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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把她送給市長
(1)把她送給市長
臥室里,劉鈺婷一臉委屈地躺在床上,偎依在譚露的臂彎里。過了一會,她痛苦地說︰「譚哥,我不去黃松那里,別逼我去,好嗎?」
「沒辦法啊,你說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往別的男人懷里推啊?」譚露翻過身,起來摟著劉鈺婷,勸慰道︰「我不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美好生活嘛,听話!」
劉鈺婷俯身趴在他的身上,埋怨道︰「譚哥,你不知道,我去那個老色鬼那里,過得會是一種什麼生活?你幫我想想,每天醒來,睜開眼楮一看,見到是一個自己厭惡的男人的臉,我會是什麼滋味?」
為了得到高速公路的承建權,獲取高額利潤,譚露決定拋出劉鈺婷,讓她去侍候黃松。這是一種怎樣可恥的交易?昨晚上,當他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劉鈺婷給了他一個耳光。他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她打了一個耳光。一個男人,可恥到了這樣的程度,難道不該挨打?他這樣安慰自己,心中一陣痛,模著她的秀發,嘆了口氣,說︰「好吧,不走了!」
劉鈺婷抬起頭,破涕為笑,說︰「真的?」
譚露心中郁悶,翻身起床,說︰「我想喝口酒。」說完,他起身倒了一杯紅酒。
劉鈺婷也坐起身,不無擔心地說︰「譚哥,你說黃松那里怎麼辦?」
譚露端著酒杯,走到床前坐下,說︰「我想好了,我覺得我沒權利要你為我付出這麼大的犧牲。」說著,他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到床頭櫃上,摟著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可以跟我一起過窮日子,所以,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听到譚露那種無奈的話語,劉鈺婷那里接受得了。她推開他的手,說︰「我還是去吧!我知道,你辭職下海,不光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干一番自己想干的事業。所以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譚露一陣感動,攬過她的頭,吻了一下,說︰「只是我覺得,這樣太委屈你了,讓我痛苦。」
劉鈺婷說︰「我接觸過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只有你疼我愛我,把我當做手中的寶貝,好好疼著。所以,為了你,我什麼都能承受。」
听著這話,譚露一陣慚愧,本想再和她風雨一番,也沒了激情。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劉鈺婷,說︰「準備一下,我送你過去。」
黃松在江邊有一處別墅,按他的要求,她得去那處秘密別墅。
黃昏時節,譚露開車,把劉鈺婷送到了別墅附近。劉鈺婷拎著箱子,痛苦地下了車,走到別墅前,摁響了門鈴。很快,門開了,黃松從里面出來,把劉鈺婷讓了進去。
黃松一把摟著她,把她擁進房間,說︰「你去沖個澡吧。」
進了衛生間,劉鈺婷別提多緊張。一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如果不是黃松在外面催,她真想一輩子在里面不出來。她穿好衣服,出了浴室,到了房間。
黃松看了看她,眉頭緊鎖,說︰「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洗了澡,還穿著衣服,把衣服月兌了,趴到上面。」說完,他去浴室拿了一塊浴巾,把它鋪在客廳中的沙發上。
劉鈺婷哪里敢當著老色鬼的面**服,怔怔地站著沒有動。
黃松掏出手機,說︰「鈺婷姑娘,你不至于要我叫譚露來,馬上接你走吧?」
劉鈺婷急忙說︰「黃市長,別,別,我月兌,我月兌——」說完,她顫抖著身子,一件一件地去掉了衣服,直到一絲不掛。她走到沙發前,趴在浴巾上面,把頭埋在沙發里面,大腦里一片空白。
站在沙發前,黃松張著嘴巴,好好地欣賞了了她的背部。那是怎樣的一個美麗背部啊,光溜溜的,沒有任何斑點,就像一塊漢白玉。他沒急著趴上去,而是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型玻璃瓶。
劉鈺婷听到什麼一響,忙一扭頭,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小玻璃瓶,不由就是一慌,說︰「那、那是什麼?」
黃松晃了晃小玻璃瓶,說︰「寶貝,你別緊張,這是好東西,等下讓你感到舒服的好東西。」他坐到沙發旁,模了模她的頭,說︰「寶貝,深呼一口氣,好好放松放松,這沒什麼的,我很溫柔,不會弄痛你的,你放心好了。」
劉鈺婷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她感覺到背部有一絲絲涼意。好像有什麼東西滴到我的背上!劉鈺婷就一哆嗦,不敢亂動。這時,黃松掄起他那雙大手,在她的背部來回推了幾下。她的背部不大,而他的手很大,她感覺他的兩個大手完全把他包住了,有舒服的感覺。
這家伙,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手!
