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淚吻雨澤~浪漫一刻

作者 ︰ 飄揚

淚吻雨澤

莊峰故作輕松地說︰「哪里哪里,你說的挺好的」。

季紅見莊峰並不是討厭自己,心里也是高興起來了,看著果~體情人,季紅的身體需要又開始了!她熱烈而渴求的身體已經再次向自己提出了抗議和願望,于是就著妖媚勾人的眼,向前推了一把莊峰,迷迷離離地懇求說︰「哥哥啊,妹子下面又不行了……」

莊峰也已經重新恢復了體力,加之剛才的擔憂又是多此一舉,心境不由得好了起來,全身煥發出了勃勃進取的精神和自信,他也用看來與官員不相稱的語言,壞笑著對季紅說︰「底下又癢了?好,好,來讓哥哥戳你弄你,保證把你戳的舒服,弄的滿意……」,說罷騎了上來超級憎惡txt全本。

季紅躺在那里,兩~腿~間液體涔涔直流,早把自己當作任人揉~弄的肉~模,舒服地等在那里。先前只開床頭的小燈,而且程度也不到頂,柔和曖昧的燈光有些看不清楚,莊峰興致一來,便把它扭到最大,順便又將床頭櫃邊排列的室內燈光按紐全部打開,他爬到季紅身上,「叭」地親了季紅一口,興致盎然地說︰「今天我要好好看著你的身體,我們邊干邊互相欣賞」。

季紅一听如此刺激,興奮得幾乎暈了過去。

兩個平時道貌岸然的新屏市異性官員、一對深深以身體相互迷戀的激~情男女,毫無顧忌地就在專用的寬敞明亮的房間里展開了生龍活虎的肉搏大戲。

這場歡愛大戲剛準備開戰之重要關頭,卻突然發生了一個重大意外,就在莊峰即將把自己滾燙的棍棒插進季紅**之時,就猛的听得「 」的一聲巨響,卻是放松了的季紅放了一個大屁,把個莊峰幾乎震落滾下季紅身下。

原來,季紅自小上下通氣,健康的很,天生就是個屁王,讀書時,她們宿舍時常都彌散著難聞的臭味,而同室的女生們卻揪不出到底是誰放的,因為每到這種令人羞愧和難為情的時刻,季紅都要紅著臉憋著,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出來。

而此刻同自己情郎交歡,心情這麼一放松,屁也就不爭氣地吼著閃了出來,看著又羞又惱的季紅,莊峰這個務實的男人顯現出了少有的寬容,隔了一刻,他輕輕把轉過背去的季紅扳了過來。

季紅感激得幾乎流出了淚,看著剛才被嚇軟了的莊峰的小弟弟,自己報恩似的用嘴為它安慰著,不多功夫,莊峰物件終于又昂然挺立,開始向季紅發出挑戰了,兩人狂喜難禁,連忙投入激情的肉搏戲里,瞬間,四下不斷被「爽啊、舒服啊,快點,我要、我還要你緊點我快點哦哦好爽」的男女焦渴的呼喊聲和吶喊聲彌漫了。

莊峰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心情焦慮過度,無形的就影響了能力的發揮,這第二回合居然就沒有剛才持續的時間長,約莫只是幾分鐘的樣子,他便覺得猛然抖動,很有點早~泄的味道,就氣勢怏怏地下了場,滾落在床。

季紅雖然說沒有全部得到滿足,但是鑒于情郎高貴的身份,她又哪里能夠強求?還強作分外滿足的樣子,一邊揉著莊峰的後腰一邊頗有寬慰味道地安慰莊峰說︰「這些日子你工作太累,好好休息一下」。

最是紅粉知情人!莊峰便摟著季紅,便說著鐘情的話語,還時常地拿著季紅胸前那對鼓囊囊的大~乳體貼入微地模去揉來,季紅更是嚶嚶連聲……

在莊峰還在酣然入睡的時候,凌晨四點,鄰省的一個省會城市里,一個陰冷的男人就從沉睡中醒來,沒有夢,在黑暗中,這個男人清醒的睜著眼楮,似乎從未睡著過一樣,他離開了柔軟的大床,赤著身子走進浴室,燈光柔和明亮,映襯出窗外陰黑的世界。

在浴室里,他撒尿、刷牙、洗澡、刮臉,把自己收拾的干干淨淨,然後回到臥室,從櫥櫃里取出全套干淨的衣服,**、襪子、襯衣、西裝,一件一件仔細得穿在身上。穿上皮鞋,他站在鏡子前,鏡子里的人是一個身材勻稱、干淨而體面的男人,關掉了最後一盞燈,打開門,走進了外面的黑暗。

他要到北江省的新屏市去,所以要趕早,他從來都不喜歡坐飛機,因為他信奉著教父電影里的一句話︰絕不要坐電梯,因為那樣你沒有退路。

所以他現在就發動了自己的那輛三菱吉普,這種越野的汽車他最喜歡,不僅馬力大,而且速度快,就像自己一樣,不僅能花錢,也能殺人。

凌晨四點,月落日未升,車在城市的街頭快速奔跑,街燈昏黃,還沒有被清掃的垃圾在街面上浮蕩。

街邊門店閃爍著殘缺的霓虹燈,此時是這個城市最難看的時刻。

這個叫凌冬的殺手,雖然生活在這里,但這城市從來沒有讓他有過親切感,昨天晚上,有一個寂寞的發了瘋的醉客問他︰「你是做什麼的?」

凌冬告訴他︰「我是一名殺手我跟著警察師傅辦鬼案。」

醉漢愣了一下,  的笑起來,旋即覺得這個話題很有意思,就接著問︰「你殺一個人多少錢?」

凌冬說︰「那沒有定數,看人要價」。

「那你的活兒多不多?」醉漢又問。

「不多……不過明天要去辦一個。」凌冬好像有點慚愧的說。

「是嗎?什麼活兒啊?」

凌冬很認真的說︰「去鄰省的一個小城市,殺掉這個城市的市長。」

「呦,這是政治謀殺吧!」醉漢呵呵呵的笑著說。

「我不知道。」凌冬還是很認真的回答。

「那你身上帶著槍沒有?讓我看看。」醉漢笑的跟歡暢了。

「沒有,我不干活的時候從來不帶槍,而且就算干活也很少用槍。」

「我操……」那個家伙表情夸張的瞅著凌冬,大約兩秒鐘後,他憋不住狂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說了一句︰「真他媽有意思嘿!」

凌冬也笑了,覺得是他媽挺有意思。

凌冬趕到新屏市的時候,已經是莊峰和他聯系後的第二天晚上了,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開車進城天已經黑了,凌冬直接去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叫王朝的酒店,他來之前已經預定好了一間的套房,他在酒店的餐廳里品嘗了這里制作精良的海鮮料理,喝了半瓶紅酒,把剩下的紅酒帶回自己的房間。

這酒店新建成不久,大概有3.5年的歷史,房間的豪華和舒適程度都要高于北方城市的同級別酒店,隔音效果也很好,房間里非常安靜,凌冬把皮包鎖進了房間的保險箱,然後坐在沙發上略作休息。

