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東西,誰動了皇後的朝服,不想活了!」薛嬤嬤大吼一聲,「給我站出來!」
一旁,侍女將一杯茶遞到端坐在高位上的鄭皇後,而一身錦衣華服鄭皇後的額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她用一雙滿是冰冷和威儀的目光看著堂下跪著的一群人。
在薛嬤嬤吼了許多聲後,跪著的一群人都一言不發。
冷眼旁觀了許久的鄭皇後瞧了瞧自己涂成朱紅色的指甲,突然間說道︰「歸存,本宮將此事交予你,有了差池也應該你第一個承擔。」
我咬了咬牙,淡淡道︰「卑職……不知。」
「來人,掌嘴!」鄭皇後厲聲說道,「你們若是在一個時辰之內,一個都不招供,那就統統杖弊!」
「皇後饒命,奴婢招供!」正在此時,一名黃衣宮女連忙哭啼地說道,「是、是……鄭姑娘……昨日在華若宮,鄭姑娘本在與幾位帝姬玩耍,正巧……」
鄭皇後听後,臉色愈加陰沉,她冷冷地瞥了一眼鄭袖,聲音冰冷至極,「袖兒,確有此事?」
站在一旁的鄭袖一抖,連忙跪下,「姑母,袖兒真的只是好奇才……都怪元和郡主她們,非要叫袖兒穿……但是,但是……」鄭袖隨手一指,指向跪在堂下的我,「但是,袖兒月兌下朝服的時候,琉璃珠真的沒有掉,肯定是歸存她見五彩琉璃珠罕見,于是偷了真的琉璃珠,換上了一顆假的!假的琉璃珠瓖嵌上去大小不合適,所以才會從腰帶上掉下來!」
鄭皇後冷哼了一聲,轉眼望向我,問道︰「歸存,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低聲答道︰「卑職未曾盜取琉璃珠,但是,這顆琉璃珠的確不是當初皇上賜給皇後娘娘的。」
鄭袖一笑,連忙起身,拉住鄭皇後的衣角,得意洋洋地說道︰「姑母,你看!就是她偷的!她都承認了,這顆琉璃珠是假的!姑母,你快把她拉下去杖弊!」
未曾想,鄭皇後的臉更是陰沉了幾分,她突然間甩開鄭袖,怒斥道︰「你閉嘴!歸存入宮那麼多年,十四歲時便掌管了司寶閣,什麼寶物她沒見過,怎會去偷一顆琉璃珠?做錯事了不承認,今後如何以太子妃的身份管理東宮?罰你關三個月的禁閉!」
鄭袖這下嚇得跪倒在地,哭得涕泗橫流,她一把抱住鄭皇後的腿,「姑母,姑母,袖兒以後不敢了!姑母……」薛嬤嬤等人拖著鄭袖,將其拉出了椒房殿。
鄭皇後揉了揉額頭,面對如此一個不爭氣的佷女,她長嘆了一口氣。她緩緩抬起頭,望向跪在地上的我,「你們退下去吧,把門帶上。歸存,你留下。」
當宮女們一個個離開,整個大殿便剩下了我和鄭皇後。
「本宮早在昨天,就已經讓人檢驗過那顆琉璃珠,鑒寶女官說,那顆琉璃珠是真的,但不是皇上賞賜給本宮的那一顆,」鄭皇後頓了頓,緩緩說道,「本宮想知道,你是怎麼弄到另外一顆真的五彩琉璃珠的?」
我一愣,低聲回稟道︰「桓王所贈。」
「桓王?」鄭皇後皺了皺眉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歸存,你倒是本事大……」
我覺得,鄭皇後的那「本事大」這三個字听得我毛骨悚然。
鄭皇後玩弄著自己手上的玉鐲子,說道︰「這鐲子本宮本想留給袖兒,未曾想她如此不爭氣。歸存,你把手伸過來,讓我瞧瞧你能否戴上它。」
我一愣,鄭皇後的意思,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