「痛嗎?」黃松一邊推著,一邊關切地問道。
劉鈺婷道︰「還好!」不知為什麼,她有點不再抗拒了,而是任由他的雙手在背上推著,甚至有享受的意味。就這樣來回推了好久,黃松開始把手放在她的脖子兩側的肩膀上推。一邊推著,他一邊說著︰「人啊,最勞累的就是這個地方了,因為這個地方運動量最大,得好好放松放松。」說著,他一會兒推,一會兒抖,一會兒揉。
劉鈺婷不敢掙扎,任由他捏著推著玩著。黃松更加放肆,他要把她征服,讓她乖乖就範,主動配合。每次,他都是用的這招,讓所有投懷送抱的女人做到主動的,不管是主動地還是被動。他就不相信,譚露的女人不會主動?
如果不是有這交易這層關系,劉鈺婷確實會為黃松的**而感舒服。因為,他很專業。可一想到罪惡交易,她就無法滿足起來。她不是**,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她是大學高材生,她曾經是女副處級干部有著大好前程,她是譚露的女人。
黃松罪惡的雙手更加放肆,開始在她的脊椎兩側推拿,一會又到腰上**。他開始在她的背上來回繞著大圈,從肩膀到腰部,從腰部到兩側往上一直太推到腋下。她能感覺到他的指尖似乎可以踫到她的胸部的邊緣。就這樣,一圈又一圈的,來回繞著。每繞一圈,他的手就往她的身下移動一點。她開始緊張,感覺她的手馬上要踫到她的**了!
真的,劉鈺婷微微抬起了上身,希望方面他的手繼續深入。可是,一旦他的手踫到她的**的時候,他馬上抽出手,走到她的腰部。看到她微微抬起的上身,黃松一陣獰笑。因為,他開始成功了!女人,天生是玩物,這是真理!
黃松挪動身子,移到她的處坐下。他欣賞了一下她的修長的**。這條腿,和市政府辦副主任黃艷麗對比,那真是一個是仙女的腿一個是母夜叉的腿。當然,腿與腿之間的東西沒多大差別,都一個樣,黑乎乎中央一個洞。雖然一樣,可過程不一樣,就想釣魚,在于釣魚的過程,而不是釣了多少魚。黃松就是這種感覺,他要一點一點地去弄,去和他弄過的每個美女就比較。網上不是說,有些當官的喜歡收藏女人帶血的內褲,希望收藏與女人媾合之後的東東,喜歡收藏女人各種型號的罩杯,喜歡女人——反正,凡是女人身上的東西,那些有怪癖的領導都喜歡。
黃松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怪癖,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和那些領導喜歡的不同,他喜歡讓女人好好享受,享受**的樂趣和過程,讓她們忘不了黃市長的精湛**技術。
劉鈺婷還穿著內褲,黃松很小心地,似乎很怕進入禁地。他只在大腿後面由外側開始,來回地推著,又慢慢地移到她的大腿內側的地方,生怕弄髒她的**似的。
劉鈺婷開始緊張,身體不住地抽搐了一下。黃松拍了拍她的臀部,安慰道︰「鈺婷,放松放松,別繃著,別繃著,這樣不好,影響我的技術的發揮。」然後,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大腿內側,像後膝部位推去,一直推到大腿的根部。
劉鈺婷屏住呼吸,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就這樣,黃松很舒緩地推著,像一個非常專業的**師。每一次,他的手推到大腿根部的時候,劉鈺婷都感到有點窒息。突然,他的手在她的大腿根部抖動起來。劉鈺婷沒有明白他要干什麼,就感到全身像過了電一樣,有些難以言說的感覺。
難道,我不拒絕他的**了?劉鈺婷一陣顫抖,感覺到自己已經出汗。黃松用指尖在她的大腿內側來回地撩動,讓她覺得腿部癢癢的,又難受又舒服。可能,那種吃鴉片的人,可能就是這種感受。
劉鈺婷留著淚,恨譚露堂堂男子漢,居然讓她來這樣一個地方。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指尖好像有意無意地隔著底褲,撩了她一下芳草地。瞬時,她感到全身發酥,下意識地收緊雙腿。趁這個時候,他在她的大腿內側來回推動。就這樣,她的大腿被他慢慢地分開了一點。莫名地,她居然盼望他能模模她的芳草地。
我是不是太骯髒了,太無恥了,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劉鈺婷在心里狠狠地責罵自己,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動了兩動。獰笑著,黃松把手指貼在了她的芳草地部位,隔著底褲輕輕滴**著。兩道縫隙,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在慢慢張開,像綻開的花瓣。