在晚上八點左右,當街面上的燈光全部亮起來的時候,他就去街上游蕩,這跟他的任務無關,時間還是比較寬裕的,凌冬懷著一個觀光客該有的心情游蕩在新屏市的街道上,應該說這城市的夜景美極了,街道並不寬闊,但卻花團錦簇、綠樹聯排,街上行人的腳步要比省城里的行人慢半拍,沒有那種奪路疾行的架勢,感覺他們挺悠閑的。

凌冬有些喜歡這個城市。

一個小時後,他回到房間,洗完澡後,他赤~果著身子來到寬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繁華絢麗的街景。慢慢的喝完了剩下的紅酒。凌冬喜歡這種感覺——了無牽掛、寂寞無依,他是一名殺手,任何一個任務都有可能讓自己橫尸街頭,但不管自己死在哪里,自己的尸體都不會給世人留下任何線索,沒人知道自己是誰。

自己是一名異鄉人——是對于整個世界而言。

喝完酒以後,他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快到接頭的時候了,但凌冬根本沒有準備穿戴整齊的想法,他斜靠在沙發上,眼神漫無目的的,有點落寞的看著窗外,很快的,就听到了敲門聲。

站起來,打開門,他就看到了一個有點威嚴,有點緊張,還有點警惕的,帶著墨鏡的男人——莊峰,不過凌冬對這樣的一個人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慵懶的點了一下頭,就又坐下了︰「錢帶來了?」

莊峰有大惶恐的說︰「帶來了?」

「目標確定了?」

「確定了。」

凌冬打個哈先,說︰「那好吧,我們先來看看目標吧絕色凶器txt全集。」……莊峰走了,留下了一個旅行袋,凌冬根本都懶得過去看,更不會去數一下,他相信這個男人是不敢欺騙自己的,他有這個自信,所以他就直接上了床,在床上,他打開了一個文件袋,不要以為他是名殺,包里面就一定是致命的武器,其實里面只有莊峰留下的目標人的照片和信息,他翻開文檔里有目標人物的幾張照片和一些資料,凌冬看到自己的目標人物正在神采飛揚的講話。

凌冬最後看了一遍這些資料,就全部撕碎了它們,從新放進袋子里,準備一會扔到衛生間馬桶里用水沖掉,然後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調出衛星地圖,找到自己當前的位置,開始仔細的查看,把與任務有關的地標和路線牢牢的記在心里。

臨睡前凌冬還翻看了酒店提供的本地新屏市晚報——沒什麼引起他注意的事情,合上報紙後,他關上所有的燈,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凌冬沒有開自己的車,他去了一家租車行,在沒來新屏市的時候,他就預訂了兩輛轎車,今天他開走了其中的一輛,去了一家大型商場買了一個高倍望遠鏡和礦泉水以及一些食品,並在路邊買了幾份當地的報紙和一張最新的市區圖。

然後開車去尋找自己的目標。

根據手機的gps導航他很容易的找到了目標樓房,他開車圍著大院轉了一圈,從外面可以看到那些樓與樓的間隙非常大,期間種滿了綠色植物,這些樓房都不高,顯然是很久以前建好的,雖陳舊卻不乏風格。

他把車停在了大樓對面的停車位上,靜靜的等待,一直等到中午凌冬也沒有看到自己的目標,他在車上吃了午餐,繼續等,目前他還不想貿然進入那棟大樓,大門的門衛會嚴格檢查每個人、每輛車的出入證件,如果沒有證件則必須要登記,說明要找誰,並通過電話征得對方同意後方可進入,凌冬想見到他肯定更不容易。

一直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凌冬看到一輛車從里面開出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目標了,不知道他在不在車里面,但凌冬還是跟了上去,從那一刻起,他真正進入了工作狀態,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跟在那輛車後面,車後窗的貼膜同樣不透明,但隱約能看到車後座坐著一個人。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凌冬必須牢牢的盯死他,每時每刻自己都要知道他所在的位置,這樣自己才能掌握他的活動規律和區域,才有可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凌冬就這樣跟了他兩天一夜,在這期間凌冬抽時間去更換了一輛車,其他時間都靜靜的潛伏在他的周圍,既不刺激也不浪漫。

其實這期間凌冬是有機會下手的,但他不能輕舉妄動,因為雇主的要求是讓目標「自殺」在辦公室里,這樣的話,難度肯定就要大很多了,所以凌冬不僅也掌握目標的作息時間,還要在這個基礎上找到合適的讓他「自殺」的機會。

第二天,凌冬就潛進了這個大院里,在進入辦公樓的時候,前面有幾個像是領導的人在走著,凌冬從容的快走了幾步,緊跟在了這幾個人的後面,而且臉上露出和他們一樣的表情,一樣的笑容,似乎正在參與他們討論的話題,果然沒有人阻攔他,他順利的進入辦公樓。

進入這里之後,凌冬就必須要加倍的小心,其實暗殺行動最為凶險的時刻並不是舉槍狙殺的那一刻,往往是在靠近目標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里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時要保證在月兌身以後不留下任何線索給對方。

凌冬邁著和前面那些人一樣的步伐跟進,同時他要盡量自然的躲開那些該死的攝像頭,這是棟老式的建築,沒有安裝電梯,所有人都走樓梯,大部分人上了二樓就散入各自的辦公室,凌冬知道自己目標的辦公室在三樓,這時候他先留在二樓的樓梯口,觀察了一下,找到了攝像頭的盲區。

那個盲區在樓道的最東頭,凌冬快步走向那里,在這片盲區里有兩個門,正是男女廁所,他拐入男廁所後打開一個坐便門,從里面插死,取出一副特質的薄皮手套,這手套皮質很薄但緊密、結實,顏色和他的膚色是一致的,戴好後不僅不會影響雙手的靈活性,而且普通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他是帶著手套的,他仔細戴好後,舒展著手指,開始等待密十三。

大約半個小時後,樓道里動靜多起來,下班的時間到了,人們在鎖門、打招呼,相繼離開這里。

凌冬沖了水後,從廁所里走出來,樓道里很多人在穿行,他沒有猶豫,直接上了三樓,這種辦公樓每層的格局基本一樣,攝像頭的安裝位置也一樣,到了三樓後凌冬直接走到了攝像頭的盲區里,這個時候人們都急著回家,沒有人會注意他。

在三樓的辦公的人很少,差不多都走了,自己要下手的目標辦公室的門關著,不知道他走了沒有。站在攝像死角的這段時間是凌冬行動的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凌冬不能長時間的站在這一個地方,他不能確定這層的人是不是都走了,如果再晚一些,有人看到自己站在這里不動,肯定會起疑心,而這個時候凌冬又決不能再出現在攝像頭下。

在三樓樓道里暫時沒人的時候,凌冬突然的縱身一躍,用手踫了一下頭頂上的天花板,天花板是松的,可以打開,他松了口氣,在原地稍微活動了一下,再次躍起,這次那塊天花板被他往里推開了一個大縫,可以看到里面整齊布放的線路和消防管道。

凌冬看了一下,支撐天花板的骨架和吊桿從外觀看來非常牢靠結實,他再次躍起,這次他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一根龍骨支架,把他整個身子掛了起來,沒問題,相當的牢固,估計沒人敢在這個辦公樓裝修上偷工減料。

