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震驚了!陶醉了!心呆了!
108、「新牛郎織女」的坎坷愛情
80年代初,被人們稱之為「小靈運」的大霧山詩人董謝翔,經歷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愛情生活。
就是因為這場初戀,使他第4次被抓捕,冤枉地坐了半年牢房,然後無罪釋放。
這故事發生在80年代。
是不是一場玩笑?
不是。
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故事得從開頭說起。
109、驚天動地的初戀
1983年,西北某市有一名美麗、嫻淑而比較沉靜的女孩子考入了西北某大學就讀中文系一年級。
她剛滿17歲。生于1965年。
她的父母都是共黨員。父親做過某法院的法庭庭長、審判長,也做過武裝部政委。父親為人正直,從政廉潔,給這位女孩子的影響應當是相當大的。母親是一名會計。現退休在家。
這位女孩名叫秋瀟,qq小名︰小七雨蘭。
小七雨蘭是個詩歌愛好者,當時已經閱讀過不少名作以及名人傳記。
他們是怎樣走到一起的呢?下面請看雙方的詳細敘述。
董謝翔說,他與小七雨蘭的戀愛真可謂驚天動地!
110、全國仙緣橋情人節大會籌備文學盛會上遇見
1983年,小七雨蘭听上海《文學報》的黎總說,西北某有一個詩人很狂,叫翔,敢向艾青老師挑戰。這是17歲的少女第一次听說董謝翔這個名字。她想,這董謝翔一定是個張牙舞爪的狂人。因為艾青在她的心目中太偉大了。
就在這時,西北有個全國仙緣橋情人節大會全國詩會。小七雨蘭和她所在的大學同學作為旁听生,赴遵義參會。當時參加詩會的有全國各地的名人,不少人去過董謝翔家,認識董謝翔。
也有許多青春美麗的少女趕來參會。
小七雨蘭當時並未引起董謝翔的注意。
「但小七雨蘭讀到我的詩後,一下就愛上我了
董謝翔說︰「她看過許多世界名人傳記,覺得我是一個奇才。她不惜一切代價地追求我」。
他們一見鐘情。
因為小七雨蘭的愛,董謝翔寫了許多愛情詩。
他們相差24歲。
小七雨蘭自稱她是董謝翔的「小保姆」,叫他「寶寶」,是他的「精神飼養員」,她甘當孺子牛。
詩人這場愛情中煥發了青春,詩篇一首接一首。
111、第4次被抓
董謝翔說︰「第4次被抓,也是因為戀愛
罪名是被定為「引誘、奸污少女」。
他們把小七雨蘭也抓進去,要她承認事實。
小七雨蘭堅決地否認了。
有一個自稱是團委書記的人用電棒打另一位女犯,威脅小七雨蘭,要她趕快承認。
小七雨蘭誓死不從。
關了她三天,後不了了之,把她放了。
董謝翔介紹說。
「半年後放了我。公安廳長親自接我出來,並伸手和我握手,道歉。(這位廳長後來因貪污案被判死緩)。當時被我一巴掌打開。我叫他把我的被褥抱回去。他無奈,只好叫手下的人把我的被褥抱回去了。我被無罪釋放了
董謝翔自豪地說。
「小七雨蘭那邊的壓力比我更大。當時公安局逼她承認。罪名後來又推到小七雨蘭身上。什麼‘第三者’,‘破壞他人家庭’,‘道德敗壞’,‘不劃清界線’,‘仇恨社會主義的頑固分子’。1983年,小七雨蘭所在的全班同學聯合簽名請求學校不能處分小七雨蘭。學校教授也出面請求。但校方說,這是上頭的決定。最後,小七雨蘭讀到大學三年級,被勒令退學了
董謝翔說。
112、他的詩使她非常震驚
小七雨蘭1982年考入西北某大學。
在大學里,人家都說她是個高傲的公主,愛好詩歌,也寫詩。
1983年5月,她去遂義參加全國詩會。
當時听說北島也會去。
她是旁听生。
會上,老作家批評董謝翔,說他狂,敢向艾青挑戰。真是未見其面,先聞其人。
當時她還沒有讀過董謝翔的作品。
她說起了她和詩人的初戀——
