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皇後請示下 035聖上出馬

作者 ︰ 知奈秋寒

一眨眼,已到約定之日。

林依告了假,回到家中,換上準備好的衣物,帶上面紗,帶著三分心急,再次走進風雲堂。

掌事的見林依出現,把人引進廂房,只不過這次進入的廂房與之前的不同,裝飾得很雅致,房內擺著幾盆精致的花草,隱隱透著淡淡的花香。可見主人格調非凡。

林依和掌事的一落座,就有嬌美的侍女奉上茶水和點心。

林依既不喝茶,也不吃點心,靜靜等待掌事開口,眼楮里帶著幾分殷切。

掌事的喝了口茶,潤了潤喉,才悠悠開口︰「此玉佩世上僅有三枚,乃初雲皇室家傳之物。當年先皇留有一枚,將剩余兩枚賞賜給了他最愛的兩個兒子,一個就是當今初雲聖上。另一個,就是當年被廢太子雲霄。霄太子接著把玉佩傳給不足一歲的小皇子。後來霄太子被廢,帶著太子妃在曼城西郊雙雙自縊!自此小皇子和玉佩也不知所蹤。」

林依听完,心頭一陣酸澀!如此說來,祿兒乃已故太子遺孤!好不容易查明身世,可爹娘卻早已不在人世。這要是被祿兒知道,無疑又是一重打擊。說是雙雙自縊,可祿兒身邊追殺不斷,說不定這自縊也是假的!

「霄太子因何被廢?」林依迫切想知道這個原因。

「姑娘應知風雲堂規矩,這已超出姑娘之前的問題範疇。若姑娘想知道,必須另行付費。」掌事冷靜應對,暗自觀察林依的一舉一動。

與此同時,兩人正對面的屏風廂房牆壁內,一雙眼楮正隔著牆壁上掛著的網紗緙絲,緊緊盯著,觀察著林依的一舉一動,傾听著林依的一言一語。

「這個問題要多少銀兩?」

「五百兩。」

「那麼多!不能打個折頭麼?又不是第一次交易。沒有親情價嗎?」

「姑娘,我們風雲堂的規矩,不議價,不二價。」掌事的雖听不懂什麼是親情價,但隱隱猜出其中意思。

「嗯,那算了。」林依也想知道,可自己全部身家加起來也就只剩四百兩,而且,祿兒合自己今後的所有開銷,都仰仗這剩款了。

「姑娘若是實在拿不出銀兩,我們還有一個規矩︰如果姑娘能滿足我們提出的問題,和姑娘方才的問題,亦可互相抵消。一文不收。」

「哦,什麼問題?你不怕我撒謊說假話麼?本姑娘可不是生意人,不需要遵守買賣那些規則。」林依見事情有轉機的余地,心里暗暗欣喜。

「哈哈,姑娘真會說笑。我風雲堂堂口遍布天下!姑娘又豈會欺騙我們。」

言外意義,就是若欺騙了他們,風雲堂堂口遍布天下,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逮出來。

「姑娘如何得知這塊玉佩,玉佩可在姑娘手上?」掌事的威脅完畢,開始提問題。

「這個,家主有命,恕奴家不能回答。」林依開始心驚,或許自己找上風雲堂花了巨款查探這消息,根本就是個錯誤。一則就是有人也到風雲堂查探玉佩的下落,一則就是雲風堂和這塊失蹤的玉佩有著某種淵源。無論是哪種情況,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對林依而言,都是危險不已的事情。

「無妨。」掌事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想這丫頭果然聰明伶俐,絲毫套不出任何消息。

「如此,奴家告退。」林依站起,施施然離去。

上次前來,作的準備,只為謹慎行事。而此次,林依知道,一不小心,準被盯上,因此,打起來十二分精神。

林依依舊沿街道轉了兩圈,然後來到上次的成衣店里,不一會,五個身高、體型,衣著和服飾一模一樣的姑娘蒙著面紗從成衣店里走了出來,再沿著五個不同的方向散開。

「主子猜得沒錯」墨崢隱匿在人流中,對著白衣公子說道。

白衣公子不語,兩人跟著向著南邊鬧市移動的白衣姑娘。

可不一會兒,白衣姑娘又進了一間成衣店,半響後,又有五個帶著面紗的白衣姑娘涌出,分散離去。

墨崢和白衣公子尾隨了其中一個白衣姑娘,走了不到十步。白衣公子低喝了一聲︰「該死。墨崢你跟著這個。」然後調轉回頭,進了另一條巷子。

林依拖著長長的羅裙,走了好一陣子,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方才放慢腳步。走到巷子盡頭人較少的地方,準備拐到另一條巷子,卻在拐彎的時候,眼尖地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分外眼熟。林依頓了一下腳步,心頭一驚,亂了陣腳,撒腿就跑。

白衣公子遠遠見對方見了自己就跑,心道這姑娘想來定是見過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已被識穿,此時關系到風雲堂的生存,就沒有跟蹤的必要了。沒錯,這白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雲景。

雲景提氣,凌空躍至林依面前,一把揪住對方的手。

林依受驚。掙月兌不出,反而定下心來,腦子飛轉,咧嘴一笑,開口道︰「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搶掠民女,不怕王法麼?再不放手,本姑娘就要叫了。」林依有幾分苦惱,早知往人多的巷子走了,偏生這個巷子人少,尤其這拐角的地方,根本無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威脅,能否嚇退雲景,別無他法,只好一睹天子擔不起這強搶姑娘的罪名了。