凌冬輕輕落在地上,這時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是二樓有人走動,凌冬趕緊掏出手機裝出打電話的樣子,但那兩個人並沒有上三樓,而就在凌冬準備行動的時候,目標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那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凌冬的目標一邊打手機一邊帶上門,然後正面對著他走了出來。

凌冬低下頭,裝作在手機里翻找電話號碼,而目標人很暴躁的在對著電話呵斥,很顯然有個重大的問題困擾著他,使他無暇照看四周,都沒有注意凌冬,一直下了樓。

凌冬輕舒了一口氣,抬頭打量著那塊被掀開的天花板,然後縱身躍起,雙手抓住龍骨架,然後一抖身凌冬就鑽進了天花板里面,這個動作看似容易,實際實施起來非常困難,要保證全身順利的從這個狹小的空間滑進去,不能發出很大的聲音,同時所有的重力要落在撐在龍骨支架上的兩只手上,不能磕踫到那些浮擺在上面的天花板,否則很容易引起天花板的碎裂和墜落,那樣的話,他的行動就前功盡棄,而且會使他身處險地。

這個叫凌冬的殺手像個雜技演員一樣在天花板上面保持住平衡,同時把那塊打開的天花板慢慢的恢復原位,不留下一絲痕跡。就這樣,他順利的隱身在辦公樓內的天花板上面,因為老式樓房的層高通常設計的很高,所以這里面的空間不是非常狹小,但里面布滿了各種管路和線纜,凌冬整理了一邊的線纜,然後調整姿勢,使自己的身體盡量的舒展開,平躺在里面。

說是躺,其實依然非常難受,他的頭部、肩部和臀部等主要著力點必須是龍骨和吊桿的鏈接處,這里的氣候濕潤,里面沒有多少灰塵,這對凌冬是非常有利,因為他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用這種別扭的姿勢潛伏很長很長的時間。

這個樓層漸漸沒了聲息,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一直到晚上九點鐘,警衛開始在各個樓道里穿行,例行檢查,主要檢查有沒有房間未上鎖,同時檢查廁所,檢查沒有問題後逐個熄掉了樓道里的燈。

凌冬一動不動得躺在上面,能清楚的听到警衛的腳步聲和他們的談話。當一切安靜下來,他才開始工作。他穿的是一件緊身套頭衫,這種沒有紐扣一類東西的衣服,非常適合在狹小空間里活動,他打開微型手電,在那些雜亂的線纜里找到了傳輸監控信號的同軸電纜,他打開折刀,這把折刀是他身上攜帶的唯一武器,國外研制的,刀身黑色,通體都是一種特殊的石材制成,可以避過各種安檢的金屬探測儀,但堅硬和鋒利的程度並不亞于鋼鐵。

他用它小心得割開這條電纜的外皮,在上面安裝了一個視頻干擾器,安裝好以後用黑膠帶把它牢牢的貼在電纜上,不仔細檢查根本不會發現它的存在天下無「爺」。安裝完成後,凌冬調整了一下姿勢,算是休息,在這里面不管用什麼姿勢身上總有幾組肌肉群是緊繃著的,然後他一點一點的向目標辦公室的方向爬去。

他大約用了半小時的時間,一寸一寸的爬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行程約三十米,從天花板上面,可以看到幾條線纜隨著橋架通過一個方洞進入了辦公室里面,洞口只有煙盒大小,凌冬用折刀撬了撬方洞的邊緣,是貨真價實的厚水泥牆,他沒有可能從這個洞里鑽進去,除非他能變成老鼠。

他身體下面就是辦公室的緊鎖的房門,樓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樓道窗口灑進來暗淡的燈光,凌冬暫時停止動作,看了看手表,還不到十點,他用一只手和一只腳攀住了一根較粗的消防鋼管,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五個小時過去了,他在這個狹小空間里潛伏,期間他只能艱難的調換手腳及簡單的變換姿勢。

受過訓練的人都應該清楚,不管怎樣的姿勢和動作,保持到一定時間後都會產生酷刑一樣的折磨,加上這里的空氣不流通,汗水已經 透了他身上的衣服,而且他的肌肉開始不可控制的抖動。

凌冬看看表,正好是凌晨三點鐘,這個時候應該是值班警衛注意力最差的時候,他再次調整了一下姿勢,在最小範圍內活動著四肢,使血液循環加快,吸了口氣,按下了控制視頻干擾器的遙控開關,這時此樓層的監控視頻被中斷了。

凌冬迅速的揭開身下的一塊天花板,用手抓住一根吊桿,把自己的身體順了下去,懸在空中,同時另一只手將那塊天花板移過來,在松手落地的同時,把天花板輕巧而準確的蓋嚴了。

他無聲的落在辦公室門前,手里拿著一個奇怪的像鑰匙又不完全是鑰匙的東西,準確的插進鎖孔里,轉動門把手,門打開了,他側身閃了進去,關門並重新反鎖上。

這時凌冬再次按動視頻干擾器的遙控開關,此時監控畫面被恢復,這段時間在十秒鐘以內,這樣短的時間應該不會引起保安人員的重視,即便他們上來檢查也不會發現什麼。

凌冬站在門後面,慢慢的活動著已疼痛的有些麻木的關節,有些肌肉仍在無法控制的抖動,借著窗外的微光打量著面前的這個辦公室。辦公室非常的寬大,他輕步往里走,轉了一圈後,就慢慢的躺在辦公室里一個寬大而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在躺平放松的那一瞬間,凌冬的四肢百骸舒服到了極點。

第二天,清晨七點半,一個人打開了辦公室的方門,他很負責任的清掃著房間,認真的擦抹房間里的每一個家具,甚至包括盆栽的花葉,最後將地板擦的光可鑒人後才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凌冬已經隱身在辦公室天花板的里面,一動不動的,通過天花板的縫隙注視著下面。

八點半,自己的目標來到辦公室,凌冬能看到他的身影和散亂的發際,他動作遲緩的走向辦公桌,然後疲憊的坐在真皮轉椅上,慢慢的仰起頭,注視著天花板,這時凌冬清楚的看到那張寫滿了倦怠的臉。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但他沒有去接,而是坐在椅子上發呆,大約十分鐘後,進來了一個年輕人,兩人說了幾句話,他跟此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今天任雨澤來遲了一會,這幾天實在也是沒有辦法,這個爸爸也不是好當的,那個才出來幾天的小兔崽子真是可惡,白天睡覺,晚上瞎鬧啊,這半夜的一鬧,你說任雨澤還能睡覺嗎?

