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當棄後 第十九章

作者 ︰ 紫茗

月華城

「小姐,我們要提前走?和皇上衛將軍一起回長安?」小仙歪頭問我,滿臉不解。

我嘆了口氣︰「反正要走了,早走晚走還不一樣?跟著剩下的人沒安全感。本來我也沒別的打算,現在索性把計劃變一變。」

小仙一言不發,默默的收著行裝,她對這個地方也有了感情,並不願意離開。「小仙,過會讓月影把皇上請來,我有事和他說。」小仙收好包袱,把我的話告訴了月蕭,請她去傳話避開了月影,我暗暗發笑,真是小孩子脾氣。

我覆好面紗,等待劉徹的到來。

劉徹輕輕敲了敲門,我起身迎他進來。他問道︰「趙姑娘請朕來有什麼事?」我含笑答道︰「民女身份低微原不敢勞煩皇上。但想到古來為人君者禮賢下士,民女雖然不才,但仍想知道漢家天子氣度如何。」

劉徹風度極好的一笑,「原來趙姑娘是在考驗朕了,朕雖不敢比肩先賢卻也願意為大漢求得一位才女。」

我心中暗贊他說話滴水不漏,嘴上語調卻是平淡︰「有一件大事和一件小事要稟告皇上。小事是我決定提前離開和皇上一起返回長安,大事則是我已經改變心意,留下神武大炮,並且開山收徒,擇優授以制造火器的方法。」

劉徹又驚有喜,他對趙雨嬌毀炮一直很惋惜,但她現在驚改變主意,還要為他培育人才,歡喜之情溢于言表,笑道︰「多謝趙姑娘了。」

我見他這麼高興,心里也隱隱有些歡喜。帥哥還是笑起來最好看,老板著一張臉多沒意思,于是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雨嬌既然決定效力朝廷,自然要盡一點心力。但我依舊認為大炮不宜輕易使用,要到關鍵時刻作為制勝法寶。」

劉徹點點頭︰「神武大炮威力之巨確實另人折服,但若過早泄了底,讓匈奴有了防備,就得不償失了。」

我搖了搖頭正色道︰「怕得不是匈奴有防備,而是蕃王有防備!」

劉徹面色微變︰「什麼?」

我嘆道︰「皇上可還記得七王之亂?當年七王之亂就是警鐘,蕃王獨佔一方為王,各有勢力,其中必然有寫心術不正之人妄想奪得這花花江山。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朝廷自中肯定有這些人的眼線,所以大炮之事知者越少越好。以免將來反望想到了應對之法。」

劉徹對各蕃王不滿已久,聞言不禁有正中下懷之感︰「趙姑娘所言甚是,蕃王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朝廷中的眼線要是竊得火藥配方,大炮制作之發更是不堪設想。朕對蕃王狂態早已不滿。如今更是不得不防。」

我說︰「秦朝郡縣制有很多可取之處,可惜難以實行。且不說動搖了大漢的根本制度,會引得群臣恐慌,單是蕃王一關就過不了,幾大蕃王若是連手反叛更是不得了。」

劉徹心里黯然,蕃王作亂一直是他的心病,比起匈奴的威脅還大些,他調試好心情︰「朕已決定親賜趙姑娘帝師之位,趙姑娘要是願意也可兼任太子太傅。朕將會賜趙姑娘一塊令符,調動大炮之事由趙姑娘負責,沒有你的首肯,任何人都無權調動大炮。」

我對他給我這樣一個權利還是蠻高興的,畢竟帝師只是虛名,但調動大炮卻是實打實的軍權,這簡直就是一道保命靈符,料想大炮在手就算日後身份敗露,劉徹亦不能輕易治我死罪。只是要我教衛子夫她兒子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于是推辭︰「雨嬌一身難兼眾任,太子聰慧不宜讓我耽誤。,應另覓良師教導。」

劉徹听她說得有理,也不勉強︰「趙姑娘要是收拾好細軟,明日就上路返回長安。」我點點頭,隨後送走劉徹。

城門口人山人海,大家听說我要離開,紛紛來為我送行。我帶著些許哀傷費力的擠出人群,上了馬車,向他們揮了揮手。

車馬休息的時候,劉徹請我到他的馬車上論政,我興致不高,中午的時候我一般都要午睡,這個時間我應該睡得正香,現在不免有些昏昏沉沉精神不濟。最後一次偷偷閉眼就沒再睜開。

劉徹看到她倒在自己懷里有些發愣,想到她竟能在如此嚴肅的時候睡著,不禁有些失笑,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這麼大膽了。劉徹看她縮成一團,想起她幾日之前曾大病一場,身子嬌弱,怕她凍到把衣衫解下蓋在她身上。