雲景這是才看清眼前姑娘的樣子,卻嚇了一跳。眼前這姑娘,哪里能看得起真面目。眉眼處涂得濃黑濃黑的,巴掌般大小的臉蛋,一層厚厚的白色鉛粉如同被粉刷過的牆壁般,一張血盆大口,因為說話一張一閉,紅白交錯,甚是嚇人。雲景哪里見過這樣的姑娘面孔,硬生生愣了幾秒。「別裝了,你既見了我如此慌亂,定是認得我身份。到此地步,何不坦誠以待。」

「好啊,要坦誠可以,先放開我的手。」

「坦誠用說的就行,何須放手!你又想耍什麼詭計,嗯?」

「不放開手,怎麼月兌衣服?」

「我幾時讓你月兌衣服了?」

「是你說要坦誠以待的啊,坦誠的意思,不就是要毫無遮掩麼?要毫無遮掩,不月兌光光怎麼辦得到?不過,這位大哥,能不能換個場合,姑娘家在街頭巷尾,光天化日之下月兌光光,臉羞羞,以後會嫁不出去的,你要負責不成?」

「你這鬼丫頭,以為這樣鬼扯,我就會放了你麼?」雲景好笑,听聲音,還帶著幾聲女乃聲女乃氣,可見這丫頭還小。小小年紀,就這麼古靈精怪的鬼扯下來,也是一套套的,叫人難以應答。

林依看雲景依舊不放人,知道欺騙無用,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他手上。情急之下,開聲尖叫。

可聲音還沒出來喉嚨,就被反應過來的雲景推撞到牆壁上,大手隨即捂上嘴巴。也不知是林依臉太小,還是因為雲景慌亂所致,大掌不僅覆住了林依的小嘴,連嬌俏的鼻子也被壓在掌下。

林依一時呼吸困難,頭部動彈不得,窒息般的感覺襲來,難受至極,拼命掙扎起來。

雲景起初見著姑娘,知她不懂武功,身子嬌小,不甚放在心上,知道自己功力深厚,怕傷了對方顴骨,所以捂著林依嘴唇的手勁也不敢太大。現下見林依掙扎得緊,左手手勁又稍稍放小了點,抬起右手,準備點了她的穴道。可是手還沒落到,左手就被稍微掙開的林依狠狠咬了一口。

雲景吃痛,本能松開林依的嘴。林依得以松開,腦子只有一個不能被抓到的念頭,顧不得雲景的身份,抬起小腳,往雲景的脆弱處踢過去。

雲景疼痛,松開扭住林依的手,見林依往後退開一點,忍著痛抬手往前一抓,林依沒能及時閃開,前衾被撕裂。鎖骨下一處月牙胎記暴露在陽光下。

雲景一手撐在牆壁上,一手壓在大腿上,用力忍住不申吟出聲。兩眼緊緊瞪著林依,充滿殺氣。

林依驚得捂住嘴,愣了一秒,撒腳就跑。雖然擔心雲景是否受傷過重,但一眼也不敢回過頭望,一口氣跑到家門口,左右看了兩眼沒有雲景的影子,感覺開門,進了去把門關上,然後腳一軟,跌坐在院子里,現在才真正感受到恐懼。要是日後被聖上知道是自己,光是傷了對方命根子這點,就足以滿門抄斬了吧。害怕過後,林依又開始迷惑了。他們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她總共雇了十個姑娘,分兩批前後散開,怎麼聖上那麼快就能發現自己呢?在房內聞到花香的時候,她就有所顧忌,所以第二次進入成衣店的時候,還故意和其中一個姑娘換了衣服的。

墨崢趕到巷子,見到主上撐扶在牆上,似乎受了重傷的樣子,跑到面前,也不敢亂扶,焦急上下查看傷口︰「主上受傷了?」心里卻是一陣責備。沒想一個小姑娘,看起來沒有半分內力的樣子,居然是個頂尖高手,以主上現在的武功修為來說,能傷了主上的,絕對寥寥無幾。對方究竟是何人?

「沒事,再等一下就好。」感覺疼痛減少了點,雲景站直身子說道。

「主上傷在……」墨崢本還想問主子傷在何處,話到一半,看主子深情,想起了一點,不再出聲。

疼痛過去,雲景回到宮中,心頭火氣越來越盛。自己居然被一個毫無武功的女子暗算了,不但丟失了佷兒的消息,還傷了尊嚴。這丫頭,他日落到自己手上……雲景一時間,竟想不到如何折磨對方才能泄氣!

夜半時刻,墨崢閃入初暖殿內室,行禮後稟報︰「屬下盤問了那個姑娘,說是和其他姑娘一樣,受到一個戴面紗的姑娘所托,收了五兩銀子,只要在今天著裝完備,準時在成衣店出現,然後各自離去便可。至于那位白衣姑娘,鷹隼也沒找出來」

雲景听後,一言不語,面色暗沉,眼里凶光閃閃。

墨崢知主子這是怒極了。本來做足了準備,在房內燻了特殊的香料,待白衣姑娘一離開風雲堂,便放出可辨識香味的鷹隼進行追蹤。雖然中間還是出了點小差錯,導致自己和主上並分兩路追蹤。最後發現主上受傷後,還發射暗號,多放了一只鷹隼,為何鷹隼卻找不出此人了。

墨崢和雲景都不知的是,林依家中院子種滿各式各樣的花草,現下秋意正濃,院子里百花齊開,各式濃郁的花香,正好掩蓋了林依身上殘留的燻香,所以連特別經過訓練的鷹隼,也追蹤不到林依所在。方才冥冥中幫助林依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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