肯定是不行了,起來沖女乃,倒水,換尿布的,

江可蕊每次肯定是最先醒來的,但她醒來也沒用啊,這兩天江可蕊天天在喝下女乃的湯,但一時半會也沒有女乃,不過你也別說,倒是每天給了任雨澤好幾次機會的,本來家里提前買的有吸女乃器的,任雨澤不讓用,說那是機械,對人體不好,所以他每天幫著小家伙吸女乃啊,不過女乃還沒有下來,任雨澤天天吸了也是白吸逆天作弊器之超級游戲。

但不管怎麼說吧,這半夜不睡覺,讓任雨澤有點惱火,任雨澤每天都很忙,晚上休息不好,上班就很是疲憊了。

今天事情還多,現在任雨澤要和秘書到北區跑一趟,這北區的舊城改造是新屏市提了好幾年的一個重點項目之一,這是冀良青書記當年親自提出來的,任務十分艱巨,前後已經進行了三年,現在還沒有竣工,造成了北區衛生髒亂差、交通擁擠,居民生活極不方便,怨聲載道。

北區這些年的發展遠遠落後于南區和市中區,對區黨委書記衛明輝壓力很大,多次被冀良青在大會上點名批評,包括建設局局長每次在冀良青發脾氣的時候,現在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任雨澤到北區的時候大概九點多的樣子,他已經對這個工作早就研究了很長時間,全面衡量了當前的工作難點,今天就是來和北區的領導踫個頭,希望打開突破口,攻克最難的工作,其他的就迎刃而解。

這一片城區說起來還是誰都會心頭之痛,改造的房屋還比較集中,圍繞中間的一個小山,四周都是原農民農轉非後遺留下來的老房子,道路狹窄,低矮破爛的房屋,規劃也極不科學,如果遇火災或者洪水,救援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這里以平房居多,木板加水泥板,部分臨街的房子還做成了商鋪,小食店,蜂窩煤釋放的一氧化碳、一氧化二硫刺鼻堵心,加上凹凸不平的街道,這里就是新屏市的平民窟,如果是下雨,根本無法通行,當地居民多次上訪鬧事,由于改造難度極大,部門和區政府都有畏難情緒。

冀良青和任雨澤也都多次深入實地進行調查了解,詢問當地居民的意見,今天任雨澤打算在了解一點具體情況。陪同任雨澤一起來的還有北區黨委書記衛明輝和居委會書記張嵐。

任雨澤隨意的走到了一個將要改造的村民家里,張嵐告訴任雨澤,這是一家外來戶,以打工為生,一家四口,老婆加兩個兒子,小兒子還是黑戶,八年前在這里落戶走進去之後。

任雨澤就問房屋的主人︰「為什麼進城?農村不好嗎?」任雨澤心里不解,看看四周破破爛爛,冬天灌風,夏天漏雨,兩間房子不足三十平米。

「農村小孩上學困難,種糧食也不值錢,」這家主人不過三十四五歲,雖然看起來有些遲鈍,但身體還不錯,長期在工地上打小工,他愛人是本村人,在城里揀垃圾,外人看他們過得恓惶,他們兩口子自己感覺還不錯。

任雨澤問︰「你們小孩在上學沒有?」

「在上,出高價。」

任雨澤繼續問︰「什麼學校,一學期多少學費?」

這男子說︰「北區小學,一學期多交五千」。

「幾年級了?」任雨澤心里一陣憤怒,盡量把語音放平穩。

「大的六年級,小的二年級」。

任雨澤心里默算了一下了,「這麼說你兩個小孩上學已經多花了十多萬?」這男人听後一怔,大概自己還沒仔細算過這筆賬。

任雨澤還想再問一會,就听到了外面亂哄哄的聲音,一看才知道是周圍聞訊而來的居民聚集的幾百人,大家吵吵嚷嚷的,七嘴八舌,說東說西,根本無法進一步了解真實情況,任雨澤也到沒有多少驚慌,這樣的場面他見多了。

只是剛才男子的這種狀況引起了他高度重視,如果要是侵佔群眾利益,這就是一樁典型案例,任雨澤對身邊的區黨委書記衛明輝說道︰「你下來再具體把這戶的情況了解一下,包括他是怎麼在城里落戶的」。

區黨委書記衛明輝有點緊張,但還是點點頭答應著。任雨澤見居民越聚越多,示意秘書小趙和區黨委書記衛明輝出去看看,他起身剛剛站起來,門口就被圍住了,有居民說︰「這是任市長吧,任市長不能走,請回答我們的問題劍指江山紅顏txt全集。」

「任市長,我們這里多久才能改造?政府說了幾年為什麼一直不兌現?」

「任市長,有人亂搭亂建你們管不管?」

「任市長…….」場面雖然沒有失控,但有些混亂。

任雨澤于是提氣大聲說道︰「改造這一片是市委市政府今年的頭號工程,給大家吃一個定心丸︰我們一定兌現承諾,至于其他問題,我們會充分征求你們的意見,合理的按政策逐項兌現,請大家放心…….」

有些居民通情達理的自動向一邊散去,有些居民完全不相信政府官員的講話,要求任雨澤說一個具體的日子,這問題還沒拿到常委會研究,而且許多問題也沒搞清楚,現在叫任雨澤怎麼能回答?這屬于無理要求。

北區的書記見勢不對,主動站出來和居民對話,任雨澤在小趙等人的護送下出了人群,爬上車匆匆而去。

路上任雨澤苦笑道︰「我們每次都是落荒而逃,都成國民黨了」。

小趙剛才有點緊張,現在好多了,說︰「這是有點麻煩的,已經拖幾年了。」

任雨澤指示小趙說︰「你給北區書記打電話,要他不能和村民發生沖突,不能激化矛盾,最近幾天把北區所有的干部派下居委會,逐戶了解居民情況和要求,把突出的問題梳理出來,下星期五我們專題研究」。

任雨澤在其他地方又耽誤了一會,在他踏進了政府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1點30分的時候了……

而這個時候,趴在辦公室天花板里的凌冬頭上也冒汗水了,他看看手表,11點30,剛想轉身活動一下,就听到了開門聲,目標人回來了,還是顯的很憔悴的樣子,他回到辦公室,剛坐下,門口就出現了兩個男人來找他,從他對他們的態度凌冬可以看出來,這兩個人級別不低。

但談話的氣氛很沉悶,三個人談了很長時間,但目標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這期間他的手機和辦公電話一直在頻繁的響起,但他僅接了其中的幾個,也是非常不耐煩的應付著。

兩個男人離開後,目標人又仰頭長嘆,這時凌冬看到他的面色很憂郁,一直到下班的時候他都沒有在離開辦公室了,現在有午覺時間,所以很快的,整個樓都走空了,他也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他開始專心的看著幾份東西,辦公室里極為安靜,唯一可以听到的聲音是牆壁上一塊石英鐘秒針走動時發出的「  」聲。

凌冬小心的移動了一下他身下的一塊天花板,貼和著那秒針的頻率,一寸一寸的移動,直到那塊把那塊天花板完全移開。

凌冬所選擇的位置是在辦公桌的正後方,那里貼牆擺放著一排書櫃,他無聲無息的從頂棚里鑽出來,穩穩地蹲在書櫃的頂上。

他背對著凌冬,根本不知道他身後的書櫃上蹲著一個人,而凌冬已經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聲了,凌冬用手扒住書櫃的頂端,身體無聲的滑下來,書櫃的用料和做工都很過硬,但仍然發出輕微的被擠壓的聲音,但這聲音並沒有驚動他,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不能自拔。

凌冬雙腳落地後,兩個手指間已多一個物件,這是凌冬在暗殺行動中最為常用的武器,使用頻率遠遠超過槍械。

這個物件的大小和形狀都像一顆淚滴,非常便于隱藏和使用,它的主體是一個中空的塑料膠囊,里面可以根據需要灌注不同的毒液,頂端是尖而短的針頭,原理其實跟蛇的毒牙一樣,凌冬根據形狀給這個要人命的小東西取了一個浪漫的名字,叫「淚吻」。

浪漫一刻

當凌冬靜靜的靠近他的時候,他突然有了反應,他的頭猛地一動,像听到某種聲音,其實這個時候凌冬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種情況凌冬踫到過多次,當他無聲無息的接近目標,動手前的一剎那,那些目標人物不管在干什麼,似乎都會有所感應,凌冬認為這就是人類本能的第六感,或者是自己身上所帶的殺氣所致。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所有人都反應的太慢了,就像現在這個人一樣。

凌冬手里的「淚吻」已準確而迅捷的刺入了他耳後的發際里面,雙指用力一捏「淚吻」,里面的毒液就全部被擠進他的血脈之中,他一吃疼,猛一的回頭,就看到了凌冬,他布滿血絲的雙眼霍然暴睜,顯露出來的是極度的驚駭!