這時,劉鈺婷有把底褲月兌掉的沖動。黃松感覺到了她的想法,幫她把底褲褪了下去,動作那樣的舒緩而有節奏,像在拆開一樣珍貴的禮物,擔心有任何的損壞。燈光下,劉鈺婷一絲不掛,赤果果地趴在大床上。可能是燈光影響了他的欣賞,黃松停住**,起身把燈光調暗了一點,又調暗了一點。
回到床沿,黃松坐在大床一頭,開始把手放在她的臀部。這是一個渾圓微翹的臀部,就像兩個大大的元寶,讓人愛不釋手。他伸出手,把她的大腿架在在他的腿上,在她的上抹上精油,開始**。剛接觸到皮膚,劉鈺婷本能地收縮了一下。
黃松輕輕地撫模了一下,說︰「寶貝,別緊張,哥才開始呢。」為了讓她分心,免得緊張,他開始和她聊著,說她的皮膚很好,是所有見過的姑娘里面最好的,不干不油,又說她的臀部很很好,有種美感。一邊聊著,黃松一邊撫模著,一會兒推一會兒捏一會兒抖,用盡了各種手法。
劉鈺婷真的覺得有種舒服感了,忘記了給她**的是什麼人,心情開始舒暢起來,慢慢地享受著這份舒服。就在她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的同時,黃松掏出精油,在她的溝溝里遞了幾滴。
那東西,因為有股涼意,讓劉鈺婷就是一機靈。黃松用手指和著精油,慢慢地往下滑,滑到了她的後宮。揉啊揉啊,劉鈺婷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亂動。黃松揉了一會,手指又開始下滑,馬上就到芳草地,馬上就到芳草地中心了!可是,他猛地停住,手指回滑。這樣反復幾次,讓她有些心焦。她開始渴望,他能繼續下滑,直達她的芳草地中心地帶。
讓所有的東西見鬼去吧!在他的手指快要滑到關鍵部位的時候,劉鈺婷居然拱了拱,暗示他繼續下滑。黃松會意,把手指滑到芳草地中心。這次沒有隔著底褲,劉鈺婷非常清晰感覺到了他的熱熱的手指和壯實的手指。
劉鈺婷忍不住了,居然扭動著,配著他手指的節奏。這樣一會,黃松停住了動作,俯子,嘟著嘴巴,朝里面輕輕吹氣。分明,她能感受到那股熱氣,就像美容店做那個吹起動作一樣。只是,一個吹在手上,一個吹在她的芳草地上。
黃松依然不緊不慢地,把手指緩緩地伸了進去伸了進去,很慢很慢,生怕弄痛了她。過了一會,手指似乎已經到了底部,不能再延伸了,便放在那里不動。劉鈺婷已經去掉了所有的屈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她希望他能動動,哪怕一點點,讓她有所滿足。
真有感性似的,黃松的手指動了起來。不,不是動,而是抖動,一陣一陣的,像是那種脈沖**器,慢慢地抖動的幅度開始加大,開始加大,抖動的間隙也越來越短。…………
次日上午,譚露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吵醒。這是他的住宅的電話,除了少數幾個貼心朋友,沒有幾個人知道。昨天下午,他把劉鈺婷送到黃松的秘密別墅之後,就回到馨香園的狗窩里,喝了整整一瓶二鍋頭,然後倒在床上。
這個時候,已經是次日上午十點。如果沒有電話鈴聲,說不定,他還在昏睡。艱難地,他伸出手,拎著話筒,嘶啞著嗓子,喂了一聲。
「怎麼啦,譚哥?」話筒那頭,傳來吳中有關切的聲音。
譚露掩飾著,說︰「沒,沒什麼,感冒了,感冒了。」
吳中有笑道︰「譚哥,你那麼結實的身體,居然感冒了,看來,這個流感太厲害了,我得早做防範。」
譚露吃了一聲,說「別開玩笑了,什麼事?」
確實,如果沒有事,吳中有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的,要打也是晚上打。吳中有嘆了口氣,說︰「譚哥,隆省長踫上難事了,我不知道怎麼幫他?」
譚露急忙掙扎坐起身子,靠在床頭,說︰「什麼事情,你說說?」
吳中有警覺地說︰「譚哥,你現在在哪?」
譚露說︰「我不是感冒了嘛,還能夠在哪,在自己的狗窩里。」
吳中有說︰「那就好,是這麼一回事,隆省長剛才告訴我,說省人大馬上召開常委會,其中一項議程就是選舉兩名副省長。隆省長說,省委已經列出了三個候選人,其中一個是隆省長推薦的,另外兩個是喻書記他們推薦的。」
譚露心中一動,說︰「隆省長的意思是要確保他推薦的那個當選,是嗎?」
吳中有說「譚哥就是譚哥,我還沒說事,你就知道是什麼事?看來,這個事我找你找對了。」
譚露說︰「什麼事?」
吳中有說︰「就是你剛才說的,確保隆省長推薦的候選人能夠當選。」
譚露苦笑一聲,說︰「我又不是中組部的主要領導,我能確保隆省長的候選人當選?你這樣說不是開玩笑嗎?」
吳中有說︰「你能和我這樣開玩笑,可我能和隆省長這樣開玩笑嗎?如果不是束手無策,隆省長肯定不會把這個問題丟給我的。你想想,他是省長,我是一個小秘書,我能幫他解決這樣的人事問題?」
吳中有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隆省長肯定不會把這樣事推開他的隨身秘書。譚露嘆了口氣,說︰「中有,既然如此,我們就得迎難而上,幫隆省長渡過這個難關。」
