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20
華夏國西北的河西走廊,佇立著華夏國的大漠第一關,陽關。請使用訪問本站。
陽關之東,還是農田村落,而陽關以西,便是進入那茫茫的大漠中,那便是華夏國最西方的領土,世稱——西域。大漠之上,也是有那親王龍梟霆的駐軍,鎮守西北。而陽關仿佛一個天然的分割線,將陽關東西兩邊分成了兩個世界。
只是那西北鄰邦波斯國和加薩國與華夏帝國交好,也無戰事。這條向西的道路,形成了一條到達西方國度的通道,更有無數商團和苦修者走在這條通道之上。從華夏國開始,穿過波斯國,加薩國,北方冰雪覆蓋的羅斯國,到達這龍之大陸大中央,無盡城。無盡城的西方,便是那拜佔庭帝國,也是便是到達了西方。一千多年前,華夏國的大靈力者張騫開拓了這條通往西方國度的道路,最終聯通了整個大陸。
踏出陽關的第一步,便是看到那極度的荒涼,便是看到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八百里黃土連天,三千丈狂沙呼嘯。凌冽的大風夾雜著西域四月的寒冷,刺痛著少年少女的臉頰,更深深震撼了人們的心。
又一陣風,卷起黃沙,在貧瘠的荒地上,卷起那干枯的駱駝刺,向遠方奔馳而去。而遠方,一隊駱駝商隊,從陽關城中走出,人們風塵僕僕,清脆的駝鈴在風中回蕩。天是寂靜的,荒原是寂靜的,大漠是寂靜的,人也是寂靜的。只有那狂風,撕扯著虛空,發出恐怖的號叫。
惜晨騎在馬上,拉了拉罩在頭上的頭巾,想要躲避這該死的黃沙。懷中的小朱徒也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千萬在一旁的馬上,早已經驚呆︰「我在雨林中,永遠不會看到這樣的景象,太壯闊了。這便是寂滅之意,這大漠上全是寂滅之意。」
千萬在風中大笑,卻被灌了半嘴黃沙。
無顏策馬背風,走到大家面前,說道︰「依照軒轅前輩留下的地圖,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便在這正西方向的官道。約有半天的路程,我們便看到一間荒漠中官道旁的客棧,名叫做,大漠第一家!」
「大漠第一家!」詡墨微笑,雙目放光,策馬回身,看著那大漠第一關,陽關雄偉古舊的城牆,在大漠風中屹立不倒,心中一片感慨。
「大漠,好久沒回來了!」詡墨任大風掠過,高聲吶喊,便是策馬揚鞭,飛馳在官道之上。
無顏,惜晨,千萬,亦是拍馬橫鞭,向著大茫茫大漠奔跑而去。
………………
………………
黃沙漫天,大漠之上官道旁,一座客棧佇立。客棧兩層樓高,風沙已然磨平那客棧的稜角,在風沙中,一面大旗飛舞,上面自然是五個大字「大漠第一家」。
厚重發舊的木門被粗暴地推開,落下一片風沙。木門的吱呀聲,掩入大漠呼嘯的風聲。一個大漢踏入客棧,身後背著一柄虎頭鋼刀,滿臉橫肉,臉上赫然是一個深深的疤痕。大漢身後,跟著十幾人,這些人一副馬賊裝扮,個個面露凶光。
為首大漢名叫樊老虎,先前是杭州小黑幫頭目,後被那百花閣團滅,一路輾轉,後來得到自家兄長的周轉,得了本錢,听聞大漠上馬賊勾當甚是來錢,便糾結了些綠林中的亡命之徒,過了陽關,新來到這大漠之上,新做了馬賊。初來乍到,這樊老虎竟也劫了幾個商隊,腰包自然鼓了不少。
早聞這大漠第一家,好酒好菜好姑娘,樊老虎今日便要領教一番。
「媽的,好酒好菜都快上來!」樊老虎氣勢洶洶地坐在一張長凳上,手下小弟分列兩旁,很有氣勢。
「喂,新來的吧……」
一道悅耳之聲,宛若銀鈴飄來,清脆英氣。
循聲望去,一個少女坐躺在酒台上,一身紅色衣裙,兩壇陳年美酒。少女年紀十七,面如桃花,腰如細柳。血色羅裙翻酒污,少女千種風情,卻又是清新月兌俗。少女舉起酒壇,張開朱唇小口,豪飲起來,頃刻間那壇美酒便見了底。
少女輕輕打了一個酒嗝,面色紅潤,自帶幾分醉意。
「好別致的小娘子,剛才說了些什麼?」樊老虎看到那酒台上的妙齡少女,便露出猥瑣的笑容,貪婪的目光伴著這坨肉,向著少女移去。
少女迷離的雙目,愈發勾人心魂。少女用血紅袖子擦去嘴角的酒漬,自帶了三分傲慢道︰「我說你,是大漠上新來的馬賊……」
「什麼新來舊來,現在這個最大!」樊老虎盡是猥褻之意,拍了拍身後的鋼刀。想想從杭州跑路到邊關,這女人沒有嘗過幾個,更不要說這等尤物。
少女自顧地斟滿一碗酒,一飲而盡道︰「不如我們比試喝酒。」
樊老虎嘿嘿一笑,也倒上一碗酒,笑道︰「我不光要喝這美酒,還要喝花酒。」
說完,樊老虎那雙猥瑣之手,已經模向少女紅潤的臉頰。眼看那手便要觸到少女的臉頰,那少女像一陣風,一流水般,閃過了那罪惡之手。樊老虎一手撲了個空,抬頭卻看見少女,依舊自飲自酌。