凌冬相信在那一瞬間他一定是認為他看到的是一個幽靈!不錯,本來自己就是幽靈。

凌冬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觀察著他,他張大嘴想叫,但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想站起來,但手和腿都在劇烈的顫抖,根本就站不起來,這一半是因為過度的驚恐,一半是因為毒藥在迅速的發揮作用。

他已經無法協調身體的平衡,就在他要癱倒在地的時候,凌冬探身向前,伸手扶住了他,凌冬可不想他在摔倒的時候鬧出什麼動靜,這時他的雙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凌冬把他沉重的身體在轉椅上擺好,保證他不會滑下來,然後,凌冬開始快速的行動,因為他給他注射的毒液只能讓人暫時性的昏迷,很快他就會清醒過來,這計量的多少是有嚴格計算的,少了不夠用,多了也不行,那樣會在驗尸的時候被法醫發現的少將夫人帶球跑。

凌冬迅速走到辦公室的窗邊,那里放著一盆碩大的君子蘭,凌冬把君子蘭搬到窗台上,把下面那個實木花架搬到了辦公室的正中央,那上面是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凌冬把昏迷的他攔腰抱起,一直抱到花架旁邊放下,然後把他的腰帶抽了出來,是貨真價實的鱷魚皮腰帶,非常結實。

凌冬跳上花架,把腰帶搭在吊燈的吊桿上,並把腰帶挽了一個套,扣死。接下來的活兒非常費力,就是把昏迷中的人扛上花架,他個頭比凌冬要高,非常沉,然後凌冬也站到花架上,一只手的抱著他,另一只手把他碩大的頭顱放進了腰帶挽成的套里!

凌冬緊緊的抱著他,一支手扶著他的肩,另一只手摟著他的臀部,使他的身體保持直立,這樣凌冬和他的姿勢就像是在花架上跳貼面舞,凌冬以極近的距離觀察著他的臉,當他清醒的時候說明那些微量的毒劑已經在他的身體里消散了,一分鐘後,他的眼皮開始抖動,這是他即將蘇醒的前兆,他的臉部肌肉抽搐著,露出痛苦的表情,發出輕輕的呻~吟,然後眼皮睜開,呆呆的看著凌冬離他很近的臉!

就在那一瞬間,凌冬松開了自己緊抱著他的手臂,跳下花凳,他頓時失去平衡,身體前載,脖子上的皮帶套猛的收緊,他揮舞著雙手本能的要保持平衡,凌冬已利落的搬倒了他腳下的花凳。

他的雙腳一空,身體往下猛的一沉,就懸了起來,皮帶「砰」的扽的筆直,已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吊燈的基座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嘎的聲音,伴著大量的灰塵掉下來,他在猛烈的掙扎,四肢在虛空中抓撓蹬踹,暴睜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凌冬。

凌冬站在下面,靜靜得仰望。兩分鐘後,他的動作只剩下了四肢在短促的抽搐,失禁的大小便順著褲腿淌下來,凌冬移開兩步,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繼續觀察,直到他徹底的靜止下來。

凌冬想,他到了那邊,閻王爺問他是怎麼死的,估計他是回答不上來的……

————全本結束————————全本結束————

一個小時後,讀者群有人說︰靠,這是什麼小說,把主角都弄死了。

讀者清舞飛揚2012快樂︰發了一個鄙視的圖片——你飄揚會寫書嗎?有你這樣寫的嗎?

迷糊神的迷糊︰天啊,這樣就完本了,作者,你去死吧!!!

飄揚︰發了一個很無辜的圖片,說,現在新浪根本不給推薦,寫的人傷心啊。

xblydm︰無語——虧我每天給你投票,打賞了,你這是對讀者不負責任。

飄揚︰額,那好吧,我們接著寫……這時凌冬來到那個浴室的馬桶前,把自己一天一夜產生的尿液全部撒了進去,沖水後他回到辦公室里。

尸體懸在空中還在慢慢的打轉,辦公室里大小便的臭氣開始彌漫,他看了看表,已經是中午一點二十分了,時間不多了,他並須要趕在兩點之前離開這里,三十分鐘後,凌冬已經站在了大院的牆外,他輕輕舒了口氣,摘掉手套,掃掉身上的灰塵,緩步走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按照殺手的規矩我應該立刻離開這個城市,這是最為穩妥的方式,但凌冬卻選擇了回酒店,回到酒店的房間,他立刻打電話要了食物和酒,然後月兌掉所有的衣服,走進了洗澡間,仔細徹底的清洗自己的身體。

洗完澡以後,他恢復了一點點精神,穿上睡衣,饑餓感異常的強烈起來,打開電視機,他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大約一支煙的時間,送餐的到了,凌冬打開房門,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進來,餐車里的食物散發著迷人的香氣,放在冰桶里的酒瓶也發出了悅耳的輕響,服務生把餐車里的食物和酒一件件的放在茶幾上,凌冬看著說︰「很豐盛啊gm的復仇。」

他就愉快的享受起來了……

大中午的,雖然天氣很熱,而且每個人上班的時候也都是暈暈乎乎的,但這依然沒有讓凶殺案隱瞞多長時間,不,確切的說,現在還是畏罪自殺。

所以在不到三點的時候新屏市相關的部分就接到了這個讓人意外的消息——刑偵隊的陳雙龍隊長竟然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上吊了?

這听起來真的有點嚇人,特別是任雨澤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很頹廢的一坐在了沙發上,毋庸置疑的說,自己精心設計,小心翼翼的調查宣告失敗了,又是一個線索中斷,本來就在昨天任雨澤還滿懷希望的。

他接通了武隊長的電話︰「武隊,看來我們又晚了一點啊,這和大宇煤礦黃縣長的事情如出一轍,你有什麼看法。」

作為同樣是警察的武隊長,他知道的消息一點都不比任雨澤晚,但這個消息還是讓他費解,他自然是不相信謀殺的,陳雙龍這個人還是有點功夫的,再加上是大白天,還在戒備森嚴的公安局刑偵隊里,自己從來沒有听說過還有這樣膽大的罪犯,但不是謀殺的話,陳雙龍死的也有點太過蹊蹺了,早不死,晚不死,看看事情要暴露,他就死了,這也有點太巧了吧?