中文系一位姓黃的研究生專門研究大霧山董謝翔。他是《崛起的一代》一書的主編。他朗誦了一首董謝翔的詩《野獸》︰
「我是一只被追捕的野獸
我是一只剛捕獲的野獸
我是被野獸踐踏的野獸
我是踐踏野獸的野獸……」
小七雨蘭︰
「我听完他的朗讀,心靈一下子產生了強烈的震撼。我當時對這位未曾謀面的詩人感覺驚奇,尤其是對他的生平好奇,產生了一種要急于了解這位詩人的**。于是,我纏住朗誦者,要他介紹董謝翔和啞默(另一位詩人)。
「那位先生說,董謝翔結婚了,但婚姻很不幸福。他對藝術信念很崇高。很執著,幾十年如一日地追求著。同時他還介紹了啞默。啞默沒有結婚。
「但我當時只對董謝翔極感興趣。我了解了董謝翔的生平一些事。他命運這麼坎坷,而又這麼多人尊敬他。我想我以後見到他時,我會幫助他的。也許我會……愛上他。
「董謝翔他把整個生命都獻給了詩歌。他是具有傳奇性的作家。他更容易打動我的心。這在當時僅僅只是一個念頭,好像一顆種子埋在心頭,我想它一定會發芽、生根、開花、結果的。
「幾天後,我去朗誦董謝翔詩的那幾位朋友處玩。我們參加了大學生「民刊運動」。他們給我看了董謝翔主編的《啟蒙》詩刊。我第一次讀到董謝翔的作品︰《火神閃響曲》。記得其中有一首《不,你沒有死去──獻給英雄的1976年4月5日》,我至今背得的︰
「你為什麼蒙著臉哭泣,**廣場
你的發白的嘴唇為什麼抖動,**廣場
你的身子為什麼劇烈地抽搐,**廣場
回答我吧,**廣場
以你埋藏在胸頭的燃燒的火焰和岩漿
以你曾經發出過的震憾天宇的咆哮和怒吼
難道說,你竟這樣靜靜地死去
難道說,你將永遠地合上仇恨的眼楮
不,你不會死去
你沒有死去
全世界看見你面部上強烈憤怒的表情
在刺刀和槍桿子面前
你並沒有被嚇倒
你手無寸鐵地被野獸踐踏和凌辱
寧死不屈
英勇地倒在血泊中
……」
「讀了《火神交響曲》這一組詩之後,我感覺到人的靈魂實現了一次涅般。也許,我這一輩子的命運都與這位詩人息息相關,緊緊相連了。……」
後來,小七雨蘭逃婚小桂城,自取筆名「秋瀟」,她說是「望穿秋水」之意。
113、墜入情網
小七雨蘭自從愛上董謝翔之後,她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心都發生了一次「地震式的變化」。她開始對過去所受的教育進行反思,對人類進行深刻反思。她一下子有說不出的憂郁之美。
由于家庭、社會的壓力,以及某些別有目的的掌權者對他們的打擊和迫害,他們決定以逃婚的形式表示反抗封建禮教和種種迫害。
回憶初戀到熱戀這段歷程,小七雨蘭情意綿綿,話似長流的山溪。
那次詩會不久,董謝翔被一位青年學生詩人請到西北某大學來。
他們要見董謝翔。
就這樣,一個偶然的機會,小七雨蘭見到了董謝翔。
去見他時,起初董謝翔沒太在意她。因為在董謝翔當時的眼中,她只不過是個小女孩。「太小了黃說。休息時,他們一起去花溪河游泳,幾位發育良好、風騷突出的大女孩,格外引人注目。而小七雨蘭則像「小熊貓」般十分可愛但不引人注目。
當天午後,絢麗的陽光照在水塘周圍,水塘泛出鱗鱗的波光。在有那個噴水小水塘畔,董謝翔忽然奇怪地注視著小七雨蘭。
他驀然發現,小七雨蘭是那麼像他詩中描繪的夢幻中出現過的那種青春女神。
而小七雨蘭,也發現他的目光似曾相識。
他們忽然目光相遇,雙方緊緊地盯住對方,天真、無邪、大膽、熱烈!
他們真是一見鐘情。
董謝翔,這個英俊的中年男子,正是小七雨蘭要找的那個人啊!
踏破鐵鞋無處覓,伊人就在水中央。
霎那間,小七雨蘭愛上董謝翔。
她愛得是那麼熱烈,那麼痴迷。
要分手回校了。車子已經開動了。
小七雨蘭跳上車去。
突然有人說︰「小妹妹,有人在喊你哩!」小七雨蘭驚回頭︰
「董謝翔!」
董謝翔和他的另一位弟子站在塘畔的黃昏中,金黃的夕陽下他的眼神是那麼慈和,那麼充滿著智慧,是那麼地純潔!
