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秋天 第十四章

作者 ︰ L小風

翌r ,待我起床時,已是九點多,想爬起來,卻渾身都痛,像是在夢里跟誰打了一架一般。我前後左右的模著自己的手機,因為我想在我保持清醒的時刻發一條短信給墨冉臣道歉,請原諒我不用電話,因為我此時如果跟墨冉臣說話,肯定會語塞,會將一切弄得更糟。

我打開手機,熟悉的短信鈴聲響了起來,我疑惑著是誰給我發的短信。可當我打開短信,冉臣哥哥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我的眼里。

「小麒麟,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脾氣,可是你一直喊我哥哥,那麼作為哥哥的我就應該能包容小弟。可我太魯莽了,什麼原因都不問就向你發火,所以要跟你說聲對不起!現在的你應該早已進入夢鄉,不過還是跟你道聲晚安吧!」短信末顯示的時間是03:27。

不待看完,我眼楮早已濕潤,一不小心,淚珠就滾落到手機屏上。我用手擦去淚水,緩慢地在手機上按下每一個字。

「冉臣哥哥,應該是我要向你道歉,是我自私,是我任x ng,請原諒我,我保證以後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點擊發送以後,我流著淚笑了!

我呆坐在床上,期待墨冉臣的回信,以致于我都忘記穿上外套。我緊盯著的屏幕終于又亮了。

「小麒麟,你還終于起來了啊,你不記得今天要上課了嗎?剛老師點名了,多虧我聰明,幫你混過去了!」

看到這樣的回復,我知道今天肯定又是晴天了。可是一想起今天還真的有專業課要上,我就急了,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站起來,可是還未等我站起身,我頭就重重地砸到了天花板,疼得我簡直像丟掉了半條命。我一邊用手揉著腦袋,一邊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後下床,接著以光速洗漱完畢,背起書包,就沖出宿舍門,直奔學校飛去。

當我跑到教室門口時,上午第三節課開始的鈴聲正好響起。我扶著教室後門喘著粗氣,此時我看見墨冉臣和子恆都在示意我坐過去,當然,我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墨冉臣,然後把歉疚的目光還予子恆。

「我以為你趕不到了!」墨冉臣堆著一臉的笑對我說道。

「那是你沒見識過我的速度!」

「好吧,專心上課!」

墨冉臣雖然經常在課堂上神游世界,但是那只是針對他覺得無用的課程,而像《材料力學》這樣的專業基礎課,他可是打起十二萬分的j ng神的,這樣的場景我可是見證過很多遍。可今天,還不到五分鐘,他就哈欠連連,他用手抹了抹眼眶,又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繼續睜大眼楮,盯著幻燈片看。

「冉臣哥哥,對不起啊,害你昨天沒睡好!」

他撇過頭,低聲道,「沒事啦,我還撐得住!認真听課!」

雖然今天起得晚,可是昨晚並沒有睡的好,所以不一會兒,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視線慢慢變得模糊,幻燈片上的字很不听話,都擠到一整塊去了,然後漸漸就只能听到那老師念經一般的聲音,听著听著,就不知那個老師所雲了,因為他已經對我完成了深層次的催眠。等我醒來之時,發現仍在上課,不過謝天謝地,老師沒有把我從課堂上揪出來,當做墮落分子示眾。

「還沒下課啊?」我眨著惺忪的眼楮問墨冉臣。

「都已經是第四節課了,看來你還不清醒啊。」墨冉臣低聲答道。

「啊!」或許我的聲音已超出了老師講課的分貝,導致所有的人都向我看了過來,我瞬間清醒了,不過臉也紅了,我用勁地把頭給低了下去,希望沒有人注意是我發出來的這一聲

幸好,在兩秒鐘沉默以後,老師又自顧自地講起課來,同學們也跟著把頭轉了回去,我懸著的心也算是落地了。

隨著叮鈴鈴的聲音傳入教室,我興奮地意識到下課了,果然下課才最能使人j ng神亢奮。因為下午5、6節還有課,加之今天蒙燕好像有事,不能和墨冉臣吃午飯,所以陪墨冉臣用餐這等好事就光榮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因為很久沒有和墨冉臣單獨吃過飯了,所以我顯得很高興,一邊收拾著書包,一邊想著去哪里吃飯還有吃什麼的問題。

「阿墨。」忽然從教室門外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我一邊循聲望去,一邊在想這是在喊誰啊,這麼大聲?我眼光所及之處,一個陽光的男生正洋溢著笑容站在教室的後門旁,循著他視線軌跡,我明顯地意識到他在看著的正是墨冉臣。他朝我們這邊走來,我又仔細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正是上次站在我寢室門口的那個男生麼?我心中瞬間堆滿了疑惑。

「是歐陽啊。」墨冉臣看著他笑著說道。

「是啊,我也才下課,一起吃飯去吧!」那男生已然走到我們身邊,邊說邊注視著墨冉臣收拾書包,絲毫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是?」我背好書包後向墨冉臣問道。

「忘了,還沒給你介紹的,他叫歐陽銘,跟你提到過的!」墨冉臣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對我說道,然後又搭著我的肩膀對那男生說道,「你就叫他小麒麟吧!」

「你好!」我用些許的笑點綴了一下我尷尬的面容,對他說道。

「嗯!」很明顯看的出來他和我一樣,擠出來的笑容,況且「嗯」是幾個意思啊?不過也有可能吧,他對我第一印象肯定不好,搞不好還以為我們整個宿舍都是變態了。

「去哪兒吃了?」在我們看著墨冉臣的時候,這句話差不多同時從我和歐陽銘的口里蹦出。

「你們太默契了吧,就隨便吃點唄,我請!」墨冉臣驚訝道!

