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澤也在很短的時間听出了楊喻義的話意,任雨澤暗自吃驚,雖然就在剛才他自己本來是想承擔這個責任的,但在听到楊喻義這番話之後,任雨澤還是心中有點氣憤,這火災怎麼能和招標扯到一起?你楊喻義想要落井下石也不能用如此的方式?何況我現在還沒有落到井里
任雨澤心里的憤慨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突然的決定,自己還不能隨隨便便的承擔這個火災的責任了,任雨澤這應該是一種逆反心理,也或許就像人們說的那樣,自由戀愛的人做什麼都是美好的,包括做~愛,但被強~暴的人,不管怎麼做都是痛苦的一樣。
任雨澤冷哼了一聲,說︰「喻義同志,火災發生了,我們就不要尋找各種各樣的借口為自己開月兌,我想啊,這個責任其實就是我們兩人的,在座的其他人也好,包括很多具體的管理人員也罷,他們還是在我們兩人的領導下工作的。」
任雨澤當然不會直接把自己撇開來說了,既然你楊喻義想要趁渾水模魚,我任雨澤就只能拉你進來墊背,在一個,還要把你想推月兌責任的這個丑惡嘴臉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任雨澤的話讓楊喻義眉頭一皺,他想過任雨澤會用其他方式去開月兌自己,但沒有想到任雨澤不僅不開月兌他自己的責任,他還把自己拉了進來,自己可不能給她陪葬。
「任書記,呵呵,我可不是想要推月兌,我們大家這是在討論火災原因,以防今後在發生嗎?所以各抒己見才對啊。」
任雨澤也是一笑,說︰「是啊,是啊,我理解喻義同志你的xiong懷,所以等會給省里匯報的時候我想還是我們兩人把責任承當起來,就不要再找什麼客觀原因了。」
楊喻義心里恨的牙癢癢的,但任雨澤的話說的冠冕堂皇,他一時也真的不好駁斥,他就自嘲的笑笑說︰「呵呵,既然任書記這樣說了,那我也肯定陪著任書記一起承擔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啊。」任雨澤淡淡的說了一聲,看看時間,估模著李雲中應該起床了,就示意大家繼續開會,自己到了外面給李雲中匯報情況了。
任雨澤一面往自己辦公室走著,一面撥通了李雲中的電話,好一會,電話才傳來了李雲中的聲音︰「雨澤同志啊,這麼早來電話一定有什麼事情吧?」
任雨澤就把情況給楊喻義說了,最後說︰「……李書記,我向你承認錯誤,我過于大意了。」
李雲中在那面靜靜的听著,等任雨澤說完,才說︰「嗯,先不要說誰的錯誤問題,先做好善後和安撫工作吧?」
任雨澤連連的答應了。
不過任雨澤的心中是一點都沒有輕松的,作為自己對李雲中的理解程度,現在李雲中肯定是不會做最後的表態,他應該還要看一看,還要在思考一下,從來李雲中都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有很多人都形容他很穩,穩如泰山,穩如磐石,這些年來,不管北江省任何的風雲變幻,他都能如履平川的屹立不倒,可想而知,他是怎麼的精通宦術。
任雨澤接著又給蘇省長掛過去了一個電話,但對方一直佔線,無法撥通,任雨澤只好耐著性子,一次次的撥打著。
而在會議室里,任雨澤前腳一走,楊喻義也思考一下,站了起來,說︰「這水喝多了也麻煩,我去去就來。」
有幾個人都笑了笑,看著楊喻義離開了會議室。
楊喻義也需要在此刻給蘇省長匯報一下情況,他才不想陪著任雨澤承擔責任呢?而且,他還要用這件事情好好的做一篇錦繡文章。
他找到了一個空著的會議室,撥通了蘇省長的電話,把這里發生的一些給蘇省長做了詳細的匯報,楊喻義也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設想,他覺得,這應該是自己翻盤的一個好機會了,假如能把事件定位城為車本立管理不善,就可以輕易的把北江大橋招標的事情聯系在一起,給任雨澤發出致命的一次打擊。
當然了,單單憑借北江市和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對付任雨澤這樣一個省委常委的,這就要求楊喻義必須獲取蘇省長的支持,才能完成自己的構想,而蘇省長對任雨澤也從來都想除之而後快,他定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所以在蘇省長听完了楊喻義的匯報之後,什麼都沒說,輕輕的掛斷了電話。
蘇良世在辦公室里坐了好一會,後來他也接到了任雨澤的的電話,對任雨澤的匯報,蘇良世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來仔細傾听了,他客氣的安慰了任雨澤兩句,就草草的結束了通話。
而後,蘇良世就叫來了北江省政府辦公廳廳長和分管交通的常務韓副省長,對他們說︰「剛剛接到了北江市任書記和楊喻義市長的匯報,就在昨天夜里,北江大橋的工地發生了特大火災,不知道你們听說了沒有。」
韓副省長很慎重的點點頭說︰「是的,我也是剛剛听說,但今天的情況還是不很清楚。」
蘇良世‘嗯’了一聲,說︰「正因為對這次火災的情況不明,才需要我們格外的關注,北江大橋是北江市的重要工程,也是我省的一個重要項目,我們不能放松管理啊,而且這次據說還有人員的傷亡,所以我們更要查明真像,杜絕今後類似的情況發生。」
韓副省長和辦公廳的馮廳長一起點頭稱是,不過兩人的心中也還是有點奇怪的,這樣一件事情固然很嚴重,但似乎也不值得動用到自己這個層次的人來調查和處理吧,特別是韓副省長,他也是省委常委的常務副省長,讓他去調查這樣的一個火災,有點小題大做了。
韓副省長帶著疑問說︰「蘇省長的意思是我也參加?」
蘇良世看了他一眼,說︰「當然,你必須參加,因為據有關情況現實,這次火災的主要原因是建築商車本立管理疏忽造成的。」
「這樣啊。」韓副省長和廳長都隨了一句,但顯然的,他們還是沒有理解,既然已經知道是一個建築商的管理問題,那好像就更不需要我們出面了吧,這也太抬舉他了。
蘇良世對他們的心態也是一目了然,他不動神色的又說︰「但這個車本立啊,是雨澤同志強行選定的建築商,北江為這次招標還鬧得很不愉快,所以我怕一般通知過去調查,壓不住陣腳啊,唉,現在很多時候,商人在左右著我們政府的很多領導。」
韓副省長和馮廳長不用多說什麼了,他們都一下明白了蘇良世的意圖,明白他讓調查建築商是假,針對任雨澤才是真,韓副省長有點憂心忡忡了,他不得不為自己著想,這個任雨澤可不是等閑之輩啊,要說到他和自己的級別,也是不上不下的,自己和他為敵,真有點不合算,在目前來說,自己和任雨澤並沒有任何地方的利益沖突,自己這樣下去弄他,所謂何來?