董謝翔的那位弟子對小七雨蘭大獻殷勤。他看上了小七雨蘭。
然而,有心栽花者花不發,無心插柳者柳成行。
小七雨蘭看上的是董謝翔,一位比她大24歲的長者,一位浪漫的詩人。
不久後的一日,小七雨蘭應邀來到董謝翔的家中。
他家十分清貧。但有藝術氛圍。一個小書房很特別。書房後是一條小水溝,有淙淙水聲。牆上貼著愛因斯坦、貝多芬等世界性名人偉人、科學家、藝術家的圖像,有書、畫。記得有一幅畫是尼采的,上書︰「雄鷹絕不結對飛翔,那些事讓燕雀去干吧!高飛遠翔,張牙舞爪,才是偉大天才的本份這幾句話,給小七雨蘭的震動太大了。
當即,董謝翔向大家朗誦了一首詩,題為《青春,听我唱一支絕望的歌》︰
「啊我的歌啊我的歌──
你希望的女敕葉;
你瀕于窒息的熱情留下的顫音;
你暗夜里膽怯的微光;
你痛苦而瘋狂的歲月再現的眼神……
啊我的歌啊我的歌啊──」
董謝翔忘情地放聲朗誦︰
「哦,青春,請听我唱,
听我唱一支深深憂郁的歌。
啊,你可知道。
我的歌坐在希望的霞光里,
等待著你,等待了多少時候?
你可知道,
我的歌站在珍貴的歲月里向你呼喚,
在黃金般的年華的門廊里把你守候,
守候你,守候了多少時候?
啊啊,歡樂的青春女神呀,
哪兒是你美妙的倩影,
哪里有你芬芳的蹤跡,
你在哪一扇窗後,
你在哪一條路口?
我的歌尋找著你,
我向你唱,唱一支深深絕望的歌。
……」
震驚了!陶醉了!心呆了!
小七雨蘭感到有生以來,心第一次被人抓住。她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在她的靈魂深處,她感覺到董謝翔,這位羈傲不馴的詩人,她要召喚的就像她那樣的「青春女神」!
回校後,小七雨蘭墜入情網了。
114、棒打鴛鴦後逃婚
董謝翔與小七雨蘭之戀,為何會在社會上引起強烈的反響?為何會有人羨慕、夸贊,有人反對、打擊?究其根源,主要是因為董謝翔是一個「世界名人」。
小七雨蘭回校後,墜入情網,一日不見董謝翔,如隔三秋。巨大的引力吸引著年輕、天真而浪漫的女大學生再去那幢小屋,尋找她愛的人兒。但是,姑娘家的羞澀又使她不好再去。
幾天後,小七雨蘭突然接到一封奇怪的信。信上什麼都沒有,只一句話︰
「星期六……揭曉
當時小七雨蘭在上體育課。她一個人悄悄躲在樹林里,細品此信。她認定這是董謝翔發來的情書,一封邀請信。相戀的人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董謝翔邀她星期六再去約會的信呀。
一種神秘感,一種好奇心,促使小七雨蘭早早打扮,星期六按時赴約。他們又見面了。董謝翔揭曉的是什麼呢?
原來他為小七雨蘭選購了一批精品圖書。他送給小七雨蘭的有泰戈爾、紀伯倫……等精美的著作。
小七雨蘭喜不自禁。
從此她在內心上對董謝翔懷有深深的眷戀。這種感情日漸濃烈。但由于她受的是正統的家庭教育,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去插足他人家庭。她和董謝翔之戀,僅僅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而已。
小七雨蘭寫過不少情書給他。他的前妻翻出她寫的這些東西,和他鬧得家將不家,仿佛世界將要倒塌。
小七雨蘭深感詩人的婚姻之不幸。
她說︰「不幸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董謝翔會由此被毀滅。他的詩情,他的才情,他的一切都會斷送在這種悲劇婚姻中。
她說,當時的壓力太大了。他們鬧到西北某大學,鬧到公安機關,如果換了別人,也許早就自殺了。因為這種打擊和攻擊,一般的女孩無法忍受。但是,她忍了。她是個非常自信而高傲的女孩。她高傲地生活著,內心在一種非常痛苦的心境中掙扎過來。在這場婚戀之戰中,還夾雜著一些其它迫害。主要是因為董謝翔的出身,他的創作他的四進監獄。董謝翔又被抓進監獄。小七雨蘭被關押三天。
當權者︰董謝翔,你還要離婚嗎?
董謝翔︰就是把牢底坐穿我也要離!
學校某官︰小七雨蘭,你還要插足他人家庭嗎?