武隊長說︰「事情很讓人費解,除非有人逼他,他不得不死。」

任雨澤也想過了,會不會是陳雙龍背後的人對他施加了太大的壓力,讓他不得不選擇死亡,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身後的那個人就太厲害了,而就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他身後的人應該就是莊峰,莊峰難道真的對陳雙龍有那麼大的威懾力嗎?他能夠讓陳雙龍為他去死,為他賣命?

對此,任雨澤是表示懷疑的,他不相信陳雙龍的人品能達到這種高度。

任雨澤的腦海中就不斷的有陳雙龍和莊峰的畫面交替出現,他真想現在就過去看看莊峰,看看他是一個什麼表情。

不用看,莊峰現在篤定的很,他正在辦公室給公安局一條條的下達著指令︰「……對陳雙龍隊長的事情你們公安局應該好好的研究一下,找到他自殺的原因和動機,當然,我們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但不管怎麼說,你們局黨組要對這件事情重視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沒有完全關閉的木門讓他的聲音傳出了辦公室,傳到了過道中,放下電話後的莊峰依然是很嚴肅的,他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看著窗外虛擬的一個目標,久久沒有說話。

不錯,是他讓殺手對陳雙龍下手的,這個想法也就是在要和殺手見面的前不久才決定的。

莊峰可以相信這個殺手的能力,但他卻無法相信殺手能同時把任雨澤和武隊長同時干掉,並且都能給他們偽裝成自殺,這難度和跨度太大。

干掉任雨澤和武隊長他們中間的一個很容易,但只要一個出了事情,另一個很快就會因為自身的安全而說出他們最近對小芬的調查,接下來呢?活著的陳雙龍就會成為調查的目標。

何況作為任雨澤這樣一個大人物,一旦自殺,不要說新屏市,恐怕省委,中央都會認真調查原因,那樣就會給新屏市招來極高的關注度,稍微其中有那麼一點點的疏忽,自己就大難臨頭了。

所以在見到殺手前的幾個小時里,莊峰很認真的考慮了這個問題,最後他決定,斬斷線索,除去陳雙龍才是最好的選擇,就算任雨澤和武隊長抓著小芬的事情不放,但沒有了陳雙龍的配合,找不到尸體,找不到第一現場,沒有了一個唯一活著的證人,自己絕不會暴露出來,在中國的法律歷來是重證據的,只要自己咬死不知道小芬的事情,咬死在初一僅僅是給小芬打過電話,相互問候了一下,那麼誰都拿自己沒有辦法,何況自己的背後還有蘇副省長等大佬級的人物做後盾絕對權力。

所以莊峰就把本來已經對任雨澤和武隊長下手的想法推翻了,變成只是暗殺陳雙龍一個人,這樣做還幫著莊峰省了幾十萬元的勞務費呢。

而現在莊峰從公安局不斷的匯報中,也基本確定了那個殺手的水平很高,事情做的很巧妙,連公安局的人都初步認為陳雙龍是自殺的,這就讓莊峰大松了一口氣。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公安局對整個辦公區域的監控視屏,以及陳雙龍辦公室的環境都做了認真的檢查,後來一致認定,這確實是一次自殺事件,但陳雙龍為什麼自殺卻一直是一個謎團,誰都不知道為什麼。

這樣的結果在匯報到任雨澤這里的時候,任雨澤也只能相信了,他不是法醫,也不是刑警,他只能相信這樣的一個具有絕對權威的結果,並且陳雙龍和上次黃縣長還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黃縣長那是跳下懸崖摔死的,當時那樣的環境很復雜,也恨雜亂,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是很難偵破,畢竟是野外。

但陳雙龍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是在辦公室,還是公安局的辦公室,那里面到處都是警察,到處都是監控,所以任雨澤無法想象誰那樣大膽,敢于到那里去行凶殺人。

任雨澤最後也只能是很郁悶了,對陳雙龍的調查也只能暫時的停止下來。

這樣的結果讓任雨澤很困擾了幾天,就像此刻一樣,任雨澤坐在辦公室里,憂心忡忡的,他其實還有一步可以走,那就是安排人到交警大隊去查找初一小芬在接到最後一個電話之後的全市交通監控視屏。

當然,這還要把陳雙龍的車作為目標,可是要完成這樣的規模較大的行動,有一個前提,就是小芬的事情必須立案,現在刑偵隊已經沒有了陳雙龍,應該好辦一點,但打草驚蛇是少不了,假如推定是莊峰對小芬動得手,這樣的調查會不會讓莊峰有所準備。

任雨澤很矛盾,他徘徊在明察還是暗訪這兩種行為里,但任雨澤還知道,不管是那一種方式,自己都不能再拖了,拖得時間越長,最後調查起來越是麻煩。

任雨澤在辦公室站起來走動著,走了好一會,後來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的用堅定的步履走到了辦公桌旁,拿起了電話︰「武隊長,我決定了,來明的。」

「來明的,老板,你不怕打草驚蛇?」

「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們唯一的線索陳雙龍已經斷了,我隱隱約約的覺得這里面還是大有文章的,陳雙龍為什麼要自殺,他受的是誰的壓力,這一切是不是也表示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暗中調查,所以才掐斷了這個線索?」

「這……不會吧。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很麻煩。」

任雨澤就說︰「所以現在我們只能來明的了,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找個什麼事由,派人到交警大隊機房去查全市監控。」

武隊長在那面想了好一會,說︰「一般情況我們也能過去查的,但這次不一樣,一是沒有定點,而是時間跨度長,所以工作量很大,除非找個很好的借口。」

任雨澤就嗯了一聲,說︰「行,我在想想吧,給你們一個適當的借口。」

任雨澤就真的很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才拿起了電話,給還在家里休哺乳假的江可蕊打了一個電話︰「可蕊,我們小雨今天表現怎麼樣?」

江可蕊在那面嘻嘻的笑著說︰「可乖了,吃了睡,睡了吃。」

任雨澤一拍額頭說︰「把他給我整起來,整起來啊,這大白天睡的好好的,晚上怎麼辦啊。」

江可蕊就笑︰「嘻嘻,晚上你抱著他看月亮唄霸愛惹火小蠻妻!」

任雨澤立馬就是一頭黑線,這小子天生就是過夜生活的,白天睡,晚上起來精神好的很,不把你折騰到三兩點他是一點睡意也不沒有。

不過任雨澤又想,這是不是很有一種領導的天賦啊,一般的領導都喜歡晚上辦公,你看看人家毛爺爺,都是半夜才起來寫東西呢?