吳中有沉默了一下,說︰「怎麼渡嗄?我可是沒有任何頭緒,你得給我想想。」
哎,不如意十常**,我自己的事還沒頭緒,搞得難受死了。譚露想發發牢騷,但還是忍住,沒有說。他想了想,說︰「你出來下,我們到茶座聚下,商量商量。」
吳中有高興地說︰「譚哥肯定有想法了,那我們在閱江樓旁邊的瀟湘軒茶座見面。」
譚露答應一聲,掛了電話。然後,他拖著疲倦的身子,穿好衣服,搞好洗刷。這個時候,黃松應該上班去了,別墅里就鈺婷一個人。想到這,譚露掏出手,撥通了鈺婷的手機。過了很久,鈺婷才接手機,聲音壓得很低︰「譚哥,黃松今天沒去上班,還在死睡。我現在在衛生間,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譚露一陣感動,說︰「鈺婷,難為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身子。」
劉鈺婷說︰「譚哥,你也要保重身子,我沒在你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你要快點成功,讓我離開這里。」
譚露說︰「好的,做完這件事,我們就結婚,好嗎」他還想繼續和她聊兩句,卻听到手機里頭傳來劉鈺婷答應的聲音。
很顯然,黃松那個老色鬼又在喊他。這個老家伙,居然這麼厲害,為了女人,連班都不去上了!譚露有幾分憤怒,但更多的是興奮。因為,這意味著劉鈺婷纏住了黃松,高等級紅色旅游線的中標是有極大希望的。
(2)在床上抓現行
中午時分,瀟湘軒茶座畢竟安靜,少有客人來喝茶。等譚露進了雅座的時候,吳中有已經在那里品茶了。
見到他,吳中有笑了笑,說︰「譚哥,難得你有這樣的雅興,能到茶座聚一聚。」
譚露強壓心頭的不良情緒,說︰「什麼難得不難得,只要是你有邀請,我隨時隨地奉陪,絕不拖後腿。」
吳中有打了個響指,把服務小姐叫了過去,說︰「來杯毛尖!」
在所有的茶里,譚露就好毛尖。這種茶,既不是名茶也不是貢品,那些有地位的人素來不喜歡。可譚露不同,他就喜歡這個茶,喜歡它那種口味,特別是茶泡好之後,呈現出來的那種形狀︰如松針一樣,浮在開水來!
茶來了,卻沒有譚露想要的那種形狀!他有些不樂,說︰「你們怎麼搞的,弄假毛尖茶來糊弄人?」
服務小姐露著皓齒,微笑著說︰「先生,您要的那種毛尖,我們茶座沒有。」
譚露瞪了她一眼,說︰「那哪家茶座里有?」
服務小姐說︰「對面巷子里的小茶座里有,我們這樣的茶座只經營那些名茶,什麼龍井啦,碧螺春啦——」
這不是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嘛!譚露心頭本就有氣,正想發火。吳中有看出來了,忙說︰「譚哥,算了算了,哪天我專門請你去涼山,喝正宗的毛尖。這些地方,喝不到那樣的好東西,有這東西也是假的冒牌貨。好了,美女,你走吧,這里沒你事了!」
服務小姐什麼人沒見識,根本不怕,她扭著,氣哄哄地走了。
譚露還要和她理論,吳中有急忙拉住他,說︰「譚哥,算了,談正事要緊!」
譚露听了,這才罷休。他氣哄哄地說︰「這些人,都賤得很,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讓她知道天高地厚,有意義嗎?吳中有感覺今天的譚哥很有情緒,似乎有什麼事。他很問,又擔心勾起他更大的不良情緒,沖淡了主題,便忍著沒問,而是說︰「譚哥,隆省長那事,你得幫我拿主意,要不然,我可慘了。哦,不是我慘了,是隆省長慘了!」
譚露把茶杯推開,說︰「這樣的茶,我懶得喝。剛才你說什麼來著?哦,隆省長的事啊,你先把那三個候選人的情況講下,我好有個思考。」
吳中有說︰「省委戴副書記推薦的是江北大學校長何愛蓮,省組織部林部長推薦的德常市市委書記楊柏松,我們隆省長推薦的是白沙市的齊市長。」
譚露沉吟了一下,說︰「楊柏松是喻書記從公安部帶過來的,深得喻書記的信任,由副市長一直干到市委書記,雖然政績很差,可喻書記罩著他。最初與省委那邊發生矛盾,就是隆省長點名批評了德常市的經濟排在全省的倒數第二名;何愛蓮是個專家型大學校長,尤其是在農業研究方面卓有成效,並且與北京方面有關系,听說是與某部部長是兒女親家;齊文長是白沙市市長,就這一條,無論他的政績如何,也是致命的軟肋。在我們現行的體制下,由市長直接提拔為副省長的,還是鮮有人在。」
吳中有嘆了一口氣,說︰「譚哥,你的分析是一針見血,這正是隆省長擔心的地方。隆省長要想推行新政,必須培養自己一方的勢力。如果能把齊市長推出人,這對省委那幫老糊涂是致命一擊,也是給那些觀望著一針強心針,一針讓他們看到隆省長強有力勢力的強心針。可這太難了,在省委里頭,隆省長是以一敵十,在省人大會上,隆省長是以極少數對付眾多的喻國和信徒。你想想,喻書記在江北經營了十二個年頭,那個地方不是他的人,哪個重要部門不是他的親信掌握?」