但韓副省長卻不得不考慮到蘇良世的心情,自己和蘇良世,李雲中,都是一步步走上來的,自己的身前身後總有蘇良世的影子,離開了蘇良世和李雲中,自己也不會走的如此順當,而蘇良世和任雨澤的疏離,也是韓副省長早有覺察的。
他有點為難,當然,馮廳長就更加的感到為難了,讓自己一個廳長去踫任雨澤這樣一個副部級的常委,這活有點弄得太大了。
他們兩人好一會都沒有說話,蘇良世心中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也理解他們的心情和苦衷,但不這樣做怎麼辦呢,自己總不能就這樣眼看著一個好機會白白的錯過吧。
蘇良世沉吟了片刻說︰「你們只是去調查事故的原因,並不是去處理和下結論,後面的事情我會和雲中書記商量的。」
這句話讓韓副省長和馮廳長如獲大赦,有了蘇良世的這話,他們就可以不用和任雨澤發生正面的沖突了,當然,從蘇良世的口氣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決心,一旦他有了李雲中書記的支持和默許,事情就會向著有利于蘇良世的方面發展了,要是那樣的話,事情的結果就明了了許多。
兩人都笑笑,韓副省長說︰「那行吧,我們就去調查一下事故的原因,對了,這事情需要不需要和省委那面聯系一下。」
蘇良世臉上顯出了一絲不悅的情緒,說︰「這就是調查事故,又不是處理干部,和他們聯系做什麼?」
韓副省長踫了一鼻子的灰,臉上也有點尷尬,好在蘇良世很快的緩和了語氣又說︰「老韓啊,我們能自己解決的事情最好不要驚動省委那面,我怕你兩頭為難啊。」
韓副省長想想也是,那面一匯報,雲婷之等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最後讓自己難做,他就嗯了兩聲,說回去先開個會,成立一個事故調查小組,爭取今天進駐北江市。
看著他們離開了辦公室,蘇良世還是有點猶豫,這件事情這樣處理的話,最後能否獲得李雲中的支持呢?對李雲中最近這一年半年的行為,蘇良世真的越來越模不著脈絡的,有時候蘇良世感覺李雲中對任雨澤很有防範的戒備,但還有的時候又覺得李雲中對任雨澤是贊賞有加,到底李雲中會傾向于哪個方面,很是讓人費解。
蘇良世也絕不是一個沖動和草率型的人,他也有所有官場中人的城府和心機,他絕不可能讓事態游離于自己的掌握之外,單單靠運氣來處理問題,那是很危險的。
所以很快的,蘇良世就做出了自己的決定,自己還要給李雲中燒一把火,讓李雲中完完全全的站到自己這面,只有這樣,才能對任雨澤形成一次迎頭痛擊。
想到了這里,蘇良世很快的拿起了電話,撥號,等待,電話接通︰「喻義啊,馬上省政府就有一個事故調查小組進駐北江市了,你要好好的配合他們的工作,有什麼就說什麼,不好搞馬後炮。」
楊喻義那面明顯的就能听到他略帶興奮的回應︰「嗯,嗯,好的,這一點請蘇省長放心,剛剛還有大橋招標組的幾個局長在我這發牢騷呢,說要是當初任雨澤不強行換標,現在肯定就沒這場事故的發生了,再說……」
蘇良世很快的打斷了楊喻義的婆婆媽媽,說︰「嗯,這事你們實事求是的匯報就成了,我要說的還有一件事情。」
「奧,蘇省長還有什麼吩咐?」楊喻義剛忙集中精神,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一點小問題都可能左右局面的走向。
蘇省長說︰「我剛剛听說啊,那個顏教授好像清醒了一點啊,你說他會不會又在網上亂發什麼東西?」
「不會吧?」楊喻義搖著頭,在電話那頭想了想說︰「昨天誰還給我說好像顏教授還是老樣子呢?」
蘇良世問︰「昨天嗎?」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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