小七雨蘭︰我不是插足。我願意陪伴他終身……
學校某官逼小七雨蘭與董謝翔分手,否則開除她。她沒有被嚇倒。她在董謝翔弟弟(律師)的支持下,終于擊敗了對手,把董謝翔從監獄中救出來。
而她也由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她被校方除名了。
董謝翔淚流滿面地從獄中出來,毅然與前妻離婚,然後與小七雨蘭結婚。他們沒有在西北舉行婚禮,而是逃婚,逃到故鄉湖南小桂城。
他們在故鄉舉行了隆重的結婚儀式。
棒打鴛鴦兩分離。
但鴛鴦最後在大山里飛到了一起。
115、大山證婚
是大山保護了他們。大山是他們的證婚人。
這段時間,詩人愛和恨交識,疾書詩篇。《純情之戀》組詩又誕生了。其中有《我最愛說的一句話》、《你在你的男人眼里》、《你的黑夜野花一樣燒灼我》、《太陽又大又紅的草莓》、《我夢見你為我生了一個孩子》、《今天你為我改變了發式》、《我們分別的時間這麼長》、《讓我們舉行一次遲遲沒有舉行的婚禮》。
謝翔、小七雨蘭的逃婚生活是既艱辛、又幸福,既危險、又浪漫的。
千里迢迢,這對飽經磨難的戀人回到了故鄉,羅霄山脈中段的小桂城。
這是1988年。
當時,小七雨蘭的父母也堅決反對她這門婚事。她父親把她帶回老家河南。父親說了些氣話。小七雨蘭本來是先打算回老家去看看父母,盡盡孝心,然後再回西北的。但她只在家中呆了4天,就無法呆下去了。她帶上書,還有信,跑了。她坐特快回貴陽。然後,和董謝翔私奔到小桂城縣。
在此之前,小七雨蘭是熱愛小桂城的。她從董謝翔的詩中,了解了該縣,那片神奇的土地,人才輩出,人杰地靈,山青水秀。尤其是那里的鄉情、親情,感動著她。回該縣後,親人們那麼善良、熱情,使她安下心來。她先是在增口中學教英語,在增口小學代過課。
董謝翔說他必須回貴陽去,把那些詩、書運回來。
他去了貴陽。一部手搞被人毀掉了。
董謝翔痛不欲生。
他要重新寫出來。因此他要再去貴陽。
董謝翔弟弟雄送小七雨蘭下鄉去教書。
116、分離的日子
那日,天下細雨,陰陰沉沉。
小七雨蘭說︰「真是淒風若雨呀,分離的日子不好受。而且當時我身上已無分文,連交伙食的錢也沒有了
到了增口的學校,小七雨蘭問︰「要交伙食費嗎?」
學校老師說︰「可以先吃後交,一個月後再交
小七雨蘭十分感動。
董謝翔走了,他沓無音信。生活在城市的小七雨蘭孤身一人來到大山腳下教書,她天天站在馬路上,盼著愛人早日回來。「秋瀟小七雨蘭」這個筆名就是這樣取的。意為「望穿秋水「瀟」,即秋水,湖地南之水。湖南,也是她母親的故鄉。
小七雨蘭很快和老師們打成一片了,生活艱苦。日常土豆一碗,炒青菜,土碗盛飯,一碗吃下去,味有些苦。但小七雨蘭沒有畏懼。她熱心地幫老師,同學做這做那,很受他們的歡迎。他們十分尊重她。她的作品也載入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的《邊城風采》。上面介紹︰「小七雨蘭,原名小七雨蘭,筆名秋瀟,1965年生,女,曾就讀西北某大學。1985年與詩人董謝翔結為伴侶後,返桂東縣進行創作並在增口中、小學兼任代課教師。重要作品有長篇紀實小說《荊棘桂冠》。詩作曾發表于美國刊物《一行》,並編入國內多種詩歌選本
在這段艱辛的日子里,小七雨蘭寫下了一些比較好的詩篇。
比如1987年寫的愛情詩《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你知道嗎?
你那萬籟俱寂的眼眶深處
仍然回響著
‘星光的宇宙’。
當你老了,你知道嗎?
你那縱橫交錯的皺紋深谷
仍然流淌著
清澈的小河
歲月的阡陌上
你的童年如棕紅的灌木
濕潤的晨曦
似乎還沒有裉盡」
這是寫給董謝翔的詩。
從詩中我們可以看出,小七雨蘭愛他是多麼深沉!不,她愛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星光的宇宙」,是一切人間美的事物,是一個永遠不會老的真理。小七雨蘭是愛的使者,愛的女神。
她的另一首《對一個永不會誕生的生命的祭奠》,就藝術而言比上一首成熟。這里寫一種人生的悲劇意識,一種人生的大悲劇。
「哦──殘忍的!你是第一顆轟動我生命土層的種子/卻不讓我看見你綻開陽光的綠葉/就永遠消失//你是第一滴我青春的原野涌出的甘美的露珠/卻不讓我吮吸到你溫柔的清涼/就永遠干枯//你是第一枚在我漆黑的里閃耀的慧星/卻不讓我看到你迷人的光芒/就永遠流逝//……」
飽經滄桑的小七雨蘭已不再是昔日那個活潑愛動的青春少女,她對人生不僅有了深刻的生**驗,而且也有了深刻的哲理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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