譚露靜靜地听完吳中有的牢騷話,冷笑一聲,說︰「打蛇要打七寸,只有抓住其致命一點,才能一招斃命。如果隆省長推薦的人沒有硬傷,我們就有勝算。中有,你是本地人,肯定可以收集到對手的致命傷。」
吳中有明白了,說︰「你是要我弄對手的負面消息?」
譚露說︰「你連省級領導的負面消息都知道,那些人的負面消息你肯定可以搞到手。」
吳中有記起來了,上次和譚哥聊天的時候,他是說過省里頭領導的一些八卦新聞。不過,那次是為了贏取譚露的信任,讓他知道自己的本事還是有點,是地頭蛇。確實,那樣講也達到了效果。要不是譚露提醒,他還真忘了這招。想到這,他不無喜色地說︰「是啊,我怎麼沒想到用這招?只是一時之間,到哪里去弄對手的致命傷?」
譚露想了想,說︰「在省城里弄這個事情不太好,我看還是去德常市,選楊柏松下手。這個家伙,本身就沒什麼政績,仗著是省委書記的前任秘書,靠這個才慢慢升上去的。要是讓這樣的人都當了副省長,那江北省就沒得救了。」
吳中有說︰「成,我明天就去德常市,搞個暗訪,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罪證。」
譚露提醒道︰「你去了別人的地盤,又是去整人家的罪證,可要小心啊!」
吳中有感激地說︰「謝謝譚哥,我會注意的。」
次日清晨,黎明的曙光照進窗子,吳中有起了床,將一套干淨的衣服、手提電腦、相機收拾進簡易提箱。到小區外面的小攤上對付了一碗餛飩,打的直奔火車站。半小時後,他已經坐上了南下開往德常市的列車。
坐在車上,吳中有回想起昨晚上去向隆省長請假的情形。得知去意,隆省長沒有反對,語重心長地說︰「關鍵時期,我們不得不搞一些非常手段。中有,只是辛苦你了,你得秘密出行,不能暴露行蹤。否則的話,就會授人以柄,反而被動。」
吳中有當然理解,沒有要車,就以普通工作人員的身份,秘密前往德常市。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弄了一張假記者證。
兩個多小時候後,太陽當空照,暖暖的陽光普照下來,散在大地。此時,吳中有已經站在德常市火車站站前的廣場上。身後是一座西歐哥特式建築風格的候車室,前方大街上人來車往,好不熱鬧,大街兩旁是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呈現出一片繁華。
吳中有在心頭罵了一句︰靠著地下的黑金子,德常市還是建了一些面子工程。要是拿全省經濟倒數第二的身份,搞這些建設,老百姓還不罵娘?
正想著,斜刺里跑出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黝黑的小手捂著臉頰,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來,染紅了半邊臉。後面,一群蓬頭垢臉的孩子叫喊著追了過去。這些孩子,約莫十二三歲,有的拿菜刀,有的持短棍,一臉的殺氣。領頭的臉尤其黑,像抹了鍋底灰似的,手里握著一把短刀。
那孩子經過韓庚身前的時候,腳底打滑,只听見哎喲一聲,摔倒在地。吳中有眼疾手快,急忙彎腰去拉他,又回頭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
雜亂的步伐已經到了跟前,沖在前面的領頭人物黑炭頭也立腳不住,撞在吳中有身上。
吳中有身子單瘦,加之一只手拎著簡易手提箱,另一只手正攥著倒地孩子的衣袖,重心不穩,一撞之下,拉孩子的那只手滑月兌,一個趔趄坐倒在地。
很快,他的眼前是晃動的拳腳,揮舞的短棒,耳旁盡是那名孩子的求饒聲和毆打他的孩子們的怒罵聲。
感覺有人動他的手提箱,吳中有下意識地緊緊往懷里帶了一下。
黑炭頭晃了晃手中的短刀,惡狠狠地說︰「我們打架,關你鳥事,快滾開。」
一個三十歲的大人被一個小孩撞到,又被他訓斥,吳中有有些惱火,單手撐地地站起來,正準備呵斥那個家伙。忽地,周圍的孩子像同時接到什麼指令似的,烏拉一聲四散逃竄。
吳中有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迷惑地看著空蕩蕩的廣場。這時,一只肥厚的大手搭在他的肩上。
吳中有就是一驚,回頭一看,是個胖胖的中年警察。他望著吳中有,笑眯眯地說︰「請檢查一下你的隨身物品,看有沒有丟失什麼?」
吳中有夢醒,忙不迭地向懷里模了一下。還好,西裝內上上兜里的錢夾還在。里面現鈔不多,可相關證件,特別是身份證,還有一張工行的信用卡。
胖警察指了指他後面,說道︰「你的後兜被割開了,里面有沒有重要的東西?」