此時她十分安靜,海棠般的睡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劉徹一直對她的容貌很好奇,雙手向她的面紗伸去。要想看清她的相貌只是一伸手的事,可趁她睡著私自揭她面紗不是君子所為,一念之下,本來欲揭她面紗的手就放了下來,拿起一本書細細閱讀。

我正冷時,忽然感到一股暖意,好象躺在暖爐上,溫暖安心,越睡越沉。

劉徹萬萬沒想到她這麼能睡,著一覺竟睡到太陽下山才醒,面帶笑意的看著她。

我剛剛睡醒,腦子還有些混沌,依稀記得和劉徹討論抵御匈奴之事,然後我就,睡著了?……這下我可清醒了,看見了劉徹似笑非笑的神情,猛的坐起身,從他懷里鑽出坐直,低下頭時才發現身上還蓋著他的衣服。我的臉紅得像有火燒一樣,結結巴巴的說︰「皇上,民女,民女失禮了,請您,降罪。」

他微微一笑︰「趙姑娘車馬勞頓,朕還擾你清夢才是罪過,下次朕會記得早些請趙姑娘來。」

我臉面丟盡,實在不好意思和他共處一室了,找了個借口告辭,一下車才發現天都黑了!我到底睡了多久?這次可真是毫無形象可言了。下意識的捏捏臉,感受到臉上的面紗,這時才想起我的身份,剛才劉徹若是看過我的臉……

我不禁遍體生寒直冒冷汗,我居然在他面前睡著?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真該扇自己一巴掌!

我用盡全身的力量揮手想臉上打去,以此警告自己切勿再犯同樣的錯誤,但中途卻被一只有利的大手握住了手腕,我正欲嘛那個不帶眼的登徒子,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衛青。

我不再用力掙扎,他松開了我,呆呆的看著我。自從上次的事以後他就一直躲著我,我到現在才能好好看他一眼。

衛青神色掙扎,但最後還是說︰「雨兒你有什麼不快活的地方可以說出來,千萬不要這樣傷害你自己。我不是一再叮嚀你好好照顧自己嗎?你這是干什麼?」

我咬唇不語,只是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衛青沒想到我會哭,想要安慰我,但最終他竟突然打了自己一耳光!我失聲驚呼,拉住他的手︰「衛將軍,你干什麼?!」他的力氣很大,這一下,英挺的臉馬上紅腫了起來.

衛青輕聲說︰「我動手動腳惹你生氣了,你千萬別哭,當做沒發生這件事,別……」別因此討厭我,他在心中苦笑.

我心疼的望著他,從懷中取出寫消腫的藥膏,在他的臉上涂抹.衛青一驚,馬上要躲開,我拉住他輕聲說︰「別動!」接著無比細致的幫他上好藥.衛青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我將手中的藥膏交給他,轉身回了我的營帳.

衛青撫著自己的臉,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皇宮

「娘娘,邊關來消息了!」林宜雪跑進衛子夫的房間。衛子夫手一抖,針扎進了手中,她絲毫沒感到疼痛,對林宜雪說︰「什麼消息?快說!」

林宜雪順了口氣︰「我收到郭壯哲的準確消息,皇上已經開始返回長安,十五日後可到達長安。」衛子夫呆呆的看者自己滴雪的手指喃喃道︰「十五天,十五天……」

「娘娘,您怎麼了?」林宜雪見她自言自語不禁問道,衛子夫說︰「十五天夠不夠讓一個人移情別戀?」未等林宜雪回答,她就接著說下去︰「夠了,肯定夠。皇上本來就對我無情又何來別戀?我有預感,皇上肯定會看上那女人。我又要樹一勁敵!」

林宜雪安慰道︰「娘娘多慮了,皇上對娘娘情有獨鐘,娘娘又有太子,皇上怎麼會看上別的女人。再說那個女人,整天蒙著臉,說不定是個無鹽丑婦,娘娘如仙風姿豈是她能比上的?」

衛子夫不語,將沾了血的手帕放到燭台上面燒著,火光映著她的臉,倍增明艷。她微微冷笑︰下次,這火燒得就是月華神女了。凶狠惡毒之色立刻沖淡了她的絕色姿容。

「母後。」太子劉據在一旁看了甚久,開口說道︰「母後又要給據兒找差使做了。」

衛子夫緩緩笑道︰「是啊,據兒又有事做了,這次你父皇回來,別忘了母後怎麼教教你的。」劉據也是一笑,臉上煞氣濃重,與衛子夫如出一轍,他許久才說︰「這個女人肯定很美了,看來陳阿嬌要有伴了。」

窗外狂風呼號,卻壓不住這對母子心中所燒得陰冷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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