就這樣,我左歐陽銘右的把墨冉臣夾在中間,一齊朝教室外面走去。走到餐館的路並不長,可是我總覺得過了很久,因為有一個外人在旁邊,我實在不知道跟墨冉臣聊些什麼,或許歐陽銘也這麼認為吧。

席間的氣氛略顯肅殺,只有墨冉臣一個人在兩邊討好似的聊天,可我和歐陽銘根本就不怎麼搭理對方。明明是第一次認識的人,又沒有什麼上輩之恨,今世之仇的,可是怎麼就這麼抗拒著對方了,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一直充斥著我,當然應該也充斥著他的心房吧。

待我們快吃完的時候,突然見到三個女生朝我們走了過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如果不是看見她們背上還背著書包,我還以為她們是來尋歡買醉的了。她們三人走到我們桌子旁邊停了下來,其中一個著著粉紅s 吊帶裙,畫著柳葉眉的女生開口了。

「小銘,這都能踫到,看來這次逃不掉了吧?」

歐陽銘放下筷子,抬著頭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但沒有接話。

「歐陽,怎麼回事啊?」墨冉臣看著歐陽銘問道。當時,我腦子里想的是莫非歐陽銘欠了她們錢,可是怎麼看歐陽銘也不像是窮人啊。

「下次吧,下次再去見你們的朋友,好嗎?現在我要陪我朋友啊。」歐陽銘堆著一臉的笑像是求饒的說道。

「你說了多少次下次了,今天必須去,反正你中午也沒什麼事嘛,正好葉子也在這附近,就見見面嘛。」其中一個穿著牛仔衣褲,同樣是濃妝艷抹的一個女生開口說道。

「就是啊,葉子只是想跟你見見嘛,又不會吃了你!何況你可還欠我們一次大冒險的,今天你就完成這個任務吧!」另一個站在旁邊的女生也煽風點火道。

「等一下,你們是在幫歐陽介紹女朋友嗎?」墨冉臣疑惑不解的問道。

「算是吧,反正葉子對他挺有意思的。」粉紅吊帶裙說道。

可是這能算是介紹亦或是相親嗎?在我看來,就是一群女流氓想把一個天真陽光的小男孩生吞活剝了一樣。

「還是下次吧,我總不能丟下我朋友不管吧。」歐陽銘看著墨冉臣輕聲的說道,很明顯是在向墨冉臣發出求救的信號。

「歐陽,不用管我們啊,有人給你介紹女朋友這樣的好事,別人盼都盼不來了,還躲什麼躲,先去見見那女孩子唄!」墨冉臣此時顯得毫不懂味,眼看著歐陽銘眼中的希望之火一點一點的滅掉了,頓時變得很萎靡。

「就是嘛,你看這個帥哥多懂事,走吧!」粉紅吊帶裙說完以後,便拍了拍歐陽銘的肩膀,歐陽銘此時也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墨冉臣以後便跟三個女生一起走了,那場景跟上刑場差不多,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子了,我也弄不明白。

等他們走遠,我看了看墨冉臣,他好像顯得很興奮。

「冉臣哥哥,你這麼高興干嘛?」

「當然啦,我認識歐陽三年多了,還沒見他談過女朋友了,以前可能是在高中,家里人和學校都不允許。不過現在都讀大學了,完全可以談了嘛。不過他不是主動的人,這次有人主動找他,自然是好事啊!」墨冉臣顯然講得眉飛s 舞的,好像深怕歐陽銘找不到對象似的。不過依我看,歐陽銘真的會缺送上門來的女生麼?怎麼看怎麼不像。像他那樣長相的男生,和墨冉臣一樣,放在哪里都屬于保護動物,還怕沒有獵物上鉤?對此,我是絕不敢相信。

「不過現在的女生是不是太彪悍了點?」墨冉臣又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嘆道。

「嫂子也這樣?」我反問道。

「呃!」他拉回目光,看著我,傻笑著,沒有說話。

走出餐館,踏上一條青石板路,兩邊栽種的都是年逾花甲的老樹,不高,但顯得滄桑古樸。稀落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透漏了出來,光斑隨著輕輕的涼風不停地左右擺動,要是我們還是孩子,準會追著光斑踩,然後驕傲地向對方炫耀自己踩得更多。可是現在,完全難以理解當時的心態了,就像現在我也越發的看不清我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了,又或者是我自己本來就不想看清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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