吳中有一模,果然,系著扣子的後褲兜被鋒利的刀片劃開了一道口子,里面的散錢全沒了。他暗叫一聲晦氣,沒法子,只得自我安慰,說道︰「還好,損失不大,謝謝你了,警官同志。」
胖警察搓了搓手,說︰「這群小崽子,可是慣犯,又不到法定年齡,家里人不管,不好怎麼處理他們。」
吳中有道謝之後,轉頭一看,見那個被打的小孩還躺在一旁,血糊糊的。他走了過去,說︰「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孩一臉鮮血,可憐兮兮地說︰「我、我爸病了,沒人管我。」
這小孩,穿著倒也不錯,白淨白淨的。听說他爸爸病了,吳中有涌出同情,說︰「叔叔送你去醫院,好嗎?」
小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半路上,吳中有得知這個小孩的名字叫金小剛,爸爸得了癌癥,住在醫院。」就在火車站附近,是德常市人民醫院,吳中有就帶金小剛去了。
在醫院二樓的外科辦公室,醫生給金小剛做了檢查,告訴吳中有,說是些皮外傷,問題不大,清創後做個包扎就可以了。于是,醫生給小剛清了創,又開了幾樣消炎藥。付了錢,吳中有帶著金小剛,正要離開,卻听到外面有哭鬧聲。
吳中有走出一看,過道上有一大群人,正吵鬧不休。在他們的前面,有一群警察。估計是病人家屬鬧事,沒什麼可看的。正要離去,小剛卻在一旁哭道︰「我爸爸死了,我爸爸死了!」
什麼?吳中有怔了一下,說︰「小剛,你怎麼確定你爸爸死了?」
金小剛指著那群人說︰「那是我媽媽,那是我哥哥,那幾個是我的姐姐。」
既然與金小剛有關系,吳中有決定把金小剛親手交給他媽媽,叮囑她要好好看管孩子,免得被人欺侮了還不知道。他拿出手提箱里的相機,走了過去。突然,一個女子從他的身旁沖了過去,指著那群人說︰「你們認識我嗎?」
一個男的說︰「不認識!」
那個女子說︰「老爺子是被人謀殺了,我已經報警,我要求驗尸,法醫我已經帶來了。」
那個男子愣了一下,說︰「你是誰,你憑啥報警?死者叫金破盤,他的子女都在,我是他的兒子,叫金中信,我不同意誰也不能動我父親的尸體。」
那個女子說︰「我也是金破盤的女兒,我叫金雅莉,憑什麼說我沒資格報警?我父親眼、嘴、手指發黑,肯定是被你們毒死的,她有重大謀殺的嫌疑。」
金中信把蓋在死者頭部的白布扯開,說︰「請你張大眼楮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些跡象?」
金雅莉冷笑一聲,說︰「你們敢下手,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你們肯定做了手腳,讓別人看不出來。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母親已經出國多年,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人,你們肯定是想謀奪我父親的遺產才冒充我父親的子女才來的。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周局長,你把他們銬走,你把他們銬走,一個也別讓他們溜了。」
那個被稱作周局長的警察走到金中信他們的面前,說︰「因為出了問題,請暫時不要動尸體,等問題調查清楚了再動。現在,請你們幾位隨我們去局里,配合一下調查。」
金中信听了,顯得非常氣憤,說︰「我父親死了,你們卻說不是我父親?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周局長也沒動粗,只是很嚴肅地說︰「請跟我去一下公安局,配合一下調查,法醫也來了,進行一下鑒定,給你一個清白,這也不過分。」
金中信撲在尸體上,說︰「這是我父親,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動我的父親的尸體。」
周局長朝旁邊的警察說︰「把他帶走!」馬上,幾個警察過去,把哭叫不止的金中信架走。隨即,尸體被警察帶走,那幾個自稱是死者家屬的人也被警察帶走。剛才還吵鬧不休的過道,一下子清靜下來,只留下拎著相機的吳中有。他回頭一看,那個叫金小剛的小孩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人都死了,怎麼在爭執誰是死者的子女?這太奇怪了!吳中有百思不得其解,把相機收好,放進一旁的手提箱里,出了醫院。
尋了一家叫「通城賓館」的地方住下,吳中有打听市政府在那個位置。听他們說,市政府整體搬遷到了新城區,可以搭102路車去,也可以打的去。因為坐了一上午的車,他感覺很累,便沒急著去市政府。再說了,去市政府也不知道去干什麼。于是,吃完中飯,他回到房間,倒頭便睡。
