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色撩妻,美男請深趴 花蘿歌第六十第五聲

作者 ︰ 猶京黧櫻

晚間。睍蓴璩曉

蕉千舞在房里看書,凰邪兒走進來後倒了杯茶給他。

他微微皺了眉,喝了下去。

凰邪兒笑眯眯道︰「在這里見到她有什麼感想?」她說著,美眸微挑,把他手里喝空的茶杯放在一旁,傾身挨向懶懶倚在床榻上的蕉千舞。

「今日算了。熹」

他眯了眯眼,推開了她湊近的身體,清清淡淡地開口。

凰邪兒也不介意,她輕笑了一聲,眯了眯美眸坐在他床榻外,搖著雙腿道︰「你皺什麼眉,又不是沒雙修過。」

說到這里靴。

她突然笑了,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剛才突然發現,原來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是情人關系。」

蕉千舞翻著書頁的手頓了頓,然後點點頭︰「似乎你叔尊也這樣以為。」

她頓時笑不出來了,美眸里浮起嘲弄,冷笑了一聲乏味道︰「是嘛。」

*********

西極。

「請您下旨,解除我與如紅氿尊上的婚約。」

自令狐濤清清淡淡的話音落下後,魂愛殿里一時無言,凰惹眯著眼不說話。

一旁,蓮貓閣沏茶的手微頓。

他掀起慵懶的漂亮眸子,看了令狐濤一眼,聲音溫冷︰「你作為上神應當慎重些,你跟如紅氿尊上的婚約也不是有了一時半會的了。」

令狐濤輕笑了一聲,眸光淡漠︰「若是往常,婚事的另一人是誰我並不在意,但是現如今,我有了希望娶之為妻的人,自然不願勉強自己。」

蓮貓閣的眸光一閃,下意識地看了凰惹一眼。

凰惹輕輕摩挲著茶杯,俊美的面容上面無表情,他挑眉︰「為了誰?」

「愛慕之人。」

他笑了,眸子卻冷的徹底︰「那麼,阿濤你愛慕的人是誰,你……打算娶誰為妻?」

一旁的西極侍女身子微顫,因為凰惹語氣里明顯的薄怒。

蓮貓閣剛想出聲,卻見令狐濤面色不改地反唇相譏︰「您認為,誰才是我愛慕的人呢。」

殿里一時沉默無聲。

蓮貓閣臉色一沉,閃到他面前擋住所有人的視線,他扣住令狐濤的手,聲音有些微怒了︰「夠了,阿濤你先回去。」

令狐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我從小把她看到大,不是為了讓她喜歡上凰惹的。」

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唯一沒有稱呼那人為佛尊。

蓮貓閣身子一僵,靜靜地看了他好半響,一言不發地拉著他離開。

他們走後。

本兮迦看了一眼凰惹,卻發現他修長的手指緊攥著佛經,面上冷漠得過分。

數日後,在令狐濤上神與如紅氿女尊上解除婚約後,有人將那日魂愛殿里的對話傳了出去,引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唏噓。

六界結合起,前些日子傳聞,如紅氿女尊上入住蓬萊殿與其徒鬧不愉快,而令狐濤上神護著徒弟的事。

人人都說。

上神令狐濤之所以與那位遠古女尊上解除了婚約,其原因僅是因為愛上了自己的徒弟。

而是否真的,卻無人得知了。

人界,六更天。

花蘿歌蹲在簡陋的小屋里,她吸了吸鼻子,多扔了幾根木柴進火里燒。

火腿煲飯很快就發出了劈里啪啦的聲響。

她湊過去揭開鍋蓋,熱氣縈繞著上升,吃食的香氣充盈了整間小屋。

麻溜地拿起小碗盛飯,等到花蘿歌吃完早膳後,她裝扮了一番後拿起擺卦攤的東西就出了門,臨出門的時候果不其然遇到了租小屋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她手里的東西好一會,又望著她扮的怪老頭形象,陰陽怪氣道︰「又去偷蒙拐騙了?」

花蘿歌熱淚盈眶︰「不,您要相信我賺的是良心錢。」

老太太搖了搖頭。

洗著水里的青菜,她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道︰「你要真會算命,怎麼連個租金都交不起?」

花蘿歌︰「……」那是因為人家像您一樣不相信我好嘛!