算了,這個事情先不說了,任雨澤就問江可蕊另外的一件事情︰「可蕊啊,記得你那個手鐲是在春節丟的吧。好像就是在家里丟的吧?」

「不是啊,是在北京的時候,可能是逛秀水街的時候人多蹭掉的,怎麼了?你準備給我買個新的嗎?」

「額,不是啊,我記得當時你沒帶,放在新屏市家里的,你記錯了。」

「胡說,就是帶上的。」

「嗯,可蕊啊,咱們就假裝是沒帶,放在家里的成嗎,然後一會你給治安大隊的武隊長打個電話,說你好幾件首飾都丟了,是我們到北京去的時候放家里丟的,行吧?」

江可蕊就有點迷惑了,不過顯然的,任雨澤是有什麼用意,江可蕊也就呵呵一笑說︰「行吧。」

而在治安大隊的武隊長,很快就接到了江可蕊報案的電話,這讓武隊長和治安大隊的很多人都大吃一驚,乖乖,誰啊,這麼膽大,敢到市委家屬樓去偷常務副市長的東西,這還得了啊。

治安大隊就忙活起來,武隊長到了任雨澤這里,問清了情況,還去大概的看了看現場,接著就接受了任雨澤的建議,直接帶著好幾個人到交警大隊機房查視屏去了,而交警隊也接到了任雨澤的電話,知道事關任市長,也根本不敢給武隊長他們設置障礙。

同時,任雨澤還讓武隊長再一次到了小芬的家里去,暗示她的家人,可能小芬已經遇害了,讓他們到新屏市來繼續報案,最好能把事態擴大一點。

對武隊長和任雨澤一直很關注的莊峰一眼就看出了任雨澤他們的企圖,毫無疑問的,任雨澤他們依然是在查找相關的證據,這一下讓莊峰緊張起來,但面對這樣的一個局面,他也很有點無能為力了,但他絕不會束手就擒。

莊峰在認真的思考之後,也分別采取了好幾個步驟,他在當天的晚上到過一趟小芬的公司,他有這里的鑰匙,後來,他又到了一趟小芬住的地方,也留下了一點東西,然後趁著夜幕,回到了家里,他不能保證自己這些措施是不是絕對有用,但病急亂投醫的莊峰,也只能如此了。

武隊長留下了幾個女孩對交警大隊的視屏開始慢慢的查找了,在這個時候武隊長才告訴她們︰「我們查找的內容有兩個,一個是這個女人。」

莊峰把小芬的照片給這些人都看了,又說︰「不過以現在我們市里的這些監控分辨率,找人恐怕是沒什麼希望,所以大家另一個目標是這個白色的雅閣。’

治安大隊的幾個人有點發愣︰「這不是陳雙龍隊長的車嗎?」

「奧,你們都認識啊,就查這輛。」武隊長發出了自己的命令。

這帶來配合查視頻的幾個女孩都是剛來治安大隊不久的女孩,她們也是武隊長精挑細選的,感覺這些女孩沒有太復雜的新屏市背景,對陳雙龍也沒有太深的感情。

所以在武隊長下達了任務之後,這些女孩都開始認真的查找起來……

時間在流失,到了下午二點的時候,有個年輕的女警官就發現了初一陳雙龍小車的蹤跡了,武隊長現在沒再現場,听到了這個消息,飛也似的趕了過來,雖然這還不能把整個晚上陳雙龍的行動連接完成,但只要有了這個時間段,後面查找就要省很多力氣了。

可是很遺憾,這段視頻是下午8點多的,這個時候陳雙龍去酒店喝酒了,喝完之後好像到了回家的路上,最後在靠近楓葉小區的一條路上發現了他,但案這個情況判斷,應該是回家睡覺了風流狂少txt全本。

這一下就把包括武隊長在內的所有人都打擊了,大家有點氣餒,電話也打倒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任市長,我武平啊,看來陳雙龍初一晚上沒有什麼嫌疑啊。」

任雨澤不相信︰「奧,應該不會吧,你們查到什麼結果?」

「查到他好像是會小區了。」

任雨澤想了想,說︰「接著查,圍繞他們小區附近的幾條路繼續找,直到他再次出現。」

「那行吧,我們繼續。」

于是機房里這些人又開始繼續查找了,整整過了一兩個小時,武隊長正百無聊賴的看著報子,一個女孩驚叫一聲︰「武隊長,看看,出來了。」

武隊長一個跟斗就站了起來,撲過去趴在銀屏上一看,不錯,陳雙龍的那個小車在半夜又出現在了街道上。

武隊長很興奮的說︰「跟上他,不要丟了,看看到底他去哪里,去干什麼?」

幾個女孩又開始翻查起來,不過說個良心話,新屏市的交通監控真的很蛋疼,他們只是在一些繁華路段和高速,限速路段有監控,在市里很多地方,特別是小一點的街道,胡同,根本就沒有視屏監控,這讓追蹤的事情就麻煩很大了,想要有個連續的鏡頭真的很難啊。

一個女孩就手里拿著一張全市的地圖,根據錄像上陳雙龍車輛的時間,路線,以及中間找不到的空白,慢慢的繪制著一張陳雙龍晚上車行的路線圖,現在很多時間段都無法連貫起來,所以她這個地圖線路也是斷斷續續的,沒有一個清晰的方向。

但這對武隊長和任雨澤來說,似乎已經靠近了目標很多了,他們是不會氣餒的,按任雨澤給武隊長的話說,那就是,哪怕查一個星期,也要搞清楚陳雙龍那天晚上干什麼去了。

到了晚上,陳雙龍在初一的路線圖就基本清楚了,雖然這期間有很多的點是斷掉了,但忽略這些斷掉的點,大該的路線和方向就出來了,從路線和時間上看,陳雙龍回家睡了一覺,在半夜又開出上了街,但在一大片新小區附近,他就消失了,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後,在通往郊區的路上又看到了他的車,他的車一直往飛燕湖方向跑,直到下了公路,進入飛燕湖附近的小路。

後來又過了大概一個半小時,陳雙龍的車又出現在了公路上,這一次看著很明顯的,因為有一段路他已經超速了,還給他拍的有超速的照片,再後來他就直接回家了。

任雨澤在辦公室靜靜的听著陳雙龍的匯報,他現在完全可以確定下來,陳雙龍在半夜起來的這段時間毫無疑問的,是有重大的事情,這個事情極有可能就是小芬遇害的事情,假如任雨澤的推斷沒有錯誤,他是來幫助莊峰處理尸體的,當然了,也不排除小芬就是他陳雙龍直接殺害的,這種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

暫時不管小芬到底是誰殺害的吧,反正陳雙龍走的那個路線,應該是對小芬的尸體處理的路線,也就是說,小芬的尸體很可能是在飛燕湖那條小路的附近。

現在擺在任雨澤面前的就是現在對陳雙龍和小芬的正式立案調查了。

這一天來,小芬的家人也是到公安局要求立案調查,據武隊長反饋的消息,公安局那面還是認為小芬這個只能算失蹤,不能算謀殺。

最麻煩的是對陳雙龍的正式調查,這就不是治安大隊可以做的事情,但不啟動正式的調查程序,只怕這個謎團就永遠沒有辦法揭開。

任雨澤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悶頭抽了好幾口煙,說︰「這樣吧,我直接和尉遲副書記談談,爭取把陳雙龍和小芬的事情並案處理極品三太子。」

武隊長有點猶豫的說︰「以我們手上現有的證據,恐怕很難立案啊,小芬算失蹤,陳雙龍半夜出來也不算什麼犯罪啊。」

這任雨澤當然也知道了,不過任雨澤相信自己是可以說動尉遲副書記的,而且任雨澤也相信,只要對陳雙龍的路線展開調查,對他車輛,對他在一片小區停滯的那段時間徹底調查,肯定能找到更多線索。

