出去了。」白嫡回答道。

「行,你回班通知一下其他人,一會兒我要給你們換下座位。」董老師敦促道︰「你們組快點打掃完回教室,別又在外面溜達了。」

「知道了。」白嫡心中一緊,換座位有可能讓常笑坐到離他較遠的地方,經管不情願換座位,可是他無力該變老師的決定。

回班通知了一下其他的同學,白嫡走出教學樓來到四年二班負責打掃的校區,是學校西南角角尖處的廁所位置。雖然很味,但是白嫡小組中的同學卻有一下沒一下的糊弄著打掃著,只有常笑傻乎乎的在認真掃除。

一般而言,負責打掃外面的組都會一直拖到打下晨讀鈴後才回來,因為很多時候數學、語文、英語這三個主要課的任課老師都會佔用晨讀的時間上課。一節課是45分鐘,而晨讀時間是30分鐘,往往佔用晨讀的是第一節的老師,以至于晨讀和第一節課之間10分的課間休息也會被佔用,這相當于一天上午上了5節課。

學生們自然不願意上,因為此用打掃校區借口故意逃避,算不算逃課沒人知道,不過老師也睜一只閉一只眼,不會在晨讀這時候講新的東西,只是讓學生們改下篇子和作業,逃不逃問題倒也不是很大。

「剛才董老師和我說要換座位,都別玩了快點打掃吧!」白嫡手中也拿著一個簸箕,是他剛才回教室傳話時拿的,瞧瞧他小組人手一把掃把卻沒有人拿簸箕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壓根就不是出來打掃的。

在白嫡的指揮下,其他人將垃圾往一處掃,常笑將其掃到白嫡的簸箕中,然後由白嫡來回跑把垃圾都倒掉。不到五分鐘,廁所附近的垃圾就被掃干淨了,而這不到5分鐘的時間,往往需要30多分鐘才能搞定。

回去的時候也不用排隊,所有人亂散散的,有說有笑的回到教室,把掃把和簸箕往門口一扔,眾人坐會自己的座位等待董老師過來。

趁著董老師還沒來,白嫡踫了下常笑的後背,和常笑聊了起來︰「你其實不用那麼認真打掃的,做做樣子就可以了,平時不到上課時候我們根本不會回來。」

「為什麼?」常笑不解的問道。

「平時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是老師佔著,你想要多上一節課嗎?」

「不想。」常笑搖頭。

不光她這個沒重生的孩子不想,就是白嫡這個重生的人都不想︰「打掃完了咱們就要回教室,所以你不用那麼認真,在外面偷偷懶多好。一個小組負責教室,一個負責外面的,咱們班五個小組輪流來,一周就一次,機會不多不要放過。」

「老師不會說咱們吧?」

「不會的,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夏天的時候還好,就是到了冬天天氣冷,在外面呆不了多久。不過如果實在不想回教室,我們一般都是躲進廁所里面,里面雖然沒有暖氣,卻可以躲避寒風。」白嫡回憶當時的情況,笑著說道。三年級的時候負責打掃的位置離廁所不遠,所以這已經是有一定歷史了。

兩人一直聊到董老師進教室,才閉上嘴各自坐好。

「剛才我已經讓白嫡回來說過了,現在我們來換下座位。」董老師站在講台上說道。

按照董老師的意思,原本教室中分成5行,現在拆開來兩兩一桌,一共分成三行,窗戶和教室門空出來當作走道。听著董老師說誰和誰一桌的時候,白嫡的心就緊一分,生怕常笑會遠離自己,這實在是一個折磨他的過程。

「白嫡你和常笑一桌,多少照顧下新來的同學。」

「是!」白嫡興奮搬起自己的課桌往前,將桌子和常笑的桌子並在一起,再把椅子也搬過來。坐好後,白嫡笑著伸出手放到常笑身前,說道︰「同桌,咱們互相多多幫助哦。」

「恩。」常笑握握白嫡的手,同樣笑著回應著。

吱啦吱啦的課桌拖在地面發出的聲音持續了好久,直到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白嫡和常笑才停下左顧右看。一轉頭就能看到她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白嫡沒有轉頭,但是他用眼角偷偷的窺視著常笑的側臉。

「打掃衛生的按照以前的規則,三個組輪流來,一個組打掃教室,一個打掃外面,打掃教室的下一次打掃外面。一個組打掃一周時間,人數比以前多了,速度也應該快了,別每天都弄得那麼晚。」董老師看起來不是沒有對自己班打掃個衛生有怨言,校長總能在晨讀的時候看到二班的人還在磨磨蹭蹭的打掃,為此董老師還被校長叫去說了幾次。

接下來又重新安排了一下各組收作業的小組長,白嫡以家那邊修路上學有可能遲到的理由拒絕了董老師的任命。他是真的沒有時間去當什麼小組長,他還想著等和常笑關系好了以後,可以走遠路去她家樓下接她一起上學呢。

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至少對于白嫡來說是這樣,好像一晃神,時間就匆匆而去,已經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因為心情不同,白嫡覺得時間過去的很快,可是對于大多數的學生來說,又是一個蠻長的上午。

放學白嫡自然跟著常笑一起走,兩人月兌離了回家小隊,在賣雞排的地方常笑討錢買了4個雞排、4個牛排、兩個火腿腸,花了5元錢。東西平分開來,一人2個雞排、2個牛排、一個火腿腸,兩人都不要辣的,邊吃邊往家走。

吃一個牛排後,常笑說道︰「我比較喜歡牛排的味道,你呢?」

「我會說我也喜歡吃牛排嗎?」白嫡用怪怪的聲音,搞笑的說道。

「下次咱們就買牛排吃吧!」

「好啊!下次我請,下下你請。我今天就請你2個雞排,你卻多請我2個牛排和一個火腿腸,所以下次必須是我。」白嫡不希望佔常笑的便宜,要說是大男人主義作祟其實也可以,但他覺得自己只是希望成為照顧另外一個人的那一個。

回到家後,白嫡勉強吃了一些午飯,結果從回來後第一次剩碗底了,還有半碗米飯沒有吃下去。吃過午飯,白嫡興奮的把自己扔到床上,不停打滾發泄激動的情緒。

下午上學的時候,白嫡背起了自己的綠s 帆布畫板,他每周五下午放學後都會直接去少年宮上繪畫課。在常笑家小區口等了一段時間,見到常笑出來,他才急忙追上去,笑著打招呼陪伴她一起上學。

常笑很意外的看到從後面追上來的白嫡,吃力的抱著樂器箱和白嫡打招呼。白嫡見到常笑抱著的樂器箱,恍然想起,常笑曾經也是周五會抱著她的大號到學校,然後放學時候會直接去上樂器課。

就這樣,結伴上學的兩人走在一起,其中一個人背著畫板,一個人手中提著樂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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