在花街擺了一整日的卦攤,等到黃昏的時候,花蘿歌模了模手里兩把小碎銀,忍不住哽咽了一聲︰「今晚不能買肉了……果然我是餓死在人界的命。」

這自然不可能。

等花蘿歌把卦攤的東西都放回簡陋的小屋里後,立刻蹬蹬蹬地上了後山打野食。

直到後來,花蘿歌再次想起這件事,都會恨聲對醉染道︰「我當日就不該為了吃一只雞上山!不過就是一只雞啊……」

*********

花蘿歌手里抓著一只野雞要下山的時候,還在想,小屋里還有幾把野菜,到底是做紅燒雞好,還是野菜雞湯美味。

還沒等她得出結論,她要路過的前面就傳來了打斗聲。

在看到那其中一人後,花蘿歌的嘴角一抽,暗想倒霉,想了想,為了以防連累到她,花蘿歌抓住野雞,隱在樹後等他們打完。

醉染那會正和一個背叛魔界的將軍糾纏,在瞥到樹後一襲紅霓裳衣角後,他的動作微微一頓,那叛將就一刀刺入他手臂。

醉染倒抽了口涼氣,妖美的俊顏微沉,手里的桃花扇微揚,化作一支利刃劃破叛將的胸膛。

鮮血四濺,遠遠有幾滴灑到了花蘿歌臉上。

還沒等她抬手要擦,手里的山雞突然受驚地咕咕叫了起來,撲哧著翅膀直跑,那山雞約莫是傻得可憐,一路直撞到上了負傷的叛將腿上。

花蘿歌哀戚戚地嘆了口氣,她伸出手,嘴里的「手下留雞」還沒吼出來,那叛將長矛一揚,那只山雞就被四分五裂了。

幾根雞毛緩緩落下。

醉染和叛將的動作頓住。

花蘿歌的嘴巴張了半天沒合上,片刻後,她猛地回過神來,從樹後跳出來,美眸里滿是暴怒,吼道︰「我的雞——我的雞啊——」

醉染︰「……」

叛將眼中戾氣劃過,突然揚起長矛偷襲。

醉染臉色一寒,又與他纏斗了起來,花蘿歌則在一旁對那叛將大怒︰「那只是一只雞,你竟然也不放過!你太喪心病狂了!」

醉染︰「……」

約莫是花蘿歌吵得人耳根疼,那叛將的臉一黑,突然揚起長矛往花蘿歌去,醉染的身影一閃,猛地拉住要和叛將拼命的花蘿歌。

兩人剛閃開,叛將突然冷笑出聲,手里模出個妖鏡,黑光大耀。……

等到花蘿歌被砸在地上時,還沒等她呲牙咧嘴地痛叫出聲,就發現她和醉染已經被困在了妖鏡里,足足望著滿目的荒山好一會。

她才恍然醒悟,她還是被醉染連累了。

耳畔突然響起幾聲咳嗽聲,花蘿歌別過頭就看到醉染捂住胸口,似乎受了大傷他妖美的俊顏上都有些發白。

花蘿歌反應過來,立刻跳起來「啪」地一聲打了醉染一巴掌,又往重傷的他身上一陣猛吐,很久以後,醉染再問起這件事。

花蘿歌唯一的感想就是︰麻痹,當時咳得她肺都快炸了。

醉染對此保持沉默。

直到花蘿歌把他弄得髒兮兮之後,醉染才大怒地伸出一只手推開她︰「我們現在該團結才是,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花蘿歌頓時哽咽了,她吸了吸鼻子道︰「當然想。」

她家里還有野菜沒吃,再不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人偷了,還有幾斤米,她也沒吃完。

醉染哼了一聲︰「那就先去找吃的,剛才那叛將手里拿的妖鏡是魔界的寶物,這里可不容易出去。」

花蘿歌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再看到醉染一身的重傷時,她微微撇了撇嘴,把嘴里的話咽了回去,只得起身去打獵。

這一打獵就到了晚上。

花蘿歌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醉染那時候燒著柴火,入夜有些寒冷,她一聲不吭地蹲在柴火旁取暖,美眸里滿是隱忍的怒意。

醉染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瞥了她一眼,桃花眼微微上挑起戲謔的弧度︰「怎麼這麼晚回來?」