「我試一下吧,要是尉遲副書記可以支持我們,這個調查就能正常進行,而且我還會請求他們同意讓你借調配合這次刑警隊的調查。」

「奧,那不錯,我早就想好好的辦幾個案子了。」武隊長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不要高興,這破案比你抓嫖抓賭可是辛苦多了,到時候不要喊累啊。」任雨澤就放松了一下心態,開了一句玩笑。

他讓武平到案情小組去是有自己的兩層意思的,一個他希望武隊長在里面,可以及時的給自己通報信息,讓自己隨時掌握案情的進度,說真的,常務副市長在名義上是有管理公安局的權限,但實操抄作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因為公安局是多重管理,政府還有市長管,市委有政法委的書記管,政法委書記上面還有尉遲副書記和冀良青管,所以落到任雨澤這里,也就是管管表面的事情。

任雨澤讓武隊長在案情小組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讓武平好好的表現一下,爭取立個功什麼的,到時候看能不能讓他到刑警隊去,這也算提拔獎勵一下他這些天來辛苦。

武隊長離開之後,任雨澤就準備到市委去見見尉遲副書記,任雨澤先給尉遲副書記去了一個電話,打了個招呼,尉遲副書記說現在可以見他,自己在辦公室等著讓過去。

任雨澤就不敢耽誤了,下樓到了尉遲副書記的那里……

尉遲副書記在听完了任雨澤的說明之後,從大原則上也是認為這個事情不足以立案的,因為這一切都是只任雨澤的臆想和推測,算不上真實的證據。

但任雨澤很快的就說服了尉遲副書記,因為任雨澤在此時,隱隱約約的暗示說︰「這個小芬或許和莊市長是有點牽連的。」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一下打動了尉遲副書記的心。

他幾乎沒有怎麼猶豫,就同意了任雨澤的建議,因為這樣的事情對尉遲副書記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大事情,查一下就查一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為此何必不給任雨澤一個面子呢?

何況現在的尉遲副書記已經很低調了,不管是冀良青,還是莊峰,任雨澤,他都不希望得罪,上次選舉的事情差點釀成大禍,最後省委不點名的通報批評了幾次,雖然沒有最終讓他付出代價來,但尉遲副書記自己知道,萬一自己在有什麼問題,恐怕真的就麻煩大了。

關鍵的一點是,萬一真的查出來了什麼問題,這些問題又和莊峰有了聯系,那是不是對自己更為有利呢?

莊峰完蛋了,那就會騰出一個位置來,這個位置以目前的狀況看,自己還是多多少少有待年希望,就算希望不大吧,就算空降一個人吧,但至少自己的壓力就會降低很多,不管誰上來,都沒有莊峰那樣讓自己恨之入骨。

見尉遲副書記同意了自己的建議,任雨澤就表示了謝意,又提出了讓武隊長借調過來幫忙的事情,並說可以下一步讓武隊長進入刑警隊接替陳雙龍的職務,這武平和尉遲副書記本來就是親戚關系,這樣的順水人情,尉遲副書記當然會做,他也笑呵呵的就同意了。

有了尉遲副書記的大力支持,小芬和陳雙龍的事情就正式立案調查了,這一下就效果明顯了許多,對陳雙龍可能在飛燕湖去的地方,警方根據錄像上的時間推斷,在一個方圓三平方公里的面積內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史上最牛召喚txt全集。

而且他們還听取了專案組副組長武平的建議,他說︰「我們推斷陳雙龍大年初一晚上出來是銷毀尸體的,那麼以陳雙龍的身體和當時的狀況,相信他不會離開公路太遠的,因為他的雅閣車下了便道,根本就沒辦法走,所以他只能在便道的兩邊處理尸體。」

當然了,這個分析其實也是任雨澤給他說的,這是一種任雨澤對人性心理的判斷,按說陳雙龍扛個尸體自己下便道走很遠也能做到,但任雨澤卻透過這種表現,看到陳雙龍在那個環境下,他肯定未必會費那麼大的力氣跑太遠,而且從他進入飛燕湖便道到他出來的時間不是太長,所以可以肯定應該就在便道的附近。

也有人提出︰「會不會陳雙龍把尸體人在飛燕湖里」。

但看著陳雙龍走的這條便道離飛燕湖水區距離太遠太遠了,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他真要把尸體投入湖中,他完全不必要走這條路了,有更好,靠湖很近的路,這或者是因為他當時過于倉促,沒有合適的方式把尸體沉入湖底。

這樣的大面積搜查就搞了兩天,後來還調來了警犬,加入了搜查的序列。

而政府辦公室里的莊峰此刻更緊張了,他知道這是任雨澤發起的行動,他無法制止,除非是任雨澤能喊停,但任雨澤怎麼會喊停呢?不會的,任雨澤就像一個老練的獵人,他會慢慢的把自己逼入到那個絕境的。

現在莊峰最擔心的事情已經不是能不能找到小芬的尸體了,只要任雨澤不松手,找到尸體是遲早的事情,當初陳雙龍回來也給自己大概的說了一下埋藏小芬的地點,現在看來,警方圈定的範圍正好就是當初陳雙龍埋尸體的地方,所以對這一點,莊峰已經是不抱希望了。

但只要案情走到那一步就停住,也問題不大,事情可以推到陳雙龍的身上,現在莊峰最最擔心的就是任雨澤繼續深挖,那樣的話,就有可能挖到自己購置的那套新房了,而那個房子名義上固然不是自己的,但真正認真的查下來,最終還是能查到自己頭上,何況小區里難保沒有人見過自己的人。

想到這些問題,莊峰就感到一陣陣的恐懼起來,他的心收縮著,頭上也會莫名其妙的冒出冷汗來,真個身體都感到空落落的,他沒有見過末日來臨是什麼樣子,但他總感覺到自己正在走向末日。

不行,絕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了,莊峰決定冒險出招,死馬當成活馬醫,他一下站起來,咬著牙,就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任雨澤今天挺忙的,剛從外面回來,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見到了莊峰,這個時候見到莊峰,任雨澤心里一動,他來干什麼?會不會和這個案件有關呢?

任雨澤不動聲色的招呼著︰「莊市長來了,坐坐。」

說著話,任雨澤就給莊峰發上了一只煙,任雨澤感到自己給莊峰點煙的時候,莊峰的手在顫抖,嘴唇也有點顫抖,任雨澤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懷疑了,他笑笑,就在莊峰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任雨澤沒有主動說話,他也點上了一支煙,等著莊峰自己說。

莊峰低著頭,使勁的抽了幾口煙之後,抬起了有點疲倦的臉,說︰「任市長啊,你感覺我們這段時間相處的怎麼樣?」

任雨澤眉毛一樣,說︰「嗯,還不錯啊,工作上莊市長挺支持我的。」

莊峰也連連的點頭,很是感慨的說︰「是啊,是啊,過去我承認,我們是有點誤會,說的難听一點,我還曾今想過要收拾你,唉,現在後悔啊,真的後悔,不知道任市長你能不能原諒我。」

示弱,這是典型的示弱,不過任雨澤是不會讓這樣幾句話就蒙蔽,你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不過就算你一直對我好,但現在你犯得是國法,和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沒有什麼牽連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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