「好烈的妞兒!」樊老虎干笑了兩聲,做了一個猛虎撲食之狀,向少女撲了過去。
那少女,又像是一股流水,閃到了一邊,自飲自酌。
樊老虎撲了個空,依稀听到身後小聲的笑,面子上自然掛不住了。
「臭娘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樊老虎大吼一聲,拔出鋼刀,向著身後的一幫小弟招呼︰「弟兄們,上!」
這個在杭州城听過無數次的最沒創意口號再次響起。那是幾個小弟,便大喊地沖了過來。
少女輕蔑地看著樊老虎一幫,帶著嘲弄的神情,輕輕說了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語︰
「來砸場子?」
樊老虎狠狠說道︰「來砸場子又怎樣,這房這酒還有你,老子都要!」
這時,樓梯上跑下一名伙計,一身藍色雜役服,肩膀上掛著一條毛巾。伙計見到這些氣勢洶洶的大漢們,急忙尖叫一身,風風火火地跑下,陪著笑臉︰「幾位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其中一個大漢,看了看比自己矮兩頭的瘦小伙計,也不放在心上,罵了一句去你*媽的,伸手便要推開小伙計。大漢大手推來,那小伙計竟是狠狠抓住大漢的手腕,借著大漢之力,在原地轉了個圈,那大漢便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小伙計又是一聲尖叫︰「黃媽,有砸場子的!」
小伙計剛喊完,便听後廚一聲河東獅吼,震得屋中物件亂顫。
「藍子,黃媽在此!」
一把菜刀從後廚飛來,在空中飛速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刀柄直直命中一個大漢的額頭。那大漢眼一閉,嘴一歪,便昏死了過去。
此時,那門外又跑進一個白衣大漢,大漢手提了一個掃把,二話不說,沖著砸場的大漢殺了過來。白衣大漢以掃把作棍,舞得出神入化,又是將幾個惡棍掃地出門。
這是,便看見瘦小的伙計不時輕盈地將大漢拋出店門,白衣男子手中掃把飛舞,又打出幾個;至于剩下的人,便是被後廚飛來的鐵勺,鍋鏟,鍋蓋之物砸暈。
頃刻間,那樊老虎手下的十幾大漢,悉數被清理干淨。
樊老虎痴痴地望著倒在地上申吟,絲毫沒有戰斗力的小弟們,滿臉驚愕。樊老虎終是有些見識,顫聲說道︰「好太極,好暗器,好棍法!」
少女依舊在飲酒,嘆了一口氣道︰「這陳家太極拳終究無力,六郎八卦棍又是不精,至于那暗器,馬馬虎虎吧。」
樊老虎突然回頭,滿面凶光,大喝一聲︰「受死!」手中鋼刀竟迸出幾許青色靈氣,向著少女砍了過來。
少女嘖嘖稱奇︰「竟然是個靈力者,倒是有些本事,只是僅僅是那氣境界……」
鋼刀砍落,少女起身飄舞,行雲流水般轉過刀鋒,血色的羅裙像是西域的葡萄美酒,那樣美麗誘人。
少女轉到樊老虎身側,在他耳畔輕輕說道︰「你終究是一個新來的馬賊。你可以問問這大漠上的馬賊,又有幾個敢在這大漠第一家撒野?我卻為你介紹一番,那伙計名叫籃子,使得一手好的太極功夫……」
樊老虎橫刀砍向身側的少女,鋼刀上靈氣又暴漲了許多。這鋼刀終究跟不上少女的速度,少女轉身,又到了樊老虎的另一邊,輕輕說道︰
「那白衣大漢名叫白昆,自幼學習那六郎八卦棍,百十人不得相近。那後廚黃媽,年輕時亦是震驚江湖的殺手。」
樊老虎的眼神已經滿是恐懼,顫抖地揮出手中的刀。這一刀,竟砍中了少女嬌柔的身軀。樊老虎的眼前,只有那少女的紅裙飛舞起來,在空中旋轉跳舞,少女早已經不見。
樊老虎定楮一瞧,面前盡是無數的水珠,水珠飛射而來,一顆一顆擊中樊老虎的身體,便有無數顆水珠擊中。樊老虎身體仿佛被千軍萬馬踐踏過一般,在空中亦是飛了起來,優雅地落在門外的風沙中。樊老虎早已經口涌鮮血,不省人事了。
那些馬賊們,滿面驚恐,手腳並用,拖拽著樊老虎和不省人事的兄弟們,哭爹喊娘地逃的無影無蹤。
客棧中的高堂上,一面明鏡懸掛,上面自有五個燙金大字。
「大漠第一家」
客棧中,那些水珠漸漸拼成一個少女婀娜的玉體,那件空中的大紅裙正好落下,罩在了少女身上,此時的少女更是增添了幾分妖嬈。
少女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微笑說道︰「至于我,名叫飲溪空,這大漠上的馬賊,都要給本掌櫃一個面子。區區毛賊,不堪大用。」
少女名叫飲溪空,魄境界水之靈氣者。三年前,其父被殺,年輕的少掌櫃便撐起這客棧,少女手段高強,更有一幫武學奇才的伙計,馬賊不敢輕視之,故威震大漠。飲溪空,亦是,被詛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