花蘿歌像是被他問回神了,暴怒的美眸瞪向他︰「要你管?別以為跟我說好話我就會原諒你。」

醉染懶洋洋地勾唇,低笑道︰「誰給你說好話呢,我是想說你怎麼連塊肉都沒找到。」

「尼瑪,咋不餓死你呢!」

見花蘿歌真的發怒了,醉染無奈地笑了下,從身後拿出一只松鼠,花蘿歌微愣,嘴里叼的雜草驚愕地掉在了地上︰「你抓的?」

醉染點點頭,把松鼠扔到了花蘿歌面前,輕描淡寫道︰「這妖鏡里到處都是荒山,可以吃的活物很少,你少吃點,留著下一頓。」

花蘿歌撇撇嘴,就這一小只東西能有幾塊肉啊,哪能留到下一頓。

她望了眼那只毛發都被血染紅的松鼠,一張美艷的小臉糾結成一團,醉染面無表情地把松鼠抓回來拔毛洗干淨,放架上烤。

「在這種地方,能有只松鼠吃已經是很好的了。」

花蘿歌剛才找了一整天,當然知道這里四處根本沒有食物。

但是她潛意識里的確是很討厭鼠類。

空氣里很快就縈繞開了吃食的香味,醉染熟稔地把烤好的松鼠肉穿進一根木頭,遞給她後,他捂著流血的傷口靠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閉目養神。

花蘿歌望了望手里噴香的松鼠肉︰「你不吃嗎?」

他眼皮都沒掀︰「不吃,你少吃點,留幾塊當宵夜,不然又餓了我現在受傷不太容易幫你找食物。」

美眸微動,她忍不住又瞧了他幾眼,半響訥訥道︰「你真是個好人。」

醉染哼笑了一聲︰「給你吃的都是好人罷。」

這句話有些耳熟。

花蘿歌想了想,才發現以前沙跟她說過類似的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松鼠肉變得這麼好吃了……花蘿歌咬著軟糯鮮美的肉,突然這樣想。

晚間的時候,她和醉染靠在大石頭上,手枕在腦後突然問。

「我們要怎麼出去啊?」

醉染沉默了一會,道︰「只能等到外頭那塊妖鏡破裂,不然永遠都出不去。」

花蘿歌立刻坐起了身,眉毛皺著︰「那要是它一直沒事,我們就要在這里呆到老死都出不去嗎?」

醉染微微眯起桃花眼,翻了個身望著滿目的星辰。

他道︰「不會老死的,這妖鏡里的時間是靜止的,我們就算在這里呆了一萬年,在外面也不過是我們進來的當日罷了。」

花蘿歌的眉皺的更緊了。

她煩躁地抓了抓長發,又躺會了大石頭上,嘴里一直氣惱地咕噥著什麼。

醉染懶得再看她一眼。

**********

在斷糧兩天後,花蘿歌有氣無力地躺在稻草里。

這兩日來,除了進來妖鏡第一晚的松鼠肉,到現在都沒找到半點吃的。

她頹然地拔著身下的草。

要是當時進來的時候把被那只四分五裂的雞帶進來就好了,啊對了小屋里她還有幾把野菜,還有一些米……還有一點錢財。

當然,她現在身上也有。

花蘿歌爬起來模了模衣兜里的碎銀,無語凝噎了半天。

果然,在沒有吃的情況下,連她也要視錢財為糞土,現在在這里,有錢也根本沒地方花。

想到這里,她又哀戚戚地嘆起了氣。

醉染被她吵煩了,把浸滿了鮮血的布扔在一旁,冷聲道︰「餓了就睡覺。」

花蘿歌把銀子塞回衣兜,哽咽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想睡啊,我昨日還可以忍受困意睡過去,可是今天餓到連睡覺都不行了。」

說到這里。

她拿著美眸斜睨了一眼被他扔掉的破布,望了望上面的血跡,道。

「你傷得怎麼這麼重?」

醉染的臉色有些發白,听到她的話也只是瞥了她一眼,懶洋洋地勾唇道︰「這里氣候不好,所以加重了傷。」

花蘿歌想起了她這幾日在里頭使不出妖術了。

她點點頭,想了想問道︰「妖鏡里莫不是還禁錮法術罷?」

醉染不語,答案顯而易見。

她頓時又忍不住哽咽了,醉染嘆了口氣︰「再等等,我去找食物。」

花蘿歌原本想說他這樣的身體半路別暈倒了,醉染已經走遠了,模了模干癟的肚子,她還是跳起來往另一面找食物去了。

她想起,醉染似乎三日沒有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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