一直睡到黃昏,吳中有才醒來。吃過晚飯,他決定去逛逛,順便打听下情況。正走著,他听到有人大喊︰「開市了,開市了!鬼市開市了!」隨著喊聲,一群人蜂擁過去。他有些好奇,便跟了過去。
十多分鐘後,吳中有到了目的地。其實,所謂的鬼市,就是古董交易市場。
吳中有也有收集古董的嗜好,只是苦于每月所賺的,只是雷都打不動的死工資。還有,古董鑒別只是艱澀深奧,便是行家也有經常看走眼的時候,自己所知有限,唯恐花了錢買回的是一錢不值的贗品。因此,每次看古董,吳中有都是過過干癮。
隨著摩肩接踵的人群走馬觀花似地連看了幾個攤點,沒有什麼眉目。最終,吳中有在一個攤點前停下腳步,拿起一只筆筒在手中把玩。筆筒約十六分高,很厚重,筒壁上飾有戲水鴛鴦,活靈活現。
從表面上看,這個東西應該是古董。吳中有是寫文字的,自然喜歡這類的東西,生出愛意。
攤主看出了他的心思,壓低聲音,說道︰「一看你,就是行家里手,識貨。」
反正沒帶多少錢,不怕上當受騙。吳中有笑了笑,說︰「老板,這個怎麼賣?」
攤主是個瘦老頭,眼楮不大,滴溜溜亂轉,是個精明的主兒。他眉頭一縮,說︰「兄弟,同治官窯彩粉花鳥筆筒,一萬元,一口價。」
吳中有唔了一聲,又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筆筒。反復看了之後,他裝作很里手的樣子,說︰「這筆筒雖然胎體厚實,餐彩粉含粉量少,粉料淺薄,繪畫雖然,但顯草率,東西最多是民國年間的。」
攤主有些不服氣,爭辯道︰「老板,這筆筒底部落款可是同治三年制啊,我找了好幾個行家看過,都說是同治年間的官窯。我收這東西就花了好幾千呢。」
吳中有看過這方面的資料,略知一二,便裝模作樣地說︰「老板,你問得好。可是,問題就出在這里。同治、光緒、宣統官窯年款,大多數是不帶邊框的篆體書款,有陰文也有陽文,絕無可能出現同治某某年制的字樣。另外,這個筆筒釉色浮華漂艷,卻又內斂去胎體,人為做就的現代仿品是做不出這樣的效果的。推斷起來,我斷定應該是宣統或者民國初年的民窯出產的。所以,價錢至多兩千塊錢。」
吳中有的這番話,有理有據,顯得很行家。攤主听了,面色大變,連連搖手︰「你不識貨,你不識貨,我不賣你了。」
吳中有也是說說而已,即便是兩千塊錢,現在他也拿不出。見攤主要受了,他也不焦急。沒想到一個中年過來,說︰「老板,我要了,八千塊錢。」
一萬塊錢雖差兩千塊錢,可總得讓顧客還價。這個價,肯定是攤主能夠接受的價,很快就成交了。筆筒雖然是清末民初出產的民窯器物,畢竟不是現代仿品,仍具有收藏價值。吳中有見了,心頭有些高興又有些擔憂。高興的是,這個顧客肯定是听了他的分析後,才認定是古董買單了;擔憂的是,他並非古董專家,那番分析很又可能出錯,那個筆筒甚至有可能是現在的仿制品,值不了幾塊錢。
逛完夜市,已經是晚上十點。吳中有急匆匆趕回賓館,回到房間,泡了一杯自帶的袋裝咖啡。喝完咖啡,感覺睡意濃濃,他便搞了洗漱,爬上了床。今天是怎麼回事,睡了一下午,又要睡了?他還想上上網,這樣一來,只得放棄。
關電腦,**服,關燈,躺倒在床上,頭剛挨著枕頭,吳中有就發出鼾聲,呼呼大睡起來。
夢里面,吳中有發現自己回到了新婚之夜,和妻子謝靈纏綿。灼熱的**,溫柔的纏綿,**的申吟——他駕著一葉扁舟,滑過鮮女敕平滑的青草地,徜徉在兩座溫潤高聳的圓形山峰上,又駛入一片茂密的黑森林,短暫的停留後,最終到達深邃而又充滿誘惑的地下暗河。忽地,小船遇上了狂風暴雨,駭浪驚濤,不住地搖晃顛簸,他要駕駛不住了,船會翻了——
吳中有驚出了一身冷汗,張開了雙眼。
「 嚓, 嚓——」鎂光燈閃爍,晃得他什麼都看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吳中有掙扎著坐起身子,另一只手順手一觸,指尖觸到了一個滑膩滑膩的柔軟的光溜溜的身體。他驚叫一聲,坐了起來。
幾個警察站在床前,鄙夷而又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一個妙齡女子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上身過著個粉紅,玫瑰紅波浪秀發遮蓋了大半個光滑的脊背,用床單圍著,低著頭,雙手捂著臉,一副受辱的樣子。
吳中有的頭嗡地一聲,頭腦出現空白。好一會兒,他才醒悟過來,慌得跳起來。猛地發現自己竟然****,急忙又縮回被窩,用被子裹著。
這是怎麼回事?昨晚我睡覺時,明明穿著衣服睡的。
警察拎著他的衣服,把衣服丟到床上。吳中有顧不得羞慚,在被窩里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
「下來吧,記者同志,跟我們走一次,有什麼話到所里去說。」
吳中有腦子亂成一團,望著那個近乎**的女人,鐵證如山,辯解無益,只得起床,跟著警察出了房間。
