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懂得

作者 ︰ 冷星晴

雍正篇

雍正七年

經過這幾天的密集的宴會和祭祀儀式後,我終于都能好好的休息,但之前我卻沒有放過若曦,先把她吃了兩遍才安心睡覺,有時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對她在那方面的興趣不減反增,是她越來越吸引?這應該一定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是我當年為了她的離去而再不去踫其他女人,所以她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沉睡在身體里的欲wang再次蘇醒?

躡手躡腳替若曦穿回睡衣,然後把她抱在自己懷里,讓她好好的休息,我支著頭一邊用手把玩著她頸項上的木蘭項鏈,一邊看著她的睡容,想起我吃她時那種可愛又嬌媚的樣子,真想把她再吃幾遍,可是又知道她這幾天跟著我走來走去,應該都已經很累了,心想算吧,我們的日子還很長呢,于是我再次攬著她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高無庸不停的在叫︰「皇上!」我睜開眼,天已經微亮了,所以我隱約看到他低著頭在屏風後站著,心想我不是說過在我和若曦的就寢時間,所有奴才都不能進來的嗎?他是否已經老得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看了若曦一眼,幸好淺眠的她還在熟睡,于是我靜悄悄的起來,然後穿了靴子就走到屏風前輕聲的吼著︰「有什麼事?一大早就來打擾朕的休息!」高無庸馬上跪下輕聲地說︰「奴才該死!奴才知道這時候不應進來打擾皇上,可是怡親王和相國大人有要事要見皇上,他們已在勤政殿候著!」

心想張廷玉和十三弟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是要急的事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打擾我的,于是我披了斗蓬走出了內間,讓高無庸侍候我梳洗更衣,在出門之前,我回到床邊看了若曦一眼,順便幫她蓋好被子,我還吩咐奴才們不要吵醒她,讓疲倦的她能好好的多睡一會。

到了勤政殿,我看到張廷玉和十三弟不停的相議著什麼,他們看到我都紛紛請安,我淡淡的說︰「有什麼要緊的事?」十三弟可能看到我一臉的不悅,他認真地說︰「皇兄!在噶爾丹邊防的軍隊受到敵方突襲,傷亡雖然不太多,但臣弟認為還是要先行向皇兄稟報,由皇兄定奪是否馬上增派援兵!」

我和十三弟及張廷玉商討了一會,決定先在噶爾丹附近的地方增派援兵去幫忙,到時如真的不能解決問題的話,才在京里調派軍隊出征,因為在京里調兵出征,不免又是一項勞民傷財的舉動,國庫的存金量雖然比皇考在世時已經豐富了許多,但仍是要量入為出較好。

當商議完畢,我讓張廷玉先跪安,好等他快點回家享受難得的天倫之樂,畢竟平日我在無論任何時間,不管是我和若曦正在用膳也好,或是半夜快就寢也好,只要想起些什麼要與他商議的,也馬上傳召他來見我,心想實在也是難為了他,所以難得過年有幾天不用上朝,就讓他好好的休息吧。

「十三弟,你也先回府里吧!難得今天不用上朝,你就在家里跟家人一起過吧!」我微笑著說,他听了搖搖頭苦笑著說︰「皇兄,臣弟何處為家?先不說弘昌這小子不氣死臣弟也算了,至于府里的其他人…唉…我還是覺得跟皇兄和若曦在一起過年會比較高興!而且臣弟早就叫了承歡去曉曦閣,讓她給若曦拜年和替臣弟討個紅包呢!」

「要若曦給你紅包?你想得太美了吧!」我裝作沒什麼的笑著說,其實我知道當年自從綠蕪離開後,十三弟雖然在若曦的勸解下重新振作,可是他的心始終仍有著個缺口,而且他對他的福晉們就只剩下一點親情和尊重,還好他有承歡在身邊,不然的話我想他早就去找綠蕪了,可惜他不知道綠蕪已經不在人世。

我和十三弟到了曉曦閣門口,看到若曦和敏敏在聊天,只見若曦看著手里的茶杯幽幽地說︰「可是皇上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他時常都說自己不懂得哄人,但是他卻比誰都懂得哄我,而且他比誰都對我體貼和細心,亦只有他真正懂我的心,也無條件地相信我,疼惜我,當然最重要的是愛我…」

我听了覺得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心想如果我真的懂若曦的心和相信她,我就不會做這麼多令她傷心的事出來,如果我真的懂得哄她,我就不會讓她為我流淚和難過,至于體貼和細心,我實在太忙,根本沒辦法時常都在她身邊親自照顧她,只能依靠一群奴才,所以撫心自問我的表現仍是不合格。

若曦抿了口茶,嘆了口氣再說︰「皇上時常都被肩上的責任壓得透不過氣,甚至承受許多不為人知的委屈,可惜能真正懂他的人實在太少…我看到他經常都要把所有情感抑壓著,我真的很心痛…我多希望他不是皇帝,我不求什麼,只希望他可以釋放自己的情感,就算不能與我一起浪跡天涯,也能一起悠閑地坐在園子里看日出日落…」

我听了吸了口氣,不讓自己的淚流下來,心想就只有若曦能理解我,能包容我的所有,從以前到現在,我做了許多傷害她的事,如果我當年勇敢一點,一早就向皇考提出要娶她,或許不會讓她在浣衣局里受苦,如果我能為她多設想一點,或許就不會殺了她的好姐妹,令她傷痛欲絕,最後連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也失去,但她還是原諒了我…

「只要你懂我就夠了!」我帶點激動的說著,若曦有點害羞的抬起頭看著我,我和她的眼神交纏著,而敏敏和十三弟則似乎再也看不下去我和她這種曖mei的氣氛,于是說要看在外面玩耍的孩子們而退了出去。

「我從來都不會在意那些惡意中傷我的人說的話,因為有你在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我坐在若曦的身邊,攬著她輕輕的說著,她看了看我,然後靠在我懷里,順便把她剛喝過的茶遞給我,看到杯子邊她那獨有的淡粉色唇印,我笑著的抿了一口,這杯茶我喝到的不是茶味,而是像她如蜜糖般的甜。

用過午膳後,弘歷和弘晝就來了請安,本想趁這機會問他們功課的,可是若曦幫他們求情,看著她一臉的調皮,我就心軟地順了她的意,暫時放過這兩兄弟,然而過了不久就看到十六弟帶著他的兒女來找十六弟妹,原來十六弟妹是離家出走,打算在這里住上一段日子。

然而當若曦看見十六弟時,似乎有點害怕,不敢正面看他,想起當年我們還未相愛之前,她每次看見我也是這樣,還以為她不喜歡我時常教訓她,原來她怕我和十六弟這樣整天擺著冷淡的臉的人,不過依我看來,她或許覺得當年的我比十六弟更可怕吧,否則當年她怎麼看見我就像看到鬼般逃跑呢。

最後若曦用她的伶牙俐齒讓十六弟妹乖乖的跟十六弟回府,心想若她是男的,或許張廷玉也要把相國的位置拱手相讓給她,我看著她臉上那淡淡的笑容,我記得她說過在這個時代的出現是一場意外,但對于我來說,卻是突如其來的一場我想也沒想過的瘋狂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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