有房客從房間里探頭探腦地張望,見到吳中有,他們露著很曖昧的笑。吳中有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到了街上,吳中有被推搡著坐進了警車。警車發動,閃著警燈,嗚嗚嗚嗚地起動,上了大街,駛進了車流。
女人坐在前排,突然回過頭,看了看吳中有。隱約中,吳中有感覺她是瓜子臉,面上的妝畫得很濃,慘白慘白像是日本的藝妓,左頰靠近下巴處游客很大的黑痣。
車窗半開著,午夜的冷風吹進來,讓吳中有就是一個哆嗦。他感覺自己清醒了許多,想自己睡覺一向很輕,怎麼會連一個赤條條的女人鑽進了被窩都不知道?而且,房門是上了鎖的,這個女人是怎麼進的房間?我——我好像沒和這個女人那個啊,如果做了,身體應該會有感覺的。
遭了,是掉進了別人預先設好的陷阱!想到這,吳中有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別人為什麼要設置這樣的陷阱?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我來這里,只有譚哥和隆省長知道,其他絕無第三個人知道。
吳中有慢慢地冷靜下來,踢了踢車,說︰「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女人沒有說話,雙眼定定地看著吳中有,神情怪怪的。然後,她又慢慢地別過臉去,看著前面,不再理睬。
旁邊的警察吼道︰「叫什麼?從床上抓了現行還囂張?省城來的記者了不起,是嗎?」
吳中有不敢回嘴,只得保持沉默。
沒有多久,警車停下,吳中有被警察推下車。「東城派出所」,五個大字,閃閃發光。
警察把他帶進審訊室,指了指里面的一把固定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吳中有坐下,等待審訊。沒想到不是這樣,那個警察說︰「等我們的所長回來,有你好受的,你先好好反省反省。」說完,他鎖上門,揚長而去。
審訊室里沒有空調,好冷!吳中有不由得裹了裹衣服,還好,煙和火機在!于是,他掏出香煙,開始一根接著一根地抽了起來。很快,審訊室里是烏煙瘴氣,煙頭遍地。在抽煙的同時,他想啊,這件事的可能發展結果︰行政拘留?好像沒這麼嚴重;幾千元罰款?這個可能性最大;如果警察通報給單位呢?麻煩就大了,幸虧我不是記者,他們也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過,他們要是知道我是省長的秘書,問題就大了。啊,他不敢繼續想了,急忙強制自己不再去想,免得發瘋。
下半夜兩點多,房門開了,一個中年警察進來,後面跟著一個警察,居然就是那個胖警察。他呀了一聲,但沒說出來。
中年警官看了看吳中有,皺了皺眉頭,喝道︰「你可以走了!」
吳中有迷迷糊糊地說︰「我——我可以走了?我,我去哪里啊?」
中年警官厭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免得玷污了他的眼楮,也懶得和他講半句話。胖警察在一旁呵斥道︰「周所要你走你就走,想在這里呆一輩子?從哪里來,回哪里去?你命好,有個貴人替你交了罰款,好好謝謝人家吧。」
吳中有有些發懵,拎著箱子,趕忙出了東城派出所。不經意回頭,他發現按個周所長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目送著他。
回到賓館,吳中有快步上樓,推開了房門。一下,他愣住了,因為里面坐著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那個男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地吸著煙。見他進來,對方站起身來,笑道︰「記者同志,剛才讓你受驚了,得罪得罪!」
見他不像歹徒,吳中有沒那麼害怕了,但還是很警覺地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進我的房間?」
對方噶了噶嗓子,說︰「鄙人張野,是金書記的秘書,哈哈哈哈哈,給記者同志一點小小的見面禮。」說著,他指了指茶幾上的一個牛皮信封,「這是一萬塊錢,不成敬意,算是給記者同志的一點辛苦費,辛苦費,請笑納,請笑納。」
吳中有明白了,臉漲得通紅,一把揪住他的胸口,歇斯底里地說道︰「原來是你設局害我,你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你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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